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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古麗婕拎著小包包飛速奔跑,累的差點連第一口女乃都吐了出來,終于趕在八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刷了卡。

「呼……」嬌艷的美人兒捂著胸口長出一口氣,「沒遲到,沒遲到也。」喜形于色。

從律所出來是八點二十五,雖然不知如何跟暴君交差,但在沒要到楚幼姬聯系方式、沒拿到自己那份巨額贍養費之前,她都不敢不上班——宮清夏那只冷艷鋸鐵面無情,隨時都能落到她頭上,在拿錢無望的現在,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事實上,她已經打算好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做一個乖寶寶,再不頂撞宮清夏了。

楚老頭的贍養費是天邊一片雲,夠不夠得的到還在兩說,這份秘書工作雖說是沒啥營養的白面饅頭,但是餓的時候可以充饑呀,她的確是美若天仙不假,但卻不能靠吸風飲露活著。

「等等!」

在電梯關閉的最後一秒跳進去,按下68樓,古麗婕真心覺得這種一路亮綠燈的幸運真是超爽的。

最後一關——趕在「9.11」前在辦公桌旁坐下迎接暴君不緊不慢的腳步。

宮清夏自就任總裁以來,每天都是在早上刷卡時間結束後10分鐘內出現在總裁辦門口,從從未遲到也從未早到。

眼看辦公桌就在眼前,還差十步就大功告成,不曾想在飛奔過程中撞到一個人背上,被這個人隨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丟到辦公桌下。

「哎唷!」古麗婕痛的五官挪位,在心里狠罵,「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辣手摔花……」

「……是你?」

宮清夏看著仰面躺在地上的古麗婕,目中逸出一抹訝異。

「宮清夏你是怎麼回事?!我只是不小心踫到你而已……」

古麗婕欲哭無淚,她這刺兒頭好不容易要從良做乖寶寶竟然得到這樣待遇……所以說她是注定不能從良嗎?

宮清夏低眉彈了彈衣襟,淡淡地丟下一句,「今天怎麼這麼積極?在唐雪柔那里無功而返了吧?」走進辦公室去了。

「你要不要這麼火眼金楮啊?還有啊,把人家像這樣摔在地上至少該說句‘對不起’才對吧?你究竟是怎樣人不沾呀,不小心踫了一下反應這麼大……」

古麗婕滔滔不絕地吐槽。

門內傳來警告,「再不關上嘴巴,你那五千置裝費就沒了。」

「喂!我可是你的天字第一號秘書誒!不給置裝費我每天穿著廉價衣服上班你臉上很有光是吧?」

「前董事長在世時不是給你置了不少行頭?」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好不好?我穿的像個清朝人一樣你就不會覺得奇突嗎?」

「……你究竟閉不閉嘴?」

「……」

說不過人家就讓人家閉嘴,所以說暴君就是暴君。

古麗婕嘟嘟噥噥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坐到椅子上,委屈不已地對鏡梳妝。

李秘書夾著公文包走來,一臉幸災樂禍,「喲,古女乃女乃這是怎麼了?衣衫不整的。」

古麗婕把梳子朝李秘書一指,「你閉嘴!」

李秘書,「……」

李、古二人很清楚,宮清夏即不喜歡李也不喜歡古,所以把他們兩個擺在一起隔著走道面對面辦公,讓他們每天對壘,她宮總優哉游哉隔著一道門在那里看樂子,所以李、古每次都很有默契地不讓戰火燒很大,以防笑死宮大總裁。

「跟我走一趟。」

下午下班時,宮清夏走到古麗婕的辦公桌前敲了敲,不等古麗婕回答,便先走了。

古麗婕提著包包跟上,嘴上卻道,「下班時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呀?你付我加班費不啊?」

「不。」

「……到底去哪里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古麗婕對宮清夏的豪華座車垂涎已久,「坐你的車去嗎?」

「是。」

「要不要我來開?」

「馬路殺手還是離方向盤遠點比較好。」

「……」

四十分鐘後,車子駛入一座高檔小區。

「辰寧咖啡館?」下車時,古麗婕驚喜不已,「宮總,你要請我喝咖啡?」這麼說那一跤沒白摔啊,耶!

宮清夏看她一眼,很認真地道,「自己付錢。」

古麗婕,「……」暴君你要不要這麼無情呀?

「咦?宮總裁?稀客稀客。」

咖啡館十分寬敞,二十組原木桌椅,分成四個區塊擺放,很是幽靜,此時並無客人,兩人剛進門,櫃台後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便笑著打招呼。

古麗婕驚呼,「姚董事長?」

姚汝寧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鏡,「古小姐也來了。」算做回應。

古麗婕舉目四顧,「店員都下班了?」

姚汝寧一笑,「老板是我,店員也是我。」

古麗婕,「……」

宮清夏選了靠窗的桌子坐下,姚汝寧笑問,「宮總裁要喝什麼?咖啡還是紅茶?」

宮清夏淡淡一笑,「隨便。」

古麗婕湊上前準備在宮清夏對面坐下,宮清夏向遠處一指,「你到那面坐,我和姚董事長有話說。」古麗婕撇撇嘴,到指定的位置落座,沖姚汝寧喊,「麻煩姚董事長,青瓜三明治、蟹肉泡芙、燻衣草餅干各一份,再來一杯咖啡。」

姚汝寧笑了笑,「剛剛只烤了雪松餅,其它的點心今天沒有。」

古麗婕,「……那就雪松餅和咖啡。」

侍侯了古麗婕,姚汝寧端了兩杯紅茶,在宮清夏對面坐下,一杯放在宮清夏面前,一杯自己捧在手中。

宮清夏呷一口紅茶,「生意怎樣?」

姚汝寧笑,「有時半天收銀機只‘叮’地響一下,電費都不夠。」

宮清夏淺淺一笑,「你又不是為了掙錢。」

「那倒是,」姚汝寧凝視宮清夏,「你找我有事?」

「中秋晚宴,希望你可以出席。」

「李秘書已經打電話通知我了……只為這件事?」

宮清夏看著手中的茶杯,「你對楚幼姬了解多少?」

「我並不了解她,通過幾次電話,僅停留在寒喧的層面,沒有實質的交流。」

宮清夏意外,「沒見過面?」

姚汝寧搖頭,「沒有,听說她跟她媽媽長的很像,我不想見她。」

「……這樣。」

姚汝寧苦笑,「辰衛如果活著,我們的婚禮如期舉行,我現在便是幼姬的繼母,可是一場空難……」

宮清夏淡淡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才二十八歲……」

「可是,」姚汝寧不無苦澀地道,「女人的黃金華年是十八歲。」

「但你學業事業雙收。」

姚汝寧深深地看宮清夏一眼,「你又何嘗不是?而且你比我年輕,才二十四歲——真是的,劍橋的博士怎麼可以這麼年輕?」

「學分制很正常,不像國內要受年學制限制。」

姚汝寧笑,「說是這樣說,沒有足夠聰明的頭腦和毅力也難以辦到。」話鋒一轉,「不過,有一點你的確比不上我,我愛過,你沒有。」

宮清夏並不否認,「……我生來缺少這方面的細胞。」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便道,「教學方面忙不忙?」

「一周只有三節課,很輕松,主要是做研究,可以在家里工作,順便打理這間店。」

「神仙一樣的日子。」

「謝謝。」

「男人都是用物質來表達良心的!你叫他讓珠寶店把目錄送來任你挑選,否則就不讓他上床,听到沒有?!」

宮清夏和姚汝寧陷入沉默時,古麗婕教訓人的聲音高高響起,她正和一位閨蜜通電話。

「什麼?!情婦都是得意洋洋、金光閃閃、自命不凡、尖刻無禮,然後還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真的這麼說?」古麗婕激動地拍桌,「哎喲我說姐們,趕緊給我休了他另尋金主!……」

姚汝寧笑著和宮清夏交換一個眼色,搖搖頭道,「真不知楚伯父是怎麼想的。」

宮清夏道,「她一直在找楚幼姬,希望拿到一筆世額財產。」

「其實,」姚汝寧喝一口紅茶,「我倒希望你能夠像她這般積極,和楚幼姬見面。」

「怎麼說?」

「楚伯父過世後,公司里重大決策你都是先咨詢我的意見,然後做出決定,最後送到楚幼姬那里簽署,她從來沒提出任異議。看起來整個過程運轉良好,但久而久之,遺禍不小——楚幼姬始終沒有成長,她的私生活可能十分奢糜,墮落成癮君子、流連各式夜店、深夜飆車、緋聞纏身、男女關系混亂,如此等等。很容易毀掉她自己和曦楚的未來。」

宮清夏低眉,雙眼的長睫遮去部分冷然,「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義務。」

姚汝寧嘆氣,「我的身份不尷不尬,不方便管她;正在打電話的那位只會把她教的更壞;林夫人雖是學界泰斗高級知識分子,可是年歲已高,難以走出隔代溺愛的定數;楚家又沒有其他人在世,你想,除了你,還有誰能管她?宮家和楚家是世交,論起來,她還要叫你一聲姐姐呢。」

宮清夏並不讓步,「我要管的事情太多。」

姚汝寧點頭,「也是……」

「不過,」宮清夏抬眉,「我的確有很多次,想捉那小孩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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