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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暗潮涌動

「什麼事這麼熱鬧?」酒足飯飽的眾人步出酒樓,街道上嘈雜一片,被龍君魄攬在懷中的慕雅歌循聲而望。

但見一頂鑾駕由遠及近,輕紗四垂,在微風中搖曳,內里高坐的人影若隱若現。華服加身,面若桃李,貴氣非凡。街道上的人瞬時一份為二紛紛跪于兩側大呼︰「妖後萬福!」

「妖後出巡?」慕雅歌挑眉,鑾駕內只有妖後一人,美目微眯,奇了,問道,「你們妖界都是妖後前來巡視?」

這般大張旗鼓,妖王卻是不見蹤影,蹊蹺。

「非也,以前都是妖王或者王和王後同來,王後單獨前來也不是沒有,今兒這情況……」紫琉璃也不多說,可後話誰還不明白?妖王失蹤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未免引起妖界恐慌,即便妖王不來,有妖後鎮場也未為不可,誰沒有個頭疼腦熱?妖界眾人也只當是妖王身體不適罷了,「主人您來的日子可真巧,倒不想竟踫上了妖後出巡。」

「紫琉璃,我們這麼站著是不是太突兀了?」幾人雖出了樓,卻也只是退于一邊,並未像其他人一樣跪地叩拜。這麼一站,倒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這是對上位者的不敬吧?

「主人,您看仔細了,整條街並非所有人都跪。」佘煜宸努了努嘴,對面一些身著錦緞的人不也站著麼?而且還有不少人伸長了脖子觀望,「主人,妖界雖也分等級,但不像人間有那麼多規矩。您看那些跪地的人,通常只是一般的平民,跪地迎接表示自己的尊敬之情,這都是自發的。跪與不跪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妖王和妖後並不介意這些。而且也有很多人想一睹王和王後的風采,這一點你們人間的什麼不能冒犯天顏的規矩是比不來的。」

說話間鑾駕已行了過來,慕雅歌抬頭,正對上妖後看來的眼。妖後並不是刻意看幾人,街上那麼多人,作為出巡的王後,自然會掃上幾眼。

妖後的視線雖然和慕雅歌對上了,卻很快就掠了過去。可也就是這一眼,讓慕雅歌心底哦了一聲。

這一眼,很是淡漠,淡漠中似乎還帶了些高傲和不屑。其實簡單一眼並看不出什麼東西,只是慕雅歌精通玄黃之術,已經習慣了看人面相,下意識就對妖後做了評估。

無論人、妖還是鬼,相由心生。妖後的這一眼,以及轉頭後嘴角的一絲冷笑,就讓慕雅歌覺得不舒服,不是那種心懷不軌讓人心底發毛的不舒服,而是慕雅歌壓根就不喜歡這種表里不一的人。

這妖後,心底怕是根本就不屑出巡。不由想起紫琉璃之前對妖王的形容,雖說神秘,紫琉璃等人的話語中還是透露著對王者的尊敬及佩服,這樣的妖王怎麼會娶這麼個不大氣的妖後呢?至少在慕雅歌的眼中,這個妖後太小家子氣。盡管錦衣玉袍在身,貴氣非凡,可這妖界的人哪個不是仙姿卓絕?這妖後,給慕雅歌的感覺就是心不正,這種人也能為後?

呵呵,這趟妖界之旅,倒真有些意思了。

「姐姐,這妖後不過如此……」

童言童語一出,佘煜宸馬上掩了鳳天豪的嘴,謹慎地四下細看幾眼,見無人注意才松了口氣說︰「小祖宗,小聲點,咱妖界雖沒那麼多規矩,可你堂而皇之說這話就是大不敬了。妖後還在,被人听去可不妙。」

「切!還不讓人說實話麼?」鳳天豪撇了撇嘴,果然不論人間還是妖界,實話都不太中听。

「小豪,你也這麼認為?」慕雅歌淺笑,自己這個弟弟,人小本事還真不低。

「看吧,姐姐認同我。」

「是是是,小祖宗。」佘煜宸翻了個白眼,無奈道,「心里知道就好,你瞧主人,不也沒說嗎?」

妖後的鑾駕一路前行,這方跪地的人都起身了,卻還是勾著脖子張望。人潮一擁擠,便亂了起來。

「噗通」一聲,一白衣男子被擠得跌倒在地,正好趴在了慕雅歌腳邊,順手一抓,就抓住了慕雅歌的腳踝。

「不不不……不好意思啊……」男子仰頭結結巴巴道歉,手卻是沒松,另一手卻是掩了鼻子,手下依稀可見一抹鮮紅,這是跌出鼻血了?

這一跌有些狠,男子灰頭土臉,幾乎看不清樣貌,唯獨露了雙湛藍的眸子顯現了些歉意。

慕雅歌微微皺眉,也沒去細看,只垂眸掃了眼腳下,男子的手還緊抓不放。

龍君魄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意外,緊緊盯著男人的手︰「閣下的手,是不是可以松了?」

再不松他可不介意踹上一腳,佘煜宸卻是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上男人的肩頭︰「還不滾?髒!」

被佘煜宸突如其來這麼一踢,白衣男子措手不及之下,就地滾了兩圈,起身低頭道︰「對不起、對不起!」

「算了,人多擁擠,想來他也不是故意的。」沒去理會那男人,慕雅歌看了眼腳下的污漬,還真髒了。

「主人,都髒了,晦氣!」佘煜宸才不管人是故意還是無心,敢弄髒主人,就是不對,轉頭正要再念叨幾句,「咦?跑得倒真快,真是便宜你了。主人,回去淨身吧。」

「也好,出來一天也累了。魄哥哥,我們回去吧……」抬頭,見龍君魄正望向一方出神,順著視線看去,該是之前那男子消失的方向,「魄哥哥?」

「嗯,回去淨身!」龍君魄轉頭,將人往懷里一護,避開擁擠的人群,心底卻若有所思。

上好的白色錦袍,一看便是非富則貴。這樣的男人有必要擠在人群里看熱鬧?還被人給擠得摔倒?摔倒也就罷了,至于摔個狗吃屎而面目全非嗎?妖界之人多少都有些身手,佘煜宸那一腳雖突然,卻也不是不能躲,且被人這般羞辱還能面不改色道歉,這人的自尊心去哪了?即便大度不予計較,可理論兩聲也不為過,竟然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他們才剛來幾天,就被人給盯上了?若真是這樣,這背後的黑手,伸的可真不是一般的長。

「魄哥哥,那人可是有什麼不對?」

「萬事謹慎些好。」對于自己還不能確定的事龍君魄不會輕易下結論,可誠如此言,一切小心為上,「無礙,一切有我!」

對街的小巷內,白衣男子輕撢身上的塵土,隨手模了把臉,露出精致妖孽的容顏,湛藍的眼眸透出一絲精光,哪還有之前滾地的狼狽樣?

轉身之際,一手揉了揉肩頭,冷笑聲起︰「無非是條被自家兄弟反水的蛇精,也敢動腳踹人?」

既然是條蛇,要腳何用?就一輩子在地上爬吧!

——瀟湘首發——

「紫琉璃,你的這支部隊操練不錯。」再次來到操練場上,慕雅歌看著在烈日下精神振奮、刻苦操練的眾人由衷贊嘆,把玩著夜境天鋼槍所幻化的銀色手槍,「實力不確實不錯,可想不想再提升些戰斗力?」

「說來听听?」這可是他一直在想的問題,可修行操練是個日積月累的過程,不可能一步登天。

「瞧瞧你們的武器。」慕雅歌一手指去,底下之人要麼赤手空拳,以妖力法術進行對決,要麼就是些常見的冷兵器,論起殺傷力還是差了些,這一點和人間的什麼槍支彈藥相比就顯得落後許多。

「不明白?」慕雅歌淺笑,一小縷靈氣灌入手里銀槍上的子彈內,「砰砰砰」連發數彈。

空地上霎時顯現六個大坑,對著槍口吹了口氣,笑道︰「威力如何?不過多了把手槍,而靈力卻也只用了一縷而已,威力卻是不可小覷,這便是物盡其用。」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紫琉璃茅塞頓開,喜上心頭,對著慕雅歌手中的手槍精光直冒,「主人,您怎麼想出來的?」

論妖力,傷人自不在話下,隨手一揚便能橫掃一片,可同樣的,卻是要消耗許多妖力。待到筋疲力盡之時只能肉搏。而現在,不僅能保存實力,還能橫掃千軍,這主意妙哉。

「火藥的威力很強大,但是不足以對付你們妖。」慕雅歌雖是心血來潮這麼一試,想法卻是早已在腦海盤旋了許久,回頭對著夜境天一笑,「小天,這得謝謝你。」

「啊?謝我?」夜境天撓了撓頭,他什麼也沒做呀。

「是,你以前用槍的時候不是以靈力化彈嗎?傷口讓人察覺不出是槍支所為,我就在想如果靈力和火藥結合又會出現怎樣奇妙的反應,現在一看,果真如我所願。」

「主人,您這堪稱創舉,小天佩服!」夜境天恍然大悟,真有這麼回事,主人當真聰穎,舉一反三,最主要的是敢想敢做,話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主人不會的?

「紫琉璃,明白怎麼做了吧?」慕雅歌將槍支往夜境天手里一扔,弄幾尊大炮什麼的該難不倒這幫妖孽吧?

「主人,咱蝠族之人可有不少能工巧匠。恰巧在人間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人類的槍炮,造批出來也非難事。就是沒主人您這般玲瓏的心思,琉璃嘆服!」紫琉璃躬身作了個揖,崇敬之情溢于言表,也不多說,轉身,「主人,您自己玩,我這就去吩咐那幫能工巧匠,秘密行事,到時候來個出其不意,哈哈!」

紫琉璃是個行動派,此時哪里還有身為王者冷靜自制?倒和個發現新玩具的小孩似的,得了妙法屁顛屁顛就跑了。

「歌兒,你是哥哥的驕傲!」龍君魄抱住慕雅歌就是一個響吻,他就說這幾天慕雅歌怎麼老對著這把手槍出神,敢情是在研究這檔子事,搖頭淺笑,「腦子里也別裝太多東西,累!妖界靈氣充裕,該是養人才對,可瞧瞧你,怎麼就瘦了呢?今日無事,太陽也烈,午休去。」

「魄哥哥,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啊?」哪里瘦了?明明就胖了不少,不帶這麼睜眼說瞎話的。

「不睡?也行!」龍君魄攔腰抱起慕雅歌,唇角一勾,「谷內有處溫泉,舒筋活骨又去乏,倒是極好的去處。」

「你確定只是泡溫泉?」美目一轉,勾上了龍君魄的脖子。

「嗯哼?看來歌兒是想做些別的,哥哥滿足你便是!」龍君魄低頭看了眼懷里媚眼如絲的人兒,鳳眸染上愉悅的笑意,身形一閃,便瞬移至溫泉旁。

「魄哥哥,大白天,露天溫泉,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害羞?」她不過就是被太陽照得眯了下眼,隨手勾了下脖子而已,怎麼就被人給誤會了呢?

「自己的女人,哥哥還需要害羞麼?」故意曲解慕雅歌的意思,長腿一邁便跨入了溫泉,「紫琉璃是這里的王,你又是他的主人,誰敢冒犯?」

隨手布了個結界,一手就扯了二人的衣衫,坦誠相對︰「如此,便沒什麼好忌諱了吧?」

「魄哥哥,你可是鬼王、鬼王啊!怎麼這麼沒臉沒皮?這要讓你屬下知道了,你還要不要活了?」

「哥哥只知道自己是個男人!」誰沒有個七情六欲呢?溫泉的熱氣的燻染下,面前又是春光一片,龍君魄又不是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想要便要了,有什麼好羞的?大手一撈,便將人禁錮在懷,「歌兒,你怕是還不了解我的屬下。那幫人巴望著他們的鬼後能早些誕下小主子,而哥哥向來體諒下屬,自然不能讓他們失望不是?而且,你希望他們說哥哥無能麼?」

「……」龍君魄,你那委屈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堂堂無間地獄殺伐果決的鬼王殿下,竟然會露出這般呆萌的表情?還有,向來體諒下屬?誰不知道你殺人不帶眨眼的?好意思說這話?

「魄哥哥,你是狼吧?是狼吧!」

都說狡猾月復黑是狐狸,龍君魄還多了那麼些狼的狠戾和野性,這溫泉一泡,她還不得被他給吃得渣都不剩?

「是,大灰狼要吃小紅帽了,準備好了嗎?」

「啊——」

相對于溫泉池里的春色一片,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內,雖是金光四溢、流彩紛呈,可跪在地上的人卻被無聲的詭異氣氛給汗濕了後背。額角一滴冷汗滴落在地,「啪嗒」一聲竟然清晰可聞。

跪地之人低頭不敢動,更不敢抬頭看不遠處床榻內側臥的人影,即便是想看也看不真切。珠鏈垂落,遮了內里人的容顏,倘若有人抬頭穿透珠簾的縫隙看去,看到的也不過是半張金色面具。唯有那垂落的白發、湛藍的眼珠和紅色的薄唇,以及喉結的滾動顯示是個男人,其他一概不得而知。

白色男子懶懶側臥在床榻之上,胸襟衣衫大開,露出性感的胸膛,隨意拂了拂垂落于胸前的白發,手指便捻了一顆水晶盤內的葡萄送入嘴里。

床上的男人吃得漫不經心,眼眸半眯似很享受,讓跪地之人心如戰鼓,咚咚作響。上面的人明明上面也沒做、上面也沒說,可那無形的壓力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抬眸掃了眼地上顫顫巍巍的人,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就手一揮,一道強勁的內氣就掃了過去。跪地之人卻是不敢躲,生生受了一擊,喉頭涌上一股腥甜,強忍著繼續跪好,卻還是壯著膽子問了聲︰「主、主人,屬下可是做錯了什麼?還請主人明示!」

這樣把人招來,又不說話,就讓他這麼跪著算怎麼回事?心底雖有怨言,可對方的實力要弄死自己就跟捏死螞蟻似的簡單,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氣吞聲。畢竟,自己得來的好處可全是拜上面的人所賜。

男人輕笑,長膽了啊,竟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也不想想那王位是怎麼得來的。

「呵呵,當了一些時的王忘記自己是誰了?」男人說得風淡雲輕,可話里的寒意讓下跪之人又冒起了冷汗。

「屬下不敢!」直接叩首,以示衷心。

「諒你也不敢!」白發男子冷哼,又捻了顆葡萄,「莫于,想讓本尊明示?」

「屬下蠢鈍,請主人明示!」

「確實蠢鈍!」白發男子毫不客氣出言相譏,「莫不是忘了居安思危的道理?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還是個昏迷不醒別人穿過的舊鞋,值得你這般心心念念?自古紅顏多禍水,這還沒醒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日後要真醒了,你是不是夜夜笙歌,從此君王不早朝了?當真以為你的王位很穩妥?」

「屬下該死!」

「金黎聖回來了,你說你的王位還可以坐多久呢?」若不是他時刻注意妖界的動靜,發現紫琉璃頻繁在人間和妖界來回走動,聯想起他和佘煜宸的關系,便在傳送時動了手腳,哪會知道妖界來了那麼多外人?不過鳳凰神火的出現倒不失為一個開心的發現。

「獅王回來了?」莫于大驚,猛然抬頭,倒是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獅族的王了。

白發男子暗暗搖了搖頭,爛泥扶不上牆!瞧那點出息,一听到往日的王者回歸,那份心底的自卑感就冒了出來,竟然忘記自己現在已經是個王者了。這種人,能有什麼大氣候?

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莫于懊惱不已,隨即直了直身子︰「主人,莫于受主人照拂,功力大增,那金黎聖當初可是被我打回了原形,即便此刻回來,也是螳臂當車,這回屬下一定會斬草除根!」

「只怕你沒那個能耐!」

「主人,屬下定當竭盡所能,不再兒女情長,為了您的大業,肝腦涂地、死而後已!」

漂亮話誰都會說,你莫于有幾斤幾兩他還不知?不過好歹也是自己養的狗,身先士卒也是應該的,那就提點幾句。

「逃往人間的蛇族三王子也回來了,和金黎聖一起,看樣子倒成了朋友。還有那紫琉璃,別說你不知道紫琉璃和佘煜宸的關系!」話已至此,不用他再多說了吧?若還想不明白,此人便是個廢子,棄了也罷。

莫于一愣,這幾人聯手了?那自己也得找人結盟才是,蛇族三王子?哼哼,不知道你哥哥知道這個消息又會怎麼做呢?眸光一閃︰「屬下明白了,想那佘煜剛會很樂意听到這個消息,屬下這就親自去找他。」

算是聰明了一回,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白衣男子眯了眯眼,囑咐道︰「與他們同來的還有幾人,別人我不管,那個女人你們可別傷了,本尊有用。」

「是,屬下告退!」莫于低頭退了出去,女人?什麼樣的女人值得他這般在意?哼,還嫌自己兒女情長,你不也一樣麼!

「隨風,盯著他,倘若他有什麼異動,殺無赦!」手里的葡萄在指尖碾碎成泥,水汁迸射。

「是!」應聲而道,人影悄然躍了出去。

莫于,就你那點演技還想逃過本尊的法眼?也不想想本尊最拿手的便是操控人心!在本尊面前耍心眼,你還真是女敕了點!

——瀟湘首發——

慕雅歌饜足地靠在龍君魄懷里,被龍君魄有一搭沒一搭把玩著秀發,氣氛溫馨而甜蜜。忽然一聲張狂的笑聲起,打破了二人的濃情蜜意。龍君魄一手滑過水面,頓時起了一道水牆,再看,龍君魄已然從鎖魂鏈里取了兩條大毛毯將二人裹了個嚴嚴實實。

「鬼王殿下,你還是這般小心謹慎啊?遮什麼嘛,看一下又不會死!」戲謔的聲音起,一襲黑衣的男子立在溫泉上空雙臂環胸,垂眸緊緊盯著龍君魄懷里的人。

龍君魄眸光一沉,一條黑龍自身後而出,張牙舞爪朝黑衣男人撲面而去。

「鬼王,老子被你關在那串該死的珠子里那麼久,這才剛出來你就開打?」黑衣男人翻了個白眼,身形一矮,就躍到了慕雅歌面前,「主人,管管你男人,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龍君魄將慕雅歌往身後一帶,抬手二指就朝黑衣男人眼楮抓去,就來了個「雙龍搶珠」。

「要死了、要死了!鬼王你不是這麼小氣、這麼狠吧?老子什麼都沒看到,你就要戳瞎我雙眼?」黑衣人連連閃躲,氣得直跳腳,「主人,您發發慈悲,你男人再這麼瘋下去,我這五公子漂亮的眼楮就保不住了!」

「齷齪的眼珠不要也罷,歌兒不缺你這麼個凶獸!」

五公子?莫不是饕餮?

慕雅歌抬眸淺笑,露了顆腦袋笑眯眯地說︰「饕餮向來貪吃,卻不想還這麼?魄哥哥,別客氣,挖了那眼珠給大刀他們嘗嘗龍眼的滋味,也不算白來人間一趟。」

「你們、你們夫妻倆真是夫唱婦隨啊!」饕餮冷汗涔涔,當下哭喪著臉求饒,「主人,鬼王殿下,饕餮知錯還不行嗎?再不敢亂看、亂說了。可是、可是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鬼王您在這布了結界,我就是想出也出不去啊。哪知道這才剛出來就看到你們、你們……」

「非禮勿視!出不去你不會在里面呆著?反正也鎖了那麼些年,等一時半會會死?」好個刁鑽的家伙,竟然怪起他們來了,慕雅歌抬手就是一團火焰。

「艾瑪主人,您衣服掉了!」饕餮作勢捂臉,腳下卻是一動,躲到了一邊,對著結界使力就是一打。

龍君魄馬上調轉頭,哪里掉了?當下臉色一沉,竟被這狡猾的東西給騙了。

「白澤、窮奇、杌救命啊!」饕餮打破結界就是一陣嘰哇亂叫,又三道身影現身,還引來了紫琉璃一干人等。

「白澤(窮奇)(杌)拜見主人!」三人恭敬低頭,目不斜視躬身。

「嗯,這三個倒是個好的。」慕雅歌點了點頭,看著躲到紫琉璃身後的饕餮無語。這叫出不去?不是明明破了結界麼?

紫琉璃抽了抽眼角,這是個什麼情況?捅了捅身後的人問︰「怎麼回事?」

「不就那麼回事麼?雙修,然後主人功力更進一層,我們四個就出來了唄,然後鬼王就發火了唄。然後,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咯!」饕餮聳了聳肩,顯示自己很無辜。

尼瑪!破壞了人家的好事你還裝無辜?紫琉璃又抽了抽眼角,回頭看了不以為意的饕餮一眼,這貨膽真肥。

「咳咳!」紫琉璃干咳一聲,看著還陰沉著臉的龍君魄,趕忙揮了揮手,二人身上便罩了件精美的長衫,身形瞬時就移了過去,「主人,消消氣,別理那不要臉的東西。」

「我怎麼不要臉了,我可什麼都沒看。」饕餮反駁,隨即翻了個白眼,「話說這都幾個月了?主人的肚子怎麼還沒動靜?鬼王殿下你到底行不行?」

「嘶!」夜境天倒吸口涼氣,這貨、這貨真有種,竟然、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質疑鬼王的能力!

白澤臉色一黑,伙同另外兩個凶獸在龍君魄動手前將饕餮月兌離了危險地帶。

「你想死啊?這才剛出來就發神經!」

「老子怎麼就是發神經?老子這是為鬼王、為主人著想,女人要趁早生育,年紀大了那是高齡產婦,有危險的。」

「你還說?老實點!」

「唔唔……」顯然這是已經被人給捂住了那張臭嘴。

夜境天等人低頭忍笑,雙肩抖動不已,這饕餮當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不過卻也是有理,他們也想抱小主子來著。

「都很閑哦?」龍君魄淡掃一眼,渾身的黑氣卻是越發濃烈了。

「鬼王殿下,您別氣!」紫琉璃吞了吞口水,從懷里模出一個小瓶塞到龍君魄手里,湊上前說,「殿下,這是我們蝠族之寶,保證您心想事成,一次抱倆!」

「走了走了,別打擾主人和殿下了,咱等著小主子出世吧!」紫琉璃閃離龍君魄身側,拉著佘煜宸就走,回頭不忘補一句,「主人,您可得爭氣點,一次來個兒女雙全吧。女兒就給我當王後,我保證像殿下對您那樣對她!」

「滾!主人的女兒是我的,小紫你敢和我搶!」

「那簡單,讓主人生兩個女兒好了,我們一人一個,誰都不用搶!」

「這還差不多!」

「你們這兩個家伙,怎麼能光生女兒呢?咱鬼王殿下英明神武,總得有個繼承人吧?兒子是一定要有的,小殿下到時候肯定和鬼王殿下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想想就激動人心啊。本大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抱抱小殿下了。」

「這也簡單啊,我那瓶神藥別說兩個,一次來個三胞胎也不成問題,只要鬼王肯努力就好了。」

「呵呵,這個你們放心,咱殿下生猛得很!」

慕雅歌嘴角抽了又抽,這幾個貨就這樣定了她女兒的終身?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而且生兒生女是你們嘴皮一動的事?還什麼一次生仨,當她是豬啊!

龍君魄對幾人所言充耳不聞,倒是看著手里的小瓶出神,一次抱倆?這倒是不錯,歌兒可以少受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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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生仨!好吧,我沒節操了!

親愛的們,愚人節快樂!提醒大家別被人給愚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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