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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打響

58、第五十八章打響

接吻技巧,曾柔比較在行,無論是法式深吻,還是纏綿悱惻的親吻,或者是淺嘗則止的細吻……曾柔絕對比只曉得霸道蠻橫的諸葛雲好一點,她甚至懷疑諸葛雲在自己之前是否吻過女人!

曾柔感覺到諸葛雲身體都像是花崗石一般的堅硬,慢慢的移開了嘴唇,他痴傻般的狀態,曾柔忍不住推了推他,「怎麼了?」

諸葛雲呆滯的目光一瞬間迸發出耀目的光亮,緊緊的抱著曾柔,「這是你第一次吻我?是不是?我記得的。」

「剛才你不也吻過我?怎麼會是第一次?」

「主動的。」

他臉龐上的燦爛笑容能讓驕陽失去顏色,「第一次……主動親吻我!不是我勉強,不是我耍賴。」

曾柔扭動著身體打算掙開他束縛自己的手臂,狡辯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

「不放,再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諸葛雲低頭將臉龐埋進曾柔的脖頸處,他呼出來的熱氣讓曾柔身體發軟,那股熱氣似能透過毛孔滲入血脈中,耳邊是他喃喃的自語︰「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醒來的一切都是夢!怕你因為我是上將軍才……小柔,我不該懷疑你,我明明知道就算沒有我,一樣可以奪得趙王的基業,可我有時在抓不到你的時候還會想……如果我不是上將軍,你不會有看我一眼的興趣!」

曾柔手臂僵硬了一瞬,主動環住了沒有安全感的瘋子,「在你眼里我就是那麼市儈的人?」

「上將軍就是我,我卻不僅僅是上將軍,這我曉得。」

諸葛雲的鼻尖蹭了蹭曾柔的鎖骨,入鼻得是讓他著迷眷戀的味道,「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想,明知道乞丐之類的平凡男配不上你……可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女神麼?」

曾柔抓起諸葛雲的腦袋,額頭相抵,四目相對,「我不是女神,不用高帥富或是蓋世英雄般配!我同你上床……只因為你吸引了我,我不是只能做趙王妃,諸葛雲……我比你吃過更多的苦,更懂得奮斗的意義!別把我當成公主之類的女神。」

曾柔推開諸葛雲向門口走去,語氣很嚴厲的說︰「你自己想一想哪錯了,想不明白……哼哼。」

她沒說懲罰,但比說了還要讓諸葛雲心驚,女神?什麼是女神?諸葛雲抓了抓腦袋,懊惱的說道︰「該死的穿越……她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自從曾柔向他坦白了穿越之類的事後,他總是能從曾柔口中听到陌生的詞匯,有些詞是他怎麼都理解不了的!

諸葛雲重重的嘆息一聲,「其實她才是瘋子!不,她是女皇,而我應該是……沒人的時候是她的奸夫,有人的時候是她的騎士!」

……

「睿王殿下,您這是要去哪?」

「皇宮!」

諸葛雲用涼水讓嘴唇消了腫,他能帶在身邊的人都是他認為比較可靠的,翻身上馬,諸葛雲回頭看了一眼伽藍寺,曾柔在這里住不了多久的,快一點解決那群渣滓,他也能快點同曾柔過好日子,上一世他只擁有了曾柔三年,這一世……諸葛雲咳咳的咳嗽了幾聲,這具身體的底子很糟糕,既然確定曾柔就在此處,他也該好好的保養身體一些了。」太後娘娘不是召見我麼,我有好多新鮮事想同太後娘娘說!」

諸葛雲縱馬揚鞭而去,他曉得他的樣貌有多麼的討人喜歡,前世他為了奪得帥印兵權也沒少以誘惑人……男人女人都有!前生他是為了報仇,向諸葛家報仇,今生……他是為了曾柔!

只要有曾柔的世界,就有趣了很多!

希望曾柔不會害怕他的不擇手段,不會的,小柔永遠不會嫌棄他!諸葛雲唇邊勾起燦爛的笑容,太後那個老太婆最願意看到酷似廢太子的他在面前卑躬屈膝。

廢太子被先帝討厭的一個理由就是子不似父!廢太子容貌性情更酷似先帝皇後,那個陪著先帝一統三國亂世的女人!

可惜坐擁天下的先帝忘了曾經的誓言,廣納後宮後,皇後同他吵過鬧過,隨後皇後就悄無聲息的病逝了,先帝在她靈柩前發誓,今生不再立後,但先帝實實在在的寵著當今太後……

先帝說過,他是皇帝,想寵誰就寵誰……最後先帝廢了太子,並且先帝在臨死前,下令賜死了廢太子,宮里傳說,先帝對心愛的寵妃說,他不能給他們心愛的兒子留下任何的隱患……

諸葛雲眯了眯眼楮,他如果同小柔穿到先帝時期該多好?能同一統天下的先帝論高低,諸葛雲會很興奮!小柔也會喜歡先帝皇後那樣的女人……只可惜,事情往往不如意。

看著有先帝皇後血脈的睿王在面前搖尾乞憐,這對太後娘娘來說是難言的滿足。

諸葛雲沒有告訴曾柔的一點是,他來了兩年,而且已經策反了東夷,就是在大隋東南邊海上的番邦……如果沒有仗打,諸葛雲渾身不舒服。

天煞孤星嘛,天生就是要在殺戮中證明他是活人!

瘋子又何妨?

諸葛雲緊了緊韁繩,猩紅的舌尖嗜血般舌忝了舌忝嘴唇,上一世他只是提寶劍上殿便讓幼主寫下了禪位詔書,如果這一世他直接揮劍殺了當今皇帝一家……小柔應該不會介意。

金殿宰殺皇帝,想想他身體都興奮的發抖,如果他還有功夫的話,早就沖進皇宮去了,也許老天爺是覺得他身懷功夫太逆天才會讓他投身到絕脈身體里。

……

自從曾柔返回禪房後,櫻桃發覺她變得有些不同了。

櫻桃一直盯著寫字的曾柔看,明明是很尋常的臉龐,為何她能看入迷了?曾柔那身光彩即便在絕色的徐夫人身上也沒見過。

那份光彩是什麼?

「櫻桃!」

曾柔頭都沒抬起,繼續在紙張上寫著,「我臉上是不是長花了?」

「沒有!」櫻桃低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只是覺得你好像比出門前……更好看了。」

啪嗒,曾柔沒能握穩毛筆,一滴墨汁滴在紙張上,好看了?她麼?禪房里沒有鏡子,曾柔不知道自己什麼樣,但她曉得自從踫見諸葛雲後,她不再覺得窒息壓抑,不再覺得孤單無緣,思路清晰了許多,甚至就連身上也有了用不完的勁兒。

曾柔自從醒來後的所作所為,種種潑婦耍賴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刀尖上的跳舞,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曾柔說是給原主討回公道,但她明顯沒上一世的信心和耐心,雖然一步步還算有條理,但其中的魯莽找死……曾柔現在反問自己,當時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麼?

不是,她有時候想就那麼死了也好!不用再面對困境壓力,不用在一個人!

曾柔再強韌的神經也會覺得累和疲倦,也有不想面對的壓力,尤其從被諸葛雲呵護且萬千寵愛的趙王妃猛然變成了朝不保夕,憋屈至極的商戶女,地位的強烈反差,曾柔沒在清醒後直接自殺崩潰,已經算她的神經強韌了。

這就好比曾柔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打怪成功,可以同王子幸福的生活了,可好日子還沒享受兩日一轉眼又進入了下個更艱難,敵人更強大的副本……曾柔在做得是抱著敵人一起死!

她有種不要命的瘋狂,像是前世不停找死的諸葛雲!

不過現在……曾柔不是一個人了,她需要再次更改計劃,不管是她配合諸葛雲奪嫡弒君,還是諸葛雲配合她,總之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他!

奸夫j□j這詞,曾柔第一次喜歡了。

……

「夫人,奴婢繼續給您磨墨?」櫻桃低聲問道,「奴婢喜歡您這樣精神……」

曾柔埋頭繼續寫著劇本,沒錯,既然徐丹娘可以無無意識的點節婦詞,大隋有戲班子,那麼曾柔為什麼不能寫幾個劇本或是小說?讀書人不多,百姓看不懂?沒關系,這世上不是還有說評書和大鼓的藝人麼?

她就不信她親自寫出的小說劇本會比節婦詞差!

既然大隋大多數家族真正當家得是嫡妻,曾柔相信凌虐一樁樁真愛小妾,給嫡妻們一個出氣渠道,會是整個大隋各階層喜聞樂見的,也只有如此,才能揭穿徐次輔,楊狀元以責任為名的虛偽面具,他們比真正寵妾滅妻的渣男還不如!

起碼那些寵妾滅妻的人,敢于滅妻子,敢于將愛小妾放到明處。

「你認識字?」

曾柔問道櫻桃︰「學過?」

原本應該磨墨的櫻桃看曾柔寫的故事看痴了,不小心露出了她是識字的,櫻桃道︰「小時候同家里的教書先生學過幾個字,但也只是不做睜眼瞎罷了,詩詞歌賦……我是沒學過的。」

「你覺得我寫的怎樣?」

曾柔甩了甩胳膊,「你看得懂麼?」

櫻桃眼楮亮亮的,點頭道︰「看得懂,很好看……原來當初先皇後為先帝竟然做出了那樣的犧牲……我竟是一點都不知。」

曾柔整理好手稿,翻看著十幾頁的手稿,笑道︰「藝術加工,也不都是先皇後做的,先帝那麼喜歡著先皇後,在她死後發誓不再立後,先帝生前幾次悼念先皇後,我想他同先皇後感情很深,何況當今陛下幾次也說過先皇後如何如何好,是他最尊敬的嫡母……大隋畢竟是講究嫡子繼承家業的,不是有傳說當今是先皇後養大的麼?皇上登基後也晉了先皇後為母後皇太後……太後娘娘幾次緬懷先皇後,我想在此時有這麼個本子出現,陛下會很高興的。」

「這畢竟是歌頌對陛下有恩的嫡皇後,對太後有情有意的恩人!」

曾柔眼珠一轉,又在書稿的背後加了好幾段纏綿悱惻的愛情,這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感情可以賺盡各階層,各年齡段女人的眼淚!古人是不可欺負,但娛樂加工,思想解放可是現代人的特長,精神文明同物質文明一樣重要!

人人都要有娛樂八卦的精神!

曾柔除了寫了先皇後和先帝的恩怨情仇的山河戀,還動手改變了真愛無敵論的某劇,兩個一起上,不把徐次輔逼下一層皮,曾柔出不來這口氣。

……

等到曾柔將兩份手稿寫好後,天已經大亮了,雖然她寫了一夜,但曾柔一點不覺得累,盤膝條理了一下內息,曾柔神清氣爽的想著,怎麼將這兩份手稿發表,且讓戲班子唱出來!

大隋對言論的控制比明清時開放許多,而且曾柔所寫的手稿內容根本就是在謳歌先帝的英明神武和兒女情長,根本不涉及謀反,料想戲班子的班主不會拒絕。

至于印成書冊……曾柔沒什麼銀子,但諸葛雲應該家財不少,他怎麼也是睿王!

不行,他只能出錢,不能讓他操作這樣的事兒,畢竟書稿中涉及到前皇後,那可是諸葛雲嫡親的祖母,會被皇上猜忌他的,交給誰?到底交給誰?

蕭家也不成,蕭家若是有膽子的話,也不會不理會諸葛雲了。

誰呢?到底是誰?

這不單單是用錢印書的問題,出面的人越是德高望重,這件事波及的範圍就越廣……

一時半刻,曾柔也想不到更恰當的人選,左右不著急,可以慢慢想,同時曾柔讓櫻桃盡可能的買些史冊給她,曾柔太缺乏對這個時代的總結了,原主對大局朝政的記憶太少,原主甚是都不知道徐次輔的政敵是誰?

如果徐次輔沒有政敵,那大隋朝也太和諧了,當今皇帝還坐得穩龍椅麼?

平衡朝臣,平衡後宮前朝可是皇帝的必修課。

……

「夫人,夫人,您父親來了。」櫻桃小聲說道︰「他就在外面,奴婢看他仿佛慌張的。」

曾柔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慌張?楊毅下手了?「請父親進來。」

……

一位五十歲左右面容淒苦的老者從禪房外走進來,沒看曾柔在作甚,直接哭道︰「女兒,你得幫幫你哥哥吶。」

「您別忙,先坐下喝口水。」

曾柔扶著淚流滿面,枯瘦沒有精神的曾父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您慢慢說,到底怎麼會事兒?哥哥他是不是又闖禍了?」

「自打他進了京城,又有了姑爺做靠山,他闖下的禍事還少?以前我找你拿銀子為他還賬,我……我不是不知你艱難。」曾父神色痛苦,悔恨的說道︰「可我除了找你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當初我就不該來京城……結果店鋪沒開起來,還把好好的兒子養成了紈褲公子哥,明明曉得你過的不好,還找讓你去求姑爺。」

「您別這麼說,如果不是我嫁給他,曾家也不至于落到看人臉色的地步。」

「女兒啊,這次爹是真沒辦法了,你哥哥不是欠錢不還,而是同人打群架把張員外獨子的左眼給刺瞎了。」

刑事案件?曾柔眼楮那叫一個 亮啊,手臂控制不住的顫抖,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嘴唇,她可是精通各種官司的大律師,穿了兩世就不知道衙門的門向哪邊開,光顧著打離婚爭產的官司了,曾柔都快忘了打刑事案子的滋味了。

「您同我好好說說……」

曾柔皺了皺眉頭,「衙門還沒定罪,那人的眼楮也不一定是哥哥弄瞎的,你說哥哥夜宿青樓,去賭場廝混,這我信,可說哥哥動手傷人,不是我說,打架的時候,您哪次見哥哥不要命的向上沖?好一好的,他會躲到角落扔磚頭,不熟悉的……他不是都嚇哆嗦趴窩了麼?哥哥傷人的事情,您听誰的?」

曾父嘴唇蠕動,額頭多了一層密密實實的汗水,女兒這是為兒子開月兌麼?是開月兌說好話吧,雖然听著不怎麼像,不過女兒還真了解兒子吶。

「同你哥哥去打架的人眾口一詞,都說你哥哥傷了人,如今你哥哥被壓在京兆尹大牢里。」

曾父將他所知道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京兆尹同女婿是同科,如果女婿同他說說情,沒準會將你哥哥放出來,女兒……我……」

「又是誰告訴你京兆尹和楊毅是同科進士的?」

「我去衙門里看你哥哥的時候,听京兆尹大人的師爺說了一句,師爺對我很客氣,這還不是看在女婿的面上?」

曾柔按了按額頭,這場官司有得打,僅從曾父的口述上,曾柔就發現了諸多的疑點,再結合她剛在市井大鬧敗壞了徐丹娘和秦姨娘的名聲,楊毅這是逼她就範……為了逼她,陷害曾家就這麼犧牲趙員外兒子的眼楮麼?

楊毅,你給等著!我會讓你看看什麼叫司法界的女王!

這個案子,她曾柔接了!

「您先別忙著求楊毅,我想先听听哥哥怎麼說,您放心,我是不會眼看著哥哥被判有罪的。」

曾柔起身,「您先回去,旁人問什麼,你就說一切有我,明白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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