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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發威

54、第五十四章發威

一,二,三,四……曾柔盯著門口,心里默默數著數字,她對自己用的小玩應有信心,五,六,七,八,九……十,曾柔听到一聲高聲尖叫,忍不住揮了一下拳頭,太好了!

楊毅親自送徐丹娘回西跨院靜養,他在曾柔這里用了淡茶,不知怎麼總是有行房的念頭,徐丹娘又是他鐘愛心疼的女子,楊毅在徐丹娘身邊竭力控制住心底一陣陣的情!潮,白日宣婬或是讓丫頭們打水會有損他正人君子的名聲,遂楊毅忍得很辛苦。

他想著三個月都忍過來了,今晚如何都要好好疼疼徐丹娘……

可就在他竭力忍耐的時候,徐丹娘突然撲進他懷里,心愛女子的體香讓楊毅的忍耐崩潰了,楊毅忍不住將徐丹娘按在院牆上,院牆上垂下的蔓藤,讓絕美的徐丹娘更是誘人,院牆上盛開的薔薇花也讓他們之間的多了幾許的迷離。

楊毅忍不住了,左右都是狀元府的下人,以丹娘的手法還怕他們多嘴?

楊毅不願意委屈自己了,低頭含住了徐丹娘的嘴唇,他們兩人忘情般的接吻,且越吻越深,楊毅一手禁錮著徐丹娘不可盈握的腰肢,將另外一只手探順著她的衣襟探入進去……沙啞的道︰「丹娘。」

他吻得很深,想溫柔體貼的抱起徐丹娘回房,他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然後楊毅看到了驚悚至極的畫面,徐丹娘白玉無瑕的臉上一顆,一顆,又一顆……冒出了黑漆漆的膿包,她的臉龐如同褪去了美麗光鮮的軀殼,露出了丑惡至極的膿包。

楊毅滿腔的j□j和對徐丹娘的憐愛此時被這種詭異的畫面澆滅了,黑漆漆的膿包頃刻間長滿了徐丹娘的臉龐,最為詭異得是徐丹娘並沒感覺到任何異常,柔情似水的抬頭望著楊毅,軟糯渴求的喚道︰「毅郎!」

「鬼,鬼。」

楊毅一下子推開了徐丹娘,小腳站不穩的她直接摔到了地上,後腦踫到了院牆,徐丹娘這才感覺到後腦很疼,不悅的瞪眼楮︰「毅郎,你這是怎了?光天白日之下哪來的鬼怪?」

方才看到主子親密的小丫頭閃得遠遠的,怕她們在眼前,惹主子不悅。

隱約听見老爺喊鬼的動靜,隨行的婢女忙上前去,一看趴在地上的滿臉長黑色膿包的徐丹娘……小丫頭比楊毅還不如,高聲尖叫︰「鬼啊,鬼上身了。」

衛媽媽也嚇的渾身哆嗦,她聲音顫抖的問道︰「夫人?夫人?」

徐丹娘見周圍人都不敢看她,掙扎著起身,向一旁的鏡湖跑去,水面可以有映射人影,鏡湖能讓她最快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是幾步的路,小腳的徐丹娘走得跌跌撞撞,早已無往日的搖曳風姿,偶兒踫到的下人見了徐丹娘……他們直接扔了手中捧著的東西,有膽子小的人直接昏厥了。

楊毅不緊不慢的跟著徐丹娘,他眼里滿是驚悚痛苦,丹娘不是鬼上身,不是畫皮!神仙妖怪的小說都是騙人的……可讓楊毅全然靠近徐丹娘,他也是不敢的。

鏡湖的水面上映出了徐丹娘的容顏,徐丹娘整個人都崩潰了,抬手模了模凹凸不平的臉龐,手指上竟然沾了似黑墨的汁液,隱隱散發著一股腥臊的味道……徐丹娘大受刺激,尖叫著一頭栽進湖水里。

楊毅在後面伸手拽都沒拽住,看徐丹娘在鏡湖中掙扎,楊毅不知該不該救她……

徐丹娘被灌了好幾口鏡湖水,嗆得眼淚鼻涕橫流,「毅郎,我是丹娘,我是丹娘……啊,相信我……我真得是丹娘……救我……救我……」

鏡湖水似仙露一般洗淨了徐丹娘,她臉上的膿包不像方才那麼嚇人驚悚,可站在岸上的人看在水里掙扎的徐丹娘更覺得陰風陣陣,這比變臉恐怖多了,這是明擺著的妖孽變身。

「毅郎,救我!救我!」

徐丹娘的身體下沉入水中,只有手臂還在水面上掙扎著,抓撓著,「毅郎。」

楊毅打了個哆嗦,忙下令道︰「快下水救丹娘!救丹娘!」

「那是夫人,你們還愣著作甚?」衛媽媽大吼大叫,「快去救夫人啊。」

有會水的下人壯著膽子越入了水中,一個猛子扎進去,抓住了徐丹娘的手腕,拖著她向岸邊游,岸上的人七手八腳的將人拽上來……楊毅推開了僕從,幾步沖到嗆水昏迷的徐丹娘身邊,「丹娘,丹娘。」

徐丹娘臉上的膿包變得很淺,很淡了,從外表看不像方才那麼惡心恐怖,可楊毅還是不忍看……只要看到徐丹娘,他會想起一顆顆的膿包出現的驚悚情景,在場的人誰都沒有他感觸深刻。

「請御醫過府,去請御醫!」

楊毅隨便揪著一個僕從的衣領又推出去,「快去,丹娘若是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

……

曾柔從一旁趕過來,茫然驚恐的問道︰「我听說妹妹不好了?怎麼了?妹妹在哪?」

橫沖直撞的曾柔飛奔而至,看準站在鏡湖邊上的楊毅,曾柔在他眼前腳底下絆了一□體向前撲去,楊毅想要閃身已經來不及了,直接被曾柔撞進了湖水里。

曾柔當然也趴在了地上,抬眼看著在水里掙扎的楊毅,如果沒記錯的話,楊毅是怕水的,而且他根本不會水!

怕水的人在水里會很緊張,越緊張越容易嗆水,哪怕水不深都不會記得要冷靜,曾柔眼見楊毅的狼狽掙扎高呼救命的樣子,她笑了,君子?呸,偽君子……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偽君子!

曾柔欣賞夠了楊毅水中的狼狽,惶恐的命令︰「你們還不下去救相公?」

在鏡湖邊上的僕從本就不多,又被主子們嚇得有些傻,今日邪門了,怎麼主子們一個個都往湖水里鑽?會水的僕從再一次躍下水,將腔得昏迷的楊狀元救上來。

曾柔撲到楊毅身邊,著急毫無形象的哭喊道︰「相公!相公!」

曾柔將手指安在了楊毅的脖頸某處,她記得這個穴位是憋氣的,本來還有氣息的楊毅上岸後反倒沒氣了,僕從大叫︰「老爺,老爺,您醒醒啊。」

「曾夫人,老爺……老爺好像去了……」

「胡說!相公不會死的。」

曾柔將楊毅抱在懷里,又是撫模他的臉,又是按著他的胸口,「相公,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能拋下我,我既然救了你一次,那我……就能救你第二次。」

「蒼天啊,您睜睜眼吧,別收去我的相公,寧可我死了,我也想相公好好的……我願意減壽讓相公活命。」

曾柔這番唱念做打,撒潑哭喊在大宅門里是不常見的,當家主母講究臨危不亂,講究得是鎮定從容,曾柔此時完全形象的哀嚎,實在是很襯她商戶女的身份。

不過她說得話,倒是能讓僕從們記住。

因為不識字的人是大多數,太文藝的話大家听不懂,曾柔直白的話語,讓人很容易明白她對丈夫的不舍,恨不得犧牲自己性命也要救回楊毅。

僕從們在百姓鄉野間也看過這樣的婦人,他們覺得眼熟,也覺得親切,曾夫人對老爺的感情也很熱烈,不惜為老爺犧牲性命。

曾柔反反復復的提著當年她救了楊毅秀才的事兒,沒有她,沒有曾家,楊毅早就被閻王收走了,還想中狀元?做夢去吧。

救命之恩是最重的恩情,原主不求回報,讓楊毅生生的憋屈死了自己,可曾柔穿越而來,她可不是不講回報的好人,如果有可能,曾柔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沒有曾柔,就沒楊狀元的命在!

救命之恩,在古代怎麼報答都不嫌重的,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人死了什麼都不剩,可人活著即便是草根都有崛起的可能。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曾柔慢慢的低頭,靠近枕在她膝蓋上氣息全無的楊毅,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滾落,「相公,前些日子我病了,是妹妹用真誠打動了上蒼,感動了鬼神……」

忍著惡心,曾柔繼續演下去,每個人都可以成為演員,這場大戲,曾柔會陪著楊毅和徐丹娘唱下去,看看到最後誰站在舞台的中央,誰是最佳演員!

當自身實力不夠無情碾壓對手的時候,曾柔只能選擇這樣的手段了。

「我也希望我同相公的真情能感動上蒼,相公,我願意將自己的壽元讓給你……」曾柔捏住了楊毅的兩腮,慢慢的低頭嘴唇貼到楊毅唇上,此時曾柔放開了一直按住的穴道,裝作渡了幾口氣息,曾柔用內心讓自己的臉色變得煞白,仿佛真的將真元送進了楊毅身體里一般,喃喃的喚道︰「相公,相公。」

楊毅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了,不知是沾染著水珠還是淚珠的眼睫輕輕眨動,他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清醒過來。

旁邊看傻的下人驚呼,「奇跡,奇跡,老爺活過來了,老爺活過來了,曾夫人……老爺活了。「

曾柔仿佛很感慨般的抹了一下嘴唇,回去一定要漱口,以前曾柔覺得電視里演的女人太矯情,可輪到她了,才知道了被仇人吻過的感覺很惡心,楊毅的氣息仿佛粘固在她嘴唇一樣。

「不……不是奇跡。」曾柔掃過嚶嚀幽然轉醒的徐丹娘,感動的說道︰「感動神仙的是我和相公的真愛,如果不是神仙被我們打動,怎麼會讓相公活過來呢?這如果不是真愛,那什麼才是?」

曾柔壓下一陣陣的反胃,眨著星星眼兒,一瞬間她從魯莽的潑婦變成了瓊瑤劇中的最佳女主角,當著另一個深愛楊毅,以為他們才是真愛的女人……曾柔輕輕撫模著楊毅的臉龐,「這絕對……我們這絕對是真愛,我為了你……願意犧牲一切。」

徐丹娘剛一清醒就見到這場面,她很想閉上自己眼楮!

她現在沒心情同曾柔比較誰愛楊毅比較深,她記起自己的臉龐,虛弱的問衛媽媽︰「我的臉……我的臉……」

「老爺已經去叫御醫了,夫人,沒事的,比方才好很多,只是幾個黑點子罷了。」

衛媽媽安慰徐丹娘,以前覺得老爺同夫人這麼說話沒覺得很別扭,因為在徐家,次輔大人也同秦姨娘也是這麼說話的,可曾夫人弄了這一出,衛媽媽怎麼感覺腸胃里有點不舒服呢?

楊毅慢慢的睜開眼楮,入目得是曾柔蒼白關切的臉龐,不知為何,楊毅心底涌起一絲絲的感動,可想到他在曾柔懷里,楊毅不願多停留,想他……想他當世狀元,怎麼會同商戶女糾纏?

他對曾柔只有感激和責任,沒有愛意,真正同他傾心的人應該是出身名門,溫柔賢淑,美貌端莊,大氣高貴的徐丹娘……

「噗。」

楊毅感覺臉上一熱,幾滴鮮血滴落在他眼中,他的臉龐也落了溫熱的血珠……「曾……小柔。」」我沒事。」

曾柔虛弱柔柔的一笑,「相公能活過來,我失去點元氣和壽元算……不算什麼的。」

她嘴角還殘留著鮮血,那一縷銀紅顯得曾柔的臉龐更為蒼白。

曾柔覺得自己此時的演技,不說去拿全球影後,但弄個全國影後應該沒問題!為了表現得更完美,她是開了掛的,如果諸葛雲知道她這麼用內功逼自己吐血……他會心疼的!

曾柔目光能擰出水來,此時她柔和,含情脈脈的神色是那麼感人,如果不是情之所至,光靠演是演不出來的。

楊毅感動了,「小柔。」

曾柔陷入了自己的記憶中,前世,現世,兩個男人,她難道是博愛的人麼?

她沒有听見楊毅叫小柔,可徐丹娘听見了,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戳在自己心頭!只有她獨佔的地方似被曾柔硬插了一腳,徐丹娘低垂著眼瞼靠在衛媽媽懷里,曾柔……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不管怎樣,她都不許楊毅拋下自己,心悅曾柔!

楊毅說過對曾柔只剩下責任,沉重且無法擺月兌的責任!

徐丹娘沒有出聲打岔,「衛媽媽攙扶我回房去。」

她冷然,傲然的目光平淡的掃過楊毅,楊毅頓時被徐丹娘吸引了,從曾柔懷里移出了身體,楊毅泛白的嘴唇微張,「丹娘!」

「我先回去了……」徐丹娘雖然臉上有黑點子,但眼底的高端大氣,冷艷高貴沒變,名門淑女的風範盡顯,「你同姐姐別在此處說話了,姐姐身上剛好一些,別再病了。」

徐丹娘看曾柔的目光雖然關切,但透著很強烈的優越感,亦有幾許對曾柔的嘲弄,仿佛無論曾柔怎麼表現,她只要說一句話,只要對楊毅笑一笑,楊毅就會像哈巴狗一樣跑到她身邊去。

曾柔緊了緊拳頭,徐丹娘倒是個好對手!其實她也很郁悶,踫到渣男不奇怪,畢竟這世上男人更無情無義一點,可為什麼她總會踫到不錯的對手?

就沒有蠢一點的曾柔抬抬手指頭就能彈死的對手麼?

曾柔起身道︰「我沒事的,反倒是妹妹……你快回屋去,你臉上的……我怕見風會不好。」

「相公,你可要好好照顧妹妹。」曾柔咳嗽了兩聲,「我……我這身體這麼一折騰不知還能活多久,如果我去了,相公身邊有妹妹在,我也放心吶。」

徐丹娘眯起了丹鳳眸子,她的意思自己是照顧相公的老媽子?還是說她只是代替曾柔的人?

楊毅選擇扶住徐丹娘,「她說得沒錯,丹娘,御醫也該到了,我攙你回去。」

……

楊毅本來就嗆水不多,不是曾柔按住了他的穴位,他也不至于到快死的地步,曾柔給他過了真元後,他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勁兒,楊毅抱打橫抱起徐丹娘,看也沒看曾柔的邁步離去。

徐丹娘柔柔的說道︰「姐姐……」

「她有人照顧!」

徐丹娘靠在楊毅懷里,目光越過楊毅的肩頭看向鏡湖邊低垂著腦袋孤獨站立的曾柔,她嘴角隱約露出一絲得意,即便曾柔救了相公又怎樣?他心里根本沒有曾柔!

曾柔肩膀輕輕的顫抖,她是忍笑辛苦啊,不是沒有感覺到徐丹娘的目光,但像楊毅那樣的渣滓,她曾柔會稀罕嗎?

她做下今日的事兒,只是為了讓狀元府的僕從張開嘴八卦而已……同時,曾柔指甲扣進掌心,狀元府的管家大權也該換人掌握了!

……

隨著御醫再一次來狀元府,今日發生的事情仿佛長了翅膀一樣頃刻間傳遍了整座狀元府,雖然衛媽媽竭力控制下人將今日的事情傳言出去,但是……總有嘴快點,況且曾夫人再一次救了狀元郎的事情,衛媽媽也敢強迫所有的下人不提此事,畢竟曾柔為了救沒有呼吸的狀元郎,連壽元真元都不要了。

如果衛媽媽強迫下人不提此事,將來萬一被人曉得了……沒準會牽連到徐丹娘身上。

徐丹娘在命婦中名聲是極好的,形象是光輝燦爛的,雖是庶女卻比徐家嫡女更出色,才華更好,容貌更美,名聲更顯赫,徐丹娘走到今日不容易,衛媽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讓主子的名聲有了瑕疵,況且只要狀元郎的心在主子身上,誰救下的狀元有什麼關系?

以前曾柔救過狀元郎,可結果還不是只擔著發妻的名?將壽元折損進去,曾夫人活不長的,也省得她再給主子主子添麻煩。

即便衛媽媽存了這個想法,可她該做的也會做,她將全部的氣力都花在了壓住下人們議論徐丹娘‘變形’上,今日在兩位夫人身上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太詭異了。

曾夫人同狀元郎真愛打動蒼天,曾夫人為了丈夫什麼都不顧了,而徐夫人呢……人對神鬼之事兒是最敬畏的,如果說曾柔以凡人之體求得上蒼垂簾的話,那親眼見徐丹娘臉上起膿包的下人眼里,她等同于鬼怪。

除了鬼怪之外,他們再也找不到別的原因。

遂衛媽媽讓好些個在當場的奴婢徹底的‘消失了’,雖然勉強壓下了不利于徐丹娘的傳言,但……曾柔滿足的眯起眼楮,這是一根刺,或者說這件事是存放起來的炸藥,只要運作的時機得當……不怕炸藥不爆炸!

「咳咳……咳咳。」

「夫人,請用茶!」

曾柔狐疑的看了一眼她院子里的丫頭,眼前這個俏麗文弱,像是哪家書香門第出來的,十五六歲的少女就是曾柔的大丫頭,曾柔淡淡的說道︰「你去歇著吧,望月。「

望月,一個眉宇間出落得有徐丹娘兩成氣韻的花樣少女,她識字,會做詩,會彈琴……是楊毅來往看望曾柔時,唯一能同楊毅有著精神共鳴的女子。

可贗品始終比不上珍品,楊毅看過了望月,會記著真品徐丹娘!哪怕楊毅在曾柔屋里,徐丹娘也要楊毅時刻的想著她,曾柔實在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徐丹娘是個簡單沒有心機的名門庶女!

望月的言行也學了徐丹娘幾分,見曾柔的冷淡,不肯接過茶盞,淡然的道︰「夫人,奴婢是真的想伺候您!」

「我看你連怎麼做奴婢都沒弄明白,還提什麼伺候我?」

曾柔上一世做過權傾趙地的趙王妃!別看趙王妃對誰都是淡淡的,但趙王妃動怒一樣可以尸橫遍地!她根本不用借助兒子和諸葛雲的權勢就能做到,她本身早已養成了極強的氣勢。

「我不會瞧不起人,但我看不起明明是個奴婢卻非要在主子面前裝主子的奴婢!」

曾柔抬手將望月手中的茶盞給打翻了,茶水撒了望月一身,望月氣滿臉通紅,她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丟了很大的臉面,「曾夫人……」

「看看的你的樣子,是不是比主子還像主子?你說我現在去尋妹妹要你的賣身契,妹妹會不會給我呢?「

曾柔眉宇間隱含著嘲弄,「妹妹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望月嚇白了一張臉,在曾柔身邊做主子太久了,楊毅又經常同她和顏悅色的說話,她早就忘了她是曾柔的奴才!她再有才學也是低賤的,曾柔再無用,再目不識丁,她也是老爺的嫡妻原配,即便是徐夫人都不敢當面給曾柔難堪!

曾柔的目光掃過屋子里的婢女媽媽,慢慢的起身︰「既然望月不想歇息,那你就將我的院落從頭到尾的收拾一遍!你們中若是有人敢幫望月干活,就不用在我身邊待了。」

望月哪做過掃地,打水的活兒,「夫人,您不能。」

「你錯了,只要你還是我的奴才,我就能!」

曾柔邁步出門,對著發呆的小丫頭道︰「從今以後我升你做一等,方才你不是說,妹妹的娘家人到了?」

「是。」

「那我得去見見,徐次輔的姨娘……妹妹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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