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一處清幽別致的花圃,在一簇簇盛開的花圃前面對面站著一男一女,東邊的假山之後,有人探出了腦袋……正在談話的兩人,其中男子陰冷且警告的目光瞥了一眼假山後面探頭探腦的人。
「阿琬,本王不願再失去你!」
「莫非你忘了,上輩子我說過什麼?」
那名背對著假山的女子做閨閣少女打扮,苗條妖嬈的身姿堪比一旁盛開的海棠。
她聲音帶著幾許性感的沙啞,冷漠的想要甩開被男子抓住的胳膊,「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上輩子是我傻,這輩子我不願意再受上輩子的苦,難道你還想讓我喪子喪女?誠親王,你可曉得我有多恨?」
「阿琬……」
「夠了,你放手!」
那名叫阿琬的女子終于甩開面前的男子,快步離去。
被稱為誠親王的男子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背影,攏在袖口的拳頭攥緊,背對躲在假山偷窺的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你得分清楚,若是被本王听見有關阿琬的流言蜚語……」
……
當,假山上的一塊小石子滾落下來,正好砸在躲在假山後那人的腦袋上,額頭被石子劃出一道口子,鮮紅的鮮血涌出……那名年約三旬的婦人模了模額頭殷紅的鮮血,她又穿越了?
她順著假山慢慢的滑坐在地上,鮮紅的血珠滾進了眼里,眼前紅彤彤一片,方才說話的男人女人已經走遠,只有她……還停留在原地。」為什麼?我到底受了幾世的詛咒?為什麼又讓我踫見了狗屁不通的事兒?」
曾柔雙手捂著臉龐,前一刻她還在兒子大婚的婚禮上,再一睜眼楮,她便來到了此地……听了方才那對男女的對話,曾柔痛苦的j□j,「尼瑪,這回他們兩個是重生的是吧?」
不用再深研究,曾柔能猜個大概,上輩子大概阿琬摯愛誠親王,可能到最後那名誠王爺都不知道阿琬是他的最愛,在阿琬死後,誠親王才明白他其實愛了阿琬一輩子,上輩子兩人玩了一輩子的虐戀情深,結果到死也沒混個花好月圓。
這輩子兩人雙雙重生,消除上輩子的誤會,順便謀個花好月圓……這是洗白渣男的節奏麼?
曾柔並太反對重生後洗渣男的節奏,但好死不死的,為什麼她又成了誠王妃?
他們彌補遺憾,重新談情說愛,那她呢?
誠王妃的記憶一齊齊的涌上來……大金王朝又是一個盛世,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是一位有道明君,皇帝坐擁天下將盡三十年,他後宮佳麗無數,所以兒子眾多,光成年的兒子就有十二位,誠親王排行第六,母妃為後宮中頗有權勢的淑妃。
老皇帝漸老,因為中宮無子,遲遲無法冊立太子,因此但凡成年的皇子都極力在皇帝面前展現才華……曾柔揉了揉腦袋,這比九龍奪嫡還要復雜。
十二位皇子各自為政,從原主的記憶中,仿佛每個人都有值得點名表揚的地方!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至今也沒露出冊立哪個兒子為太子的心思,仿佛他還在衡量,觀察誰最適合接掌皇位!
曾柔先仔細正理了腦海中關于民俗,民風,以及朝廷動向的記憶,她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世界是清朝九龍奪嫡的升級加強版!
如果方才那番話,不是因為曾柔有內力的話,是絕對听不到的,誠親王警告她不要亂說他同阿琬的私情,並非是重生……尋常人哪懂得重生?可曾柔是輪回而來的。
誠王府不僅有誠王妃,還有為誠王爺生養兒子的夏側妃,另外還有五六房侍妾,可誠親王最愛的人是即將被指婚的安平侯嫡長女……商琬,一位才色雙絕,治好了太後常年舊患的名門貴女。
以商琬的人氣,家世門第,便是誠親王都無法讓僅僅是二八年華的商琬做為側妃。
第一世李雨欣走得是嬌媚可人,帶點小倔強的甜軟蘿莉路線,那第二世徐丹娘就不爭淡然,且大方得體的,第三世的商琬是……高端冷艷,上檔次!且攜帶滿值的醫藥技能,開膛破肚,內科外科都懂。
商琬冷艷高貴,看樣子似痛定思痛,一心擺月兌誠親王的糾纏……在商琬身上曾柔沒有發現明顯的漏洞,听她說話,仿佛商琬也沒因為重生就找曾柔報復……
這麼說,這個商琬不錯?
曾柔用帕子按住了額頭的傷口,誠親王對誠王妃不好不壞,誠王妃雖然死了嫡長子,但誠親王對她還是尊重的,願意給誠王妃體面,在府里誠王妃可謂說一不二,便是生了兒子的夏側妃也不敢對誠王妃不敬。
夏側妃應該不是怕誠王妃,而是畏懼誠親王。
綜合來看,誠親王雖是對嫡妻冷淡一點,但還在古代正常男人的範疇之中,不像是前兩世,讓曾柔恨得牙癢癢。
「諸葛雲……」
曾柔雖然上一世同他糾纏了十幾年,但越同瘋子在一起,她越是喜歡他,也許這一世他還會跟過來?
既然她心里喜歡著諸葛雲,無法接受誠親王,誠親王心里也有人,曾柔想著是不是去找誠親王商量一下,怎麼好聚好散……只要曾柔不佔據誠王妃的寶座,誠親王娶商琬難度會小許多。
如果諸葛雲跟過來,他們兩個可以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如果諸葛雲沒過來……曾柔也沒心思同商琬爭誠親王,更沒心思同重生且知曉未來發展的先知們較量。
對比穿越到陌生架空的世界,曾柔一直認為重生才是大開金手指。
她實在是沒心思對付兩個大開金手指的男女。
……
「主子,主子,你在哪?」
曾柔尋著聲音看去,一位圓臉的媽媽在花圃中間四處尋人,想了一會,她是李媽媽,曾柔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李媽媽是她的女乃娘。
誠王妃曾柔……說來羞愧,她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哥哥。
前年兄長因為科場舞弊案被皇帝削去伯爵的爵位,如今他是白丁一個,嫂子為此同他吵翻天,又因為佷子意外故去,嫂子王氏直接扔下了和離書同自家表哥遠走高飛,追求幸福去了。
由此曾小強成了京城的笑柄,不是還有曾柔時不時接濟他,曾小強只怕是早就抹脖子自盡了,便是如此,曾經略有賢名的曾小強整日的醉生夢死,活得跟個廢人差不多。
「唉。」
曾柔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對比父慈子孝,滿門榮耀的安平侯府,曾家的確不成樣子,曾柔給商琬疼地方也說得過去。
「主子,你怎麼流血了?」
「被石頭劃了一下。」
曾柔對擔心得快哭了李媽媽說道,「沒事,血已經止住了。」
「主子。」李媽媽嗚咽道︰「老奴勸不住您,可您去找商小姐又能怎樣?王爺的心思在商小姐身上,便是你……你再懇求,她依然會勾著王爺的。」
「……」
原來她是找商琬談判去的?
曾柔放下染血的帕子,額頭的傷口總算是不再流血了,曾柔腦子也比方才清醒︰「我一日為誠王妃,她一日無法嫁給王爺,李媽媽,我不會再去找商琬。」
曾柔會同誠親王說清楚,即便不能明著和離傷了誠王爺的臉面,她總可以假死的吧。
本來淑妃就嫌棄曾柔娘家落魄配不上誠親王,她自己行死遁的法子會有漏洞,可若是同誠親王合伙,旁人應該看不出破綻。
大金王朝疆域很廣博,絕對超過曾柔所經歷的任何一個時期,曾柔隱姓埋名去南方隱居,成全那對重生的苦命鴛鴦。
李媽媽顯然很驚奇曾柔的話語,「主子怎地不明白商小姐?她若是想嫁給王爺的話,您怎麼攔著都沒用。奴婢看那個商小姐就是想勾著王爺,讓王爺百般放不下。」」也就您信任商小姐,去年她沒救回世子,您忘了?同世子一樣的病狀,可理親王世子的病不就被她給治好了?老奴看她根本沒盡力幫你,若是世子活著,再怎麼王爺都不會撇下主子您。」
沒有這段的記憶!
曾柔腦子里空空蕩蕩的,原主的兒子不是死于意外?不對,如果誠親王和商琬是重生的,有關誠親王世子的死因他們怎會不記得?
「去年……王爺對商琬如何?」
「王爺一直很在意商小姐,您……」
李媽媽悲涼的嘆息道︰「也是主子命苦,原本太後娘娘最疼您,您同王爺的婚事也是太後娘娘做得主,可自打商小姐治好了太後娘娘的病,您就被她比下去了,少爺又將老爺用性命換回來的爵位弄丟了……世子這再一去,您的地位更是危險。」
「嘔。」
曾柔扶著李媽媽干嘔起來,難道誠親王在兒子夭折前就重生了?他眼看著親生兒子夭折?曾柔腸胃翻滾,嘔吐不止,也不知因為反胃還是因為額頭流血過多,她軟綿綿的靠著李媽媽,「回府,李媽媽,回府後再慢慢說。」
「主子……您最近身體一直不大好,這回又流了血,要不老奴先叫太醫?淑妃娘娘雖是對您淡淡的,可您是誠王妃,她總不能眼看著您這樣的出宮去。」
曾柔遠遠的听到鼓樂聲音,今日是皇上的六**壽,難怪宮里這麼熱鬧,很多尋常踫不見的人都踫到了一起……曾柔已經沒有心思在人前做戲,「我這幅樣子怎好驚擾聖駕?還是先回府再說。」
李媽媽一琢磨,道︰「老奴讓人給王爺送個消息?省得有人在王爺耳邊嚼舌根……主子就是太實在,您一直對商小姐很親近的,可誰知她同王爺……唉,老奴說句打嘴的話,若不是您常將商小姐叫進王府,王爺也不至于對她念念不忘……「
「別再說了,我想回府靜一靜。」
曾柔突然間發現,原主的有幾段的記憶變得很值得琢磨……也許原主感覺不到,可曾柔輪回了三世,她焉能看不出?
最重要的是這具身體的狀況……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可她的身體仿佛中毒了?曾柔還不敢確定,她需要仔細的查看,宮里實在不是最好的地方。
「六弟妹,哪里去?」
曾柔剛剛走出九陽門,一位明艷高貴,神色倨傲的婦人款款走來,見到曾柔狼狽的模樣,她先是一愣,隨後笑容里多了一抹的譏諷,「六弟妹這是去了何處?母妃不放心你,讓我來尋六弟妹。「
「你多大的人了?還能撞破腦袋?六弟妹莽撞的行徑以後可得改一改。」
曾柔腦子里嗡嗡作響,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眼前發黑,她實在是沒心情也沒精力應付來人,曾柔死死的咬著舌尖,隱約有種直覺,一旦她被昏暗控制沒準會做出讓她意想不到的事兒……
「我……我。」
「母妃身邊到是有六弟在,不過六弟妹弄成了這樣,也不好見六弟去,要不,我讓人給你找件衣衫?父皇六**壽,你弄得血刺呼啦的,實在是不吉利,不如我先送你去母妃的宮中?」
曾柔腦袋越來越痛,抬手咬住了手腕,牙齒刺入皮肉,那名貴婦嚇了一跳,「六弟妹,你這是作甚?」
「我要出宮,李媽媽……陪我出宮。」
「是,主子。」
曾柔潔白的牙齒上粘著鮮血,她向貴婦展露牙齒上的血色,不需要多做什麼,她們被曾柔蒼白的臉色,殷紅的牙齒嚇得忙退開了位置,曾柔靠在李媽媽身上,」勞煩四嫂同母妃說一聲,我不舒服,先回去了,過兩日等我養好病再向父皇和母妃請罪。」
貴婦面色較為復雜,目送曾柔出宮,她是怎麼了?一向低調溫順的誠親王妃怎麼會咬傷自己?莫非她曉得了?
……
曾柔強打者精神著出了宮門,被李媽媽攙扶上馬車後,曾柔將馬車的簾櫳一把扯下,將簾櫳撕成一條條的布條,」李媽媽,捆上我!「
她的舌尖已經被她自己咬破了,說話並不清楚,曾柔連說了兩遍,李媽媽才明白,慌忙的問道︰「主子,好好的,綁著您?「
「什麼都別問。」
曾柔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快點把我綁起來。」
曾柔丹田提不起內息,上一世她嘲笑諸葛雲投身到絕脈的身體中,這一世她雖然不是絕脈,但丹田根本積蓄不了內息……也就是她再勤修苦練內息,也無法調動內息。
李媽媽拿著布條捆綁住曾柔的雙手,一邊綁著她,一遍落淚,「主子……」
使勁扯了扯雙臂,曾柔咬牙道︰「再緊一點,要緊緊的,你明白麼?」
「您會很疼……布條會陷進肉里……您哪受過這樣的苦?」
「想要活命,還怕疼?捆緊了!」
李媽媽流淚死死的勒住曾柔,雙臂被布條捆得很緊,手臂上勒出了菱形的方塊,曾柔怎麼也掙月兌不開,苦笑道;「沒有內息也好……」
「李媽媽,你記得,除非我的命令,否則不能放開我,記得只有我說諸葛瘋子的時候,你才能听我的命令!」
「是,主子。「
李媽媽抹著眼淚,總算是明白點自己主子的意圖,主子怕是不好,捆上自己……是防止行事瘋狂,誠王妃若是一個瘋子,主子哪還會有命在?
曾柔不用再勉強壓抑身體的躁動……最後的念頭是,誰想讓她死,她讓誰全家死!
……
不知多了多久,曾柔慢慢的恢復了知覺,她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喉嚨很痛……誰捆著她?不怕侍諸葛雲麼?曾柔動了動手腳,捆得還真緊,諸葛雲會瘋的……
不對,她已經不是大隋朝的皇後,她輪回轉世為誠王妃。
曾柔睜開了眼楮,入目得是一片凌亂狼藉的屋子,她躺在一堆碎片中間,這些是她造成的?看來她預感的沒錯,她……被人下了喪失理智的迷藥。
屋子里除了狼藉之外,並沒有旁人,也沒有外人在。
曾柔稍稍覺得安心,她不想懦弱或是被人害死,雖然她活得一世不如一世……這一世明面上惡心的女子男人少了,可顯然他們都帶足了金手指!
這種迷藥,曾柔配起來都費勁!
最重要的是,曾柔不知是誰給她下的迷藥,敵人是誰她都不知道,原主……你活得太糊涂,這是怎樣的人生?
"李媽媽……」
她沙啞的聲音仿佛破鑼,難听極了,曾柔喉嚨很疼,甚至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曾柔被捆綁的胳膊和雙腿毫無知覺,蠕動著身體,曾柔像是一團蚯蚓,」啊,啊。」
外面的人听見動靜跑進了門,李媽媽鼻子下的血跡還沒擦淨,她眼圈又青又紫,顯然是被東西砸過……猶豫的不敢靠近,「主子?」
曾柔見她臉上青一塊一塊紫,心里不落忍,李媽媽一定是在她失去理智的時候太過靠近她︰「諸葛瘋子。」
李媽媽一听這話,幾步跑到曾柔身邊,抱著曾柔嚎啕大哭,「主子……您可嚇死老奴了,一旦您有個好歹,老奴怎麼見夫人?她為老爺殉情前,幾次叮嚀要老奴照顧您,少爺……少爺迎已經被毀了,您再有個好歹,老奴愧對曾家的救命之恩。」
「放開我……」
曾柔沙啞的說道,「放開我,莫哭……這是最後一次……」
今日過後,誰也別想再算計她!
李媽媽身體很有力,將曾柔抱在床榻上,用剪子迫不及待的剪斷布條,揉著曾柔僵硬的四肢,「主子,手腳能活動麼?主子?」
「沒事,一會就好。」
曾柔本不想多說話,可不讓李媽媽放心,曾柔過意不去,四肢的血管通暢了……僵硬的身軀漸漸恢復了知覺,不忍讓五十多歲的李媽媽再哭,沙啞的問道︰「不是王府?」
「此處是少爺安置的外宅的住處,奴婢不敢將您送回王府去,畢竟夏側妃是個多嘴的。」
「兄長的外室?」
曾柔有點想笑,都被妻子踹了,曾小強還養外室?還有女子跟著他?
難怪地上的碎瓷片質量一般,不是古董之類的珍寶,屋子的擺設很陳舊,屋子里采光度不高,顯得有幾分昏暗,「她呢?」
「您是說莫娘子?」
「嗯。」
看來曾小強的外宅姓莫。
「主子不高興,老奴也要說,雖是莫娘子出身不好,但對少爺是一心一意的,她也是在少夫人離開少爺後才跟的少爺,您對她太苛刻……莫娘子燒水,煮飯,听說少爺今晚會過來。」
記憶中莫娘子是個村姑,是曾小強手底下佃戶家的女兒,因為長得水靈,被一個有爵位的世子看中了,強行將莫娘子帶到府中去,曾小強……不得不提一句他的閃光點,他勇闖侯府救出了曾娘子,後來曾小強妻子遠走高飛後,莫娘子便做了他的女人。
本來曾小強想娶莫娘子,但曾柔一直不待見莫娘子,總覺得她配不上兄長……因此直到現在莫娘子還沒名分的跟著曾小強。
他們兄妹一見面就吵架,曾柔恨兄長不爭氣,丟了父母舍命留下的爵位,給她誠王妃丟臉,曾小強……好像一直是有苦難言的模樣,後來他也听不進妹妹的話,只有莫娘子才能寬慰他,由此原主更惱恨出身不高的莫娘子。
又是一筆爛賬!
曾柔喃喃的說道︰「一會你讓她過來一趟。」
「莫娘子?」
「是。」
「主子想通了?」
「由不得我想不通,哥哥整日的醉生夢死,毫無志氣可言,我們曾家也敗落了,她這樣還肯跟著兄長……也是個難得的。」
曾柔不是原主,不會將曾家還想成伯爵府,更不會覺得佃戶出身的莫娘子不配嫁入曾家,從今日莫娘子任由曾柔胡鬧可以看出,她是個有良心的。
「熱水已經燒好了,待會李媽媽可以伺候王妃沐浴。」
一道很甜很溫柔的聲音從門口飄進來,「屋里的碎片,一會我來收拾。」
「你進來。」曾柔沙啞的說道,
……
過了好一會,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女子走進屋子,她低垂著臉龐,不安的拽了拽衣角,「王妃喚奴婢?」
光線雖然不好,但曾柔依稀可見她是一位美人,以她的容貌完全不必跟著沒前途的曾小強……愛情吶,誰說得準?
曾柔掙扎的起身,「今日的事多謝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攻關的難度,一世比一世大,可憐的曾柔,桃子真是親媽來著……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