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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嚴肅處理

唐獻沒理會方浩,而是簡單的把事情和蘇晚柔說了一遍,他確實和蘇晚柔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只不過唐獻對蘇晚柔的印象很深,這個女人長著一張溫柔恬淡的臉蛋兒,但是骨里卻有種不甘于現狀的因,這點兒從幾次見她都是穿著修身皮衣當可見一斑,當然更重要的是,蘇晚柔的桌球打得不錯。

這年頭兒,有哪個大家閨秀富家千金能打的一手好球?喜歡這項運動本身就說明她的性格當存在著一絲叛逆于追尋刺激的因,這也是為什麼攤上麻煩之後,唐大少第一個想起的人便是蘇晚柔。

至于會不會對蘇晚柔造成麻煩……

能開的起一輛三叉戟的女人,完全不用擔心一幫孩們的矛盾——

當然,如今還得加上一輛蘭博基尼。

唐獻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發生的原因事無巨細全部道來,沒有一點兒添油加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語氣的原因,同樣作為這件事情的親身經歷者,孫大海居然覺得唐獻好像真的有點兒受委屈了,晃了晃頭把這荒謬的想法驅散——這小口才不錯啊?

唐獻說的倒是很客觀,甚至連自己跑到三班叫囂的事情都直接坦白了,雖然他是被瀟瀟趕鴨上架,但是此時此刻,唐獻可不想玩兒陽奉陰違的那一套,很多事情壞就壞在這方面上。

說實話,自從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唐獻的處理著實有些過火,帶著方浩等人直接在課上跑到三班胡鬧,像是這種行為,校方完全有理由對唐獻進行勸退,開除學生不可以,但是換了勸退這倆字兒,就是跑到教育局去告狀也拿人家沒辦法,誰讓你有錯在先?

只不過唐獻的擔憂純粹是瞎操心了,他說完之後只見蘇姐姐低頭沉吟了片刻,白淨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上的玻璃,此時此刻不知為和,整個校長室都陷入了一片安靜當,看著蘇晚柔的樣,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的跟著蘇晚柔敲擊桌面的頻率同步了。

「這件事情麼,我說說我的看法吧。」

半晌,蘇晚柔敲擊桌面的動作一頓,然後才抬頭看向陳廣庭,那雙妙目當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頓了頓,然後在眾人凝神靜听的神色當,淡淡的說道︰「我覺得,他們,並沒有過錯。」

蘇晚柔的聲音很悅耳,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卻不知為何竟然給人一種蓋棺定論的感覺,好像她說的就是真理一般,讓人升不起絲毫反駁的情緒。

只不過陳廣庭畢竟是校長,這件事情太過復雜,自然不能任憑蘇晚柔一句話就了事兒,而且立場也不對啊,蘇晚柔畢竟是唐獻這一撥人的親屬,她偏幫袒護的意思,誰听不出來?

只不過沒等陳廣庭說話,蘇姐姐直接擺了擺手止住了陳廣庭,然後才繼續道︰「首先,這件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听到,為了一百塊錢就逼得學生差點兒跳樓自殺以證清白,這是一個十二老師最基本的素質麼?」

「另外,事情結束之後沒有及時妥善處理,留下了隱患,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如果校方能及時對那名女同學進行疏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麼?」

「再次,對于唐獻的做法,我並不是完全認可,但是他之所以會這麼做,不也是因為校方並沒有及時介入,給那個叫做代晨的女生一個交代麼?一個外地的小女生,孤身一人來到這所學校,校方就要給予保護,大家應該都有孩吧,如果你們的孩在外地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像是現在這樣理智。」

「最後,我的意思是,為了保護這些孩的安全,這課暫時就不上了吧,等什麼時候校方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咱們再談接下來的事情。」

蘇晚柔不徐不疾的說完這段話然後便起身,不再理會陳廣庭以及孫大海,兩位名校校長被一個雙十年華的女人就這麼不溫不火的質問了一通,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反駁,互相對望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去把那個叫做代晨的女孩兒帶來吧,咱們先去醫院看看,如果傷的很重,姐姐給你討個公道……」

蘇晚柔伸手在唐獻的頭頂親昵的揉了揉,唐大少頓時惡寒,雖然以蘇晚柔的年齡自稱這個姐姐一點兒都不過分,但是這好像寬心晚輩的舉動卻讓唐獻的心里頭有些別扭。

論心理年齡,他唐大少才是哥哥好不好?

自始至終蘇晚柔都沒有報自己的名字,但是一上來這番不溫不火的咄咄逼人卻讓所有人啞口無言,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蘇晚柔的氣勢著實太強了,就是個智障都能輕易的感受到蘇晚柔全身上下散發著的那股富家千金豪門名媛的氣質,這樣的主兒,一般人惹不起,哪怕十二是海市的重點學校,但也僅僅只是個高而已。

「去把代晨叫來……」

唐獻扭頭向著方浩說道,方大少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不過看到晚柔姐也望了過來,這才不情願的扭頭向著郭松道︰「你去。」

副校長孫大海的眼皮兒跳了跳,他能感受到方浩身上那種和蘇晚柔如出一轍的富家弟氣息,甚至于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雷鑫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好像面對著學校領導並沒有絲毫的緊張局促,依照人以類聚的習慣,想必這個不聲不響的學生家境也很恐怖。

至于唐獻。

恐怕是整個房間當最令人捉模不透的主兒了。

戶口所在地濱海,一個附屬于海市的經濟合作區,小城市一個,說實話即便孫大海並沒有地域歧視的習慣,但是面對一個來自于濱海的學生,還真是沒放在眼里。

只不過唐獻能一個電話把蘇晚柔叫來,甚至看樣和方浩幾個人關系還很不錯,最重要的是唐獻的性格,上次這家伙面對著一屋的學校領導,就把那麼厚厚的一沓鈔票拋進了天空,那五千多塊錢可是他這個副校長兩個月的工資收入啊,這小得什麼樣的背景才這麼不把錢當回事兒?

這都是一群什麼學生啊?

想到這里,孫大海副校長臉色有些難堪,他也是從教育崗位上升上來的,執教十多年之,他還真沒遇到過這麼難管的學生。

「對了,你是唐獻的姐姐?」

頭疼了半晌,孫大海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抬頭看向蘇晚柔,然後認真的說道︰「自從開學以來,唐獻曠課的次數已經打破了十二這麼多年以來的記錄了,說實話,我們查了他的學籍,來自濱海,在海並沒有監護人,所以才一次一次的原諒,可是如今都兩個多月了,他上課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這樣怎麼能跟得上進度,這對于老師來說也為難,班上有這麼一個學生,老師哪還有威嚴,還怎麼管教學生?」

孫大海竹筒倒豆一般把唐獻的罪狀例舉出來,只不過令人有些納罕的卻是用的一種很平等的語氣,這在孫副校長身上可不常見,他往常面對學生、同事甚至是學生家屬時都是一副領導派頭,像是這樣用商量的口吻與人對話,還是頭一次。

孫副校長說的倒是很坦誠,而且有理有據,這倒是讓蘇姐姐有些為難,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以勢壓人的人,如果不是今天唐獻特意囑咐,她也不會這麼拉風的把車開進學校,之後雖然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主要還是因為初次听說一位為人師表的老師竟然因為懷疑學生偷了一百塊錢就把人逼得險些跳樓,但是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當孫大海一臉認真的像她詢問意見的時候,她卻是無話可說了。

沉吟了半晌,蘇晚柔才向著唐獻道︰「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唐獻聞言訕訕的笑了笑,然後才避重就輕道︰「這課程我全都跟得上……」

蘇晚柔聞言挑了挑秀氣的眉毛,然後才轉向孫大海,好奇的問道︰「唐獻的成績怎麼樣?」

「這個……」

孫大海愣了愣,然後才扭頭看向廖森,介紹道︰「這位是唐獻的班主任,廖老師,讓他來說一下吧。」

廖森聞言也有些蛋疼,開學半個學期了,唐獻上課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自從被調到最後一排之後,所有老師都已經慣性的認為唐獻是個差生,上課提問的時候自然不會考慮唐獻,而幾次模底考試也因為唐獻逃課而無疾而終,直到此時此刻,廖森對于唐獻的認識還是處于唐獻升學時的成績,哪里知道這家伙的成績到底怎麼樣?」

不過廖森終究對唐獻還是好感大于厭惡的,上一次唐獻不顧阻攔,甚至動手打老師也硬是把代晨從天台上救了下來,光憑著這份勇氣和正義感,廖森就對唐獻反感不起來。

不過此刻孫校長問起,廖森沉吟了一下,然後才道︰「昨天才進行的期模底考試,成績還沒下來……」

言下之意,他這個班主任也不清楚。

蘇晚柔瞪了唐獻一眼,一剎那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本身就和唐獻沒有關系,甚至于唐獻今天給她打的電話都有些突兀,但是此刻听著老師的數落,蘇晚柔還真有點兒像是孩被老師批評,做家長顏面無光的感覺。

「要是這次成績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晚柔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把這個話題揭過去了,她又不是唐獻的家長和監護人,唐獻逃不逃課和她能有一毛錢關系麼。

正說著話,教室門打開,郭松氣勢十足的走了進來,身後便是有些怯懦的代晨。

此刻代晨臉上的指印倒是消散了一些,但是卻依舊不難看出昨天這個女孩兒所遭受的一切,畢竟都已經過去一天了,臉頰上還帶著指印,可想而知當時的代晨遭受到了怎麼樣的折磨。

而這些並不是最觸目驚心的,最令人心一緊的還是代晨眼角下那兩道深深的抓痕,凝固的鮮血還未結痂,映襯著代晨那嬌俏可愛的俏臉兒,竟然給人一種極為憐惜的感覺。

若說之前陳廣庭還能安之若素的教訓唐獻,但是此刻看到代晨,陳廣庭也不由得憤怒了起來,扭頭看向孫大海,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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