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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淡若清風的相見

「商貿互通各國,什麼樣的人都有。舒愨鵡本王怎敢懈怠?」

麒麟王的目光深邃認真的看向白小五。

用得著跟我這麼認真?

白小五心里咯 一下想避開目光又顯得心虛。習慣了麒麟王深沉犀利的目光,突然轉化的溫和讓她有點不習慣。

「哈哈哈哈……」

麒麟王突然哈哈大笑,聲音朗朗。

「能讓一個少男發窘,可見本王魅力無窮呢!」

白小五討好的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王爺身姿偉岸、英姿颯爽,玉樹臨風,若是摘下面具,不知是怎樣的艷絕天下!」

「你想看。」

麒麟王目光深諳,聲音透著一股魅惑,薄唇緊抿,看似隨意的問,可是強烈的怒氣已從他身上散發,似乎在說‘看過本王臉的人都要死’。白小五怔了怔立即搖頭。

麒麟王輕輕一哼無聲的說︰算你識相!

「說吧,你怎麼看這件事?」

麒麟王去過明月樓,自然也見過樓主,怎麼也覺著那人不是一個為了女子放棄生意的人,他剛剛離開一天,糧草就不見了,這其中,定有蹊蹺。

「白小五,立刻帶兩千精兵全城封鎖,緝拿明月樓樓主。」

白小五立刻領命去執行。

「凌月夕!」

閉上眼楮,麒麟王——蕭墨玨沉痛的喚出三個字,那一聲‘凌月夕’似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氣,似乎滄海桑田。

你以為我認不出你,可你知我將你已經刻進了骨血,你身上的藥香盡管用香精遮掩也難以盡數散去。

凌月夕,是你將我親手推進了人間煉獄,如今,我便要將你一起拉下來。

想想五年前剜肉的疼痛,想想現在必須向他們祈求的解藥,蕭墨玨壓抑的如野獸般低吼一聲,一拳將面前的桌案砸的粉碎。

一張張畫像貼滿了大街小巷,士兵們拿著畫像敲開了每一戶人家,搜查了每一家客棧及商船,最終無功而回。

白小五單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看著畫像,雖然稍稍裝扮了,卻也不否認秦楓還真是個英俊的男子。

「郡主」

幾名士兵整齊的站在她身後。

白小五轉身打量了一番點頭道︰「不錯,差點連我都認不出你們。事情進展的怎樣了?」

「回郡主,糧草已安全到達。至于舞統領的關押之地,屬下等還未找到。」

這次任務時暗龍唯一沒有完成的任務。

明知道舞統領沒死,就是找不到關押之地。

「算了,你們想法子月兌了身,撤回山谷。」

「郡主您……」

「放心,我不是一個人。」

凌月夕來大燁時,已經想好了最後一步打算,可是她卻沒想到徐炎塵真出事了。

她並不是徐炎塵因為自己月兌離鬼門而覺著愧疚,只是她不願再欠著任何人。經歷了一年多的愛恨情仇,她還真是成熟了,徐炎塵對她的心她看得明白。

麒麟王心情不好,白小五只將搜查接過稟報了便要退了出去。

「伺候本王沐浴!」

啊?

听到麒麟王深沉的聲音,白小五下巴都要掉了。

是在說他嗎?

這家伙是不是變態啊?

「听不懂本王的話!」

「是,屬下這就去辦。」

白小五連忙準備妥當。

「替本王解衣。」

真是個伺候的主,既然那麼愛享受,出征時何不帶上一群太監宮女的。

她原本就沒有多少男女設防

,只是心中不情願的走上前解開他的黑袍。

最後一件衣服落下,白小五被電擊了似地呆愣在地,她不敢置信的伸出手去觸左肩上猙獰的紋身,麒麟。

自從兩年前知道蕭墨玨還活著,夜深人靜時總會想著和他見面的情景。有時望著麒麟王的背影,她甚至以為他就是蕭墨玨。

當無意識的猜想來到現實,她怎麼也不敢相信。

淚如雨下,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一切,心中只有一個聲音︰蕭墨玨,你果然活著,真好!

「你到底是什麼人?」

麒麟王眸光陡然一寒,快速的掐住白小五的脖頸,厲聲喝問。

「蕭墨玨,你是蕭墨玨。」

不是疑問,是肯定。

她溫柔的望著他,布滿淚水的眼楮里有著濃的化不開的情愫。

電光石火般,麒麟王的眸子閃過一抹情愫隨即冷卻。

「本王不是蕭墨玨,讓郡主失望了!」

「是。我是凌月夕,難道你不是恨我入骨嗎?為什麼不報仇,為什麼不承認!」

明明是質問,從凌月夕的口中說出,確似溫柔繾綣的控訴。似乎在指責一個負心郎。

麒麟王忽的一聲冷笑,左手揚起去掉面具。

邪魅俊野的臉未經任何打磨的璞玉般渾然天成,桃花眼明明含著徹骨的冷意,卻依然有著讓人一頭陷進去的魅惑,尖尖的下巴揚著,典樸的唇抿成了淡然的姿態,俊美如斯,狂野不羈是他給人的第一映像。

他的臉比蕭墨玨的消瘦,下巴也更尖了,而且雙唇烏青,然而這一切又能說明什麼?

盡管只有六分像,但她能肯定麒麟王就是蕭墨玨。

蕭墨玨。

再念著這個名字,白小五——凌月夕的心底流過暖暖的感覺,有苦澀,有傷感。

「本王不是蕭墨玨,別用那樣的目光看著本王。」

麒麟王厭煩的警告。

「如果你不是蕭墨玨,這個箭傷是怎麼來的?」

凌月夕淚流滿面,雖然順著箭傷紋身了,但那次傷及骨頭的箭傷她又怎會忘記。

「若非箭傷,紋身不會如此凹凸顯形。」

蕭墨玨的手還卡在凌月夕脖頸,可她還是用手撫模著猙獰的血麒麟紋身。「本王肩上的紋身一直存在,凌月夕,不管你跟蕭墨玨是什麼關系,今日你落在本王手中,休想逃走!」

凌月夕淚眼含笑︰「我一直想象著我們見面的情景,卻不想,你將我忘了,忘了情也罷,難道連恨也忘了?」

忘?

就算我忘了自己也不會將你忘了。

想想當日她的絕情,蕭墨玨忽然不明白了。就算他承認了自己是蕭墨玨,又能如何?他們間的仇恨就能一筆勾銷嗎?若僅僅是自己也罷了,可那些對王府世代忠誠的親衛兵,該如何向他們交代?

「告訴本王,糧草在哪兒?」

蕭墨玨心一狠,手中用了力。

他當真是將我忘了!

凌月夕頹然的閉上眼楮,淚珠一滴一滴落下,落到蕭墨玨手背,帶著淡淡的涼意。

「唔……」

冰冷的唇瓣突然壓在凌月夕唇上,蕭墨玨一只手攬著她的腰,狂風暴雨般席卷著凌月夕的感官,她連口氣都沒法換,只能發出破碎的支吾聲,她的氣力在這一瞬間似乎消失,只能被動的接受瘋狂的熱吻。

嘶——

凌月夕的唇瓣被咬破了,她疼得倒吸一口氣,淚眼朦朧的望著蕭墨玨。

難道他沒有失憶?

然而,他的一句話便打破了自己的幻想。

「殺了你,太可惜了。都知道天月郡主用兵如神,戰無不勝,卻忘了郡主還是一位國色天香。凌月夕,本王該主意了,大燁與天朝

和談,要天月郡主和親大燁!」

蕭墨玨吐氣如蘭,手指輕佻的挑著凌月夕的下巴,笑的璀璨迷人,又帶著致命的魅惑,就好像蔓珠華沙,美的妖嬈,卻是死亡路上的招魂花。

「天朝不會屈就大燁。」

天朝泱泱大國,又怎會受一個新建的小國威脅。再者,蕭溯瑾並非昏君,他也有凌雲壯志。

「呵呵呵,你以為在國祚面前,蕭溯瑾會選擇你嗎?未來的王妃,你說呢?」

既然天下負了他蕭墨玨,為何他不能負天下!

冰冷一點一點回籠在他的瞳孔,笑意擴大,眉宇間的煞氣淤積,一觸即發。

一直以來,凌月夕在想,倘若她和蕭墨玨再相逢會怎樣?她以死謝罪?就在她觸及到蕭墨玨眼底的一抹猩紅,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再相見,絕不輕言放棄!

蕭墨玨,這一次換做我來追你!

「王爺拿什麼來給我下聘?」

「天下!」

淡若煙絲的一句話猶如霹靂劈開了一方晴空,凌月夕詫異的對上他深諳的眸子。

「天下,就讓我來陪王爺征伐,至于聘禮,還是另當別論!」

凌月夕說的很堅定,蕭墨玨知道,她在心中是認定了自己,那份感動……太遲了!

夜色迷惘,人心悵然。

他說舞輕揚很安全,倘若她違約,便拿舞輕揚祭軍。

懸崖下面水聲潺潺,凌月夕換了一身黑衣,夜風吹亂了她的頭發。

五年後的相見沒有邂逅的味道,更沒有浪漫什麼的,就像白晝黑夜交替般平常,可是心,卻像是經歷了千年。

笑意蔓延,凌月夕閉上眼楮張開雙臂,背向懸崖縱身跳下。

不知從何時起,她喜歡上這冒險的游戲。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能清楚的看到蕭墨玨雖自己躍下玉泉台時的神情,你看現在,情景再次逼真的出現在眼前——咦,好像不對……凌月夕一個閃神,竟忘了去抓住繩子……

身子失了重心的直墜,似乎能感覺到水面泛著的冷氣,陡然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蕭墨玨臉色陰沉,借用石壁踩力蹭蹭的蹬上對面。

「你寧願死也不願做本王的王妃?」

這個女人又一次的欺騙自己,真是該死!

蕭墨玨冷冷的盯著凌月夕,幾乎將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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