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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輿論

56、第五十六章輿論

三妻四妾的古代是沒有小三一說的,這一點曾柔也是明白的,不能用現代人的婚姻觀點衡量妻妾成群的封建制度,但是……當你穿成嫡妻原配難道還會看小妾可憐,主動讓開位置?

小妾要奮斗,要爭寵,嫡妻們就得遠遠的躲開?

況且曾柔本能的不喜歡侍妾之流,再好的妾,她也看不慣,性格使然。

一輛奢華的馬車從狀元府行駛出來,後面跟著一輛僕婦坐的青花步馬車,曾柔趕在徐家人從狀元府離開前出門。

在曾柔身邊坐著她隨便提拔成一等大丫頭的小女孩,沒錯,她不過十二三歲,在曾柔眼里她同尋常的小姑娘沒有區別。

曾柔放下車簾,外面的建築和行人的衣著很有中國歷史上的隋唐風格,但曾柔確信這個世界不是歷史上真實的隋朝。

曾柔笑道︰「總是看我做什麼?怕我說話不算數,你不能做一等?櫻桃?」

櫻桃忙搖頭︰「不是,不是的,奴婢……奴婢沒見過夫人……」

「你是說方才搶馬車的事兒?」

曾柔見櫻桃點頭,笑著問道︰「我嚇到你了?」

「奴婢怕……」櫻桃咬著嘴唇,擔憂的說道︰「奴婢雖是外面買來的,可也听說徐夫人的好名聲,您搶了她的馬車,奴婢怕她……怕她……」

「你看出她為難我?」

「奴婢娘常說兩只老虎湊一起,除非是一公一母,否則一準會打起來的。」櫻桃訕訕不好意思的說︰「狀元只有一個,徐夫人再賢惠再善良,也不會用在您身上。」

「沒想到,我隨手提拔你,還真做對了!」

曾柔捏了捏櫻桃的臉頰,笑道「小丫頭很聰明嘛。」

「不是奴婢聰明,而是狀元府的下人都說徐夫人才是狀元娘子,您遲早是要……」

「死的??

「奴婢說錯話了。」

「沒事!沒事,你不用請罪,也別緊張。」曾柔拽住櫻桃不讓她下跪,俏皮的問道︰「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你跟著我不怕受牽連?當時我是拿望月立威才提拔你,我給你個機會,我可以放你回去的。」

「不用了,奴婢賣身為奴進了狀元府,奴婢認您做主子!」

「不後悔?」

櫻桃搖搖頭,「後悔也沒用,還不如跟著您許是能闖出一條路來,其實奴婢……奴婢一點不喜歡徐夫人,她太幸福了,奴婢好嫉妒羨慕,都是庶女為什麼她能過那樣的生活?以前奴婢家里也有點錢,奴婢也是庶出的,可奴婢遠遠趕不上嫡出的姐妹,後來家里糟了水災,奴婢爹將奴婢賣了,他卻留下了嫡出的姐妹和嫡母,奴婢娘……在路上時候染病死了,奴婢娘說,奴婢沒有托生在嫡母的肚子里,所以才會被賣的。」

「那你生母得寵嗎?」

「平時還是挺得寵的,可奴婢爹從沒冷落過嫡母,什麼事兒都同嫡母說,逃難的時候,他也帶著嫡母先走。」

曾柔听後喃喃的說道︰「這麼說我的記憶沒錯,可徐次輔一家是怎麼做到的?」

櫻桃家不過是個鄉下土財主,連土財主都知道寵妾不能滅妻,徐次輔……很有可能升坐首輔的人怎麼會把一個妾寵成這樣?

皇上即便恩澤他,也不至于同意將公主許配給他的庶子,徐次輔的嫡子同徐朝陽同歲,也中了進士的,但嫡子的名聲,仕途顯然不如徐朝陽,嫡子在工部做個堂倌來著。

徐次輔倒是在嫡子身上徹底的正直了一把,對嫡子的官職不聞不問,不許嫡子借著徐家的勢力和姻親關系向上爬,徐次輔運作了庶子徐朝陽的幾次面君經歷,可以說徐家的政治資源都用在了庶子徐朝陽身上。

真愛秦姨娘生的兒女就是不一樣。

「夫人。」

「嗯?」

「您搶了徐夫人的馬車用,真的沒事嗎?」

「櫻桃,你知道我最大的依仗是什麼?」曾柔有恃無恐的笑道︰「是楊狀元和徐丹娘如何都不敢逼我下堂!他們會順著我,只要我一日坐在嫡妻原配的位置上,狀元府明證嚴順的女主人只能是我!」

曾柔真正該擔心的不是搶了徐丹娘的東西,而是徐丹娘的陷害。

此時曾柔即便什麼都不做,徐丹娘也不會一直讓她坐在嫡妻的位置上,所以……能搶一樣是一樣,她們之間已經是勢不兩立的仇敵了,曾柔還怕什麼?

楊毅在朝堂上地位不錯,曾柔坐的馬車即便行使在官道上,也很少有需要避讓的達官顯貴。

見官宦命婦的馬車多了,曾柔讓櫻桃撩開簾子,她就坐在窗口,用帕子揉著紅腫的眼楮,嚶嚶嚶的做啼哭悲哀狀……櫻桃看得發愣,「您這是?」

「同母老虎掐架!」

嚶嚶嚶,曾柔抹著眼淚,嚶嚶嚶,再抹一把,嚶嚶嚶,沒眼淚了!離出京城還有一斷距離,不哭怎麼像被徐家人排擠出門呢?不哭怎能讓路過的命婦們好奇呢?

曾柔想著流眼淚的穴道在哪來著?

曾柔好像把所有的眼淚都留在了今生用。

「轉去藥材鋪。」

「是。」

到了藥材鋪,曾柔哭著求藥材鋪的掌櫃救徐丹娘,「我的妹妹……實在是太可憐了,她臉上長了……臉上不好,我不懂得醫術,只能求您幫忙抓點治療痘痘,皰疹什麼的好藥材。」

「這位夫人,您慢點說,您妹妹長什麼了?皰疹?」

藥材鋪的掌櫃面容尷尬,臉上長皰疹的女人……不是得了花柳病的j□j吧。

若是一般的夫人來買藥,自然不會說得像曾柔這樣的驚天動地,皰疹什麼的大多難以啟齒,可曾柔這輩子就沒打算再走高端貴氣的路線,市井潑婦什麼樣,她就什麼樣,「是啊,我看著像皰疹,我相公也拿不準的,誰也說不好妹妹得了什麼病。」

「您妹妹……是您相公的小妾?」

「胡說,我妹妹同我是雙生花,怎能是小妾?她是我相公的平妻。」

曾柔拍著藥鋪的櫃台,大聲道︰「你竟然不知道我妹妹是誰?你不認識我就算了,你竟然不認識我妹妹?你不知我妹妹是徐次輔的愛女麼?你不知道我是楊狀元的糟糠妻麼?」

「妹妹對我太好了,我……我無以為報,妹妹病了,她娘家人在狀元府,我幫不上忙,插不上手,妹妹的生母秦姨娘在府里……也就沒我什麼事兒,所以我才去莊子上!」

曾柔瞄到自己身後竊竊私語的八卦群體,凶悍的說道︰「你們,你們都住嘴,不許議論我妹妹,是我自己去莊子上,可不是徐家人趕走我的,也不是我相公不讓我在府上,一切只是我……我沒用,幫不上忙而已。」

藥材鋪的掌櫃直接跪在了地上,「狀元夫人,小店治不了徐夫人,您還是另請高明為好,您去別家買藥……小的知曉保和堂的藥最好。」

「那保和堂在哪?」

曾柔用帕子揉著眼楮,問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看著我妹妹那張艷若牡丹的容貌被皰疹毀了。」

「前面,前面不遠就是。」

隨行伺候曾柔的兩位媽媽被曾柔嚇得魂不附體,她們倒是想拽走曾柔,如何也不能再讓她去保和堂胡咧咧,但是曾柔雖然體弱,可也不是好拿捏的,只要她們靠近曾柔,想拽曾柔離開,曾柔都會暗自點中她們的胳膊上的穴道,讓她們使不出勁兒來。

她們眼看著曾柔在藥材鋪講述徐夫人得了皰疹,講述徐次輔如何疼愛秦姨娘,講述駙馬如何喜歡寵愛徐丹娘,講述她是怎麼出了狀元府,雖然曾柔說得都是實話,但這些話,不用想也知道會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風浪,會有多少人議論紛紛。

僕從好不容易在大街上截下了曾柔,曾柔卻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你們別攔我,我只是想為妹妹盡一份心力,我真的真的只是想幫妹妹啊。」

「夫人,求求您別說了。」

「好,我不說了。」

曾柔見效果差不多了,哭著說道︰「我不去莊子上休養了,我記得伽藍寺的香火最鼎盛,我要去寺廟里為妹妹祈福,我既然可以將元氣壽元過給相公……對妹妹,我也舍得的。」

曾柔重新爬上馬車,去了伽藍寺,她確信狀元府和徐家的消息一準會是未來三個月內京城最熱門的八卦,曾柔不是非要住寺廟,她實在是擔心楊毅和徐次輔惱羞成怒的在莊子上把她給滅了!

伽藍寺是大隋的第一寺廟,在禪宗地位極高,不僅接待男香客,女施主也是接待的。

住在寺廟里,曾柔的安全會得到一定的保障,除非楊毅和徐次輔敢撕破臉,否則他們不敢殺上伽藍寺。

狀元娘子口中流露出的八卦,再搭配上從狀元府流傳出的狀元娘子又一次感動上蒼的救了楊大人且寧可折損壽元也要救活楊大人的消息,輿論八卦風暴越演越烈,狀元府成了最常被京城百姓提起的地方。

徐次輔確實帶著小妾,公主兒媳,駙馬在狀元府,這個消息不是假的。徐次輔听說愛女染病後,撂下一切飛奔到狀元府,駙馬也是接到消息從御林軍匆忙趕過去的,這對父子對女兒妹妹如此疼愛,真真是千古不聞的奇事。

這哪是將徐夫人當親人吶,跟當命也差不多。

「說句不中听打嘴的話,去年徐次輔的娘親病了,都沒見徐次輔這麼著急的往府里去,也沒見駙馬爺怎麼傷心難過。」

「兄台,慎言。慎言。」

當然吵嚷是需要謹慎的,但湊在一起八卦皇上還能讓人封了他們的嘴?

……

「櫻桃,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區別麼?」

「奴婢不知。」

「人雖然有七情六欲,欲壑難平,但每個人都有良知,世上也有約束人**的律法禮教,德治法治並存,如此才有和諧的大隋。」

「您說這些奴婢不懂。」

「那我這麼說,你一定懂,雖然徐丹娘名聲很好,但是她過的太幸福了,太奇葩了,自然有很多人看她不順眼!名門的嫡女庶女都會嫉妒她,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佔據了所有的風光和福分。我在前面沖鋒陷陣,嫉妒徐丹娘的人自然會往井里扔磚頭,所以啊,徐丹娘的苦日子到了。」

曾柔被櫻桃攙扶著走進伽藍寺,低聲道︰「徐丹娘所做並非沒人懂,也並非她們都看不到,只是沒有人敢像我捅破這層窗戶紙!」

「女施主,請進禪房。」

曾柔已經暗示過伽藍寺的和尚,挑女香客多的禪房介紹給她,曾柔也知道她所作作為瞞不過狀元府,原本跟在她身後的媽媽已經沒了蹤影,想也知道媽媽回去報信的去了。

不過,在禪宗聖地,容不得楊毅放肆,他再生氣也得忍著!

只要曾柔謹慎些,他們就無法讓自己病逝,這場戰還會繼續下去!最終誰會贏,那就看誰得道行深了。

……

消息傳回狀元府後,楊毅差一點嘔血,徐丹娘正同往常一樣在徐次輔面前撒嬌賣乖,同疼她,愛她,寵她的爹爹玩父女親近的好戲,間歇徐丹娘會同嫂子閨蜜和哥哥駙馬說話……徐丹娘是所有人的中心,可當她听了下人的回稟後,徐丹娘白眼一翻又昏厥過去了。

這回不是曾柔用藥,而是徐丹娘直接被憋暈了,刺激的昏厥。

徐次輔經歷了很多事兒,但他從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被人如此議論中傷,他也幾乎站立不住,但他還記得抱住了昏厥的女兒,心痛的道︰」丹娘,小妞妞。」

「妞妞別怕,爹會保護你的。」

「妞妞。」

徐次輔攬住女兒的身體,安慰昏厥後還流淚不止的徐丹娘,「妞妞乖,妞妞!」

楊毅上前扶著徐丹娘的手臂被徐次輔推開了,楊毅以前會被徐次輔對徐丹娘的深沉父愛感動,可……現在他怎麼看都有點別扭,此時楊毅臉上生生的挨了一巴掌,耳光響亮,楊毅捂著臉龐,吃驚的道︰「朝陽兄?」

「混賬東西,不是你,丹娘怎麼會被人這麼嘲笑?」

徐朝陽指著楊毅罵道,「當年不是我妹妹,哪有你出天牢的事兒?你也說過會好好照顧她,可是……可是你說的保證做到了哪樣?丹娘就是太善良才會被你一再的欺騙,到現在了你那個低賤的商戶妻子在外面裝瘋賣傻敗壞丹娘的名聲,可你呢?你不說將那個賤人抓回來,也不說休了她,你不給我妹妹報仇,你有什麼資格踫她?楊毅,我告訴你,我妹妹可不是離不了你,今日我把話放到這,離了你,我妹妹照樣過的很好,別以為太後賜婚,我妹妹無論生死都是你的人!」

「公主,走,我們去宮里找太後娘娘。」

徐朝陽拽住了昌齡公主的手腕,他是練過功夫的,手上的勁兒很足,昌齡公主被他抓的很疼,顧不得疼痛輕聲勸說︰‘駙馬,這事……「

昌齡公主發覺她的駙馬沒听她說話,而是心痛的看著在徐次輔懷里的徐丹娘,看著無聲哭泣的秦姨娘,他沒有看她……記起曾柔臨走前的話,昌齡公主心里很是不舒服。

昌齡公主撇去心中荒謬的想法,駙馬和丹娘是嫡親兄妹,他們關系親近,也是她願意看到的,可是在她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你哥哥對你也如同駙馬麼?

不是,三皇兄雖是對她很好,可同駙馬這種時刻把妹妹放在心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昌齡公主道︰「疼,駙馬,你捏痛我……」

徐朝陽放手,在昌齡公主以為他還是關心自己的時候,他發覺徐朝陽攙扶住了生母秦姨娘,「娘,我保證誰也不能傷害你,傷害妞妞!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他們是一家人,那昌齡公主呢?楊毅也一樣被他們撇在了一邊,他同昌齡公主一樣,如何都插不進徐次輔一家四口中間。

「老爺,是我……是我連累了丹娘。」

秦姨娘已經哭成了淚人,「如果不是我存了妄想,如果丹娘是夫人帶大的,丹娘不會承受這些……老爺,是妾害了她。」

「莫哭,莫哭。」

徐次輔一手攬著愛女,一手為秦姨娘擦拭眼淚,他還記得這是在狀元府,在晚輩面前不好同愛妾太親近,雖然晚輩是只是女婿和兒媳。

「這事我會處理,阿靜……將妞妞交給她,我才不放心,她養大的兩個女兒,哪一個像妞妞一樣懂事善良?慧娘,嫻娘都被她教歪了,只有阿靜你才養得出妞妞。」

「老爺。」

「別說了。」

徐次輔將女兒放到床榻上,不忘輕輕撫模著女兒的額頭,「妞妞,你且安心的睡一覺,等你醒了,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楊毅。」

「岳父大人。」

楊毅面對徐次輔很有壓力,心中很是緊張,此時的徐次輔才是在朝廷上呼風喚雨的內閣大學士,很多人敬佩徐次輔的名臣名士風度,但更懼怕徐次輔的心機手段。

徐次輔陰沉著臉色,道︰「若是你管不住你夫人,就將她送去家廟里。」

「岳父大人,小婿不是說過要……」

「在家廟里你一樣可以照顧她!」

徐次輔平淡的說道︰「我會給她一個不得不去家廟的理由,楊毅你所堅持的責任,我很清楚,我這輩子也是為了責任才一再委屈阿靜,我之所以同意丹娘嫁給你,也是看中你這一點!不過,你要分的清楚,你該對誰負責,你該保護誰?沒有擔當和決斷的女婿,本官看不上!」

……

徐次輔當機立斷,強壓著兒子徐朝陽離開狀元府,他卻把秦姨娘留在了狀元府,用徐次輔的話說,如果保護不了心愛的女子,那麼枉為大丈夫。

曾柔的計量,徐次輔不是不知,但他偏偏將秦姨娘留下,就是讓女婿看看責任和真愛到底應該怎麼平衡。

「父親,娘在狀元府恰當麼?」

「陽兒,你回公主府後要向昌齡公主賠罪,方才你在狀元府表現得有些失去冷靜,昌齡公主再看中你,依著你,她也是皇家公主,你對丹娘太過關心,萬一昌齡公主心里結了疙瘩,對丹娘反而不好。」

「昌齡公主沒那麼小心眼兒,她也很心疼丹娘。」

徐次輔鄭重的說道︰「你且記得昌齡公主是你的妻子,陽兒,我將來是要把徐家交給你的,你兄長雖是嫡出,但太過木訥,為人又太小心謹慎沒魄力,他承擔不起徐家的重任,你尚主昌齡公主,相當于多了一道護身符,昌齡公主性情敦厚和軟,本是你的良配,你要時刻將公主放在心上,女子……只要傾心愛著丈夫,什麼都會依著丈夫。」

「兒子回公主府就會向昌齡公主賠罪,對了,有這只珠釵,公主什麼氣都消了。」

徐朝陽從懷里模出一對餃著七顆珍珠的珠釵,兩只珠釵唯一的區別是一只珠子是蜜蠟色,一只是玫瑰紅色,「本打算妹妹一個,公主一個,這對珠釵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的,蜜蠟色留給妹妹,這只給公主。」

徐次輔道︰「兩只都給公主。」

「父親……」

「陽兒,丹娘性情貞烈,從不是愛慕虛榮的無知女子,況且她會缺首飾麼?過些日子,你再尋幾件頭面送給丹娘不就是了?」徐次輔意味深長的說道︰「若是你有本事的話,就讓公主將其中一只珠釵主動送給丹娘,你別忘了,公主和丹娘相識相交比你早。曾氏裝瘋賣傻,你也需要公主為你進宮說項,你若為了丹娘好,就要安撫好公主。」

徐朝陽抓了抓腦袋,嘆道︰「我之所以不願意尚主的原因就在此。」

「陽兒同公主還有的磨合。」徐次輔耷拉下眼瞼掩去眼底的無奈︰「公主善良賢淑,總比你嫡母要好些,這些年因為我無法休妻放棄你嫡母,所以我虧待了你娘……今日曾氏說得那些話……便是沒有後來的事兒,我都沒打算饒了她!楊毅叫阿靜岳母怎麼了?輪到她來多嘴?」

「父親,你說曾氏是真傻還是裝的?」

「不管她是真是假,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徐次輔端起茶盞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楊毅是個聰明人,自然曉得從她娘家下手,曾家一頭的小辮子,還怕不能逼曾氏就範?以為躲到伽藍寺就沒人敢動她?當朝次輔的愛女也是她能誹謗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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