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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東家,那明月酒樓的生意當真是越來越好了。」

吳文有些眼酸的對吳凱說著明月酒樓的情況,面上的神色有些暗淡。因為白家為明月酒樓提供的這一批竹葉青,讓明月酒樓的生意再次紅火異常。這讓原本和它平起平坐的清風酒樓,看著如何能夠不眼熱,不嫉恨?

吳凱听了這話,眼中閃過一抹陰霾的神色來。他眸光動了動,嘴角悄然流瀉出一抹冷酷的流光。看到這樣的吳凱,吳文的身子下意識的輕輕僵硬了一下。這個少東家,表面看著像是一個富貴的佳公子,實則內里心胸狹窄,陰狠狡詐。而每當他露出這幅神色的時候,那被他所謀算的人就是要倒霉了。

而此時吳凱心中的確是在謀算著白家,上次在心頭一閃而過的念頭,此刻清晰的在腦中回旋反復著。他想到了阮家小姐的身家背景,想到了白家新竹葉青的秘方。這無論怎麼想,對他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事情。吳凱的嘴角微微彎下,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來。看到他這般神色,吳文就知道白家的人這次算是倒霉了。不過,這都怪白家的人太不識時務了。

白水縣中暗潮涌動,而在趕往青城的安言和白平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安言和白平兩人,花了三天的時間趕到了青城。才一進入城門,安言心中就油然而生出一股極為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好像是從血脈,從呼吸里滲透而出。

看著比白水縣更加繁華的街道,安言有些恍惚,腦中快速的閃略過無數片段,有歡笑,有悲傷。那般多的記憶,皆是在這個古樸的小城之中。這里,承載了唐錦繡太多的回憶。同時,也承載了唐錦繡太多的傷痛和生命之中不可承受的重。

「錦繡表妹?」

白平看著突然停在路中的安言,遂停下來有些擔憂的喊道。他看著周圍繁華的街道,心中以為表妹可能是想起了在這里不好的回憶了。

安言在原地駐足片刻,隨即面上就露出了釋然的笑意來。總有一天,她還會回來的,拿回屬于原身唐錦繡的一切。

白平有些莫名的看著安言面上奇異的笑容,納悶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越是和這個表妹接觸,他心中有越是疑惑。即使他性子有些粗礦,也還是能夠感受出這個表妹的巨大變化。可以說眼前的這個表妹,和記憶中的表妹相比,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當真是難以想象這會是同一個人。

安言自然知道身邊表哥的心思變化了,但是她卻是不加掩飾抑或是解釋。她終究不是唐錦繡,不可能一直假裝,她自然是要活出屬于她自己的人生的。但是既然佔了這個身子,她心中亦是充滿感激的。遂對于這個身體的親人朋友,她都會當成自己的親人朋友,真誠以待。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會讓唐錦繡在乎的人都過上好日子的,讓曾經傷害唐錦繡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安言循著記憶中的路線,轉過幾個街道後,就來到了阮家門口。

而白平此時心中還有些亂糟糟的,跟在安言身後,臉上神色迷惘。

阮家在青城之中是大戶,宅子建得莊嚴而氣派,門前兩只石獅子顯得威風凜凜。

安言抬頭看了看頭上阮宅二字,眸中情緒暗涌,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似乎,這個身體的所有不幸的開始都有著姓阮的影子呢。

因為阮家公子的始亂終棄,導致唐錦繡的性子日益尖銳跋扈,最終更是因此做下了不少錯事。在被趕出家門,寄居白家之後,阮家小姐更是緊追不舍,差點讓白家陷入絕境。因此,安言心中對于阮家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身後的白平也跟著抬起頭來,看著那阮宅二字,眼中有種沉沉的憤怒和不忿在涌動。

在白平抬頭的時候,安言已經抬腳拾階而上,來到那氣派的大門前。她伸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就有一個小廝探頭出來。那個小廝乍一看安言,還有些迷惑。畢竟如今的安言氣質大變,衣著和發飾也是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所以那個小廝一下子還沒有認出來,待認真看了幾眼之後,才認出來敲門的人原來是阮府的常客唐錦繡。頓時,眉眼之間的鄙薄之情滿溢而出,嘴角的弧度滿是嘲弄和諷刺。

「呦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唐家大小姐啊,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在唐錦繡還沒有趕出唐家的時候,就經常出入阮府,對阮玉卿糾纏不休。在面對阮府這些阻止她的下人們,她的態度素來是嬌蠻不屑的。因此,現在有此機會羞辱唐錦繡,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你這人怎麼說話?」

白平趕上來,恰好將這個小廝的話听了個全,頓時氣得揮起拳頭就要上前去揍那個小廝。

一看到這個架勢,安言立刻伸手拉住了白平,對著他很認真的搖了搖頭。

白平原本滿腔的憤怒,但是在看到安言那認真而清冷的眼眸的時候,頓時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煙消雲散了。安言那雙素雅的眼眸總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看之能夠心神平靜。

安言看著白平已經冷靜下來,就轉身面色清冷的對著那個小廝說道︰「我有事情找春梅。」

「春梅?」

小廝驚愕非常,唐錦繡哪次來不是死活要找少爺的。這次倒是奇了,竟然是找春梅。這,他一時間有些躊躇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去。

「這是我和春梅約定好的,要是因你而耽誤的話,這個責任?」

安言眼眸輕輕的落在那個小廝的臉上,帶給他一種莫名的壓力。抬眼,看著眼前一身素淨的女子,只覺得女子身上有一種難言的氣勢,讓他反抗不得。小廝心下一驚怯了,正要轉身去找春梅。卻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駿馬嘶鳴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就看到自家少爺和羅少爺齊齊下得馬來。

阮玉卿和李玉桐剛剛回到青城,才下得馬來,正要進府,不想卻是在門前遇到安言。

一時間,阮玉卿竟然有一瞬間的怔忪,待反應過來之後,滿心滿眼剩下的皆是鄙夷了。

李玉桐看到安言竟然再次追到阮府來了,頓時滿眼興味,甚至朝著阮玉卿擠眉弄眼的,揶揄的意味極為明顯。

安言听到聲響,轉頭看去,就看到台階下站著兩個男子。一個一身白衣,豐神俊朗,氣質溫潤清雅,當真是翩翩公子,詩句難描的俊逸非凡。另一個一身紅衣,鳳眼微挑,風情無限,明明是男兒身,卻是難得的透出一股無雙的艷色來。即使如此,亦不會讓人覺得過于女氣,反而透出一股說不清的風流誘惑來。

看著覺得甚是眼熟,腦中快速一閃,就知道了眼前兩個男子的身份了。

白衣的正是原身唐錦繡的心上人阮玉卿,紅衣的則是阮府的客人羅公子,身份似乎很是不凡。看到阮玉卿的瞬間,安言頓時暗嘆一聲,難怪原主愛得死去活來,阮玉卿那身皮相果然不俗。

「看來你是知道了,既然如此還希望你自己自重些,莫要讓雪兒為難。」

阮玉卿大步走到安言身邊,冷著一張俊逸非凡的臉,聲線沉沉的說著。

安言頓時滿臉莫名其妙,素雅的眸中滿是詫異,心中暗嘆這個阮玉卿腦袋結構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樣,說的話也著實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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