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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沖突

皇子妃的待遇自然和尋常的命婦朝臣不同,曾柔下馬車後,在宮門口稍加停留便可以如宮了。

在命婦人群中的商琬見曾柔盛裝打扮稍稍一愣,誠親王妃眉宇間的冷漠高傲讓她如墜前生,不過是幾日不見,誠親王妃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商琬忍不住動容,曾柔因為有身孕增加了底氣?

命婦中間有人小聲的議論。

「誠親王沒在她身邊?」

「沒想到誠親王妃單獨一人入宮,誠親王狠得下心腸?」

「誠親王妃也不見得多聰明,若是她真賢惠,早就讓誠親王納妾了,听說前兩日皇上從淑妃娘娘宮里拂袖而去……當時誠親王妃也在的。」

「我也听說淑妃娘娘對誠親王妃很不滿呢。」

「淑妃娘娘對誠親王妃不滿不是一日兩日了,不過礙于誠親王的面子才隱忍了下來,我看這屆選秀,誠親王如何都躲不過了。」

曾柔不是听不見旁人的議論,但越是在旁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下,她越是高昂著腦袋。

走進宮門之前,曾柔突然向朝臣中間看了一眼……諸葛雲恰好在此時抬眼,兩人目光相踫,曾柔見到了溫潤如玉的絕色美男,幾世輪回,曾柔很少見長得如此俊秀儒雅的男人。

歷史上著名美男子的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

尤其難得的是他眼中的淡漠,疏離,長得俊美,若是眼帶桃花的話,不知多少女子會因他瘋狂而誤了終身?

曾柔下意識的向美男一笑,手中的扇子輕搖,移動蓮步昂首走進金宮。

「雲兒?」

「父親。」諸葛雲長翹濃密的眼睫擋住雙眸,喃喃的說道︰「她身邊根本不需要誠親王……」

「雲兒!」

老實人諸葛御史拽了住兒子的袖口,生個太漂亮的兒子,他也很犯難,「她是誠親王妃,怎會不需要誠親王?」

諸葛雲勾起嘴角,漆黑的眸子溫暖如玉,「我曉得她是誠親王妃,父親,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見她,在以入宮的皇子妃中,無人有她的風情氣勢。」

諸葛御史曉得兒子的喜好,沒料到有朝一日兒子會欣賞起誠親王妃,他亦曉得兒子是有分寸的,怎麼都不會痴心妄想……諸葛雲淡淡笑道︰「不過是對難得的人欣賞罷了。」

他確實沒打算靠近誠親王妃。

在曾柔入宮後,誠親王騎著駿馬姍姍來遲,仿佛有意避開王妃。

宮門口,誠親王下馬,一襲王爺蟒袍讓冷冽孤傲的誠親王多幾分的富貴之氣,誠親王輕易的在命婦中找到了商琬……絕色的商琬在人群中總是最顯眼的一個。

她依然是一襲耀目的紅裳,如火焰一般,亦如涅槃重生的鳳凰……誠親王挽上了袖口,商琬只能是他的!

順帶他警告般的撇了一眼諸葛雲,誠親王沒同任何朝臣打招呼,自己一人走進了金宮,任由朝臣們向他行禮,「見過誠親王爺……」

諸葛雲直起了因為行禮而下彎的腰,誠親王方才的目光帶著警告,莫非因為他看了誠親王妃?不對,在看他之前,誠親王還找了一人……諸葛雲敏銳般的望了一眼商琬,原來,誠親王是為了商琬才會警告他!

如此看來誠親王對王妃也不見得有多真心?

茶會之後,諸葛雲對商琬沒了任何的好感。

商琬抿了抿嘴唇,被誠親王攪亂了心事,誠親王是要為了自己報復雲表哥麼?這可怎麼好?商琬惱恨誠親王的霸道,又不由得想到那日的吻……那麼深,那麼熱切,同時有讓她隱有惡心的感覺。

「琬兒,該走了。」

安平侯夫人提醒了自己杰出的愛女,隨著命婦的人流走進了皇宮,安平侯夫人輕聲對商琬交代,「你給你父親的出的主意可行?萬一露了分寸……」

「娘,父親今日後許就是國公爺了。」

商琬對此甚是有信心,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當今皇上的性情,前一世曾小強能做到的事兒,為何她父親就做不得?

最近幾年安平侯多是依靠商琬出主意,安平侯夫婦很信任女兒商琬。

安平侯夫人道︰「能晉國公位,你會嫁得更高些……」

「娘。」

「我已經同你二姨母說過了,你同雲兒性情不合。」

安平侯夫人早早的絕了商琬的念想,握住商琬的手腕,低聲道︰「一會若是太後娘娘召你進前,你一定不可推辭,琬兒,你要明白太後娘娘對你的恩寵是許多名門貴女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商琬嘴唇蠕動,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十皇子睿親王將來是下場最慘的一個皇子,也是當今陛下在駕崩前唯一誅殺的皇子……當時有人說睿親王謀反弒父敗露後被皇上誅殺,也有說皇上誅殺睿親王,將貴妃打入冷宮,只是為了皇後和國舅定國公柳斐不被睿親王牽連……保住皇後和柳斐一世的富貴。

總之睿親王不僅沒得到定國公柳斐的支持,反而在最後因為國舅喪失了性命……商琬知曉每一個人的結局,卻無法同父母言明。

安平侯人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可她躲睿親王都躲不過來,又怎能主動的湊上去?

「琬兒。」

「娘,我會讓安平侯府太太平平的享受富貴榮華。」

商琬不便多言,她那雙眼楮似能看破奪嫡迷霧中隱藏的暗涌和凶險,無路如何她不會嫁給睿親王!

諸葛表哥才是她的選擇,難怪諸葛表哥對她冷淡了下來,明知沒有結親的希望,諸葛表哥就不會再親近她,後世評價文國公諸葛雲,說他唯一的深情只給了自己的妻子,否則以諸葛雲的才貌,若是對女子稍加挑逗,會有很多紅顏會為他苦守一生的。

廣華宮是金宮建築群中相對獨立的一處宮殿,剛剛重新修建完成,廣華宮偏向江南的建築風格,又因引北海水,因此廣華宮似一座水上的宮殿,處處可見水鄉的瑰麗秀美。

當今陛下經常同百官,貴重們暢飲,廣華宮建成後,他一如既往的與民同樂,由此才有了這場夜宴。

隱藏在宮殿帷幕後絲竹班子奏起清揚的樂曲,眾人按男女,尊卑落座後,靜靜的欣賞起鼓樂。

大金朝盛行歌舞,詩詞,每個人幾乎都會跳舞,越是貴冑人家的女兒舞姿越是出色。

有時候興趣高昂時,便是當今皇帝也會隨著鼓樂舞一段。

跳舞,在大金朝不是低賤的行為。

曾柔坐在皇子妃中第六個軟墊上,華麗的衣裙裙擺下垂,想到了大金朝這種獨特的風俗,曾柔不由得對宴會有了幾分的期盼,大金朝更像是歷史上的大唐盛世……開放,富饒,驕傲!

雖是封建王朝,但大金朝對人性的束縛沒那麼苛刻,這里的百姓性情大多熱情奔放,對女子的三從四德的要求也沒那麼嚴苛,又是真正的太平盛世,曾柔首次感受到一股鋪面而來的開放和熱情。

曾柔舉杯抿了一口茶水,因為有孕再身,她可不敢喝酒,哪怕听說大金朝的玉釀可口若甘泉,諸葛雲……大金朝的周邊和環境,以及人文風俗,實在是沒給他留發揮的空間。

大金朝是真正萬邦來朝的天朝,周邊的番邦屬國對大金朝生不起一絲的反抗之心,即便偶爾有點腦袋發熱的屬國扣邊,也不用朝廷派人,邊境的軍民就能將他們打退了。

大金朝的百姓人人都可以上馬打仗,下馬能種田——全民皆兵的體制讓來犯之敵討不到任何便宜。

曾柔望向空著的皇位,眼里閃過敬佩之色。

當今陛下對番邦的政策為剛柔並濟,一手武力震懾,一手懷柔手段,本身大金百姓又是熱情好客且自信驕傲的,大金朝的包容性很強,因此番邦大多真心臣服,進京懇求大金皇帝賜婚的番邦屬臣很多。

因為大金朝的強盛,但凡嫁過去番邦的女子大多像是女王……因為她們國家強盛,因為她們血統高貴,因此她們生下的兒子多為番邦的繼承人。

她們嫁去番邦……相當于去邊疆扶貧!

曾柔抿嘴笑了,誰言和親都是恥辱的?她都有心去番邦做一把高高在上的女王。

雖然大金朝依然是封建王朝,但生活在太平盛世的百姓是幸福的,在曾柔看來繼承皇位的皇帝只需要小修小補,一脈承接當今皇帝的施政國策就能保住太平盛世,因此諸葛雲還是再晚一點出現吧。

從小沒受過良好教育的諸葛雲,在大金朝混不開吶。

曾柔獨自一人想著心事,那邊諸位皇子妃談笑風聲,無論是她左面的,還是右面的皇子妃都不同曾柔交談,她又被她們孤立了,哪怕是四皇子妃——理親王妃都有意避開曾柔。

這是為什麼呢?曾柔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她被她們當作懲罰冒尖的誠親王的靶子,曾柔被攻擊了很多年……難道只是因為誠親王‘專情’于她,傷害她,會讓誠親王痛苦?

別逗了!

要不是她們都愛慕過誠親王?一般重生男都是桃花泛濫的,這麼一想,曾柔心里痛快多了,做人還是樂觀一些好!

環佩叮當響,脂粉香氣彌漫開來,內侍高喊,「皇後娘娘到。」

「德貴淑賢四妃到。「」九嬪娘娘到。」

曾柔隨著眾人跪地參拜皇上的女人們,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曾柔掃了一眼,皇後保養的明顯不如淑妃,雖然鳳袍襯得她很高貴貴重,但她看起來像是六旬左右的老婦,四妃中還真只有淑妃娘娘保養得最好,難怪淑妃是最得寵的。

九嬪娘娘相對皇後和四妃就年輕了許多,其中一人芳齡不過二八,明艷動人,嬌媚非常,曾柔看她站在九嬪之首的位置,昭儀——好像她是皇上因為打獵帶回宮的黎昭儀。

選秀還不夠當今充盈後宮的,皇帝還經常性的出宮打野食。

曾柔對當今失去了一大半的敬意,再是英明之主,也不改他的渣屬性。

不過哪個男人都想著鶴發對紅顏,一朵梨花壓海棠……

後妃並未落座,只是各自站在坐墊旁邊,隨後玉鐘鳴響,鼓樂齊奏,內侍尖細的高喊,「皇上,太後娘娘駕到,百官命婦跪迎。」

「一跪,叩首。」

「二跪,再叩首。」

「三跪,三叩首。」

曾柔隨著眾人三跪三叩首,在眼前閃過玄色龍袍,在大殿里沒有任何人敢不叩拜皇帝,包括先到的後妃在內,這就是被皇子們惦記著的無上榮光。

過了一會,只听皇帝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

再次叩首後,曾柔才敢起身。

皇帝她見過,曾柔向同皇帝並坐的太後方向看了一眼,坐在太後位置上得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太太,花白的頭發,滿臉的皺紋,她是唯一一個臉上帶著放松笑容的人。

兒子是皇帝,皇帝又很孝順她,太後娘娘這輩子過得很舒心。

據曾柔了解,當今皇帝從小就幫著太後娘娘爭寵……太後的幸福日子證明了一點,養個好兒子比丈夫強一百倍。

隨著皇上勉勵百官的發言後,大殿里的人推杯換盞,氣氛重新熱鬧起來。

皇帝笑容滿面,時而欣賞著歌舞,時而合著舞蹈拍子同太後或是皇後談笑幾句,在夜宴這樣重視的場合,皇帝很少特別垂愛某位妃子,能同他接近親近的只有皇後。

「定國公。」

「臣在。」

柳斐被皇帝召到進前,皇帝親自把盞給定國公倒了一杯的玉釀,含笑道︰「喝了它,朕賜你醇釀……」」謝陛下。」

定國公喝了皇上遞過來的玉釀,正準備退下時,皇上卻道︰「你不敬朕一杯?」

曾柔眨了眨眼楮,這是個什麼狀況呢?

定國公也已經是望六的年歲,他身姿依然挺拔矯健,年輕時,他為皇上征戰天下且立下汗馬功勞……曾柔總結,定國公在皇上心目中地位不一般。

貴妃笑道︰「臣妾也想敬族兄一杯酒,不知可否?」

皇帝摩挲著酒杯,目光落在跳舞的歌姬身上,對此似置若罔聞一般。

曾柔悄悄的打量著淑妃,見淑妃唇邊露出一抹嘲諷,曾柔明白,貴妃太著急了,她著急將睿親王同定國公捆綁在一起……如果皇上真心善待定國公,他絕不會讓定國公同睿親王攪和在一起。

柳斐恭謹的對貴妃行禮,「臣不敢當貴主兒族兄之稱。」

貴妃道︰」皇上,臣妾听聞定國公愛女舞姿卓絕,不如讓她為陛下舞一曲如何?臣妾前兩日見過她並甚是喜歡于她。」

皇帝一勾嘴角,「愛妃所請,朕無不準,只是……」

「右督御史何在?」

「臣在。」

諸葛御史忙起身跪到了中間,叩首道︰「臣聆听聖訓。」

這就是那位紙糊御史?曾柔想不明白皇上叫他的用意,難道想讓紙糊御史出面反對柳斐愛女配睿親王?

因為貴妃所請,皇子們一個個都屏氣凝神起來,誠親王緊緊的握著酒杯,貴妃出手了!他不該那麼快的將曾小強打壓下去……利用完曾小強再殺了他,不是更好?更解恨?

怎麼就任商琬動手了呢?

貴妃雖然有些急躁,但在夜宴上求指婚……便是皇上不樂意,為了定國公的里面著想,皇帝也不會太明擺著拒絕,萬一……皇上一時心軟成全了貴妃呢?

誠親王緩緩的出了一口氣,柳斐若是站在睿親王身後,他不會再對柳斐手下留情,柳斐會的,誠親王很清楚。

……

「你兒子諸葛雲可曾到了?」

諸葛雲?曾柔壓住了快跳出來的心髒,是瘋子麼?還是同名同姓的人?

「臣諸葛雲拜見陛下。」

在身穿官袍的勛貴群臣中間,諸葛雲衣冠勝雪,堪稱異類。

諸葛雲是大金朝最年輕的舉子,但他十二歲中舉後便沒有再繼續科舉考試,不是因為守孝,也不是因為沒把握,而是他……不屑于科舉會試。

皇帝目光緊緊的鎖定俊美非常的諸葛雲,嘴角微揚,「諸葛雲,你好大的名頭,朕從十年前便等著點你為狀元,直到今日……這是朕第一次見你。」

「臣才疏學淺,不敢勞皇上掛念。」

「你這話朕不信。」

皇帝嘴角笑容越來越重,「朕不信天下人稱贊的才子虛有其表,不過,朕今日也要考考你。」

「請陛下出題。」

「你的回答若是讓朕滿意,朕必會嘉獎厚賞于你。」

沒回答問題,先說賞賜,曾柔從諸葛雲身上艱難的收回目光,皇上這是要鬧哪樣?難道皇上看重了美男子諸葛雲?

皇帝抬高聲音,「朕應貴妃所請,命柳斐愛女獻舞……同時,朕命你諸葛雲在定國公愛女獻舞後,七步成詩,以頌定國公愛女的舞姿。」

誠親王松開了握緊的酒杯,父皇有意成全諸葛雲和柳斐愛女?

這個變數,誠親王樂見其成,睿親王臉龐一白,對諸葛雲多了一抹的怨恨……他壞了自己的安排。

諸葛雲朗聲道︰「臣遵從陛下旨意,當庭賦詩詞,然陛下,臣並非為賀定國公愛女舞姿,臣所做的情詩,只為心上愛妻……」

皇帝皺緊了眉頭,笑容逐漸隱去,諸葛御史嚇得雙腿有些軟,兒子呀,你可真敢說話!定國公愛女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皇後在此時說道,「皇上,詩人詞人都是多情的且以景生情,若是諸葛才子為怡兒舞姿打動,您再下恩旨也不遲,若是彼此無緣……強扭的瓜不甜,諸葛雲是天下有名的才子,怡兒又是臣妾的娘家佷女,虧待了誰都不好。」

「好,朕依皇後所言。」

皇帝臉色並沒見好轉,凝視著諸葛雲,「七步成詩太低估你了,朕命你三步成詩。」

「臣遵旨。」

諸葛雲瀟灑領命,跪坐在定國公身邊,在這看舞蹈最清楚……皇帝望了一眼柳斐和諸葛雲,玩味般的一笑,「定國公,你過來為朕把盞。」

「遵旨。」

柳斐起身坐到皇帝身側。

曾柔的目光微凝,總覺得哪里點想不通,到底是什麼?皇帝為何要拆散柳斐和諸葛雲?

迷霧重重……曾柔尋找誠親王,也許重生二人組會露出些許的端倪。

誠親王冷傲沉悶依舊,曾柔從他身上看不出內情,隨即轉頭看向商琬……額,商琬好像很憤怒,她那雙漂亮的眼楮像是火焰一般,莫非她對諸葛雲……

如果商琬看重諸葛雲,那麼曾柔可以知曉,上輩子諸葛雲是富貴太平的。

定國公愛女柳怡的舞姿曼妙,她身型輕盈,旋轉起來若蝴蝶翩翩起舞……曾柔沒心情欣賞她的舞蹈,忍不住頻頻打量諸葛雲,他到底是不是瘋子?

不過,瘋子可做不出詩詞。

一舞結束,柳怡慢慢的跪下,諸葛雲起身邁出一步,兩步,三步後,拱手對皇帝吟誦了一首詩詞……曾柔看著他神色飛揚的臉龐,不是,他不是瘋子。

皇上听完詩詞後,凝視著諸葛雲,緩緩的說道︰「很好,你的才情冠絕文壇,朕獎賞你公爵爵位,加封諸葛雲為文國公,你的婚事,朕讓你自己拿主意。」

「多謝陛下。」

諸葛雲跪地謝恩。

一首詩詞就封了文國公?所有人都羨慕嫉妒著諸葛雲,除了誠親王和商琬……畢竟眼前的事兒,雖然發生的時間同上輩子不同,但他們都經歷過,所以他們比旁人要鎮定一些。

定國公愛女的婚事沒有再被人提及。

曾柔喝了幾口茶水,剛剛撫平諸葛雲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時,見到一名內侍跑到皇帝身邊,小聲說了什麼,皇帝大驚道:「睿親王和諸葛雲爭執?」

「是,陛下。」

皇帝一甩龍袍,「把他們兩個帶上來,朕親自審問他們。」

「遵旨。」

睿親王是走上殿來的,雖然他五官有些淤青,但于性命無礙,可剛被皇上冊封的文國公諸葛雲是被擔架抬上來的……

曾柔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諸葛雲的臉色很蒼白,氣息微弱……看著像是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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