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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王上將受傷了,大家快來。」

「是老鼠,跟貓一樣大,牙齒比刀還鋒利,比蛇還毒的大老鼠。」

「醫生,快點,快點過來看看王上將,他的手被老鼠劃到了。」

外面傳來一陣混亂的喊叫聲,簡洛听到外面的話,想到剛才去秘密基地巡視工作進展的王上將,面色大變,顧不得秦木棉他們還在場,拔腿奔出臨時指揮所的會議室。

秦木棉見狀,猜到秘密基地那邊可能出事了,回頭看了眼李新城,也跟著跑了出去。小趙小劉立馬追上。沒一會功夫,會議室內只剩下李新城一個人單獨坐在會議桌旁,默默注視著掛在黑板上,秘密基地地形圖。許久之後,她站起身,不緊不慢地步出會議室,下樓,進入大廳,轉向人聲鼎沸,臨時開闢的醫療救護室。

李新城站到醫療救護室的玻璃窗外,視線穿過醫療室內紛亂的人群,落到靠著中間的一張病床上。簡洛秦木棉他們分別站在床的兩側,靜靜等待于法醫檢查的結果。

王上將面容沉重地坐在上面,在他的正前方,于法醫充當臨時醫生,眉頭緊鎖地查看他右手背上那道破皮的地方泛著青黑色,明顯是利爪動物抓痕的傷口。

在眾人忐忑不安的沉默中,他伸出一根手指,沾了點傷口部位顏色略暗的血液,放到鼻子下輕嗅。一股令人作嘔臭味霎時沖進他的鼻腔中,于法醫臉色驟變,忍著嘔吐的**,眼神憐憫地看向神情緊張,面色開始青的王上將,宣布令所有人心灰意冷的噩耗。

「和防毒組老王的傷口一樣,以目前的醫療手段和藥物,無法徹底解毒,只能暫時延緩毒素入侵心髒的時間。我的建議是,立即向國家衛生部申請支援,要求他們派最好的中西醫專家下來進行聯合會診。」

「于法醫,你是說,我沒救了。」王上將顯然接受不了這個宣判,情緒易激動抓住于法醫的胳膊,大聲怒吼,「于法醫,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沒救了?快死了。」

「王上將,請你冷靜,冷靜點。在專家沒有到來之前,我們誰都不能說不能解毒。只要毒素一刻沒進入心髒,我們就不能放棄救治的希望。」于法醫忍著胳膊上的疼痛,盡量用充滿希望的語氣,安撫陷入絕望深淵的王上將。

王上將緩緩抬起頭,原本意氣風的臉龐頃刻間蒼老大半,眼楮更是死氣沉沉。他有氣無力地松開抓著于法醫胳膊的雙手,恢復平靜,苦笑道︰「于法醫,別安慰我了.你們如果有解毒的法子,醫院里也不會住那麼多人了。先前進去的那幾個員工,也不會到現在還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還有防毒組的老王,我听說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

「他們中的毒跟你的不一樣。」于法醫臉一沉,生氣地反駁,「王上將,雖然我只是個半吊子的醫生,但做我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病人自己放棄求生的**。這樣,即便我們醫生想到救治的法子,也會因為病人自己不配合,導致治療失敗。」

「王上將,于法醫說得對,只要沒到最後一刻,我們就不能放棄救治的希望。」簡洛走上前,緊緊握住王上將的雙手,「于法醫不行,我們就去帝都找。帝都不行,我們就全國找。我就不信,c國十幾億人,會找不到一個解毒的法子。」

「解毒,解毒的法子,啊,」于法醫突然閃過一個突兀的念頭,猛地叫道︰「我想到一個法子。簡大校,」他咬咬牙,把自己異想天開的假設一股腦地道出來,「就好像人中了蛇毒,吃蛇膽可以解毒。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那只老鼠身上也擁有我們所需要的抗毒血清呢。」

聞言,王上將死寂的雙眼重燃火焰,他一臉希冀地盯著于法醫,不敢置信地輕聲問,「這可能嗎?于法醫。」

簡洛想都沒想,疾步走出醫療室,就听見他在外面大聲下令,「現在布緊急命令,所有戰士迅集合,穿好防護服,進入基地,抓捕變異老鼠。」

「秦木棉,你馬上組織你帶來的人,把外面看守住,防止變異老鼠從入口處逃出。」

「是。」知道情勢緊急,秦木棉也不耽擱,立即帶著小趙小劉,指揮她帶來的隊員,在墓坑入口處,設下重重防護,只等變異老鼠探頭,他們一網打盡。

「李新城,」于法醫轉身拿手術刀,打算把王上將手背上的傷口劃開,擠出毒血,眼光無意瞥見走到門口的李新城,眼楮一亮,抬手招呼,「你過來下。」他想到一個絕對有辦法解決王上將他們身體里毒素的人。

李新城移步到王上將的病床前,隨意掃過他果/露在空氣中的傷口,抿緊唇,從隨身的包內袋翻出一個小瓷瓶,遞上去,「解毒丸。」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白底紅花,成人拇指大小的瓷瓶,王上將不禁愣住,「這,」他猶疑地望向于法醫,征求他的意見。

于法醫一把奪過那只瓷瓶,翻看瓶底,一個熟悉的標志映入眼簾,他大笑道︰「果然是曾家出品。」隨即,他打開瓶蓋,從里面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藥丸,放到嘴巴邊添添,笑意更濃,「有它在,至少能拖延一個禮拜。」說完,他把藥丸遞給王上將。

听他這麼一說,王上將驚喜萬分,連忙接過那粒相當于挽救了他半條命的小藥丸,感激涕零地朝李新城看了眼,「別的話我也不多說。我只說一句,今後你李新城要是有難事,只要我王炳星活著一天,只要我能辦到的,你都可以找我。」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藥丸真的有效。王上將就覺得,藥丸一入肚,原本昏昏欲睡的感覺消失了,手背上麻木的傷口也出現火辣辣的痛感,而不像原來,整只手僵麻,不像他自己的了。

「能感覺到痛就好,就怕你沒感覺,那就糟糕了。」能拖延一禮拜毒的時間,于法醫解決了心頭大患,皺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說話的語氣變得輕松起來。他把瓷瓶還給李新城,笑著打趣,「李新城,也就你能從賈少君手里拿到這麼金貴的玩意。換做別人,他賈少君不獅子大開口才怪。」

「一百萬。」李新城收起瓷瓶。

「一百萬?」于法醫傻眼,感覺自己腦子不好使,李新城說的價格肯定是他听錯了。一百萬,賈少君他鑽到錢眼里去了。曾寶兒也不管管他,竟由著他胡來。

王上將也傻眼了,他剛才吃的藥丸要一百萬,于法醫口中的賈少君也太黑了吧。他轉念一想,一粒藥丸拖延一個禮拜的命,似乎又挺劃得來。賈少君這個名字,怎麼听著這麼熟?好像在那里听到過。這麼死要錢的人,只要听過,肯定會記住。

到底在哪听過呢?王上將皺眉思索。

「我給了他一支百年以上老參,他給了我這瓶解毒丸。」李新城墨色的眼楮里透出淡淡的諷色,賈少君的貪婪和他的愛吃醋,在她的朋友圈子是出了名的。標準的饕餮,只進不出。不過,有他這個守財奴在,九郎那個散財童子也不至于入不敷出,流落街頭了。

他們倆,其實挺配的。

「你的百年老參肯定不是剛過百年,他賈少君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那次曾寶兒被紀委和檢察機關帶去調查天價醫藥費的事情,不就為了支人參。」于法醫冷笑,瞅了瞅李新城,出餿主意,「李新城,你把曾寶兒叫過來解毒,一分錢都不要給她,氣死那個賈少君。」

耳朵里刮到「人參、天價醫藥費」,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王上將忍不住嘴角輕抽,猛然想起在哪兒听到那個賈少君了。不就過年去他的老領導那里拜年,听他們當笑話提起過。然而私底下,誰都沒把這事當笑話。回去後都紛紛告誡自家小輩,不要去招惹曾寶兒賈少君這對夫妻。

一支百年人參,令一個家族從此走上衰敗的末路。

听于法醫和李新城的口氣,他們好像都認識他們,且關系不錯。王上將覺得,他得重新定位李新城和于法醫的能量了。

李新城眉梢一抬,不以為然地走到旁邊的病床坐下,「于立陽,曾寶兒來市幫你們解毒,算公事還是私事?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東南省新陽市的常務副市長。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阿狗阿貓。」

這是讓曾寶兒的名字,在c國重要領導人面前露臉的大好機會,李新城豈會放過。何況,在c國的官場,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遵循著一個慣例,無黨派、高學歷、身份是少數民族或女性的官員,在同等條件下,優先提拔。曾寶兒的優勢雖然很明顯,但年齡資歷也成了她升遷的最大障礙。如果想破格提拔,她的名字必須入那些大佬們的眼楮,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

九郎,你曾說,上醫治國。上輩子沒機會。這輩子,我會盡一切可能幫你實現,上醫治國的夢想!

于法醫定定注視李新城良久,忽然笑道︰「李新城,我以前總覺得公主這名字特俗。今天,我才現,你不叫公主,誰叫公主。」

「以後,我也改口叫你公主了。」

「我會以隨隊法醫組隊長的身份,向總指揮簡洛提出申請,然後由他向總參匯報,總參向東南省調人。」

「這樣,你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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