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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雲沒見過曾柔,同曾家也沒交情,他見趙王府顧家擺出一副‘捉奸’的樣子,心知曾柔的處境不妙。

一旦曾柔的□大白于天下,大夏只怕是再沒臉給趙王指婚了,牽制趙地的因素又少了一個,這對大夏朝野那些異想天開的老酸儒是一記沉重的打擊,諸葛雲可從沒認為大夏貴女能生出趙地的繼承人。

不過,丑聞一旦爆發,對大夏女子的名聲不利。

這同諸葛雲關系不大,這輩子,他女人不少,但他沒打算娶妻,更沒想為家族延續血脈。

在朝廷上肆意妄為,血撒疆場,馬革裹尸才是諸葛雲的既定人生。

生前不管身後事,他死後是被幼主泄憤的開館鞭尸,還是骸骨無存,他都不在意,如果幼主刨了諸葛家的祖墳,他只會更高興。

只要他活著,他就是大夏朝野上下最不能忽視的存在!

無論是入忠烈傳還是入奸佞傳,後人編寫大夏朝史書都不能不寫他——上將軍諸葛雲。

諸葛雲眼底閃過嗜血的光亮,舌忝了舌忝嘴唇,目光落在趙王挺拔矯健的身影上,能同趙王一戰,即便他戰死亦不覺得是憾事。

他想讓天下看明白,誰才是當世第一名將!

趙王神色肅穆,剛回到家就被帶來捉奸,他的心情很沉重,對曾柔亦是氣憤。

她死性不改,丟得是趙王的臉面,他不能滿足曾柔麼?每次行房曾柔都像是奔赴刑場一樣,趙王只有在李雨欣身上才能體會到水□融的快樂。」母親,還是讓親戚嬸娘媳婦們退一退,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趙王俊朗的五官透著凝重,悲愴,目光頗為復雜的看著緊閉著的房門,沉重的說道︰「她婬!蕩無恥,本王不能不顧念夫妻之情,況且本王在曾太傅面前保證過,好好對她,本王不能言而無信。」

他情深意重,不棄嫡妻,越發顯得曾柔浪!蕩無情。

趙地的人心自然偏向情深意重的趙王,暗自唾棄曾柔不要臉,有這樣的好丈夫卻不知道珍惜!

太妃華氏眼角余光瞄到在被趙王護在身邊的蒙面女子,從妖嬈姣好的身段看,一準是一位美人,就是為了她,趙王大鬧京城。就是為了她,趙王十八鐵衛命喪大夏。

太妃華氏慈愛的一笑,「我曉得王爺疼她,可這事兒事關王府後宅清白,總不好就糊弄過去,萬一曾氏是被冤枉了呢?」

「笑話,這麼久她還沒出來,定是沒臉見人!」太夫人拓跋氏冷笑,「大夏貴女一慣會做表面上的功夫,什麼貞靜賢淑?我看是都是離不開男人的,連女子最基本的貞烈都沒,還說敢稱貴女?」

蒙面的李雨欣心中惴惴不安,她同趙王沒成親就有了夫妻之實,這點一準入不了太夫人拓跋氏的眼兒,她此時偏偏指望著拓跋太夫人救命,怎麼辦?

她即盼著曾柔□屬實讓出趙王妃的位置,又怕曾柔的□敗壞了大夏女子的清譽,牽連到她的名聲。

趙王的濃眉皺在一起,對生母頗為失望,在他心底怎會分不清誰更親近?

趙王府能有今日的地位,受外祖拓跋家援助頗多,趙王是外祖父最疼的孫子。

拓跋太夫人性如烈火,太記恨大夏女子,顧家蟄伏時,怎能讓她當家?

顧家嫡妻無子的祖訓,他何時忘記過?顧家同大夏朝廷的血海深仇,列祖列宗的忍辱負重,他一刻不曾忘記。

他將王府交給太妃華氏也是為了讓她同曾柔相爭,折騰掉曾柔的兒子瑞哥兒,倒時趙王再以為瑞哥兒報仇的借口除掉玨哥兒,誰又能說他做得不對?

況且瑞哥兒不管怎麼說,都是趙王的嫡親的兒子,對兒子•••顧家家主一慣是下不了手的。

趙王瞄到了來趙地的大夏使節,他剛為李雨欣大鬧大夏京城,此時于情于理都得給大夏朝廷面子,「太夫人!「

趙王語氣嚴厲了許多,指責生母拓跋太夫人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母親是朝廷冊封的太妃,你就是這麼同母親說話的?」

拓跋太夫人咬碎了鋼牙,被親生兒子指責,比拿刀刺她還難過,為了兒子,她犧牲得還不夠多?、

太妃華氏抿了抿嘴唇,冷傲的道︰「王爺,是我沒□好她,讓她丟了王爺的臉。」

趙王見拓跋太夫人臉帶悲苦,心中也不好受,可眼下有什麼法子?趙地的實力還不足以席卷天下,只能繼續忍下去,對太妃華氏道︰」母親,還是說說曾柔的事兒•••」

外面的紛爭,同屋子里無關。

在臥室的床榻上躺著一身材同趙王極為相近的壯漢,他仰面躺著,俊秀深邃的五官透著驚恐,「別,王妃殿下,別過來。」

在暖炕邊,站著手持寒芒四射匕首的曾柔。

她身上的絳紫色衣裙完好無損,頭發一絲不亂,笑盈盈的問道︰「你說,本王妃該怎麼對你?外面得人可都等著結果呢。」

「王妃殿下,屬下喝多了,認錯了院子,並非是有意冒犯王妃。」

這被制住的壯漢就是听趙王命令住進趙王府的孫飛虎,因為他身形同趙王酷似,在趙王不方便出面的時候,他會假扮趙王。遂他被拓跋太夫人安排來‘勾引’曾柔。

他模進了跨院很順利,可一進臥室就被曾柔迷昏了,再醒來已然在炕上,並眼睜睜听著衣衫完好的曾柔一聲淒厲的尖叫,他知道,事情已經暴露,曾柔早有準備。」王妃殿下,屬下知道錯了,屬下有妻有子,幼子年幼,求王妃殿下開恩。」

曾柔清澈的目光閃了閃,「我給你方便,可誰對我開恩!有句話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會兒,你想起你家有妻子,又有幼子了,當初呢,你怎麼不想想你的幼子?」

「我並非沒給過你機會,半月前,太夫人設宴,我沒去,十天前,佷兒媳婦添子,我去了很快就回轉,即便到了三房,我也是在人多的地方,有很多人念道王爺回來後會廢了我王妃位置,我不為所動,五天前,太夫人召我過去,我以瑞哥兒病了為理由留在跨院,我以為你們也該放棄了,可惜,我高估了你們的無情!一次次算計,我無法不計較!」

「王妃殿下,屬下只是听命行事。」孫飛虎臉色煞白,原來王妃一直是知道的。

曾柔身上透出的智慧,鋒芒,沉穩和傲氣,讓孫飛虎有些移不開眼楮。

她這樣耀目的女子,王爺怎會不喜歡王妃至此?任由旁人敗壞她的名節。

曾柔將匕首放在了唇邊,輕輕的一吻,「如果換個肯講到道理律法的地方,我會將趙王府上下辯駁得一文不名,我這人最恨以暴制暴,動用私刑,我崇尚法律,可惜•••可惜如今這世上沒有人同我**律,沒有人給我陳訴辯駁拿回屬于自己的財產的機會,也沒有法庭讓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懲治渣男!」

「我不喜歡用暴力,可我用上暴力不是人!」」既然他們都在外面等著看戲,我豈會讓王爺太夫人失望?」

「趙地女人也好,大夏貴女也罷,在我眼里都是女人,不分貴賤,可他們非要分個高下出來,我會讓他們如願的。」

刺啦,曾柔用手中的匕首劃破衣裙,露出了潔白的小腿,踢掉了腳上的鞋,將衣襟扯開,隱約可見她小巧別致的蝴蝶骨,將整齊的發絲扯下來一綹,曾柔笑著問︰「我現在如何?」

「很美。」孫飛虎喃喃的說道,本來應該很狼狽,可在她身上卻有一種致命的魅力,是男人都受不了。」我還缺一樣給趙王和拓跋太夫人的東西,不知你肯割愛麼?「

「王妃,饒命!」

曾柔將匕首放在他小月復處,「我不要你的命兒,你活著才能讓趙地的人明白,想要爬上我的床,是要付出代價的!」

「嗷。」孫飛虎高聲尖叫,血流如注,他疼昏過去。

曾柔墊著帕子拿著從他身上割下來的東西,」幸虧你還有兒子!」

隨即一揮匕首,破開孫飛虎的胳膊,血涌出來,曾柔白玉般的手指沾著他胳膊上的鮮血,在自己的臉頰上重重的抹了一道。

鮮血趁得她更加妖異非常。

照了照鏡子,曾柔濃密的眼睫眨一眨,曾柔,這是你在趙地立足的第一戰!

院子里的趙王等人听到了男子的呼痛聲音,詫異不已,剛想沖進去看個究竟,緊閉的門開了,曾柔赤腳站立在門口,凌亂的衣服,散亂的頭發,這些狼狽都無法掩蓋她此時的冷漠和妖嬈,不緊趙王看呆了,所有人都被曾柔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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