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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節外生枝

「到哪里去找?找不到的。只有跟著它們走,才能到它們的窩邊去。」

我說︰「那就跟著蜜蜂走吧,只要能吃到蜂蜜。那好說。」我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有的好運氣,能去找蜂蜜吃。

「那要等,看蜜蜂幾時走,你不剝椿樹皮了?」羅明笑著問我。

我甩甩手,笑︰「先去找到蜂蜜吃了,再去剝椿樹皮啊。」

「也可以呀,我也蠻想吃那很甜很甜的蜂蜜的……「羅明說著,就走到我身邊仰起頭,直直地望著金銀花上的很多的蜜蜂。

我倆很耐心地在一邊等著,太陽漸漸升高了,挺烤人的。我頭上已經冒出汗來了。我們就蹲下,在一棵樹下坐著等蜜蜂離開這里。一些螞蟻這時紛紛往我腳上爬。我忽然有看到一條四腳蛇也在旁邊瞅著我,還不時地甩動著尾巴。我抓起一根枯樹枝朝它丟過去,四腳蛇很快就跑開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只甲殼蟲,在來往的路上橫著。好像要擋住它們的路樣的,幾只螞蟻像爬山似的很費勁地爬上了它們的背上又滑下去,翻過了這道「封鎖線」,又繼續朝前走。

山林里很靜,除了偶爾響起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再沒別的聲音了。羅明也一個人玩開了,他用一根小樹枝很淘氣地將爬行的甲殼蟲翹翻,而它們又爬過來,他就吐一口口水,將幾只螞蟻淹在口水里,如同給它們洗澡一樣。螞蟻很頑強,它們先後從口水里鑽出來,還是含著一粒很小的白色的食物緩緩地向前爬行。為解決它們的糧食問題進行著很艱苦的努力。

羅明又掏出「雀雀」,對著甲殼蟲猛烈掃射起來。一些蟲像遇到大洪水一樣,紛紛四處逃竄。我看到覺得很好玩,也加入了羅明的「戰斗行列」……

一些蟲們被兩挺「火力很猛」的「機關槍」打得落花流水,一會兒就爬得不見了蹤影。我很得意︰「今天一開始就大你,打了個大勝仗啊!」

「這些蜜蜂怎麼不走呢?」羅明將「小東西」放進褲襠里,焦急地望著還伏在金銀花上的一大片蜜蜂。

「它們吃飽了,自然要走的。」我說,「它們怕也是在吃早飯,再等一下吧……」

也許它們真的吃飽了,一些蜜蜂開始發出「嗡嗡」的叫聲,飛了起來。我忙指給羅明看︰

「你瞧,它們飛了,飛了——」

「好,」羅明一喜,拍著大腿說,「跟著它們走。」

許多蜜蜂朝山里飛去,我倆高一腳低一步地跟在後邊。一直走了兩里來路,我的褲子也被長長的刺藤劃破了一個大口子,可是為了能吃到那甜甜的蜂蜜,也在所部惜啊。手上被堅硬的岩石擦破了皮,流出鮮紅的血來,也不感到痛。我們邊走邊緊緊地盯著天空里飛動的蜜蜂。羅明一次一腳踩到了一個水窞子里,他的一雙舊鞋全被打濕了,他爬起來又跟著蜜蜂走,還說︰「好涼快,好涼快啊……」

我和羅明跟在一大群蜜蜂的後面終于走到了一棵大樹下的石崖下邊,看到一塊大石頭邊掛著一個像籃球樣的長長遠遠的蜂窩,許多蜜蜂在進進出出。

羅明說︰「這里面怕有蜂蜜啊。」

我說︰「莫樣吃到嘴呢?」

他的手一揮︰「把那個大蜂窩打下來。」

「如何打?用棍子打?」我又想吃蜂蜜,又不曉得怎樣辦。

羅明在地上撿起一個不小的石頭,說︰「用它將那個大蜂窩砸下來!」他說著就將石頭對著那蜂窩投了過去。

那蜂窩動了幾下,但沒掉下來。可是一下子就飛出很多的蜜蜂來,「嗡嗡嗡嗡……」聲音立刻響成了一片。

我和羅明抱著頭趕緊跑,喘這粗氣跑到一棵大樹下站著。看到跑出來的蜜蜂越來越多,像一片烏雲黑壓壓的一片。而且還朝著我倆飛過來。

要是踫上了,被那蜜蜂蟄一口,那是很痛的。我倆又撒開腿不要命的狂奔起來。我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腳趾頭踢得生痛,低頭一看,左腳一個指頭的指甲被踢開了,一股血如山楂汁樣慢慢流出來。我痛得只想哭,但又不敢哭,直直地趴在地上。羅明還在跑,那蜜蜂會說來也怪,它們放過了我,緊追羅明不放。

我突然听到他大叫,如刀刺進他的頭一樣的淒慘︰

「哎喲 ……我被蜜蜂蟄了幾口啊……痛死我了哇……我的媽……」

他哭泣就像唱歌一樣,但我這時不敢笑,怕招惹蜜蜂過來蟄我。就把頭埋在深深的草叢中。我真想為羅明分擔一些痛苦,但我沒那個勇氣,也做不到,我的腳也是很痛很痛的啊,我就一直扒這不動。不知過了多久,我上重重愛了一腳,扭頭一看,我很想打笑,但又笑不出來。

羅明的臉左頰腫得老高,又紅又青,像掛了一個半紅不熟的隻果一樣,我爬起來小聲問︰

「很痛吧?「「痛!你說痛不痛?痛得要我的命!你倒好,躺在這厚厚的草里看我受罪!」他的鼻子里也出著粗氣。看來他對我很有意見啊。

我說︰「我是怕被蟄到了,才不動的。我也不比你強到哪里去,你看看……︰我將腳向他伸了伸,指甲縫里還在流血。

他看了,「嗯「了一聲,說︰」這……這樣說來,我們兩個都受了傷!可是蜂蜜還沒吃到嘴啊!「「那我們再回去打,不吃到蜂蜜不回家!「我揮著拳頭說。這個蜂蜜對我的誘.惑也是太大了哇。

「走,今天我非要將那蜂窩打下來。」

我們回到那蜂窩附近時,看到一個人在用意根竹竿子戳那蜂窩。

這個人是誰呢?我們發現的,倒讓他撿了便宜。我望著他的背影,大喊了一聲︰「你是哪個?憑什麼戳我們先看到的蜂窩?」

那人轉過身來,我感到很意外,竟是「柯疤子」。他滿臉獰笑︰「啊……原來是你們兩個,怎麼跑到山里來了?這是我們村里的山啊。」

「我們是來找吃的。又不是來吃你們村里的山,我們當然有理由來啊!」羅明說。

「靠……」「柯疤子」听了停了一下,說「靠山吃山啊!你到這里來,就是侵犯了我們村的山啊!這蜂窩就長在我們的山上,你不能吃,只有我才能吃!我把它打下來,就有蜂蜜吃了哇……「他便說邊打。

「你這樣的不講理啊!」我說,「我和你弟弟是同班同學,還是是很好的朋友啊。」

「嗯……那行,」

羅明不服︰「這是我們先看到的,我們打蜂窩時,還受了傷啊,」他指了指自己左邊的臉頰。

「是的呀,是的呀,我說幾天沒看到你,你怎麼就長胖了哇……哈哈……是叫蜜蜂蟄的啊,看你好不好吃?」

我們是為了填飽肚子才跑到山里來的,可現在這個「柯疤子」正輕輕松松地奪取我們費了好大的勁還受了傷,還沒倒嘴的「果實」啊,心里很有些火氣。我說︰「你沒有權力動這蜂窩。是我們兩個看到的!」

「我也是看到蜜蜂飛,才跑過來的。我也是很餓啊!這樣吧,見財有份。我把這蜂窩打下來,我們幾個分著吃,這總可以吧?」

听他這樣說,我和羅*里好受了一點。沒想到,非到處飛的蜜蜂,竟把「柯疤子」引來了,這個家伙真有運氣,不用什麼勁就有蜂蜜吃。但他拿了根竹竿啊,不然這蜂窩還很難打下來。我和羅明不好再說什麼,我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說︰

「那要得,你將那蜂窩打下來,我們分著蜂蜜吃。」

「你們兩個放心,我負責把這蜂窩打下來!」「柯疤子」用力舉起竹竿往蜂窩戳去,這時飛出幾只蜜蜂來,有一只落在了他的臉上,在他額頭上咬了一口。他立時大喊︰

「哎呀——好痛啊!」他連忙跑到一邊去了。

羅明又撿起竹竿用勁戳那蜂窩。它像是被狂風吹得左搖右晃一般,仍吊在石崖邊,就是不下來。我哦組過去也用兩只握住竹竿,我們兩人一起用勁戳那蜂窩。一會兒而我的雙手幾酸了,但還是和羅明一起用力,抗美也是說他的受痛得很,但那天天的蜂蜜就在上頭啊,不戳下來就不放落手指中的竹竿。然而戳了老半天沒那大大圓圓的蜂窩還是掛在石崖邊。

羅明說︰「再加最後一把勁!」

我也喊︰「加油——」我心里想,一定要把這個大蜂窩戳下來,好好滴吃一頓蜂蜜才好。這樣既能解饞又能飽肚子啊。這是兩個好處啊!我倆又拿著這竹竿戳了好一會兒,可能感動了上天吧,就在我的手酸痛得舉不起來的時候,那個大蜂窩向飄起的氣球樣忽然一下子落到草地上。

「哈哈……」就在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那好事就來了,我大喊起來。

「啊——」羅明大腳趾二炮過去,「我,們終于可以吃到蜂蜜了哇——」

一直在一邊看我們戳大蜂窩的「柯疤子」這是也興顛顛的跑過來,消毒和對我們說︰「還是你們有狠,我的肚子餓得痛啊,正好。」

他一下就蹲下去,將那蜂窩打開,里面溢出像水樣的蜂蜜來。他用指頭蘸著,不停地往嘴里送。不斷地吸舌忝著指頭。他的動作又快又準,好像是一部吃蜂蜜的機器樣的。我和羅明也學著他的辦法,立刻蹲在旁邊,也不停地蘸蜂蜜吃。真甜啊!就是糖水也沒有這樣的甜,而且還有股清香味兒。

「柯疤子「吃了一會,站起來,像想起了什麼樣的,直拍腦袋︰」糟了,我還帶了幾個細伢來啊,他們玩到哪里去了?「他雙手卷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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