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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地听著高文成高高在上的游說,裝作沒看見高佳麗時不時投給他的勾引誘惑眼神,韋政舉腦子里飄過上次在李家小飯館跟李新城的不歡而散,老爹韋老頭欲言又止懇求的目光,兒子毛毛委屈的淚水。♀

他幾不可察地嘆口氣,坐正身體,喝了口杯中的葡萄酒,語氣委婉地拒絕,「高先生,我可以幫你引見肖先生,但我不能保證肖先生他一定會答應跟你們合作。」

想以權壓人地挖他的牆角,也得看他樂意不?他一早就提防好了,把芯片制作的工廠開在國內,硬件制作的工廠丟在國外。高家真想以權謀私,打壓謀奪韋氏科技,他韋政舉不介意商業移民到國外。

狡兔三窟,他的窩從來都不止三處。

不過,韋政舉晃晃杯中的紅葡萄酒,之前他似乎小看那個叫李新城的女人,以為又是一個借著討好他兒子毛毛,想要登上韋家女主人寶座的貪婪女人。沒想,人家根本不稀罕,視他的毛毛為麻煩,避之惟恐不及。

無聲輕笑,韋政舉掩去寒意的眸光落到高家的長子嫡孫高文成身上,比起曾經打過無數次交道,外表看著嗜錢如命,實際精明過人,很早就跳出高家那攤子渾水的高家私生子高武德。這個高家孫輩里排行第二的家族準繼承人,明顯在某些方面不夠看。

高家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真正有眼光能干的,卻因為血統的關系被家族毫不猶豫地拒之門外,韋政舉篤定,等高老爺子一過世,不用刻意打壓,向來囂張跋扈慣了的高家,很快就會被它的死敵過家從帝都頂級豪門的圈子里趕出來,淪為二三流的陪襯。♀

運氣不好,家族成員被人實名制舉報,停職檢查,查抄家產,判刑入獄,從此鼎盛一時的高家就此淪為昨日黃花,再無興盛起來的可能。

當然,如果高家能在接下來的爭斗中獲勝,從華夏官場徹底掃地出門就會變成過家。

這也是過家在過老爺子過世後,一直夾緊尾巴約束家族成員和派系官員的原因。

高家有能跟華夏一把手平起平坐的高老爺子坐鎮,而過家沒有。過家想要保存實力,從兩家半個多世紀的爭斗中獲勝,就必須沉住氣,精心培養後輩人才,等待高家自亂陣腳的有利時機。

一向習慣周圍人的追捧討好,頭一次吃到不軟不硬的釘子,高文成按耐不住大少爺的壞脾氣,面色頓時陰沉如水。在他看來,韋政舉的韋氏科技搞得規模再大,高家要他一夕間倒台變成乞丐,不過是一句話的小事。

「你什麼意思?韋政舉,你他媽的不要給臉不要臉。本大爺找你辦事,那是看得起你。」連裝都懶得裝下,高文成露出嚴重不滿的情緒,「你要再推三阻四的說不行,你信不信,本大爺明天就能讓你的公司在華夏開不下去!」

一個渾身銅臭的鄉巴佬,竟敢在他面前擺架子!

與他鄙夷蔑視的態度不同,高佳麗顯然更清楚自身在家族的位置和價值。♀女性後輩在家族里不能繼承家世(政治資本),可並不代表她們會淪為家族聯姻的工具。

只要本身有能力,夠出色,在官場上,她同樣能得到家族的鼎力支持,成就一方。也可以說,高佳麗假使選擇走上政壇,她得到的家族助力將比她的兄長高文成更多。華夏官場陽盛陰衰,這也導致擁有家世背景的女性官員,更容易走到公眾面前,成為一地的實權人物。

她如今還在猶豫,是野心勃勃地踏上官場,還是嫁人當個賢妻良母?

「哥,肖先生只是韋先生公司簽工作合同的雇員。」面對自家兄長的狂妄無禮,高佳麗皺皺眉,直接拿高家這一代的掌權人,倆人的父親高潤之壓制脾氣暴躁的自家兄長高文成。

韋政舉並非普通的商人,高家目前不宜跟他撕破臉,白給過家增加一個助力。顧家內部最近爭斗的十分厲害,在聯合集團總執行官的位置沒有塵埃落定前,高家必須拉攏住韋氏科技,不讓它接過高家伸出的橄欖枝。

況且肖長林對外聲稱,他今後所有的科研成果都只交給韋氏科技經營生產,親眼見證過智能機器人的先進技術,高佳麗十分清楚這里面能帶來的實際利益。♀

她這次跟高文成來W市,不單是為了肖長林掌握的智能機器人技術,在顧家挑選合作人,沈一涵的兒子沈三也都是他們的任務目標。還有,在離開前,爺爺找她進書房吩咐的事——確定跟簡家六少簡洛交好的李大廚的真實身份,搶先一步跟他的女兒李新城交好,破壞過家的認親計劃。

高家和過家當年有過婚約,爺爺叮囑,想法子讓哥哥高文成對李新城感興趣,慫恿他追求她,努力讓她嫁進他們高家,活活氣死過開國、過抗美、過援朝他們三兄弟。

「韋先生,」她眼含歉意,溫溫和和地解釋,「還請您千萬不要見怪。」

「我哥剛才那番話並無其他的意思,更沒有瞧不起先生您。你可以在帝都的圈子里打听打听,他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我爸為此經常打罵他,要他改掉這壞毛病,說他不改,早晚會吃虧在這一開口就得罪人的臭脾氣上。」

「至于說讓韋氏科技明天就關門,那更是一時間腦子發昏的氣話。」

「哥,」高佳麗偷瞄一眼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變化的韋政舉,帶著幾分的警告勸誡,「你說是不是?剛才那些話,都是你的氣話。讓韋氏科技明天就關門,這話要是讓爸听見了,家法伺候是免不了的。」

一听家法伺候,高文成警惕地向後一靠,雙眼死死盯住自家妹子,「不準把今天的事告訴爸。」

他不想再被丟進軍營里挨訓了。上次倒霉悲催的跟過家那些小兔崽子待在一個訓練營里,害得他每天都被那幾只外面純良無害,內心惡毒的羊皮狼,栽贓陷害,外帶惡整。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說幾句話好話,服個軟,高文成心思一轉,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站起身,端起一杯葡萄酒,表情別扭且凶狠地大聲道︰「喂,剛才是本大爺不對,這杯酒就算本大爺向你道歉了。」

說完,他一口飲盡杯中的葡萄酒。

「韋先生,我在這里代我哥哥向你賠禮了。」高佳麗也端起酒杯,豪爽地一口飲下。

韋政舉壓下心底一瞬間生出的詫異,居然又看錯了,這高文成也不算無可救藥,高佳麗的反應更是令人眼前一亮。難怪有謠傳說,高家第三代孫輩中,高佳麗最出色,可惜是女的。肥水要流外人田。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舉杯站起,喝掉杯中剩余的葡萄酒。

一番試探下來,韋政舉和高家姐弟也大概模出對方的底線,說的話不再遮遮掩掩,「坦坦蕩蕩」地交流彼此對W市即將到來的風起雲涌的看法和建議,雙方暫時達成合作協議。

高家兄妹一走,韋政舉唇邊的笑意消失,雙手抱胸站到窗戶口,俯看坐車離去的高家兄妹,看著閑適無比的姿勢,眼底深處藏著比誰都激烈復雜的情感。

跟他搶人,做夢!

「高家瘋了,腳踩兩條船,早晚翻掉,」望著屏幕里韋政舉俊朗的面孔,簡洛輕蔑地哼聲。連他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男人,高家兩小輩居然敢找上門去合作。不怕到最後連皮帶骨都被姓韋的啃了。

「他家老頭子找我老爹,要我幫他帶兒子。」李新城扯起嘴角笑了,眼底只有冷意,「我拒絕了。」

「我最討厭孩子了。」她從不掩飾自己討厭小孩子的事實,任何人休想要她幫忙帶孩子。

「是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生的那孩子?好像是叫韋兆麟吧。」簡洛爆出驚人內/幕,模模下巴,笑得無比歡暢,「那家伙當年就是一大笑話,討的老婆跟他最好的好哥們偷情,最後還背叛他,偷了公司內部的機密文件給情人,害得他破產。」

「我不信他沒防備。」李新城不以為然,韋政舉一看就是那種薄恩寡義的男人,會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老婆才怪。在這種男人的心里,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這種想法沒什麼不對,她也贊成,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那他也不會愛別人。

「當所有人認為他一敗涂地,從此一蹶不振,只能當個酒鬼乞丐的時候。」簡洛語帶感慨,「他突然帶著一群人馬殺回原本屬于他的公司,把陷害他的好哥們送進監獄。」

「很多人都認為他不會留下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不止留下那孩子,還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放到他的名下,而他自己反而成了一個打工的。」

「韋政舉這人做事永遠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以這人只能與之為友,不宜與之為敵。」

「他是蜘蛛,能夠耐著性子結下蛛網,等著獵物自動+激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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