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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第二百三十四章公然出賣

[第1章正文]

第234節第二百三十四章公然出賣

女記者眼神一亮,道︰「她可是我們央*視的頭牌記者,我們的榜樣呢,當然認識。」

「那你現在問問她,是你今晚采訪呢,還是她親自來?」

記者的思維是敏捷的,她眼楮轉了轉,所謂預約肯定與曾大記者有關,她知道眼前這個市委書記,要麼真是跟曾大記者確實有預約,要麼就是……她點頭道︰「好,我這就聯系。」然後出去了。

過了幾分鐘,也不知道她是在外面故意耽誤時間,還是真打了電話,反正進來後的臉色不同于剛才,那般記者對地方官員目空一切的樣子倏忽間不見了,她道︰「曾書記,對不起!我們打擾您了。以後有機會再采訪你。」說完招呼拿手提攝像機的搭擋迅速離開了曾子祥的房間。

面對另兩名記者,曾子祥則是鄭重的道︰「兩位是全國著名網站記者,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來采訪的,我都表示歡迎,你們這也是對貧窮落後的南陽市給予特殊關注,我都表示感謝。至于采訪些什麼?我需要從哪些方面作出回答?我想還是請示一下省委宣傳部,畢竟地方黨政接受大網站采訪,還需要獲得上級宣傳部門的批準,也希望兩位理解我的難處。」

曾子祥如此說,三個原因︰一個確實是接受采訪必須遵守外宣規定,全國各地都如此;另一個則是不卑不亢的抗議,晚上私自模上門來采訪,你以為自己是香港的狗創隊?三是央*視的記者都折途而返,你網站記者也應該知趣,走不走?取決于下一步我給不給你面子。

可出乎曾子祥意料的是,兩名記者似乎不理這一套,道︰「曾書記,我們已經去過省委宣傳部,今晚還是想請你對廣大網民說兩句話,也不枉我們跑這一趟。」

拷!省委宣傳部長梁小軍在省委書記汪正山面前,親口答應會與記者斡旋,暫時不接受采訪,現在記者找上門來了,怎麼回事?莫非其中有貓膩?

曾子祥在心中冷笑︰有這種省委常委麼?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地道︰「南陽的落後由來已久,南陽問題不是眼前問題,南陽未來一定發生根本性變化。空談誤國,實干興邦。」

「謝謝曾書記,打擾你了,再見!」

記者離去之後,曾子祥疑惑︰記者怎麼找個不知名的酒店來了?誰透露的信息?他在門口看了看,市長衛東的房門一直緊閉,不知道是沒听見這邊的動靜,故意不出來答話,還是本來就悄悄溜出去了,根本就沒在房間里?

讓記者找上自己,想干什麼?

關上房門,曾子祥想了許多,有些頭緒,但也覺得還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正在苦悶之時,房門敲響了。

打開房門,讓曾子祥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是梁好然,他怎麼盯上自己了,又是來干什麼?

讓進門的時候,曾子祥若無其事的向門外看了看,梁好然淡淡地道︰「曾書記不用看了,衛東市長還沒有回來。」

「哦。」

從到椅子上,曾子祥有些疑惑的看著梁好然,一開始到南陽的時候,曾子祥對南陽的局勢把握還是有些掉以輕心,犯過一會兒機會主義,那就是他沒想到林風原來只是一個傀儡市委書記,衛東在南陽一家獨大,在處理原市公安局局長李東東的時候,竟然被眼前這位當時任紀委書記的梁好然擺了一道,在常委會上公然出賣了一回,好不容易能過省里的運作,將他放到了政協副主席的位置上,是後悔?有些回心轉意了?

聯想到他剛才說「衛東市長還沒回來」那句話,曾子祥的心中一動︰難道他們已經聯系過了,或者他本來就是衛東請其出面來當說客?那又想勸說自己什麼呢?

梁好然道︰「曾書記一定很奇怪我怎麼到省城找你來了吧?」

曾子祥淡淡地道︰「不奇怪。我只是在想,梁主席是出差,還是專程到省城來辦什麼其他事?」

政協副主席雖然在南陽也算市領導,但跟個部門閑職有什麼區別?畢竟是「二線」,出差的時候也不多啊,專程而來,似乎也高估對方了,市委書記都將你拿下了,來了又能起什麼用?

梁好然坐在曾子祥的對面,看著這個年輕而又富有活力的市委書記,去南陽幾個月,就撬走了一個組織部長、拿下了自己這個紀委書記,打開了南陽工作的突破口,心頭是感慨萬分,同時更多的是不甘心。

梁好然道︰「曾書記到南陽幾個月了,不知道對今天的南陽是一個什麼印象?」

曾子祥微微一笑,掏出煙來,自己抽了一支出來點上後,將煙推到梁好然的面前,示意自己取,然後才道︰「梁主席是想給我點參政議政的建議嗎?」

政協的建議有人采納嗎?梁好然只不過是想再作一下評判罷了,他在南陽官場浮沉這麼多年,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歷經了多任市委書記,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見得多、傀儡者他也親眼看到過,唯一讓他感到不同的一任市委書記,就是眼前的曾子祥,他不但開始掌控南陽局面,而且三兩下就摘掉了自己常委帽子,這個人與從不同,也讓人擔驚受怕。

還有一點是曾子祥不知道的,那就是梁好然姓梁,省委宣傳部長也姓梁,梁小軍可是省委常委啊?所以梁好然丟了常委之後,心中一直沒想明白,何以如此……

「曾書記如果願意听建議,我倒是不妨會說一說。」梁好然目光如炬地盯著曾子祥。

雖然退居政協「二線」了,但他畢竟是從紀委書記位置上退出的,那份官場中的氣場還是若隱若現,不過曾子祥根本視若不見,淡然一笑,先拋開自己是市委書記不談,單是將其拿下這點手段,就足以無視梁好然的存在了。

他臉上透露著一股神威,道︰「梁主席,實不相瞞,南陽的問題很復雜,而且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許多事情你也參與其中,月兌不了干系。雖然你現在身處政協,但還是在任的市領導,刨根問底起來,你恐怕是危在旦夕了。」

「不是還沒查出來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相信,南陽的問題,很快就要查清了,我還讓它大白于天下呢?」曾子祥非常自信的道。

「這次記者欲往南陽,估計也有某種特殊意義了?」梁好然的語氣很淡,似乎並不太擔心。

曾子祥搖頭,道︰「這次輿論風波不關我的事,雖然目前還處于萌芽狀態,但我想某些人想借機做點什麼,可他似乎又害怕真的掀起大的波浪,矛盾著吧?」

「哦。」梁好然一直盯著曾子祥,從曾子祥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一份清澈,沒有絲毫的做作掩飾,不由微微一笑,那份懷疑的神情也就一掃而去,此時的他,似乎回到了本應該給市委書記支持的紀委書記的身分,道︰「曾書記,不要認為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不滿你摘去我常委帽子而來尋仇報怨。在歷任的市委書記當中,大義凜然者有之,高歌發展者亦有之,但是到南陽的幾任都沒有抵擋住威逼或者利誘,一個個不是縮頭當了烏龜,就是合伙干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看著南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作為在南陽工作多年的干部,我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當然,也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話說到這里,梁好然停頓了一下,在曾子祥推到面前的煙盒中抽出一支軟中華,點燃吸了一口,有些痛心疾首之態。

看著梁好然的表情,曾子祥不管他是表演,還是真後悔,只是明白一點,那就是在官場,權力決定一切,一個紀委書記,在南陽一邊倒的情勢下,想做的事情做不了,能做的事情不敢做,意見無人采納,說話沒人听,身不由已者大有人在。

他微微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地道︰「朝聞道,夕死可矣。梁主席今天能說這句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梁好然神情有了細微變化,沉默幾秒之後,道︰「曾書記,南陽的發展道路上荊棘密布,行進是崎嶇坎坷,可不是想像的那麼輕松。」

「哦,是嗎?」曾子祥正色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作為南陽市委書記,我不披荊斬棘,不縫山開路、遇水搭橋,還靠誰?這是職責所系,我既是責無旁貸,也是義無反顧,走不過去,就將這一多斤撂在南陽算了。」

梁好然听說這一席大義凜然的話,也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曾子祥的強烈責任心和熱血沸騰勁,不由內心欽佩不已,道︰「如果你早到南陽幾年,我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一定會與曾書記並肩作戰,支持到底。」

曾子祥笑道︰「梁主席,你才四十多歲,何苦如此悲觀,到了政協就養老?我想你一定不甘心吧?如果我的猜想沒錯,有人早就想給你換碼頭了,對吧?」

梁好然一驚,他以為曾子祥已經知悉他的背景,問道︰「曾書記如果不追究以往,梁某感激不盡。」

以省委常委的權力,挪動一個地級市的副職干部,當然不是難事,可問題是,如果這個干部本身有問題,而且有人要翻出陳年舊帳,不管你調到哪里,都免不了最終下課的結局。

曾子祥呵呵一笑,半開玩笑半當真地搖頭,道︰「梁主席,我剛到南陽,你就在常委會上使了一回絆子,你想我會輕易的放手嗎?實話說吧,我有時大度,有時也記仇得很,這樣就讓你,想得撇月兌。」

「那你想怎麼樣?」梁好然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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