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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大婚上的不速之客

咸豐二年8月22日祁楓帶領三千庫庫雅爾騎兵來到惠遠城和奕山進行正式交接,奕山雖然對于這自己要走了,但是看著祁楓還是沉默了,這個年輕人僅僅數月時間內就走完了別人需要十年甚至數十年才能走完的升遷之路,很快交接完了所有的公務,祁楓說︰「將軍就要去苦寒的黑龍江了,不知何時才會再次見面,祁楓為您準備了餞行酒宴,將軍請!」祁楓在將軍衙門里準備了豐盛的晚飯,各種蔬菜果品都擺在桌子上,奕山說︰「多謝將軍的盛情了。」祁楓笑笑說︰「自己家里種的,請吧!各位請坐。」載垣布彥泰、鄔爾廓、隨祁楓一起來的其木格和一些部落的首領一起坐在桌子旁邊,酒桌上奕山舉起酒杯向周圍的人說︰「今天借祁楓將軍的酒敬各位一杯,一多謝各位在臨走之時能來相送,二來請各位多多幫助祁楓將軍,三嘛,祁楓大婚,看來我是等不了了,在這里先祝賀你了。先干一杯。」和祁楓喝了幾杯,漸漸地大家都放松熱鬧起來,最後大家盡歡而散。

第二天奕山帶著願意跟著他一起去黑龍江的崇升阿和一百裝備新式步槍的騎兵護著家眷並其余四百支步槍彈藥離開惠遠城,向東而去,祁楓派了二百騎兵護送他們一直到甘肅邊界。辦事大臣布彥泰給祁楓介紹各部的情況,祁楓听了一會就感覺頭昏腦漲,實在是太繁瑣了,那些拗口的部落名字讓人听了就迷糊,問道︰「各地辦事大臣來了再慢慢熟悉吧,正好到時我有事和各地的大臣商量。」布彥泰說︰「將軍大婚之時他們會來的,新的將軍到任,他們一定要來見一見的。」

祁楓大婚了,這在西北地區立刻傳開,各個部落首領都收到了請柬,祁楓打算趁自己大婚讓各部首領、各辦事大臣見識一下自己手下的實力,為新的政策實行開道。軍事方面的變革也勢在必行,綠營腐化嚴重,訓練一支新式陸軍迫在眉睫,祁楓從庫庫雅爾部、天山六部七部中第二次召集了一萬名騎兵,做為新式軍隊的基礎,然後逐步擴編,現在機器人教官和鄔爾廓兄弟、巴圖正在基地對各部騎兵進行訓練。

做為祁楓認的大哥,載垣對于祁楓的婚事很是上心,以男方的身份向土爾扈特部的鄔巴音、庫庫雅爾部其木格下了聘禮,各種需要的物品都開始準備,祁楓想到時來的人一定會有不少,決定在惠遠城外搭帳做為招待客人的地方,一時間大量的士兵被鄔爾廓等人叫來幫忙,惠遠城的百姓可以看到穿著特別的士兵來來回回地運東西到惠遠城外忙活,不久就知道是祁楓要結婚了。一時間大家都在討論這次的婚禮會如何辦。

祁楓大婚同樣是一次各地首領的見面會,很多部落的首領親自前來祝賀祁楓,轉眼間時間就到了。這天祁楓站在惠遠城門口迎接前來的人,奕格帶著兩個兒子最先來到,向祁楓送上獵到的三張雪狐皮,還有一些名貴的特產,祁楓說︰「將軍來了就好,何必破費呢?」「哈哈,這些只有過是我們那里的特產而已,花不了幾個銀子的,我的女兒自從跟著你到處跑,就沒有回家了,有沒有給你添麻煩呀?」「沒有沒有,載蘭小姐最近在和鄔雲娜姐妹一起呢,你去看看吧,一會再來招呼你。」奕格說︰「好吧,你忙你的吧,我去看看。」帶著兩個兒子進去了。接下來來的人實在太多了,不時就有一隊人馬來到,向祁楓獻上禮物並說幾句祝福地話,一會城外就站滿了各個部落地人,來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祁楓都帶著笑容聊上幾句,然後讓人把客人帶到準備好的軍帳,並把客人的馬匹牽到準備好的棚子里。客人們走進去找到自己熟悉的人熱情地打招呼,一會就在一起討論著讓他們驚訝地門口站著的士兵,這些不同于清兵正規軍服的士兵,頭上戴著圓圓的半球形帽子,背上背著嶄新的步槍,腰里挎著刺刀,如同柱子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不知道這位新任將軍如何打算的呀?讓我們看他手下的士兵想給我們來個下馬威呀。」天山南麓察合台部白部首領霍奇有些陰陽怪調地說,霍奇祖上是霍集佔,即大小和卓里小和卓的後人,乾隆二十二年大小和卓叛亂,乾隆帝最後派出兆惠等將軍平定了這次叛亂,但是其後人並未被全部誅殺掉,一部逃往浩罕國,在浩罕的支持下一直想要復闢,大和卓之孫張格爾在浩罕統治者的支持下,利用新疆的不平靜局勢,乘虛而人,帶領數百人從帕米爾入境作亂。後來被擊敗,但是張格爾並未被殺死,隨著修養生息之後勢力漸漸地壯大,潛入的小和卓之孫霍奇當選為察合台部首領,此是清朝中央政府已經沒有乾隆時期的強勢,對于西北有些力不從心,加上俄國人屢次在西北挑起事端,而伊犁將軍都底氣不足,對俄國人示弱,讓俄國人貪得無厭的本性更加旺盛,肆無忌憚地要求各種利益和特權。

咸豐元年八月在伊犁將軍奕山和參贊大臣布彥泰兩人主持下同俄國簽訂《伊犁塔爾巴哈台通商章程》,奕山在談判中一味退讓,幾乎全部答應了俄國的條件,俄國人從陸地上打開了西北的門戶。這更是讓霍奇這個有異心的人覺得西北清軍有些外強中干,自己實現祖上願望的機會來了。這次新的伊犁將軍大婚,霍奇打算看看這位新任的將軍如何,是否如奕山一般怕事,可是在外面卻看到祁楓的士兵,感覺是在向這些前來的各部首領示威,有些不舒服地向周圍的首領煽動說。北土爾扈特部首領巴特爾這時說︰「這些士兵我以前見過,都是祁楓將軍訓練的新軍,以後要對付俄國人的,要保護我們西北各部牧民的牧場,示威嗎?應該有這個意思,不過更多的是讓咱們看到西北的軍事實力,讓各部首領放心,不用擔心俄國人挑起事端,听南土爾扈特部鄔寶音說以後要訓練十萬人,各位到時可不要扣著部落的孩子不讓出來當兵呀。」巴特爾向周圍首領解釋祁楓這樣做的用意,同時也有提醒他們不要亂來的意思,不然外面的士兵隨時會對亂來的各部進行打擊。維吾爾的首領也是點頭表示巴特爾說的不錯。接著一群人熱鬧地討論著以後的日子如何,不知祁楓以後有何政策變更。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走出去一看,見到數十俄國人站在外面被祁楓手下的士兵擋在門外,俄國人正和士兵激烈地爭論,看樣子有動手的跡象,周圍聚集了很多人在看著俄國人的一舉一動。這時祁楓趕到問怎麼回事,士兵說︰「這些俄國人說要進城給將軍祝賀,但是卻衣杉穿著不整,而且出言不遜侮辱將軍,我就把他們攔住了。」祁楓說︰「很好,不要什麼人都放進城去,巴根你來問一下他們到底要干什麼,是不是想鬧事?」巴根用俄語向俄國人問了一通,來到祁楓身邊說︰「將軍,他們說俄國駐伊犁通商領事官員要來為您大婚祝賀,而且官員隨後就到,他們是先來的,你看怎麼辦?」祁楓想今天自己結婚,來了就是客人,如果有什麼事以後可以再說,向巴根吩咐道︰「巴根,你帶這些俄國人到一個獨立的地方,招待一下,今天盡量不出事就行了。」巴根點點頭向俄國人說了幾句,祁楓讓士兵把他們放進來,巴根帶著去了一個相對有些偏僻的角落處,祁楓向周圍的人說︰「既然俄國人來了,咱們就不能虧了禮,大家先坐一下,馬上人就齊了。」接近中午相對較遠的和闐、吐魯蕃辦事大臣來到,載垣宣布婚禮開始,一時間各種歡快的音樂響起,向祁楓祝福的聲音不斷,祁楓笑呵呵地給客人拱手回禮,說︰「今天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祁楓非常高興,大家不要客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都多喝兩杯。」非常客氣地向客人勸酒,並不時和人踫杯。祁楓以後世的方式進行婚禮和待客,大家認識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增加了解。

這時一個漢語說話不太標準的聲音出現了,「大俄羅斯帝國駐伊犁領事官向伊犁將軍祁楓表示祝賀,祝祁楓將軍幸福美滿,本人不請而來,不知將軍是否歡迎?。」所有人轉頭看向門口,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大胡子俄國官員帶著五個手提禮物的下屬站在門口,帶著微笑看著所有的人,但是載垣、布彥泰、奕格和一些西北的部落首領腦海都閃過一個詞︰不速之客。祁楓同樣沒有想到俄國人真的會來客氣地說︰「我們祖宗有句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當然非常歡迎,巴根,請幾位客人入座,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本人是俄國駐伊犁通商領事官員,捷普洛夫,你可以稱呼我捷普洛夫。」「原來是捷普洛夫先生,真是失敬,今天趁這個機會一定要喝杯酒。」「多謝祁楓將軍的款待,你們的飲食真是說不出的美味,我雖然才來到這里兩年,但是已經愛上這里的一切了,土地、人民、牛羊,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去年簽訂的《伊犁塔爾巴哈台通商章程》不知將軍是否會繼續執行?。」「呵呵,今天只談高興地事,不談這些讓人煩惱的政事,巴根好好照顧捷普洛夫先生,我先去招待一下別的客人,失陪一下。」祁楓打著哈哈讓巴根岔開話題,自己去了旁邊的客人那里。捷普洛夫欲言又止,這時巴根開始熱情地招呼他們喝酒,一會就把這些人弄的迷糊忘記了要做什麼了,生于苦俄國人對于酒是情有獨衷,大口地烈酒倒入肚中,什麼事都沒有。

下午祁楓和娜仁托娃、鄔雲娜一起接受客人們的祝福,由于祁楓沒有親人,載垣就充當了,向他敬茶之後就是向長輩行禮了。接下來將兩位新娘子送到了準備好的房間,一直到晚上酒宴才結束,祁楓這時通知所有人後天有事和各位首領商量,因此所有的人都在這里住下了,祁楓回到新房,將兩位妻子抱到一個房間,簡單吃了一些酒食之後,祁楓期待的一龍雙鳳機會就來了,安排好人看著外面不讓人來听牆角,祁楓狼吼一聲撲向了床上的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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