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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功夫少年會臉紅!

「胡姐,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怎麼雪兒那丫頭還沒來啊,是不是我老張的面子不夠大,臉不夠長啊,他媽的,我張德仇的面子就這麼不值錢,你丫的趕緊將雪兒那丫頭給我叫來,不然的話,哼哼……!」燈紅酒綠的KTV包間之中,一位穿著大花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金鏈子,啤酒肚高高隆起的中年男子,嘴上叼著一根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著身邊一個穿著女子的大腿,神色不悅的對著茶幾對面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美艷婦人大吼著。

包間內播放著某人的一首‘死了都要愛’那轟隆的音樂聲都掩蓋不住他的破鑼嗓子,顯得異常刺耳!再加上他那一副欠揍的豬哥樣,讓人見之生厭!

旁邊拿著話筒,小扭得正歡的幾個穿著的女子听到這大吼聲,幾人的身體明顯了一下,旋即通通將話筒放下,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一邊,其中一個穿著淡黃色上衣,銀白色短裙的美艷女子,小心翼翼地將包間內的音樂聲關掉,看了看發飆的張胖子,陪著笑坐到了張老板的身邊,風騷的著張老板的大腿,胸前的不時的往張大老板的手臂上蹭。

張德仇口中的胡姐雖然三十多歲了,但是保養得當,皮膚女敕滑,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耳邊掛著的藍色透明水晶項鏈,更是給精致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站在擺滿啤酒瓶的茶幾對面的胡姐,看著滿臉豬頭相的張老板,對著自己亂吼亂叫,口中傳來股股煙臭而且還夾雜著惡心無比的酒味,聞起來比茅坑里面的大便還有所不如,臉上雖然陪著笑意,心里面早就罵開了花︰「你爸媽給你取得名字還真沒叫錯,張德仇,長得丑,丫的,豬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罵老娘,還想叫雪兒那丫頭來陪你,哼,等下讓你這個老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在心里面罵了幾句,胡姐的心情舒暢了不少,旋即面帶笑意,連連點頭道︰「是是是…讓張大老板等了這麼久了,心情肯定不好,不過嘛,雪兒那丫頭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那可是我們‘醉人間’的頭牌,現在正陪著鄭局長呢,你看……」

听到這話,張德仇比豬臉還丑的大臉頓時皺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兩口手中的雪茄,伸手將其杵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里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話鋒一轉,詢問道︰「胡姐啊,讓我久等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我想問一下,你口中的鄭局長可是北臨市市局的那位?」

「正是那位。」胡姐面帶笑容的回答道,心里面卻冷哼道︰「哼,死肥豬,看你還敢瞎叫喚,有本事和鄭局長搶去!」

張德仇是一家小型建材公司的老板,早年混黑,不怎麼干淨,這些年漸漸轉型,慢慢洗白,雖然也有兩千多萬的身家,算是一個小小的成功人士,但是在北臨市局局長的面前,連渣渣都不如。而張德仇也深知這一點,腦子里面打起了小算盤,忽的開口說道︰「胡姐,我早就久仰鄭局長的威名了,想要去拜訪一下,你能不能將我帶去引薦一下。」怕胡姐不答應,張德仇補充道︰「你放心,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

听到這話,胡姐的心里面早就已經笑開了花,鄭局長的脾氣她可是一清二楚,人送外號‘鄭閻王’,性格陰冷,狠辣無比,這張胖子竟然還想讓自己去牽線搭橋,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胡姐早年也是醉人間的頭牌,那時候鄭局長還僅僅只是北臨市雲海區分局的副局長,當初兩人就好過,胡姐想要整治這個張大豬頭,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不過這張胖子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出手卻異常大方,得罪了他,就是和人民幣過不去,所以現在才會和他在此賠笑,不然的話,早就收拾他了,此時見這老小子竟然自討沒趣,想要去結識鄭局長,自然是要在心里鄙視一番。

「張老板,既然你想要結識這位鄭局長,我倒是可以為你引薦,但是話我先說好了,到時候若是得罪了他,你可別怪罪于我啊!」胡姐笑盈如花的說道。

這話讓張德仇愣了一下,肥胖的右手抬了起來,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側身將自己身邊的黑色皮制公文包拿了起來,拉開拉鏈,取出了兩沓紅澄澄的毛爺爺,扔到了茶幾上,雖然很心痛,但是為了以後的發展,仍舊佯裝大方的說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將我帶去就行了,後面的事情不管成與不成,我都不會遷怒于你。」

張德仇很自負,他相信憑借他這麼多年來溜須拍馬上位的經歷,只要能夠見著這位大神,肯定能夠攀上這顆大樹,成為鄭局長的走狗,到時候在北臨市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兩萬塊花的絕對值。

胡姐不著痕跡的將兩沓毛爺爺收了起來,連連點頭,呵呵笑道︰「張老板就是爽快,跟我走吧,我這就帶你過去,後面的事情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醉人間’乃是整個北臨市最大的一個風月之地,有名的銷金窟,富麗堂皇的裝修,恍若古時的宮殿一般,其內金碧輝煌,全都是復古風的裝修,寬廣無比的門面,自雲街南尾一直到雲街北尾,長三百米有余,為六層建築,一到四層全是K歌以及酒吧類型的營業,至于上面的兩層嘛,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就是皮肉生意了,‘醉人間’的收費標準很高,一樓大廳內的最低消費都是八百八十八一位。

若是包間的話更不用說了,二樓的包間最差的都是三千八百八十八,最高的九千八百八十八,至于二樓以上的位置,不是有錢就能夠上的去的。

張德仇跟著胡姐的腳步上了三樓,‘醉人間’的三以及四樓只有真正的有錢人和達官顯貴才能上得去,張德仇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罷了,原本是沒有資格上來的,現在正滿臉激動,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光明的。

順著金黃色的階梯,來到三樓以後,早已打定主意的胡姐,轉身對著激動不已的張德仇說道︰「鄭局長就在三零八,你先進去,我得去趟洗手間,你知道女人總有不方便的時候,你進去之後,就說是我介紹的,想必鄭局長還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張德仇此時激動過了頭,那里管得著這些,豪氣的揮手說道︰「去吧,女人就是特麼的麻煩!」

胡姐心里面笑開了花,臉上卻作出了一幅很著急的樣子,說道︰「待會兒見,都漏了!」說完此話之後,胡姐穿著高跟鞋一溜煙的往左手邊的洗手間跑去了!

「   ……」

高跟鞋與實木地板撞擊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清脆,在樓道中傳開,聲聲入耳,似乎在嘲笑著什麼。

張德仇看著胡姐離去的背影,那玲瓏有致的身材,那腰,那拐動的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直到胡姐的背影洗手間之後,張德仇才反應過來,輕輕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自言自語道︰「正事重要!」旋即轉身向著右邊走去,‘醉人間’的包間,單數在左,雙數在右,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張德仇雖然沒上過三樓,但是這一點還是知道的。

沒走幾步就站在了三零八的房門之外,透過走道內紅綠交錯的閃燈,可以看見,這個時候的張德仇滿臉忐忑,臉上的表情猶豫不決,似乎不敢進去,半響後,張德仇橫肉一抖,肥厚的手掌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不停閃動的燈光,晃得張德仇的心七上八下,沒辦法,里面這位大神的來頭實在是太大了一點,碾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孤城清泉斷殘魂,花雨飄雪已無鴛……」房間內,響起了一陣憂傷的歌聲,聲音雖然清脆,但是卻蘊藏著無盡的蒼涼與悲慟。張德仇站在房門口,一下子听得痴了,呆滯的站在了原地。直到這一首歌唱完,音樂聲停止,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著房間的情況。

這個大包內共有六人,三男三女,坐立在正中央的乃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裝,國字臉,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很刻板,至于另外兩人則是各自坐在這人的兩邊,兩人和身邊穿著的女子附耳**。房間內的幾人都沒有發現忽然闖入的張大老板,仍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而歌聲的源頭,則是站立在包間正中央的一位身穿碧綠色長裙的長發女子發出的,女子天資國色,肌膚勝雪,臉型猶如天賜,完美無瑕,即使絕美二字也無法形容她的美麗,她就拿著話筒靜靜地站立在那里,恍若整個天地都會為之黯然失色,一股清新無比的氣質散發開來,和這個燈紅酒綠的包間顯得格格不入。她臉上略施粉黛,看起來清新月兌俗,好似天上的仙女一般,此女正是胡姐口中那‘醉人間’的頭牌,雪兒!

坐立正中的呆板中年男子見雪兒唱完了,伸出右手揮了揮,雪兒見狀,對著中年男子展顏一笑,道︰「干爹,我唱的好听麼。」

听到這話,呆板中年男子的臉上總算是擠出了一點笑容,正色道︰「很好听,情緒控制的很好,比之專業的歌手也不逞多讓。」男子說完此話之後,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雪兒啊,我上次和你提過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有!」

听到這句話,雪兒的臉色一滯,捏著自己的裙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干爹,你就別逼我了,我真的不願意,而且……」話說了一半,雪兒便不再言語。

呆板中年男子正是北臨市市局局長鄭遠山,手握重權,消息當然靈通無比,自然知道雪兒沒有說完的話是指的什麼,開口道︰「你放心吧,你弟弟的病我已經找到最好的中科院士幫他治療,肯定能夠治好,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你是否願意就行了!」

雪兒自嘲的笑了起來︰「干爹,雪兒身為風塵女子,垂干爹憐愛,感激不盡,但若是讓我做小,比現在還見不得光,為世人所唾棄,雪兒寧死不從!」

雪兒這話的殺傷力很大,讓鄭大局長剛才掌控全局的氣勢一頓,嘆了口氣之後,鄭大局長正色道︰「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知道你的性格,決定的事情定然不會改變!」說完這話之後,鄭大局長搖了搖頭自嘲道︰「看來是鄭某的魅力不夠,不能贏得美人心啊!」

「哪里啊,干爹,雪兒很仰慕您呢,在雪兒眼中您就好比那天上的日月星辰,亮著呢。只不過雪兒現在心系小弟,沒有心思考慮自己的事情而已,您再給我兩年的時間,好嗎?」雪兒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甜棗’不停的往鄭大局長的嘴里送。

即使是表情呆板的鄭大局長這個時候,也是大笑了起來,道︰「好好好,我就再給你兩年時間,希望你能夠想通吧!」

說完此話之後,鄭大局長站起了身來,沉聲道︰「咱們走,明天還得去江南省。」坐立在鄭局長左右兩邊的兩位中年男子,見鄭局長站了起來,立即放開了搭在身邊女子腰上的咸豬手,站立起來準備離開。

也就是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鄭局長的臉色一變,沉聲問道︰「你是?」

鄭大局長還以為這是酒店的經理什麼的呢,所以才會有此疑問!

張德仇在門口站了半天,見雪兒和鄭大局長說的高興,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此時見鄭局長終于發現了自己,立馬上前,滿臉橫肉的大臉堆滿了笑容,奉承道︰「鄭局長,您好,您的大名,如雷貫耳,小張听聞鄭局長在此,特意前來敬酒……」

說完此話後,張胖子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小瓶打開了的皇家禮炮咕嚕咕嚕的一口就灌了下去,打了一個嗝之後,嘿嘿笑道︰「我是建林公司的總經理兼董事長,這是我的名片,希望鄭局長會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張德仇掏出一張名片雙手奉上,臉上掛著賤笑。

張德仇不知道,他剛才喝的那一瓶酒,原本是雪兒喝過的,這就已經讓鄭局長心生不快了,而鄭局長身為一個高官,這張胖子竟然在風月場所內,喊出他的官職,這算不算是威脅呢,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給鄭局長的仕途抹黑嗎?無形之間,鄭局長就已經將他列入了死刑犯的名單之中。

鄭大局長沒有說話,向著房門走了出去,這個時候,鄭大局長身後的兩人走上前來,各自側臉對著不知所措的張胖子冷笑道︰「哪里來的小蝦米,竟然不知死活自己找上門來威脅我們局長,哼!」

說完這話之後,這兩人也出了房門,此時整個包間之內就剩下了四人,三女一男!

這個時候,雪兒站起身來,對著身邊她的兩位女子說道︰「阿莉,阿珍,我先回家了,咱們明天見!」說完此話之後,雪兒便向著門外走去。

就在雪兒經過張胖子身邊的時候,張德仇的手機響了,張德仇原本被剛才鄭局長臨行前的一句話弄得不知所雲,正發著呆呢,听到電話響,這才回過神來,掏出手機,大聲道︰「喂!誰啊,別他媽來煩我,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怎麼會呢,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說完這話之後,張德仇癲狂的一把拉住了正要出門的雪兒,將雪兒扯回了房間,隨後將自己的手機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左手指著雪兒的鼻子,怒吼道︰「臭婊子,老子的公司完了,全拜你的干爹所賜,我要恁死你……」

雪兒被張德仇的兩只大手,驀然掐住了脖子,俏臉漲的通紅,不停的咳嗽了起來,眼看著就要被掐死了,阿莉和阿珍見狀,立馬提著酒瓶沖了上來!

「砰……砰」

幾聲脆響傳來,張德仇的腦袋被開了瓢,鮮紅色的血順著臉頰慢慢的流了下來,顯得異常猙獰。

「你們這幾個婊……」

後面那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便化作了一聲慘叫!只見雪兒十厘米的高跟鞋,正從張德仇的胯下收回。

張德仇痛苦的彎下腰去,右手的食指指著穿著碧綠色長裙的雪兒,斷斷續續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老娘對鄭局長客氣,可不會對你客氣,也不看看你那豬頭樣,竟然還敢罵我們姐妹,找死。」雪兒絕美的俏臉上掛上了幾分怒容。看起來霸氣無比,與她此時一身素雅的打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是這一幕讓外人看了去,只怕會驚得下巴都會掉下來,沒辦法啊,這脾氣和外表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你給我等著!」說完此話之後,張德仇將自己摔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旋即沖到了房門外,將房門堵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心道︰「還好這山寨手機經摔!」迅速地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半響後,對著電話那頭,大聲說道︰「虎哥。‘醉人間’三零八,速援,到時候,重謝!」

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張德仇感覺到房內的人正在推門,傾斜著靠在門上,後背將房門死死的頂住,想將雪兒幾人堵在里面,等下好好收拾。

張德仇早年混過,雖然很胖,但是力氣卻很大,守住一個房門還是能夠做到的,更何況房內不過是三個弱質女流罷了!

房間內,阿莉和阿珍二人見房門打不開,早就已經慌了神,惶恐不安的說道︰「雪兒,怎麼辦,要不要給內保的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收拾這個死豬。」

「好,這就打,竟然敢在我們‘醉人間’搗亂,不知死活的張胖子,以為有點小錢就能夠只手遮天了麼!」雪兒氣憤道。說完之後,便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之後,甜甜地說道︰「彪哥,樓上三零八,有個死胖子將房門堵住了想要鬧事呢,快上來,恩,好的,彪哥你真會說笑,就這樣吧,拜拜。」

打完電話之後,雪兒對著手機啐了一口,道︰「我呸,這彪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想吃我的豆腐,男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雪兒在風月之地呆了一年多,見過太多男人的丑陋嘴臉,早已經不相信愛情這兩個字了。

……

電話那頭,一樓的內保室內,一個著上身,胸口紋著一頭猙獰的狼頭,頭發染成了雪白色,年紀大約二十六七的男子收回手機,對著旁邊的看著自己的幾人大笑道︰「兄弟們,有活干了,三樓有人鬧事,看樣子是個軟柿子。」

听到這話,旁邊的幾人紛紛站起身來,興奮道︰「爺們正無聊的很呢,咱們快點上去吧,我已經很多天沒揍人了,手癢的不行,等下教訓完人之後,沒準能和美眉親熱一番呢,我可是憋得不行了啊,這段時間全靠‘五兄弟’的幫忙才得以解決!」

這幾人都是地痞流氓的人物,這樣的話如同家常便飯,沒有人在意。

房間內的右邊是一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一位身穿玄青色襯衫的少年一臉淡然的坐在沙發上,听到這話,少年原本閉著雙眼,忽的睜開,只見剛才還興奮不已的幾人在這道目光之下紛紛閉上了嘴巴。

少年長得清秀俊俏,單眼皮,比起韓國的花美男還要帥氣幾分,身高一米八左右,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儒雅的書卷氣息,看起來和旁邊幾個滿是痞氣的人顯得格格不入,若是他走在大街上,人們絕對會以為這是一個大學生,而不是一個混混。

紋身男隨手將掛在旁邊的黑皮夾克披在了身上,一腳將鐵門踢開,大吼道︰「走,收拾人去!」幾個熱血青年紛紛大叫著跟上!

玄青色襯衫青年見幾人都走了,轉頭看了看灑落滿地的紙牌以及滾得到處都是的易拉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之後,這才跟了上去。

……

三零八門口,張德仇正滿臉猙獰的守著房門,忽然听到樓下傳來的   的腳步聲,臉色大喜,心道︰「我的人手到了!」

不過,事實告訴張胖子,他想錯了,上來的這一群人並不是他的人手,而是一群自己不認識的人。

紋身青年等人跑上樓之後,看著守在門口的胖子,捏著拳頭冷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打成豬頭,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老大,你說錯了哦,你看他原本就長得很像豬頭,還用得著打麼……」

听到這話,除了玄青色青年以外,其他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旋即沖了上去,手腳並用,狠狠的擊打在了張德仇的身上,陣陣哀嚎聲傳來,將附近包間里面的人全都驚的打開了包間的房門,伸出頭來看熱鬧!

這個時候,三零八的房門也開了,雪兒帶著阿莉和阿珍兩人走了出來。

「夠了,給他點教訓就完了,別做但過了,別讓老板不好做!」雪兒開口道,聲音清脆好似幽谷間的百靈鳥一般,讓眾人呆了一會兒,旋即停了手,站在一邊。

玄青色襯衫青年一直沒有動手,而是一臉平靜地看著這一幕,以及站在門口的絕美女子。

見雪兒開口了,彪哥對著躺在地上的張德仇大吼道︰「死肥豬,下次把眼楮擦亮一點,這地方可輪不到你來撒野!」

說完之後,對著張德仇啐了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再次傳來了一陣沉沉的腳步聲,听聲音至少有十個人以上。

果不其然,只見十五個統一身穿花襯衫,板寸頭,手拿棒球棒的青年,沖上了三樓的樓梯口,為首一人空著雙手,左耳吊著一個銀白色的大耳環,鼻子上也是一個大大地鼻環!嘴上正叼著一根香煙,滿臉鄙視的盯著彪哥一行人。

此人剛一出現在走道上便對著三零八門口的八人大吼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連張老板都敢打,活得不耐煩了吧,今天就讓我們來給你松松皮!」

雪兒見情況不對,躲在彪哥幾人的身後,悄悄地撥了通了鄭大局長的電話,急忙說道︰「干爹,‘醉人間’要發生大規模械斗,地點就在三零八,我還在三零八呢!」

雪兒知道今晚的事情肯定不能善了,唯有給警方的人打電話了,希望他們能夠快點趕來吧。

此時,走廊上兩班人馬之間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只要有個導火索,必定會爆發一場大戰!

看著對面氣勢洶洶的幾人,彪哥撇了撇嘴,冷笑道︰「你們以為有了武器,穿著統一的服飾就是黑社會了啊,等下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武林高手!」

說完這話之後,紋身男對著身邊的玄青色襯衫青年恭敬地說道︰「賢哥,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真功夫!」

身穿玄青色襯衫青年听到這話,毫不在意的說道︰「呵呵,彪哥放心吧,等會兒我定然打得他們跪地求饒,哭爹喊娘!」

看著玄青色襯衫青年清秀的長相,文弱的身體,雪兒,阿莉,阿珍,三人失望了,而對面滇棒球棒,身穿花襯衫那群青年們,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哇,油小生啊,小子,看你的樣子是剛入行吧,我看你不適合做這個,你還是回家多吃點去吧!」

玄青色襯衫青年絲毫沒有介意這話,一臉平靜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從小沒吃過,要不要讓你媽來教我,還有,我想說的是,你鼻子上面掛著的那玩意,很像農村里面的水牛鼻子上掛著的鼻環,難不成你是畜生變的!」

「我靠,兄弟們,給我上,竟然敢罵我是畜生,我要將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隨著這一聲大喝,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十幾個提著棒球棒的青年怒吼著沖上前來!

這個時候,玄青色襯衫青年動了,身形漂浮不定,猶如鬼魅一般,沖進了人群之間,兩只手不停的舞動,由于動作太快,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的殘影,僅僅五個呼吸的時間,一群拿著棒球棒的人便全都倒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彪哥等人見玄青色襯衫青年竟然如此彪悍,全都大聲叫好了起來。

「嘿嘿,賢哥就是厲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鬼神皆驚啊!」

雪兒三人的注意力也被玄青色青年男子的強悍給吸引了過去,雪兒旁邊的阿珍,看著玄青色襯衫青年的身影,夾著雙腿喃喃說道︰「真夠霸氣的,不過可惜,是我喜歡的類型,有男人味兒,我要是能和他……!」雪兒使勁一拍她,笑罵道︰「你個小蹄子,這就發浪了啊……」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玄青色襯衫青年的打斗給吸引了過去,沒人注意到,原本正躺在地上的張德仇手中出現了一把雪亮的匕首,站了起來,迅速的將雪兒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匕首貼在了雪兒的脖子上,旋即怒吼道︰「你們他媽的全給老子跪下,不然的話,這‘醉人間’的頭牌就要香消玉殞了!」

這一聲大喝,驚醒了眾人,轉過頭來才發現,雪兒已經被張德仇制住了,鋒利的匕首緊貼著雪兒脖子上的動脈,若是張德仇一個不小心,雪兒隨時都有著生命危險!

彪哥眼楮一眯,陰冷道︰「快點將雪姑娘放了,不然的話,你今天休想完整的走出去!」

「哈哈……我的公司已經完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若是能拉一位絕色美人陪我共赴黃泉,倒也值得!」張德仇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這話讓彪哥的臉色鐵青了起來,咬著牙卻不敢動彈,這時候,一雙白女敕修長的手拍了拍彪哥的肩膀,只見那玄青色襯衫青年走上前來!

對著張德仇輕笑道︰「死胖子,你最好識趣點,放了他,我放你安全離開如何,相信以你的底子,想要東山再起,絕對不難,何必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博呢,相信你自己也有著妻子兒女吧,難道你忍心他們過苦日子,被人欺凌嗎?」

這話戳到了張德仇的軟肋,他雖然很壞,但是對自己的妻子兒女還是很好的,听到這話,愣了一下神,喃喃說道︰「阿惠,明月……」

就在張德仇愣神的一瞬間,玄青色襯衫青年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左手成爪抓向了張德仇拿刀的右手手腕,右手一把拽著雪兒,竟然將雪兒拉了過來!

張德仇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扭開了玄青色青年的壓制,舉起匕首對著雪兒的月復部刺去!

眼看著就要刺上去了,情勢十分危急,就在這個時候,一雙修長白女敕的手擋在了鋒利的匕首前方,刀尖咻的一下就扎進了這只手掌之中,鮮血頓時不要命的冒了出來!

玄青色襯衫青年的眉頭一皺,左腳迅速顛向了張德仇那圓滾滾的大肚皮,張德仇當即倒飛出去了兩米,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旋即歪頭暈了過去!

雪兒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看著玄青色青年掌心涓涓流出的鮮血,立馬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捧著青年白女敕的手,緊緊的盯著青年掌心查看著,關心道︰「怎麼樣,你沒事吧,讓我看看,阿珍,!」這青年是為了自己受的傷,若是不關心一下,豈不是顯得太過薄幸了一點!

誰知這個時候,青年卻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表情十分緊張的說道︰「沒…沒…沒事,過兩天就好了,皮…外傷而已!」

雪兒這個時候才發現,剛才神勇無比,霸氣非常的青年,俊俏無比的臉上竟然染上了陣陣紅暈,不由得呆住了,待雪兒呆住的這一霎那,玄青色青年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迅速走開了!

雪兒忽然嬌笑了起來,對著青年的背影大聲說道︰「喂,帥哥,我叫陸雪,你叫什麼名字!」

玄青色襯衫青年的聲音略微有些激動,回答道︰「我…我…我叫高賢!」說完此話之後,一溜煙的沖下了樓梯。

看著高賢倉皇逃離的背影,陸雪喃喃說道︰「外剛內柔的性格麼,很純情的小正太呢,居然會臉紅,這種男子可不多見啊,嘻嘻,有意思!」作者桃花劫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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