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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姐姐怎麼可能會同意……

心中一種情緒揚起,楚幼姬秀眉淺顰,一揪兒薄唇微微翹起,一改之前平和溫潤,臉上現出薄怒之色。

若是宮清夏在場,定然早就察覺出小女生眉目之間的風雲變幻,但在場四人並不經常與楚幼姬打交道,只是略微覺得她表情較先前嚴肅了些而已。

「只要清夏沒有正式表態就不能說明她有同意這門婚事。」宮清寒出面主持公道。

楚幼姬面上表情稍微緩和。

同一時間,曦楚雲頂。

宮清夏站在客廳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繁星般的燈海,想起一件事要跟小女生說,轉身從沙發上拿起手機,回到窗前,一手優雅地插在西裝褲兜里,一手在手機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我已經訂好……」打到一半听到背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古麗婕。

「你沒回去?」宮清夏淡淡地問了一句,面上波瀾不驚。

七十一層有古麗婕專用房間,留宿與否,其一向隨心所欲,宮清夏並不去在意。

「如果我沒記錯,」古麗婕踩著一雙細高跟,站成三七步的架勢,「你好像有段日子沒回家了。」

「不愧是我的天字第一號秘書,」宮清夏唇角扯了扯,「對我生活起居了如指掌。」

「真是過獎,」古麗婕走到宮清夏身邊,「每天看你把一大束藍色玫瑰送去洗手間做芳香劑……秦城對你還真是痴情啊。」

「覺得可惜我可以把那些玫瑰轉送給你。」

「謝謝,」古麗婕撥了撥胸前卷發,「我不希罕人家轉送的玫瑰,」停了停,「不過每當想到那個公子居然對我不感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說我會收到那些玫瑰其實是因為你的失職,」宮清夏原本計劃讓古麗婕去擺平秦城,「每天打扮的噴火至及,叫公司的雄性都看月兌窗,但是並非每個男人都喜歡被燒成灰燼——如果你肯打扮成千依百順的清秀佳人,秦城一定會爬到你腳下舌忝你的腳趾。」宮清夏惡趣味地說完,唇邊漾出戲謔的淺笑。

「夠了,我清秀的一面並不是誰都可以看,」古麗婕沒好氣,「你只會興師問罪,為什麼就看不到我付出的努力?」

宮清夏發現今晚的古麗婕有些嚴肅,沒有了平日的搞笑和邪媚,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說?」

「有一點,」古麗婕低頭從包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宮清夏,「我私下動用了‘秘色’的力量調查過‘大殷保全’……」

照片上是一位小小女童和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女,少女的面容和衣著年代很容易認出是林弈萱,小小女童似只白女敕的小粉團,扎著兩只羊腳辮,手胖胖,腳胖胖,牽著林弈萱裙角,可愛的一塌糊涂。

「這是……」宮清夏看著照片,臉上陰冷如飄雪的天空,「幼姬的媽媽和‘大殷保全’有關系?」說完抬眉看著古麗婕,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答案。

「為什麼你會認為林弈萱和大殷保全有關系?」古麗婕反問,「我不過是在說了那句話後給了你一張照片,並不代表兩者之間有承繼或因果關系。」

宮清夏,「……你能稍微正經點嗎?」

「哎喲!我今晚已經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好嗎?!」古麗婕拔高嗓子尖叫。

宮清夏瞪著火焰花,直到將火焰花瞪到北極去冰著之後才道,「然後呢,你給我看這張照片用意何在?」

「咳咳,」古麗婕清了清被冰封的咽喉,「我想讓你猜猜看——照片上的小粉團是誰?」說完終于憋不住,「哧」的笑出來,撫著胸口順了順氣,「不行,我還沒笑夠,請容我大笑三百聲,啊哈哈哈……」這滔天笑意她已經憋了半天了。

「……」

宮清夏抬頭看著天花板,拜托天花板將她的白眼轉達給古麗婕的同時腦中飛快地轉著——這人既然讓我猜,那說明她知道我認識這小女童……究竟是誰……

「艾瑪,終于笑夠了,」古麗婕止住笑,出其不意從宮清夏手中拿回照片,轉身便走,邊走邊打吹欠,「好困,嗯,回去睡了……」

成功勾起我的好奇心後犯困了……這困意來的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些……

客廳內溫度驟降三十度,宮清夏眯起漂亮的丹鳳眼,毫無預兆地兩步助跑,一個華麗的前踢招呼向那吹欠連天的背影。

古麗婕迅捷地側身避過,緊接著,看都沒看宮清夏一眼,抓住伊人手腕麻利一丟,將寒氣逼人的清麗佳人扔到不遠處的沙發上。

然後下一秒——

宮清夏半跪在沙發上手中握著一只銀白色手槍對準古麗婕,而古麗婕手中同樣握著一只沙漠之鷹手槍對準宮清夏。

宮清夏從沙發坐墊下模出手槍和古麗婕從綁在腿上的槍帶中取出手槍的速度都是極快,快到可以忽略不計。

目光對峙著。

槍口也對峙著。

靜靜持續了兩分鐘。

古麗婕先將槍口垂下,彎著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暴君,你不加入秘色真是秘色的一大損失,」將槍放回原處,「其實,你在雲頂放了多少只手槍?」

「不止一只。」

「你在防我?」

「我在自我保護。」

「你不相信我?」

「你沒有全力‘吸引’秦城,」宮清夏收回執槍的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可見你並不完全忠誠于我。」

「哈哈,」古麗婕大笑,「你果然對我有戒心。」轉身向門口走去,「我有自己的原則,晚安。」

手機響。

是宮媽媽打來的,「清夏呀,今天晚上又在加班啊?如果不忙的話就回家吧,秦城又來看你了。」聲音里可以听出殷勤的笑意。剛才楚幼姬那句話提醒她,是時候讓女兒表態了,所以打電話催女兒回家。

「……我很忙。」

「每天這樣忙工作怎麼像話,」宮媽媽失望之際語氣變得不好了,「再忙又忙不出個一兒半女來,有什麼用?」

這傳宗接代的思想是有多濃……

「你想要孫子孫女讓我哥給你生。」

「你哥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怎麼生?拿什麼生?」

「……他沒女朋友你不會催?」宮清夏開始「嫁」禍。

「說起來,」宮媽媽語氣變得神秘兮兮,「你哥其實早就有了喜歡的人。」

宮清夏挑起一邊眉毛,「喔?」怎麼可能?

「是幼幼,」宮媽媽壓低聲音道,「你哥喜歡幼幼,你媽我是過來人,你哥看幼幼的眼神……」

「別亂說,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宮清夏記得很清楚,上個春節楚幼姬到宮宅,哥哥見到楚幼姬時的反應的確有「你在我旁邊,只打了個照面,五月的晴天閃了電」的意思,她當時在近前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雖然暗暗吃了飛醋抬腿給了哥哥一腳,不過楚幼姬生來就帶有令人不得不愛的氣質,尤其是身上那份清秀嫻雅幾乎是天下男生共同的夢想,哥哥這一眼應該算是正常反應沒有過多的意思。

「不止一年前,」宮媽媽咽了咽口水,「剛才你哥看到幼幼,七魂立即走了六魂,整個人痴在那里……」

「剛才?」宮清夏打斷宮媽媽的話,「幼幼現在……」

「幼幼在我們家呢,」宮媽媽接過女兒的話,「連幼幼都知道來看看我們,你這親生的女兒反而天天不沾家。」

「等一下。」

宮清夏掛斷電話,簡單收拾了一下,直奔電梯而去。

二十多分鐘後。

「清夏!」宮媽媽看到推門走進來的女兒興奮之情無以言表,直接沖過去抱住了女兒,「你終于舍得回來了!」看秦家這門自己最中意的婚事總算要看到彩虹了。

「清夏……」秦城看著時間不早了,正準備起身告辭,看到宮清夏,不由心花怒放,「你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站起身迎上前去,經過楚幼姬面前時不知是被什麼絆倒了還是走的太急,「撲通」一聲跌了個餓虎撲食。

「啊哈哈……」宮清寒大笑,「想結婚先學會走路吧!」

「就你會說!」宮爸爸瞪兒子一眼,自己卻也忍不住笑了。

「哎喲,城呀,你沒事吧?」宮媽媽走上前扶起秦城,「以後跟清夏結了婚有的是時間相處,咱不急,來,先坐下。」招呼秦城重新落座。

「咳,」宮清夏清了清嗓子,淡淡看楚幼姬一眼,「幼姬也在。」

「嗯,我,」楚幼姬站起身,「我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快十點了,」宮清夏抬腕看了看表,「你平時都什麼時候睡的?不回家的話上樓洗洗,好去睡了。」

「對對對,」宮爸爸也道,「時間不早了,小孩子要早點睡,好長高個兒。」女兒難得回來,秦城也在,正好可以好好談談訂婚的事,有小孩子在場多少有些不方便。

楚幼姬站著不動。

「去睡,」宮清夏牽起楚幼姬一只手,「走,我帶你上去。」

楚幼姬這才雖然宮清夏的牽引邁動了腳步。

「幼幼不經常來,對家里不熟悉,」宮媽媽笑著對秦城解釋,「清夏帶她上去,浴室啊,洗手間啊,跟幼幼說一下,馬上就下來。」

「知道,知道,」秦城連連點頭,「我等她下來。」

「不是早跟你說了,」將楚幼姬領進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宮清夏冷冷看著小女生道,「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如果伯父伯母一直催婚呢?」、「那是我的事。」

楚幼姬自然記得兩人間的這段對話,「……我沒有插手啊。」

「你是沒插手,」宮清夏將包放在床上,勾著唇角道,「你只不過插了一只腳。」剛才秦城跌倒肯定是小女生從中做「梗」。

楚幼姬听的明白,噘起一揪兒小嘴,「你讓我怎麼坐視?」就那樣看著他向你越走越近?

「以後不要這麼幼稚。」宮清夏一邊打開衣櫃給楚幼姬找睡衣一邊道。

楚幼姬咬了咬嘴唇,「……姐姐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都說了是我的事。」宮清夏拿出一件白色珊瑚絨睡衣,「這是我的睡衣,大了點,不過睡衣還是寬松點好。」

楚幼姬垂著小腦袋,接在手中,「喔。」

看著小女生無精打采的樣子,宮清夏心中升起一縷柔軟的情愫,「我已經訂好了兩天後去荷蘭的機票。」

「有訂我那張嗎?」

楚幼姬抬起頭,亮晶晶的眸子閃呀閃。

「沒有。」

「……」

「億萬身家,機票自己買。」

宮清夏說完走了出去,隨手關上房門。

三天後。

荷蘭,阿姆斯特丹。

宮清夏和楚幼姬並肩推著行禮走出機場。

「姐姐,你還沒告訴我那晚你是怎麼對秦城說的?」

楚幼姬偏著頭看著宮清夏問道。

宮清夏目視前方,並不看小女生一眼,只道,「你猜。」

楚幼姬,「……」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一年一度的荷蘭蜜月旅行又開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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