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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戰一觸即發

一道清麗的女聲在寂靜卻又泛著緊張氣息的夜空中顯得特別清亮,眾人循聲而望,仰頭。g屋頂上站著兩個人,雖然各自戴著面具,但至少並沒有刻意隱瞞的女性聲線和曼妙的身姿看來便是一男一女。

男的攬著女人的腰,而女人則懶懶靠在男人的懷里。盡管看著慵懶,可如此居高臨下的慵懶掃視底下的人,讓女人反倒顯出一股王者之氣來,和男人那渾然天成的霸氣相得映彰。這二人迎風而立,宛如世外高人,讓人有一種看到了的天外來仙錯覺,盡管這二人此時皆為一襲黑衣。可也就是這身黑衣更加彰顯了二人的不凡氣度,霸氣側漏,仿佛帝王般抬手便能指點江山。

「呵呵,魄哥哥,這些人是傻了嗎?」慕雅歌悅耳動听的笑聲漾了開來。

龍君魄也不說話,只搖頭,手指還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很明顯是指那幫人腦子不太靈光。

慕雅歌這麼一笑,底下的人才回過神來,可還不等開口說話,兄弟會和閻門的兄弟就震天高喊︰「恭迎閻主、暗皇!」

閻主和暗皇?底下的島國人瞳孔一縮,這兩尊大佛竟然、竟然親自現身了?

安培十一卻是心底一凜,閻主和暗皇?本以為他們行動隱秘,卻不料對方早已有所察覺,明擺著這是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瞧瞧剛才听到的那句話︰讓眾位久等了!

久等?言下之意久等的實則為另一方。妄他們還以為自己神出鬼沒,到頭來卻是出了丑讓人看了笑話。

「大門已開,眾人切莫說我等待客不周,請進。」慕雅歌抬手,宛若女皇接待前來朝拜的使臣。

進還是不進?這情形想來就是中了敵人的埋伏,進,便是甕中捉鱉。不進?不進就是承認自己怕了。可看對方語出有禮,即使是先禮後兵,他們也不能在這當口裝孬吧?更何況自己也不是沒人,而且不還有他們這幾個陰陽師麼?

安培十一快速在心里盤算,輸人不輸陣,率先一步就踏進了兄弟會的大門。安培十一這麼一動,身後幾人很有默契就跟了上來。

進門就看到那一票忍者一個個倒地不起,顯然已成了對方的手下敗將。反觀那些兄弟會和閻門的兄弟,雖是掛了彩,看著也有些狼狽,但臉上勝利的姿態展露無遺。

東洋忍術竟然就這麼敗在了他人手里?安培十一眸色一閃,閻門和兄弟會,山口組還是小看了啊。

安培十一確實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批忍者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暗殺的事情做得游刃有余,還從未出現過如此敗績。所以山口組很放心派了這些人隱秘來華夏進行暗殺行動,卻是不曾想到兄弟會和閻門的這些兄弟都是由誰帶出來的,戰神出馬,還是無間地獄的煞魂,那能耐是你們這些小鬼子能比的?

安培一方的人進了院子,龍君魄腳下輕點,攬著慕雅歌便從屋頂上悄然無聲落地,就這一手又讓對方著實驚訝了一番。這二人,何止是不簡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那麼這二人,究竟是誰?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安培十一上下仔細打量二人,這散發的氣可不一般。

「怎麼腦子不好使,連听力都廢了?」龍君魄鳳眸微抬,對方莫不是听不懂人話?

「魄哥哥,明知他們腦子不好,就別說得那麼高深嘛。」人家那智商,听不懂!

安培一方的人險些氣吐血,明知他們少爺的言外之意,偏生揪著一處不放,奚落得毫不留情,真是太囂張、太放肆了。

當即便有一個弟子從懷里模出一個小紙人,迎空一甩,道了聲︰「現!」

那紙片在一陣青煙中幻化成一個人形,其形可怖,青面獠牙,虎背熊腰,手里還拿了個大板斧,看起來的確有那麼些氣勢。安培十一看似來不及阻止,實際也是對手下的縱容,以此來探探對方的底卻是不錯。只是此物一出,對方能招架得住?不由自主唇角就勾出了一抹笑意,青面煞鬼提起板斧迎面就砍了過去。

「區區低級傀儡術,也拿得出手?」這些小伎倆還無需慕雅歌動手,夜境天銀色的手槍已然化成一柄寒光凜凜的銀槍現于眾人面前,不屑一語,槍尖一挑,就隔了青面鬼的板斧。回頭對著慕雅歌一笑,「主人,此等跳梁小丑我都覺得我的老伙計有些大材小用了。」

轉身連消帶打,也就不過三招,一挑、一劈、一刺,那青面鬼便淒厲一叫化為無形。夜境天將鋼槍往地上一杵,一手朝著對方勾了勾食指,下巴一抬︰「式神呢?拿出來遛遛,也讓本戰神開開眼界啊,這等低等傀儡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爺當真看不上眼。」

說得安培等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自作主張的弟子更是面有愧色,卻還是心有不甘。安培不由轉了目光,打量面前的男人,敢情這幫人還有如此能人,難怪有恃無恐。當下起來較量之心,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犬鬼!」

安培十一大喝召喚,一只犬狀的龐然大物便停在了半空中。搖尾晃了晃腦袋,抬起前爪輕舌忝,斜眼俯視地上的眾人,端的一副高傲之態,和它的主子有著相同神色。這當真是應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犬鬼,和犬神略有不同,雖然都是通常的式神,可威力和危險性比犬神要高出許多。如果主人本身的靈力壓制不住它則會被它給吃掉,換言之,這個安培十一的靈力相當不錯,能游刃有余駕馭這樣的凶物,修為也確實不低。

「這倒是比剛才那貨要強上一點,可也僅此而已。」夜境天抬眸淺笑,他還以為對方會召喚出什麼高級東西來,原來也不過如此,當真是太小瞧他了。

夜境天不懼反笑的態度讓安培十一那剛揚起的嘴角就僵在了唇邊,他听到什麼了?僅此而已?簡直欺人太甚!安培十一雖惱,可忍耐力卻是非同常人,抬眸又看了夜境天一眼,不疾不徐說︰「大話別說早了!犬鬼,戰!」

那威武的全鬼霎時一跺腳,就連空氣就震了幾震,安培一方臉上浮現驕傲的笑意。夜境天嗤鼻,不等那犬鬼有所動作,縱身一躍就浮在了半空中,銀槍朝前一指︰「孽畜,看本大爺的銀槍!」

夜境天如履平地,槍尖一抖,一身戰氣,威風逼人,就連對方的犬鬼都有一瞬的愣神。可一听到夜境天的蔑視之語,犬眸凶光畢露,一聲犬吠,後退一蹬就沖了過來。

「狗就是狗,四條腿的畜生,也只配看看家門,來人吠個幾聲而已。」夜境天銀槍在手,耍了個把式,抬手就刺了過去。

夜境天嘲諷的話語無疑激怒了那龐然大物,爪子一拍就要拂上夜境天的肩頭。這一掌下去,不死也殘。

夜境天身形就勢一矮,腳下微動瞬息向後滑了出去,拉開距離鋼槍一轉一落,就打上了犬鬼的利爪。來不及收手的犬鬼吃痛,咆哮一聲一躍就到了夜境天的頭頂,以泰山壓頂之勢就俯沖而下,嘴兒一張露出尖利的獠牙,看得人心肝發顫。

夜境天絲毫不寒,反而嘴角染了模殘忍的笑意,蠢畜生,是在等著他的長槍將你串成一串嗎?當即哈哈大笑︰「主人,待我把這畜生串來做燒烤,雖然老了點,可也是肉不是?」

慕雅歌當即笑了︰「小天,這貨有肉嗎?主人我是沒口福了,讓那幾個殘暴的家伙打打牙祭卻是不錯。」

是啊,犬鬼,又怎能和一般的家犬相比?幻化而來,人如何能吃得?不過對于那幾個地獄來的煞魂來說,確實是難得的好口糧。

「是啊,我怎麼把那幾個家伙給忘了?算是便宜他們了。」夜境天槍尖一挑,大手一伸,槍頭直指犬鬼的血盆大口,迎面而上。

犬鬼瞬時收口,便要掉頭,夜境天哪能讓到手的東西就這麼跑了,全身靈氣一開,黑白亮氣纏繞在身,左手五指成爪一抓,黑白二氣就纏上了犬鬼的身軀︰「小畜生,你給我回來!」

眼見著犬鬼被夜境天吸住拖著往回拉,安培十一的瞳孔縮了幾縮,當下跺了跺腳,手一揮召喚︰「收!」

被夜境天纏住的犬鬼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能在夜境天手里搶東西,這安培十一的功力也確實不淺,至少做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而且沒有不顧式神的死活,就這一點來看,也算是還有些慈悲之心。

「哎!那幾個家伙要失望了。」夜境天撇了撇嘴,倒是沒想到安培十一會突然出手,也罷,讓人見識一下他的厲害便可,態度別那麼囂張,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在下安培十一,乃安培晴明的後人,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安培十一險險救下自己的式神,再不敢大意,此人功力不淺,倒讓他起了幾分敬意。

「哼,現在倒是懂禮了?」夜境天越回地面,手里的鋼槍又化作小巧的銀槍插在了腰間,淡掃一眼站在了慕雅歌的身後。

「小天,功力又長進不少。」慕雅歌毫不吝嗇夸贊。

「主人,小天從未懈怠,不然如何配跟在主人身邊?」論忠心和變強的決心,夜境天當之無愧,抬眸,「實在是那東西太弱了。」

安培十一先還沒注意,現在听得夜境天竟然喚對面的女人為主子,心底不可思議,這樣的人竟然認一個女人為主?這女人到底有何能耐?他怎麼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安培十一,你是已經忘了我說過的話麼?」對上安培十一疑惑的眼神,慕雅歌緩緩拿下了臉上的半邊面具,「我說過,華夏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真不知你們是太過自視甚高還是不知死活,區區幾個忍者就想來動我們兄弟會和閻門?山口組的老大腦袋是被驢踢了嗎?竟然趕著前來送死,那得成全你們才是!」

「是……」你?

然不等安培十一說完,慕雅歌已形如鬼魅,腳下輕點就已貼近了安培十一的面前,揚起一抹淺笑︰「是我!」

安培十一心下大駭,這是什麼速度?好在安培十一的反應夠快,氣息逼近自己的時候本能閃身,後背卻是不由自主汗濕一片。

「嗯,反應還不慢。」慕雅歌輕笑著抬眸,掃了眼安培十一身旁蠢蠢欲動的幾人。

不等慕雅歌出手,龍君魄揮手一掃,一道勁氣直逼安培十一身旁的幾個弟子,這般不老實?找死!

勁氣一出,夾雜著股股黑氣就逼了過去。安培一方的弟子只覺凌厲的寒風撲面,躲閃不及,生生退了幾步,立定過後喉頭就涌上一股腥甜。

「不堪一擊!」龍君魄負手而立,連眼神也懶得施舍一個。

「安培十一,這便是你們島國的做派嗎?」慕雅歌也沒再動手,抬眸直視,「欺我華夏無人?不僅來了忍著進行暗殺,連驅魔衛道的陰陽師都跑到他國來撒野,你們——知道臉字怎麼寫嗎?不知你們的老祖宗安培晴明得知自己的後人和弟子這般無恥,會不會從墳墓里爬出來掐死你們這些無知的徒子徒孫呢?」

安培十一被慕雅歌說得臉色青紅變幻,忽覺這趟遠行實在是丟人至極。當初他也是不想來的,可無非也是想還山口組一個人情,卻被人指著鼻子大罵,偏偏還罵得有理有據,他都不好意思反駁。

「安培十一,就你剛才護衛自己的式神看來,也不是個不辨是非是人,實在難以想象你也會干出這麼愚蠢的事來。」慕雅歌義正言辭,「說小了是私人恩怨,可私人恩怨也不該扯上你們這群修行之人,我兄弟會和閻門哪里惹到你們了?往大了說,你們這是在挑起兩國紛爭。也對,你們大和民族本就是不知好歹,厚顏無恥,不然歷史上這麼會有那麼一筆侵略的事實?偏偏你們還不尊重歷史,顛覆歷史,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慕小姐,請不要侮辱我的國家!」安培十一上前一步,分毫不讓。

「呵呵,侮辱?」慕雅歌仿佛听到了笑話,冷然一笑,「原來你也覺得那段歷史不是事實啊,看來我是白費唇舌,竟然會覺得你是個明理的人。也是,都堂而皇之再次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又怎會去正式歷史?」

「慕小姐,你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

「行了,你不必解釋,多說無益。既然你們不怕挑起兩國爭端,我們怕什麼?」慕雅歌眉梢一挑,「你們能神不知鬼不覺來,我們自然也能把你們神不知鬼不覺弄死,大不了也和你們學,來個死不認賬,兄弟們對不對啊?」

「主子英明!」

可不是嘛,在自己的地盤,弄死個把人算什麼?反正都是暗道上的事,自然搬不到明面去,你們就有苦自己吞吧。再不濟,不還有龍組在那壓著麼?

「你你你、你強詞奪理!」

「承蒙夸獎,比起你們,我這可是小巫見大巫,自慚形穢!」慕雅歌後退半步,似乎很不好意思笑了笑,看得對方幾欲吐血。

「動手!」龍君魄冷言一出,屋頂就現出一排手持槍械的人,對著院外就開了火。

「安培十一,謝謝你布的結界啊,真讓我們省心了。」慕雅歌退回龍君魄懷里「感激」一笑,這麼大動靜,若沒結界還真是引人注目。

安培十一眼睜睜听著外面的慘叫一聲又一聲,拳頭緊了又緊,閉目深吸口氣,似是拋開了一切睜眼,視死如歸︰「慕雅歌,我等既然來了,自然是不怕死。但是就這麼死了,我安培十一不甘心,你若真有能耐,就和我斗上一斗,那麼我即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如你所願!」慕雅歌對面前的人雖談不上討厭,但絕沒有好感,倒是難得此人有扼腕的決心,也不失是條漢子。回頭對著龍君魄一笑,「魄哥哥,我來。」

「速戰速決,還有人要解決。」龍君魄點頭,外面另一幫人要麼已經等不及、要麼就要逃了,可不能讓人跑了不是?

慕雅歌淺笑,回頭已是滿臉肅然,素手一抬,道了聲︰「請!」

這回安培十一也穩了性子,絲毫不敢大意,嘴里默念幾句,衣袂無風自動,周身便起了一片白霧︰「出!」

煙霧消散後,從地底冒出一堆骷髏兵,骨骼  作響,骷髏兵後出現一道人形黑影,掠過一群骷髏兵就飛身上前。

慕雅歌眼眸半眯,點了點頭,不錯,是個高段的。這般年紀,竟然招出了高級式神,算是個天才了。

高級式神,是一種很奇特的式神,一般是無法響應召喚的。一般一只高級式神不受使者控制,擁有完全自主能力,在魔界或是其他地方都屬于一方大豪,且其自身也擁有召喚能力。就好像一個高級式神是死亡騎士,召喚他戰斗的時候,他也會召喚一大堆骷髏兵一樣。很顯然,面前的這只式神便是死亡騎士。

這種高級式神一般都是屬于家族內部的守護神,現在安培十一使出這招,顯然是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不然這種守護神也不會輕易受召喚。

慕雅歌也不多說,直接動用九字真言,一條紅色的巨龍從天際呼嘯而來︰「誅邪!」

安培一方本以為自己的高級式神已經是難得一見,現在竟然看到了龍,一個個眼睜得碩大無比。這可是龍啊,至少在東方人眼里,龍乃神物,乃是王者的象征,這個女人竟然能駕馭得了龍?

安培十一動了動唇,終究說不出辦句話來。九字真言他也會,但明顯二人會的九字真言不一樣,自然招出的東西也不一樣。當下心里起了一絲羞愧,祖訓一直都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一見,可算是開了眼界。

巨龍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震天呼嘯而來,一堆骷髏兵又哪里是巨龍的對手?瞬息便是潰不成軍。

這可是安培家的高級式神,安培哪里舍得就這樣損失了?當下躬身低頭︰「我輸了,請慕小姐手下留情。我安培十一發誓,絕不與二位為敵。這番前來貴國,實在是山口組曾有恩于我安培一族,這才應了他們所求還個人情。」

哦?這個安培十一倒還是能屈能伸,既然如此,得饒人處且饒人,反正也教訓過了。當下手一揮,巨龍鼻子哼出一口冷氣,就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既然安培先生這麼說了,我也不會趕盡殺絕,不過山口組的人嘛……」

「既然是你們的私人恩怨,十一也無權過問,自然不會再來插手。」安培十一很是識趣,倘若知道這回遇上是這樣的能人,打死他都不來,他可不能以犧牲安培家族來還人情。而且面前的女人很明事理,那麼一定是山口組自己不長眼,撞上了槍眼。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想必經過這一次,山口組再不會那麼不知好歹。不過,此次也不虛此行,至少他見識到了真正的高人。

「爽快!」慕雅歌回身,掃了眼倒地的忍者,素手一揮,「一個不留!」

暗堂的人迅速行動,將地上的人一一解決干淨。看到慕雅歌的殺伐果決,安培十一冷汗涔涔,這個女人,得罪不起啊!

就在這時,龍君魄攬起慕雅歌縱身一躍,躍上了高牆︰「鳳家人,看了這麼久的戲,還不準備現身?」

龍君魄這麼一說,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一驚,竟然被他們發現了?不、不是被發現,是早就知道他們在此,這、怎麼可能?

縱然四大長老心底驚詫,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決計不能做縮頭烏龜的。鳳麟燁領頭現身,身後一眾人等現于人前。

「喲,好大的陣仗!」慕雅歌淡掃一眼,四方的鳳家人齊聚一起,連旁支算在內,少說也有百來號人。一群能人異士來圍剿她這麼個小女子,還真是看得起她。這情景和前世如出一轍,只是那時就她一人,而對方也只十人而已,可性質卻是一模一樣。

「小孽畜,身為鳳家人,竟然殘害同族,公然和本家作對,今日老夫便來清理門戶,還不束手就擒?」鳳麟燁道貌岸然說得義正言辭,若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真要被這個世外高人給騙了去。

「你這老不死的老匹夫,顛倒黑白的功力爐火純青,能換點新鮮的說辭嗎?我耳朵都要听起繭子來了。」慕雅歌順手模了模耳朵,搖頭道,「不對,應該說你顛倒黑白的能力世間絕無僅有,這也是技術活,也就你這老匹夫做得臉不紅氣不喘,佩服、佩服!」

「不知悔改的小孽畜!」鳳麟燁怒喝一聲,手里一團百光毫無預警就打了出去。

龍君魄眸光一寒,小孽畜?這老不死的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當下抬手就是一掃,白光被一團黑氣所包裹、吞噬。

「鳳家大長老,也不過如此!」龍君魄攬著慕雅歌就躍下了高牆,和眾人對視。

早在慕家人現身的時候,安培十一就跟了出來,一見眼前的陣仗就吞了吞口水,好多人,而且還全是修行之人。眼見著那名老者抬手就是一道白光,安培十一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這個老人好強。下一刻又傻眼了,那團黑氣是什麼東西?竟然把那團白光啃噬得一干二淨,面前這兩人還絲毫不見懼色,光是這份膽量就足以讓安培十一內心升起了敬意。

「哼,小鬼子就是小鬼子,只會嘴上功夫!」鳳麟輝不屑看去一眼,陰陽師?算個鳥!

安培十一霎時一口怒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這、這什麼人?竟然出口傷人,他惹他了?慕雅歌剛那句話果然沒說錯,這幫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慕小姐,十一感激你高抬貴手,今日若有任何用得上我安培十一的地方,盡管開口。」安培十一這句倒是真心話,且不說對面那些人來者不善,光是不分青紅見人就咬的作風他就反感。相反眼前的兩個人才是真正的修行之人,有有量。

「安培先生,這倒不必了,家事而已。」慕雅歌淺笑,既然是家事,自然輪不到你個外人來插手,更何況你可是小鬼子,盡管不討厭你,卻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小孽畜,忘了國仇家恨?竟然和小鬼子勾結到了一起!」鳳麟輝也跟著叫起了小孽畜,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就好似她慕雅歌真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惡事!

「老畜生,勾結你妹啊!你他娘的嘴巴放干淨點,老子斃了你個老不死的老畜生!」楚彥青听不下去了,拔槍就是朝前一指,敢罵他們的公主殿下?當真是作死!

「彥青,氣什麼?和這種人計較有**份!狗咬你一口,你還反咬回去不成?」慕雅歌抬手按住楚彥青的手搖了搖頭。

「哼,公主殿下發話,老子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

「慕雅歌,哦,不,該叫你鳳天雅才是。」鳳麟燁上前一步,「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別怪老夫不講情面……」

「行了,一大把年紀了,裝模作樣不嫌累?」慕雅歌打斷鳳麟燁的話,絲毫不為所動,「不是要清理門戶嗎?動手吧!」

「好好好,老夫今天就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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