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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狼狽的妖王

「藍姐,恢復得還不錯吧?」慕雅歌看著于可藍明顯又好了許多的精氣神,滿意點了點頭。

「小雅,真是謝謝你了。你說你這恩情,我們一家……」于可藍話到嘴邊又有些說不下去了,感激的話說多了矯情,也見外,想來人家也是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心底是真心實意這就是天大的恩惠。

于可藍回來後,小金子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對于小金子認人為主的事于可藍絲毫沒有意見。相反是打心眼里感激慕雅歌,所以當慕雅歌稱呼自己為獅後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也覺得不合禮數。自己的夫君是人家的契約獸,哪有主人拉段那麼尊稱自己的?按年紀于可藍肯定是大出慕雅歌好多輪,可妖界與人界不同,千百來歲的妖其實也相當于人界慕雅歌這般年紀,所以二人便直接喚了名字,也顯得更為親近。

「藍姐,你只管安心休養,你好了,小金子才會放心。」慕雅歌自然是知道于可藍的意思,感謝的話還听得少嗎?話鋒一轉,「那莫于也真心急,梅三娘醒來沒幾天,他就想舉辦婚禮了。也是,三娘現在可是失憶呢,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白白錯失?藍姐,咱這里也都準備好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那是自然,反叛臣子人人得而誅之,我倒要看看他做得出,又能否承擔後果。」這時候于可藍作為一族之後的威嚴就顯現出來,溫柔什麼那都是對自己人而言,對敵人,合該狠絕。

對于謀朝篡位還想娶自己為後的莫于,不管他對自己有多少真心,這種以下犯上還肖想王上女人的亂臣賊子,于可藍可生不起半點好感。為臣者,謀朝篡位是為不忠;朋友妻不可戲,堂而皇之奪妻是為不義。對于這樣一個不忠不義之徒,誰不唾棄?更何況此人還殘暴不仁?

婚禮麼?變為葬禮也是不錯。

「魄哥哥?」慕雅歌推開房門,還沒回來?

近段時間大家各種忙,龍君魄大多數時間都是和慕雅歌共同行動,可似乎因為魔印的關系,龍君魄不忍慕雅歌操勞,有些事都是親力親為。再者獅後也來了,男人們忙得不可開交,兩個女人在一起說說話也不那麼無聊。

慕雅歌四下看了一圈,去到後院,霧氣升騰的溫泉里的男人可不就是龍君魄麼?原來在泡溫泉啊,想來是累著來解乏了。

慕雅歌帶著笑意輕手輕腳朝溫泉走去,待走得近了,就著龍君魄的背影似乎看到他的手動了幾動,一股黑氣自龍君魄肩頭竄出。嗯?這是在干什麼?練功?和往日不同啊。

龍君魄已然察覺有人靠近,可除了慕雅歌還會有誰?勾了勾唇角,迅速在心口點了幾下。轉身長臂一伸,就將躡手躡腳的人兒給拉下了溫泉。水花四濺,不等慕雅歌開口,龍君魄便吻上了那紅艷的嬌唇。

慕雅歌只覺得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抽干了,龍君魄還不放手,反而身影一沉,將人一同帶入了池底,糾纏著嬌唇渡了氣過去,手下一陣拉扯便剝去了那礙事的衣衫,完全不給人說話掙扎的機會將人就地給法辦了。

盡管慕雅歌心底疑慮重重,卻還是認命地與龍君魄在池里糾纏。

龍君魄今兒精神似乎特別好,在水里折騰了幾次還不夠,撈起人一躍而起就瞬移到了床上。

「魄哥哥!你剛干嘛呢?」慕雅歌躺在床上微微喘氣,身上還泛著潮紅,大眼里閃過一絲不解。

「哥哥我如此努力,歌兒看不到?」大手在粉女敕的嬌軀上游移不停,顯然還未盡興。

慕雅歌翻了個白眼,翻身而上,若不是二人都光果著身子,此刻就是要揪著龍君魄的衣領來個嚴刑拷問了。大眼一眯︰「哼哼,魄哥哥,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哦,歌兒更喜歡主動,來吧,哥哥任你予取予求。」龍君魄笑說,四肢一攤,擺了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魄哥哥——」慕雅歌無奈捶了龍君魄的胸口,「別想瞞我,說,剛才你在溫泉里干嘛呢?別和我說是在練功。」

「你這丫頭,還真敏銳。」龍君魄抬手揪了揪慕雅歌的俏鼻,順手而下,說得很是輕松,「魔尊神出鬼沒,誰都不知道他會以何種形態示人。未免大意而著了他的道,哥哥在自己身上做了防護,防患于未然,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歌兒說可是這個理?」

「當真?」

「嗯。」龍君魄抓著慕雅歌的腰桿往下一壓,听到令自己愉悅的申吟聲唇角一勾,「解答完了是不是該專心辦事了?」

慕雅歌沒好氣一笑,動了動身子︰「是,歌兒今兒就好好辦了你!」

——瀟湘首發——

獅族皇宮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獅王娶後,能不喜慶?可喜慶的同時,皇宮內外卻是守衛森嚴,想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金黎聖來妖界這麼久都不曾有什麼動作,如今曾經的反叛臣子要娶獅後,金黎聖還能坐得住?估模著也是等今天來搶親,那便讓你親眼見證自己的王後另嫁他人,來得去不得。

獅族的領地上,皇城大道上擠滿了觀禮的群眾。獅王帶著獅後在婚禮前繞城游行,莫于這般大張旗鼓似乎就是要昭告天下沒有什麼是他得不來的,同樣是對金黎聖的挑釁和炫耀。

梅三娘坐在鑾駕上,挑簾,笑嘻嘻朝眾人招手。

「我說那莫于也太不要臉了,身為人臣叛亂不說,竟然還要沾污咱們的獅後。」

「噓,你小點聲,不想活命了嗎?」對于打抱不平的小老百姓來說,是一定不會為這個亂臣賊子祝福的,「你看咱的王後,好不容易醒來,竟然失憶了。那姓莫的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定花言巧語欺騙了咱們的王後,不然咱的王後怎麼會笑得那麼開心?作孽啊!」

「咱能有什麼辦法?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獅王,您究竟去哪了呢?快些回來吧!」

也不知是誰傳出了獅後失憶的消息,如今大街上的人議論紛紛,雖說得低聲,可一傳十十傳百,你一言我一語,即便說得再輕聲,也還是傳到了莫于的耳里。

莫于的臉色很難看,可今兒是他如願以償大喜的日子,抓幾個嚼舌根的人開開殺戒見見紅也未為不可。不過獅後剛醒,在這節骨眼開殺戒自己努力維持的形象不就壞了麼?更何況大街上這麼多人,獅族的人幾乎全在此,難不成還全殺了?

「我說兄弟,你們難道還不知道獅王其實已經回來了嗎?」

「當真?」

「噓,小聲點,我也是听來的消息。獅王不光回來了,修為更是勝于從前,韜光養晦這麼久,就是等著這一天重新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你們且看,今兒這場婚禮那姓莫的怕是笑不到最後了。」

「兄弟,這消息可靠嗎?」

「九命貓妖傳出的消息怕是不會有假吧?」說話之人可不就是佘煜宸麼,在群眾里听了半天,金黎聖顯然很得民心,那就煽動煽動。

「九命貓妖?哎呀,那應該不假。王回來了就好,兄弟們,王在位之時將咱們獅族治理得很好,咱們這些百姓可都是得了恩惠的。如今王回來了,咱是不是得做些什麼?」

「應該的,你向來主意多,你且說說該怎麼做?」

「反正咱今天都是來看熱鬧的,咱就把熱鬧湊到底。只要咱的王出現了,咱就制造動亂,咱大本事沒有,可也是修煉了那麼多年,對付些蝦兵小將還是沒什麼問題。咱全部動員起來,少說也可以給咱的王讓條寬敞的道,再不濟,也是可以給王打打掩護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我們不怕死。要不是想著王會回歸,咱早就反了。如今王既然已經回了,咱再反也算是師出有名。」

「就是這個理,稍安勿躁,咱就等著!」

隱在人群里的金黎聖感慨不已,這就是他的臣民,感恩護主的臣民,想來也是被那莫于給打壓得狠了。倒也懂得韜光養晦,先保命再等伺機而動。

「小金子,你的臣民真不錯。」

「是啊,他們很好,我很自豪。佘煜宸,你以後也要做個好榜樣。」轉身,進行接下來的部署。

獅王娶後,各族自當來觀禮祝賀,與莫于交好的各族之王一個不漏,全來了,那佘煜宸的兩個皇兄,不、一個現在已經是蛇王了,二人滿臉笑意隨著各王進了皇宮。

然而婚禮舉行得很順利,別說沒半點風吹草動,就連那幫平日里並未完全心服的老臣也沒發出什麼反對之聲,只是臉上的神色不是那麼好看,卻也沒太多失禮的地方,似乎是認命了的感覺。

當然老臣們暗地里搖頭嘆氣的模樣莫于都看到了,卻也沒做聲,心道︰還指望你們的金黎聖嗎?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想必是真的力不從心吧?你們這幫老家伙,現在不動你們不代表自己寬宏大量,只是還沒到時候而已。

金黎聖說那幾個老臣精明,便在今天得到了很好的體現。是,他們這幫人的確忠心,忠心不代表可以蠻干。平日里忍氣吞聲不過是養精蓄銳,等待王者歸來,而今王真的回來了,就更不能掉以輕心。卻又不能在面上表現出來,所以平時怎樣,婚禮這天還是怎樣,太過高興敷衍趨勢反而會讓上面的人起疑,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至于莫于,心底會沒有疑惑?雖然在魔尊眼里,乃至在所有人眼里,他莫于不是那麼聰明,無非是個莽夫,但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誠如他所想,以金黎聖的性子,這麼重要的日子不可能不來,可二人都拜了堂,在眾人的見證和祝福下結為了夫妻,于可藍已經是他正兒八經的王後了,金黎聖竟然還沒有現身,這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呢?不有得心生警惕,悄然吩咐自己的手下打起萬分精神加強守衛。

日頭漸落,前來觀禮的各族之人也紛紛打道回府,城里看熱鬧的人有一部分都回了家,可還有一大部分,基本都是些年輕力壯的卻紛紛躲在暗處不動聲色。

「我說,賓客都走了,王還來不來?」

「急什麼?你沒見著城外守衛嚴密嗎?想來那莫于也是警惕萬分,也就是說王今兒一定會有所動作。」還是之前那個頗有領導氣派的人開口說話,「你們看,現在出來的幾乎都是我們獅族的元老,這些人可都是王的忠實擁護者。王向來愛民如子、對待朝臣更是彬彬有禮,不可能對他們不管不顧。依我看,王一定是等著晚上動手,這樣一來那些元老也不會受到波及,王這是為了保護他們啊。都別急,咱再等等。對了,城外可有探听到什麼消息?」

「我再問問。」小個子男人手里拿了塊白水晶,開始了對講,眼眸一亮,「我不知道咱的王用了什麼方法,可你也知道小五的感官最靈敏了,他說雖看不見人影,可感覺有一大批秘密部隊集結在城外,正在向這里進發。」

「沒錯了,那一定是王的部隊。」沒見著人影麼?莫非都隱身了?誰人這麼大能耐?今晚可真的有好戲看了。

二人嘴里說的小五感覺確實不錯,可不就是金黎聖的部隊麼。沒錯,就是隱身,這自然得歸功煜慕雅歌和鳳天豪了,二人的手都快畫斷了。不光有這麼一批大軍,紫琉璃的後援更是在傳送點等命令,而且還有一隊身姿矯健的秘密人馬事先就埋伏在了皇宮內外,只等該走的人都走了再來個出其不意。

月上中空,萬籟俱寂,空氣中卻流淌著不安分的因子,似乎在預示這個夜晚勢必不會平靜。

一對隱身人在宮廷內穿梭,悄然放倒內庭的守衛,取了隱身符換了衣衫在內庭里巡視。

寢宮內,梅三娘披著蓋頭撇嘴小聲嘀咕︰「好無聊,怎麼還不動手?我還等著大顯神威呢。」

「藍兒,嘀咕什麼呢?可是嫌為夫來得晚了?」莫于大笑著走進寢宮,手一揮,就將侍女給遣退下去。

「蓋頭是不是可以揭了?」女乃女乃的,老娘快憋死了,頭重得要死。

「是是是,本王這就給王後揭蓋頭。」莫于好心情一笑就挑了蓋頭,入眼便是日思夜想的嬌媚容顏,心花怒放就湊了上去。

「王,你急什麼嘛?交杯酒都還沒喝,咱這還不算真正的福氣呢。」梅三娘嘴兒一噘閃身就避了過去,嬌滴滴的樣子看得莫于哈哈大笑。

「是,說得是,來,咱這就來喝交杯酒。」

莫于倒了兩杯酒,二人各執一杯,兩手相交,一個含情脈脈、一個眼底火花興奮地閃動,眼看著酒杯到了各自的唇邊,忽然一陣笑意傳來。

「小金子,等了這麼久,還要不要你的王後了?」

听到慕雅歌的聲音,梅三娘心下大喜,卻又月復誹不已,小金子哪會放著身邊真正的王後而要她這個假貨?主人您可真會做戲。

「什麼人?」莫于一把將梅三娘給護到了身後,小金子?

慕雅歌和龍君魄悄然現身,看了眼在莫于身後探出腦袋擠眉弄眼的梅三娘輕輕一笑︰王後的生活可還如意?

如意,太如意了,只是沒我身前這家伙就更完美了。

「小金子,你來說說我是什麼人?」

語落,金黎聖也突然顯現,恭敬地一鞠躬︰「主人!」

「哈哈,哈哈!」莫于雖有些心驚這幾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就闖入了他的寢宮,可一听到金黎聖喚個女人為主就樂了,「堂堂獅王竟然會認主?獅族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你還有臉來皇宮要你的王後?來人吶,都給本王拿下。」

莫于此語一出,寢宮的門便被推了開來,一眾守衛手拿武器就將幾人圍了起來。

「金黎聖,我佩服你的勇氣,竟然就這麼來了,是想和我單打獨斗嗎?」莫于冷笑,「那可真不好意思,今兒是我和王後大喜的日子,可沒空陪你過招。不若你就和我親自訓練的手下玩玩,看看我的訓練成果?」

「大傻逼!」身後突然傳來一語,莫于左胸一疼,不可置信轉頭,卻見梅三娘五指血淋淋對著自己咦了一聲,撇嘴道,「真他媽是個怪物,尼瑪心髒竟然長在了右邊,你他娘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王後?」莫于不可思議的同時也不忘調動靈力為自己療傷。

「王你妹的後,你看仔細了,老娘是誰?」梅三娘舌忝了舌忝指尖的鮮血,搖身一變回復了本來的面貌,「傻逼,現在明白沒?你嘴里的王後早就被我們偷梁換柱了!主人,王後呢?王後來了沒?」

「小雅,你這個梅三娘可真有意思。」一道笑意盈盈的女聲起,金黎聖身邊就多了一人,可不就是于可藍麼。

「獅後,你也覺得三娘我有意思?嘿嘿,我自己也這麼認為。」說話間抬手又向莫于抓了過去,「臭不要臉的,竟然敢輕薄老娘,老娘今天打不死你!」

莫于忽而化形,一聲獅吼就朝梅三娘撲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說︰「還愣著干嘛?將人拿下!」

一閃就退到了一邊,乖乖,那一爪她才不去接呢,毀容了怎麼辦?

青獅回頭一看,那所謂自己訓練出來的守衛竟然矛頭調轉指向了自己,都是些生面孔,明明就換了人。該死,該死!

化作青獅的莫于怒不可遏,嘴一張,無數冰刃就射了出去,趁眾人閃身之時就躍向了屋外。

「想跑去哪呢?」頭頂踏空而立黑壓壓一片,帶頭者一身紫袍,紫眸里滿是不屑,手指把玩著自己的紫發悠閑拋出一語。

莫于龐大的獅身俯瞰皇宮,喊打喊殺聲一片,宮門已破,一眾老臣隨後就跟了進來。好手段,短短瞬間就控制了獅城,莫于氣惱不已,回復人形,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密衛何在?給我殺了這些叛變的臣子!」

金黎聖看了眼莫于手上的令牌,這東西終歸是被他找到了啊。卻也毫無懼色,他是王,就該有王的擔當,那便以實力來讓那群密衛臣服。

莫于話音一落,園里光圈四起,一眾蒙面的黑衣人瞬時顯現。抬頭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軍隊,並不膽寒,他們的使命便是保衛王族,不管對方多少人、多麼強大,也要戰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

金黎聖縱身一躍就到了莫于的對面︰「小火,保護好母後。眾將士听令,本王的王位由本王親自奪取,密衛的職責在于守衛皇族,他們沒有任何錯,切莫傷他們性命!」

「謹遵王命!」

「莫于,今日就由本王親自取下你的首級!」說話間人影以欺身而上,手里一把火紅的劍直刺莫于的心口。

「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招!」

二人都不再多言,長劍對大刀,開始了生死存亡的戰斗。

「魄哥哥,莫于大勢已去,絕不是小金子的對手,我們也該功成身退了。」慕雅歌看著空中二人爭斗的身影,絲毫不為小金子擔心,「妖王的宮殿去了那麼多次,唯獨那個地方咱還沒去探,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

「嗯。」龍君魄點頭,攬住慕雅歌的腰閃身便不見蹤影。

暗處的白發男子輕笑︰「好手段,竟然來了批隱身部隊,有點意思。」

「主人,咱的魔衛要去……」

「不過是本尊養的一條狗,還是條野心大、又沒什麼本事的狗,幫他做甚?棄了也就棄了。」魔尊懶得再看一眼,倒是那一男一女讓人比較在意,轉身就走,「你且留下,那莫于倘若被生擒,明白該怎麼做吧?」

「是,屬下明白。」

妖王的宮殿內,兩道無形的身影駕輕就熟在皇宮內院跳躍。一處假山,看著很一般,不過是花園內的一處普通景致,可就這幾天的觀察所得,此地內有乾坤。

「魄哥哥,可記清楚了方位和機關?」魔尊啊魔尊,本事可真夠大的,心思也深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那魔尊竟然是悄無聲息藏在妖王的皇宮里?還弄了這麼一處暗地,且不說妖王是否被囚禁于此,這里必定有她們急于得知的秘密。

龍君魄淺笑,也不說話,攬著慕雅歌就來到了假山前,抬手,往假山上一出很不顯眼的凸起處一轉。

喲呵,假山瞬時讓出一條道來,直通地底。二人相視一笑,順著台階就走了下去。

甬道並不黑,兩壁上燃了燈,雖有光亮,卻顯得有些陰森,空氣中依稀還飄散這絲絲血腥味。就算這不是地牢,也絕不是用來金屋藏嬌的好去處,定然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二人一路走,一路評斷此處不是人呆的地,比起紫琉璃那刑房,這里可真是不這麼招人待見。陰暗潮濕,氣息令人作嘔。

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鏈條聲,還伴隨著幾聲申吟。

果真是處地牢!

二人加快了腳步,去到內里一看,乖乖,當真是囚禁了一人,只一人!

男人,一個黑發男人,亂糟糟披散在身前遮了臉,看不清樣貌。粗大的鐵鏈縛住了男人的四肢,渾身傷痕累累,皮肉翻飛,新傷舊疾看來關在這里時日已久。

對于有人進來男人似乎毫無所覺,只無意識地動了動手腳,不過即便是他此刻睜著眼,怕是也看不到隱身的二人,更何況二人本就掩了自身的氣。

「魄哥哥,此人……」會是誰呢?會不會就是妖王?

慕雅歌一聲問,在空蕩的地牢內尤為清晰,男人皺了皺眉,又動了動身子,歪頭似在思量什麼,這不是他熟悉的聲音。

「是誰?」嗓音暗啞,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艱難發聲,「何方高人請現身,本王……咳咳……本王需要幫助。」

果然是妖王!

二人互看一眼,沒有立即行動,龍君魄沉穩發問︰「你是哪族之王?」

「慚愧,本王正是妖界之主,讓你們看笑話了,咳咳……」咳嗽之下,一口血水自嘴角流下。

「如何證明?」你說是就是?龍君魄向來謹慎,眯眼看了眼虛弱的妖王,那魔尊可真夠厲害的。

「我胸口處有傳承的妖王印記,金色之焰,你看了自然明白。」

龍君魄上前仔細查看,全身帶傷,唯獨胸口完好無缺,果然是妖王。妖王之印,的確是妖王的象征,不可模仿,同時具有保護心髒的功能,這一點龍君魄倒是很清楚。

「既是妖王,那我們就不能見死不救了。」龍君魄回頭點了點頭,二人現出身影。

慕雅歌直接散出鳳凰之火燒斷了鐵鏈,妖王瞬時軟軟倒了下來。

「魄哥哥,你怎麼也不扶著點?」慕雅歌無語,狐狸真是說得沒錯,鬼王還真是誰的面子都不賣,竟然眼睜睜看著妖界之主軟趴趴倒地。

「身為妖界之主,竟然被人囚于此地,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實在丟人。」龍君魄眉眼未抬,憑什麼要去扶?救下你就不錯了。

「是,讓二位見笑了。」妖王很是狼狽,卻也不惱,反倒扯出一抹笑意,「此地不宜久留。」

龍君魄再無他話,一手攬了慕雅歌,一手抓著妖王的胳膊,直接瞬移。

金黎聖的寢宮內,「噗通」一聲響,一個人影砰然落地。

「這是?」

「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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