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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返回京城的隊伍中,徐朝陽赫然位列其中,在他左右簇擁著身穿盔甲,頭戴簪纓的將軍,在士兵後面,亦有兩三千手戴鐐銬,衣衫襤褸的降俘。(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

曾柔壓了壓頭上的盔甲,捅了一下沒有整形將來面容變得很詭異的諸葛雲,對比前面的徐朝陽,曾柔更好奇諸葛雲的某種變態的‘愛好’,上一世的他便裝成朱老四,好歹算是一名雄壯的漢子。

可如今……他在臉上貼了一大片青青的胎記,而且胎記上還長毛……任何人看了滿臉青紫長毛的他都覺得惡心恐怖。

曾柔看了一眼他後,忍不住移開了目光,見過扮丑的,沒見過像他這麼糟蹋自己的人。

想到化妝那日,曾柔拒絕諸葛雲幫忙變裝是多麼英明的決定。

諸葛雲‘自豪’般模了模臉上的黑毛,裂開一嘴大黃牙……曾柔想要揍他,這小子連牙都不放過,有誰會注意他們兩個小兵?至于弄得這麼嚴重?

「小柔好奇徐朝陽?」

諸葛雲握住曾柔的手,「面具而已,我送了他一份大功勞,借用他的身份回京城,他不敢有意見。」

「面具?怎麼會那麼想像?同真人幾乎沒區別。」

「祖傳秘方,什麼時候你嫁了我,我再告訴你。」

諸葛雲現在不可能告訴小柔人皮面具是怎麼制作的,想要最完美的面具……只能在原主身上下功夫,曾柔的思路果然被諸葛雲引開了,「你能不能張口閉口都是成親?我還沒被休掉呢。」

「在他們心里你已經是死人了。」諸葛雲冷笑一聲,面龐上的鐵青色肌肉顫了顫,「不知死活!」

徐丹娘雖然還說自己是平妻,但她已經被封為公主了,誰又能真敢壓在公主頭頂上?楊毅那篇休妻書也傳遍了天下,休妻書雖不被官方認可,然不會有人把這封休妻書當作廢紙。

諸葛雲對那封休妻書有很深的怨念,起碼比曾柔更在意,只有小柔不要的男人,楊毅竟然敢休妻?

曾柔拍了他肩頭一下,看他的表情就曉得他又想偏了去,「你能不能想點正經事兒?」

「咱們成親不是正事?我抓住楊毅後,讓小柔在金殿休夫!」

「……」

曾柔過了好一會,悶悶的說道︰「咱們就這麼回到京城,你以為很安全?能大鬧皇長子的登基大典?」

諸葛雲笑容里多了幾分的輕蔑,「自然可以,小柔別忘了我的身份,廢太子唯一尚存的兒子,若是朝臣可以變節擁護皇長子,為何不能擁護最最正統的繼承人?江南在我手中,我雖然帶進京城的人不多,足以應付突然狀況。」

「況且小柔可是內力高強的俠女。」

諸葛雲湊近曾柔,狠狠的嗅了嗅她身上的體香,「萬一宮變不成,小柔可以帶我殺出一條血路去。」

……

「你越來越不要臉面了。」

這是曾柔對諸葛雲的評價,他們越來越熟悉,諸葛雲也越來越放縱,同她玩鬧,同她談笑,當然也願意在曾柔面前耍無賴。

若是讓上一世的人知曉上將軍有無賴這一面,他們還不得嚇死?

不過,這一世諸葛雲瘋得也不輕,做出的瘋狂舉動不亞于上一世。

在他的觀念里,根本沒有以德服人這句話,不服殺到你服……鐵血鎮壓自然會讓他的屬下和百姓在他身強體壯的時候興不起反抗的意圖,可一旦他衰老或者他的兒子無法控制局面,到時候反抗會風起雲涌。

嗜殺的名頭可以震懾一時,鎮不住一世。

「喂,你是不是不想要兒子?」

「小柔有了?」

曾柔狠錘了他肩頭,板著臉道︰「沒有。」

諸葛雲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卻笑著說︰「沒事,我再努力。」

……

他不在意,可曾柔不能不在意,如果她給諸葛雲留下後代,兒女不是生出來就算完事的,教養更重要,曾柔雖然不敢確定,但她總感覺,她好像是有了。

期望老天爺別讓她生出來一個小瘋子,曾柔默念,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善……總不會性情也隨了諸葛雲。

「在京城,你是不是有安排?」

曾柔終于將話題轉回了原來的軌道上,此時她京城已經再望,「我雖然有內功,可擋不住很多的人,別把我想得太厲害了。「

便是前世的諸葛雲也不可能在幾十萬敵人的包圍下安然月兌身。

諸葛雲嘴角驕傲且自信的翹起,「小柔睜大眼楮看著……我敢大鬧京城必然有把握。」

同他一起回京,真的很恰當麼?曾柔首次懷疑自己的選擇,還不如在江南主持變法廢除裹小腳呢,同瘋子在一起,跟坐過山車似的,一點不覺得平淡。

……

徐仲勛領著百官迎了上來,他一身紫紅官服,銀發,俊顏,氣質儒雅沉穩,欣喜的看著翻身下馬來的兒子,徐仲勛萬萬沒想到兒子會給了他驚喜——打了一場打勝仗。

徐朝陽燦爛且飛揚的臉龐像極了徐仲勛年輕的時候,徐仲勛在他身上用心最多,對他抱有很深的希望,今日徐朝陽大勝,讓徐仲勛很高興,他沒白疼愛看重徐朝陽,

哪怕為了徐朝陽的成就,他犧牲了嫡子的前程……徐仲勛也不覺得後悔。

「陽兒。」

「父親。」

徐仲勛攙扶起下拜的徐朝陽,眼含熱淚拍了拍兒子強壯寬闊的肩膀,「瘦了,你一路辛苦。」

「為國盡力,兒子不敢說辛苦。」

「好。」

徐仲勛心里更為燙貼,滿意的看著眼前虎虎生威的兒子,兒子比以前懂事很多,也出息沉穩很多,如此才配做他徐仲勛的繼承人,低聲交代,「一會見到皇長子,不,陛下,你多多表現。」

「是。」

徐朝陽順服的點頭,隨著徐仲勛拜見迎接他凱旋的百官,他燦爛的笑臉上多了一抹的高傲,身上的傲氣比出城時更盛,看任何人都是眯著眼,且從上而下,百官畏懼徐家如日中天的聲勢,自然不敢表示不滿,紛紛贊嘆,「徐大人養得好兒子。」

「虎父無犬子。」

「大隋又得一員猛將。」

「大隋得徐將軍,江南的亂臣賊子指日可定。「

徐仲勛老壞寬慰般的縷著胡須,「過獎,過獎,朝陽他尚有許多的不足。」

他們這邊應酬著,曾柔同諸葛雲隱藏在隊伍中小聲交談。

「他怎麼白了頭發?」曾柔望著徐仲勛很吃驚,「果然是富有成熟魅力的老帥哥,白了頭發也無損他的氣度,同過去謫仙什麼的稱號相比,如今他是越來越有味道了。」

諸葛雲眯起了眼楮,明知道曾柔只是純粹欣賞徐仲勛的容貌,但他心底隱約的有幾分不悅,」他回京後,因為他老娘在京城受苦,因為他嫡妻不肯再回徐家……因為他叛出京城,徐家被皇帝滿門抄斬,化作了一片焦土……他得知一切後,一夜白發,听說皇長子苦勸他,他才沒有自盡。」

「皇長子其實盼著他死……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曾柔眼底閃過對徐仲勛的敬佩之色,這人到是有梟雄的本色,會做戲,有城府,「若是在亂世中,沒準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

「不會。」

諸葛雲冷笑的道︰」他太過愛惜自身的羽毛,以前他不是總是自詡魏晉風骨?名門士族公子怎會在意皇帝?名士風流才是他的追求。」

「你真了解徐仲勛。」曾柔對諸葛雲翹起了拇指。

「偽君子我見得多了,他是最能裝模做樣的一個,這一世能踫見他也不算白來。」

諸葛雲指了指一旁的命婦圈子,徐丹娘自然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她滿臉的以父兄為榮的驕傲,笑容比牡丹還絢爛,比陽光還耀眼,她仿佛擁有了整個天下!

徐丹娘容貌本就是絕色,如今的她集中了所有人的傾慕目光,昌齡公主在她旁邊黯然失色,尤其是見徐朝陽向他們走來……昌齡公主忍住拔刀怒斬徐狗賊父子的沖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換上了痴戀徐朝陽的模樣,「丹娘,你說過要幫我的,我……離不開朝陽。」

「我哥哥今非昔比,只怕是你配不上他了。」

徐丹娘見昌齡公主臉上帶著的痛苦和後悔,心底冒起一陣陣的喜悅,活該,誰讓你當初有眼無珠放棄了兄長?現在想回頭……」我們徐家的門可不好進。」

昌齡公主臉色更是泛白,「我……」

徐丹娘撇下了昌齡公主,幾步走到徐朝陽面前,燦爛的笑道︰「恭祝兄長凱旋。」

徐朝陽毫無顧及般的模了徐丹娘的臉頰,眼底的濃情眷戀讓旁邊的人震驚,徐仲勛並沒覺得有不妥之處,他們兄妹感情好,也是他喜聞樂見的事兒。

……

曾柔再一次感嘆,」你就不怕他被徐丹娘j□j了去?」

「不怕。」

「你從哪找來的人?怎麼同徐朝陽一模一樣?裝得也賊像了。」

「我交代過過他,將徐仲勛想成最好最偉大的父親,把徐丹娘想成心上人,平時家假正經,裝高傲,扮驕傲……如此他就是徐朝陽。」

曾柔強忍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諸葛雲真是了解徐朝陽的本質吶。

……

進了京城後,曾柔也見到了楊毅,他如今毫無夫綱可言,在徐丹娘面前唯唯諾諾,全然指著徐丹娘生活的模樣,讓人又是想笑,又是心酸。

曾柔弄不明白楊毅怎會變成了這幅模樣,難道他不明白,這樣的他,徐丹娘更不會理會他?

雖然明知道楊毅在天牢里吃過苦,但他也不至于毫無男人的尊嚴臉面。

諸葛雲勾起了嘴角,被男人強壓在身下,楊毅還有臉面活著已經算是厚臉皮了,雖然楊毅出獄後借著徐仲勛的權勢封了很多人的口,但這些事情如何能瞞得過諸葛雲?

「便是徐丹娘偷情,楊毅也會幫她把門望風。」

諸葛雲拽著曾柔遠離楊毅,曾柔搖了搖頭,嘆息道︰「他那麼活著有意思麼?」

「你隨我去見一人。」

「誰?」

「三皇子!」

曾柔詫異的看著諸葛雲,「他對你有用?放出了三皇子,你不怕他坐收漁翁之利?」

諸葛雲笑道︰」可以讓他試試看。「

「我不去。」曾柔甩開了諸葛雲,「兩個人目標才明顯,我不想見三皇子。」

別看曾柔敢同男人爭鋒,勇于改變所處的時代,甚至她有女權思想,然她不喜歡只厚黑的,阿諛我詐的政治……諸葛雲找三皇子一準沒好事。

「讓我對你保持一點好印象就別同我談政治。」

「好,我讓人帶你去京城逛一逛。」

諸葛雲不願意勉強曾柔,不放心的說道︰「听見什麼話別太介意,總有他們哭得時候,而且會很快!「

他湊近曾柔,狠狠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曾柔听見旁邊的抽氣聲……推了推肆無忌憚的諸葛雲,他們真是混進京城來搞潛伏宮變的麼?實在是太高調了。

諸葛雲抬眼向徐仲勛看去,兩人目光踫到一處,徐仲勛問徐朝陽,「你的屬下?」

徐朝陽訕訕的一笑,「爹,他……除了這點愛好之外,旁的都好,殺敵勇猛,用兵如神,他幫了我很多……以他那副尊容,除了男子外哪會有女子敢靠近他?」

「爹,他是我最最忠心的屬下,有點毛病反而好拿捏。」

徐朝陽千方百計為自己的主子找借口,心想,主子爺,您能不能低調點?

徐朝陽側身擋住了徐仲勛,小聲道︰「也許他有辦法擒殺睿王,兒子正想同父親說,可以把京城的兵權交給他、」

「他對你是忠誠的?」

「絕無二心。」

徐朝陽低聲解釋︰「除了我之外,誰敢重用提拔他?爹,他離開了我的扶持,什麼都不是!」

徐仲勛收回了投注在青面男人身上的目光,听了徐朝陽的解釋,徐仲勛滿意的拍了拍他肩膀,「陽兒長大了,懂得用人,很不錯,但是這人……太不安分,現在可用,將來不好說,陽兒千萬切記,別被你手中的刀刺傷。」

「是,父親。」

徐朝陽低頭听訓,他倒也不是非要主子接掌京城兵權,只要是他們的人控制京城九門就可以了。不是主子非要顯擺對白面主子的愛戀,他至于廢這麼多口舌填坑?

曾柔在江南有個響亮的名字……白面主子,當然也有百姓稱呼她為玉面羅剎。

跟隨睿王的人都明白,玉面羅剎是主子的命,得罪主子不過是個死,得罪玉面羅剎,想死都難!

……

在徐朝陽歸京三日後,被軟禁在宮中的皇帝下達退位詔書,皇長子將會在金殿上接受朝臣的朝賀,登上皇帝寶座。

徐仲勛將皇長子的繼位大典弄得花團錦簇,皇宮中處處張燈結彩,金殿更是富貴 赫,百官,勛貴雲集,共慶天命所歸的皇長子繼承大統。

皇帝被人攙扶著將退位詔書交給穿著龍袍,頭戴九龍冠的皇長子,皇帝干裂的嘴唇蠕動了半天,勉強吐出兩個字︰「逆子!」

皇長子淡淡一笑,「父皇累了,還請回宮歇息,兒子定然不會辜負父皇所望,蕩平江南亂臣賊子,光復我大隋江山。」

……

皇帝閉了一下眼楮,他很快被身邊的內侍拽到一旁,他以後將被稱為太上皇,被軟禁在後宮中的太上皇!

繼任的皇長子一展龍袍坐在了皇位上,百官跪倒山呼萬歲,他扶著龍椅的扶手,「徐愛卿呢?」

本來帶領百官朝拜新君的徐仲勛並不在百官之首的位置,新帝納悶極了,「徐愛卿是不是要給朕驚喜……」

他話還沒說完,金鑾殿旁邊傳來男女嬉戲的聲音,新帝皺緊了眉頭,「是何人?」

金殿侍衛踢開了側殿的大門,百官看到床榻上的男女……側殿同金鑾殿相連,只要踢開門,所有人都能看到側殿里發生什麼事情,本來側殿就是為了給皇帝歇腳用的,所以側殿里布置了床榻,桌椅。

銀白的頭發……百官哄了一聲,朝野上下只有一人是銀發……「徐仲勛?」

床榻上的女子轉過了臉龐……這回連皇帝眼楮都紅了,是太後……太後那豐腴的身體和徐仲勛靠在一起,徐仲勛背後緊貼的女子為絕色美人徐丹娘!

**!

新帝差一點從龍椅上摔下來,昌齡公主冷笑道︰「我早說過,他們母女關系不一般,皇上您的股肱之臣不僅上了皇祖母,還行**的畜生之事兒,您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天命所歸?」

新帝指著昌齡公主,」是你?是你算計了徐丹娘?「」不,我只是成全了徐丹娘和徐仲勛的j□j罷了,他們本就受困于父女的身份,這回他們總算是可以在一起了。「

昌齡公主張狂的笑道,」只可惜讓徐朝陽躲過去了,呵呵,徐朝陽也是疼愛妹妹的人呢,秦姨娘……看看你養的好女兒,以後只怕是你得管徐丹娘叫妹妹呢!」

在命婦們中間的秦姨娘忍不住嘔出了一口鮮血,手扶著胸口,「昌齡公主,你……連太後都不放過?」

「她……是自己找去的,難怪她那麼喜歡徐丹娘,也許你給人當了二十年的便宜娘。」

昌齡公主掩藏起眼底的驚訝,本來應該是徐朝陽的,怎麼會變成太後娘娘?、、

昌齡公主朗聲道︰「我本是天之嬌女,為了今日不惜巴結徐丹娘,不惜被她戲弄戲耍……本宮喪盡尊嚴為的就是今日!」

「你方才說睿王是亂臣賊子,你呢?你強壓父皇退位,你比睿王所作所為還要禽獸不如!」

昌齡公主挺直了胸膛,決絕的說道︰「不用你下令,本宮不會再讓骯髒低賤的奴才踫本宮一根汗毛,父皇,您當初奪了廢太子的皇位,如今被兒子背叛,生母被權臣奸污……我哥哥被軟禁毒害,這是不是報應?」

昌齡公主抽出手中侍衛腰間的寶劍,架在脖子上,「父皇,來世,我不願意再做你的女兒……」

「昌齡……」

就昌齡公主打算血賤金殿的時候,從金殿飛進來一只弓箭,射落了昌齡公主手中的寶刀,女子的聲音飄進金殿,」最不應該羞憤自盡的人就是你……昌齡公主。」

眾人聞聲看去,一位高挑的女子穿了一襲藕色衣裙,她扔掉了手中的弓箭,緩慢的走進了金殿,朝臣命婦中有人月兌口而出,「曾氏?」

來人正是曾柔。

此時側殿中的徐仲勛已然清醒,推開了身上和身後的女子,他神色迷茫,怎麼會這樣?昨夜他只是同兒子徐朝陽喝酒,怎麼會變成了眼下的模樣?

徐仲勛忙穿好衣服,將衣衫蓋住了徐丹娘,見她□並未有紅腫……心知他們並沒苟合,他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徐仲勛跑出了側殿,怒視昌齡公主和曾柔,「你們兩個害我?」

曾柔站在新帝面前,笑盈盈的問道︰「那是你該坐的地方麼?」

「你是何用意?」

「先帝同先皇後鶼鰈情深,先皇後是先帝的嫡妻原配,嫡子才可繼承皇位,你父親的皇位得來的本就不正,如今你坐在上面更是大錯特錯。」

新帝怒道︰「你是代亂臣賊子睿王鳴不平?」

「根據我頒布下的法典,只有嫡妻之子才能繼承一切,若是無嫡子,才輪到庶子。」

「你同睿王……你是玉面羅剎?」

新帝和百官們都驚呆了,江南頒布的法典,他們也都听說過的,新帝問道︰「你不是楊毅的嫡妻?」

「抱歉。」

金殿外走進來一位身穿玄色衣衫,腰中帶著寶劍的男人,眾人看清來人後,集體失聲︰睿王諸葛雲。」她是本王的王妃。「

諸葛雲握住曾柔的手臂,一步步走近皇位,站在新帝面前,笑道︰「讓讓。」

新帝叫道︰「來人!來人!」

諸葛雲冷笑,「為什麼皇帝總是在這時候喊來人呢?明知道我出現後,就不可能還會有人來護駕了……你是要命?還是要皇位?」

諸葛雲抽出寶劍點住了新帝的咽喉,「你說要皇位好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想試試誅殺皇帝的滋味,上一世我就沒能誅殺少帝,弒君會不會很有趣?「

「嘔。」

曾柔很不給面子的反胃……諸葛雲眼楮一亮,反手模了曾柔的脈搏,他不過是懂得粗淺的醫術,但女子有孕他能看得出,諸葛雲燦爛的一笑︰」伺候小柔比弒君有趣。」

「滾!」

諸葛雲收回寶劍後,冷冷的吐出了滾字。

新帝起身離開了龍椅……諸葛雲扶著曾柔坐在龍椅上,他自己站在了曾柔身邊,抱著寶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金鑾殿上的男女女女,「從今日起,我就是皇帝,曾柔是皇後,你們誰反對?站出來!」

徐仲勛腳下一滑,癱軟在地上,「朝陽在何處?」

「你還不算笨,曉得有人冒充徐朝陽。」

諸葛雲看了曾柔一眼,緩緩的說道︰「我會讓你們一家四口團員的,從今之後,徐仲勛一家永為乞丐,他們只能靠著百姓施舍為生,誰敢雇佣徐仲勛,徐丹娘,秦氏,楊毅,徐朝陽,朕誅殺其九族。」

「這是朕傳下的第一道聖旨,朕的子孫萬代,若是違背這道旨意,不配為我諸葛雲的後代,人人得而誅之!」

「吾皇萬歲,萬萬歲!」

曾柔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騎士太出色,公主也難做,風頭都讓諸葛雲搶跑了……

昭和二年,皇後曾柔生下皇子,昭和帝諸葛雲大喜,大赦天下,百姓今日每人都有酒喝,都有紅雞蛋吃,這道聖旨被各府縣的衙門嚴格執行,朝臣和百姓對昭和帝畏多于敬。

乞丐一族中,衣衫襤褸的徐仲勛和楊毅苦笑著踫杯,如果這杯是毒酒該多好?他們受盡了屈辱,但卻不敢死……因為昭和帝不讓他們死!

至于徐丹娘和秦姨娘,早已經被艱難的生活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她們同樣在酒醉中回想起當初風光的時候。

「如果我不曾做楊毅的平妻該多好?」

「如果我不曾為妾該多好?徐仲勛,你辜負了我……辜負了我……」

她們受得苦難什麼時候才能到頭?生不如死的日子太難熬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世是個關于重生加明月光的故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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