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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楮終于清晰地看到那張白晰俊臉,溫潤的笑容掛在臉上,讓她心潮洶涌起來,多久沒見到他了啊?想死她了!

雲公子!真的是你嗎?

她還擔心一睜開眼楮看到的是歐陽燁那張臭臉呢,好在如她所願,真的見到了她想見的人。

她向他伸出敷著藥的雙手,又哭又笑,卻說不出話來。

雲公子溫柔地將她的雙手握住,然後輕輕地放進蓋在她身上的錦被中,並拉高了被子︰「你終于醒過來了,為什麼總是晚上來這里,誰又來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把他剁碎去!」

公孫雅蘭張張口,沒有說出心里話,她有苦難言。

轉而捂住臉,嚶嚶啜泣起來。

「別哭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肉粥好了沒有雲公子溫柔地模去她眼角淌下的淚滴,轉身走了出去。

哭了一會兒,她才平息心中積蓄了幾個月的郁悶和脆弱。

一抬美眸,就看到侍女桃兒站在一邊忙著打點東西,她是雲公子的近侍,他所有的東西都由她來打點,雖然只是一個大丫頭,但在樂景堡卻有近乎管家一樣的權利。

「桃兒,你家公子是不是要出遠門了?」公孫雅蘭看到她正在準備雲公子的隨身物品,心里有幾分明了。

桃兒轉身,朝她嫣然一笑︰「是的,本來決定明天天亮就出發的,但現在可能會推遲些,具體什麼時候,還沒定下來

「是不是因為我來了,才擔誤你家公子的行程?他那麼急要去哪里?」話一出口,公孫雅蘭就覺得不對勁,怎麼能去問這些問題呢?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朋友而已,而現在,她與他注定不可能有任何的牽拌,她只是想最後見他一面,以後,不會再來了!

桃兒也發現她臉上的不自然,仍然溫柔的笑著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家公子要去哪,他每次只是說要出遠門

「哦!」公孫雅蘭得到這樣的回答也並不吃驚,因為一個丫頭,不可能知道主人所有的事情,「你不隨行吧?」她還是沒話找話,搭訕了一句。

桃兒搖搖頭,將最後一件物件放進箱里,蓋上蓋子,加上鎖後,掂著鑰匙說︰「公子向來只與另外兩個公子同行,而另外兩個公子諒梅小姐也沒見過,等到有機會可以見見,他們剛才還來這里為你療傷呢

「是嗎?」公孫雅蘭想起半清醒狀態之時,听到另兩個男人的聲音,那不是白凌與梅涯嗎?怎麼會她沒過見?

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怎麼可能是他們呢?他們應該與歐陽燁一起才是,而她所听到的歐陽燁的聲音也是錯的,應該是雲公子的聲音才對,他們的聲音有點相似,但不奇怪,很多人之間都有相似的聲音,不是嗎?

桃兒看到她嘴唇干燥,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公孫雅蘭在她的扶持下,慢慢坐了起來,說了一句謝謝,接過水杯,慢慢喝了起來。

桃兒看看沒她什麼事,轉身正想出去。

「等等!」公孫雅蘭叫住她。

桃兒轉身走回她身邊坐了下來︰「梅小姐還有事嗎?」她總是客氣地沖她笑,很親切的那種。

「你家公子剛回來嗎?」

「今晚是剛回來,他都還沒換下衣服呢,就听大成說保外有人在打殺,他就沖出去了

「哦!」公孫雅蘭沒來由地想到在她面前騎著馬沖過去的歐陽燁與梅涯,「是騎著馬回來的?」

「是的!」桃兒一臉暖昧看著她,也許心里在嘲笑她打听得也太仔細了吧,「梅小姐今天怎麼啦?」

與桃兒眼神對上的那一刻,公孫雅蘭知道自己問得也太多了,她趕快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熱開水來,以掩飾心里的不平靜。

難道歐陽燁就是雲公子?雲公子就是歐陽燁?

對于突然跳出來的念頭,她驚出了一身冷汗,拼命搖頭否定自己心里所想。

不會的,世上的事哪有這麼巧的?何況,他們倆人區別那麼大!

可是,在堡外,她明明看到歐陽燁與梅涯騎馬從她面前馳過,她與他相處了那麼久,不可能看錯的,他身上穿著的衣袍正是今晚離開時所穿的一模一樣——

想來想去,她的頭大如牛,更糊涂了,根本分不清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哪是真的,哪是假的,晃了晃頭,想揮去心里的煩躁,留多一分清醒。

桃兒看著傻傻的她,捂著嘴笑了笑,站起身來,說了一聲關心的話語,然後走了出去。

桃兒的後腳剛出去,雲宵的前腳就踏了進來,手里還端了一個托盤,里面放著一個小碗,隨著他的帶進來的一陣風里,粥香味撲鼻而來。

公孫雅蘭與那個惡男子苦戰了那麼久,肚子里早就咕咕直叫了,聞到香味,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桃兒返回來,想幫雲宵一把。

雲宵揮揮手說︰「不用了,夜已深,你去休息吧,我明天暫時不離開他在公孫雅蘭身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是!」桃兒只得應著,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自雲公子進來,公孫雅蘭就一直目不轉楮地看著他的臉。

他還是那麼俊美,如同天降神祗,臉部皮膚明顯比歐陽燁白晰細膩,五官明顯沒有歐陽燁那麼深刻,眼眸也比歐陽燁清澈,臉部線條明顯沒有歐陽燁冷硬,也看不出一絲戾氣。

與他在一起,就感覺到如沐春風,身心都是那麼地舒暢,哪像歐陽燁身上時時流露出來的那股王者霸氣?她總是感覺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雲公子可肯定不是太子歐陽燁!她心里下了結論。

想起桃兒所說的話,她的目光下移,他身上的衣袍正是歐陽燁離開時的那一套,雖然不是太子特定的服飾,但是,她認得清清楚楚,他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和離開的時候就是穿著這身衣服,而黑色長靴上的泥草屑都還存在。

怎麼回事?難道他也是帶著人皮面具?

公孫雅蘭的目光由雲宵的臉看到腳,又從腳看到臉,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雲宵正在用調羹舀起一勺勺的肉碎粥,放在嘴邊小心翼翼地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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