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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所謂A先生

杜紹熙見冷溪都沒什麼意見,他也不好說什麼了,沒耐心的呼了一口煩躁的氣息,坐立不安的坐穩了。

要不是看在這個客戶是冷溪上位以來第一個交談的客人,不好得罪,免得兄弟們有意見,杜紹熙早就拉著冷溪走人了。

這麼耍大牌的客人,誰稀罕呢。

又等了半個小時,冷溪再次叫來服務員將自己面前冷卻的茶換掉。

服務員正端著茶走去,一直安靜的這邊插來一個醇厚的,帶著天生高高在上的氣質的聲音,「兩位等久了,本人業務實在太忙……」

這道音質如此熟悉,從出聲開始就掀起冷溪腦海里的驚濤巨浪,她猛的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拔修長的男人,帶著渾身貴族的氣息,俊美的面容,輪廓分明的臉龐,性感的薄唇,狹長而深邃的雙眼……

那人在冷溪的目光中撩腿坐在了杜紹熙和冷溪的對面,閑散的撩著二郎腿,「怎麼還沒點菜。」他隨意的道,接著打了一個響指叫來服務員。

這聲音,這樣貌。冷溪的心狠狠震住,是陵寒嗎?是她的陵寒嗎?這一切仿佛做夢,可如果是做夢,那麼她的心為何感到這麼疼,疼得那麼真。

她眼中噙滿了淚,唇瓣微顫看著對面的男人,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急切和舍不得。

杜紹熙也是睜大了眼看著對面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的男人,震驚到不可思議,這個男人長得跟陵寒這麼像,難道真是,杜紹熙心中也一陣狂涌。

一個月撕心裂肺的痛苦思念,她說過她不相信陵寒會這樣離開她。她一直守著他會回來的信念,現在他真的回來了嗎?看著眼前的他,一切晃了眼,恍如隔世。

冷溪的心沉沉的,驀然之間緩緩抬起手,如煙如履緩緩的朝著對面的人伸去,他跟她就好像隔著一縷煙,那麼真實又那麼夢幻,她很想抓住他,又怕一觸踫過去他就隨著青煙煙消雲散了。♀

顫抖著呼吸抬手朝他伸了伸,眼淚落下來,她又捏住了手,沒有勇氣去觸踫他,但那刻骨銘心的想念和不舍又那麼強烈,她捏了捏手又再次伸出去。

對面的男人嘴角擎著一抹邪肆的笑,深邃的眼沒什麼感情的盯著冷溪奇怪的舉止,卻是在冷溪模糊的淚眼中輕笑了一聲道,「這位女士,我知道我長得帥,但也沒必要這樣盯著我。不然會讓我以為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我……我……你……」冷溪在顫抖的呼吸中落著淚,听到他的話她卻找不到語言了,「你……你叫什麼?」她緩緩收回手,找個半天聲音卻是一句期待的話。

男人邪邪的輕笑了一下道,「叫我a先生就行了。」

杜紹熙眉目一觸,急切而不解的道,「陵寒,別跟我們玩了,我知道是你,跟我們回家吧。」說著他站了起來要走到男人身邊去。

誰也不知道當他看見對面男人那麼酷似陵寒時,杜紹熙那種欣喜若狂的心情。他追隨多年的兄弟沒死,真是太好了。

「我想你們搞錯了。」杜紹熙剛走一半,卻听到男人理所當然的冷笑,「你們狂龍財閥首席過世的事我也听說過,思念成疾我也理解,但沒有人願意自己被認為是其他人,你們見好就收吧。」男人繼續道。

杜紹熙腳步頓住了,驚愕的道,「陵寒,你……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為什麼會不認他們,冷溪可是他最愛的那個女人,他怎麼會不認她……

「真是可笑,如果你們在這樣下去,我想這個生意也沒必要談下去了。」男人不屑的嗤笑一聲,起身欲走。

他起身的那一霎,冷溪感到一陣空虛心急,仿佛好不容易相遇的緣分就快要滅了。♀

「等等,a先生……」她及時叫道。

「溪兒,你怎麼也……」杜紹熙猛的回頭看冷溪,焦急而擔憂的埋怨,她怎麼能叫他那麼生疏的a先生!

冷溪沒有理會杜紹熙,依舊平靜的道,「a先生,我們坐下來說吧。」

那位被稱為a先生的男人听到冷溪的邀請,他輕輕撩了一下唇,帶著邪肆的氣息再次坐了回來。

「都說狂龍財閥新任的首席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a先生目光中帶著一種生疏的深邃看著冷溪贊美道。

冷溪微垂了一下下巴,牽扯著唇角微微笑了笑,「多謝a先生贊嘆,我們來談談具體合作吧。」

拿著合同說了一些關于工作方面的事。

冷溪的眼神又停留在了陵寒臉上,盯著他,那眼神中充滿了眷念。

a先生抬眸就撞見她近乎貪戀的目光,即使被他撲捉到了眼神,冷溪也沒有避諱,在他的眼神中盯著他,仿佛要把他看成自己的陵寒。

「看來這位女士對我頗感興趣,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家酒店包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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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a先生挑眉。

「放尊重點!」對于a先生的出言不敬,杜紹熙憤怒的瞪向他,「我不管你是什麼a先生b先生,你要是敢欺負我嫂子,我不會放過你!」杜紹熙捏拳,盯著那張酷似陵寒的臉放出狠話。

他心里矛盾得有些紛亂,這個人分明是陵寒,為什麼他不承認呢?如果是陵寒他又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冷溪!這一切是為什麼,陵寒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他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對于杜紹熙惡狠狠的警告,a先生只是淡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a先生你……你是本地人還是從國外回來的?」冷溪突然煽動微抖的唇瓣問道。

顯然她也想到那種可能性,或許陵寒是失憶了呢,不然為什麼不認她。

a先生先是掀起眼皮子悠然的看了看杜紹熙,在看了看冷溪。眼里充滿了奇聞樂見和嘲諷,「看來二位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頓了頓說,「我跟父母自小移民加拿大,這次回來做生意也是遵照公司的安排,說起來還真是從國外回來的。」

「你……一直在加拿大?」冷溪眸中依舊含著眷念的期待,那眼中卻有了絲絲縷縷的沉痛和失落。

「是啊,第一次來浴森市。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麼,一次問干淨吧。」a先生說得隨意。

杜紹熙捏緊了拳頭,心里發緊得顫顫的,如果是陵寒,他不會欺騙他們,不會忍心看著冷溪痛苦。那他真的不是陵寒嗎?心矛盾得發緊。

冷溪咽了一下喉,眼淚大顆落下來,但她依舊保持著鎮定,「你……你家里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兄弟姐妹?」明明知道陵寒沒有兄弟的,為什麼她還期待著……

a先生抬眸看見冷溪臉上的淚水,非但沒有心疼,卻覺得可笑,輕笑了一下道,「沒有,我是獨生子。」

听言,冷溪屏住的呼吸卻像泄了閘一般,顫抖的呼出來,眼淚更加滾滾而下。

「今天的合作就談到這里,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a先生站起身就走,對于面前的女人絲毫不敢興趣,她的淚水也激不起他任何情感。

冷溪慌張的隨著站起來,在男人大步朝外走去的腳步下要追上去,杜紹熙拉住了她,「溪兒,你別這樣,我們在想辦法……」杜紹熙也感到萬分痛心和無奈。

冷溪掛著眼淚望著男人的背影,那分明就是陵寒,她突然那麼害怕他就這樣消失在她眼前。她推開杜紹熙跑著追了上去。

追到門外,看著男人的背影,她卻沒有上前,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說也奇怪,那個所謂的a先生並沒有開車,而是徑自走著,穿過一條馬路,又走到了一條街。

冷溪手簡在身前,一直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跟著他,他停下腳步,她也停下,他走她跟著走。

跟著男人走了幾條街,拐了幾個彎,突然在下一個轉角處她就看不見他了,她慌了,驚措的四處尋望,找著他。

「啊!」她拐到另一個巷子突然被人一把撈過去,後背被大力的抵在了牆上,她大力的掙扎了幾下,瞠大眼看見眼前放大的確是陵寒的臉,他捂著她的嘴,唇邊擎著邪肆的笑正看著她,「女首席就是不一樣,對人可真是熱情,是不是對我很感興趣?」他挑著的尾音帶著邪肆。

冷溪蹙眉。

卻見男人笑得更加壞而邪,「不如我就滿足你,把你就地正法了,現在就開始吧,免得你等急了。」說完,猛的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封住她的唇,粗野的啃咬,那架勢就好像劫匪對路邊少女的侵犯。

沒有絲毫柔情只有掠奪。

不,他不是陵寒,陵寒不會這樣對她。

冷溪大力掙扎起來,推開對她粗暴狂吻的男人。

a先生似乎意猶未盡的模了模自己的唇,抬眸看她,「冷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良了?剛才不是跟寂寞麼?怎麼現在又裝貞潔烈女?你男人死一個月了,你饑渴是人之常情,何必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守活寡委屈自己,不如讓我……」

「啪!」他羞辱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便抽在他臉上。a先生沉靜著臉,用舌頭低了低被打的半邊臉,依舊帶著邪肆的表情朝冷溪看去。

卻見她眼中擎著復雜的淚水,似有委屈,似有痛意,似有憤怒,似有失望的瞪著他,呼吸沉浮。

恨恨的瞪著他幾秒,捂著嘴轉頭就跑了。

她離開他的那一霎,a先生臉上邪肆而壞的倜儻頃刻間沉傷下來,那深邃的眼眸中覆上深沉的痛意。臉色也難堪起來,突然感到月復部,還有全身一陣抽痛,比鋼刀砍了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他唇瓣發白,身體滑落得蜷縮在地上,感到很冷,鋪天蓋地的冷,四肢百骸像是被螞蟻啃噬一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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