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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最幸福的死法(一)

人體的適應周期是二十一天,當某一項事情連續堅持了二十一天之後,這個事情就會成為生活的一部份,逐漸成為習慣。

百萬人的寵兒,獲得上天賜予的天賦,明面上風光無限,背地里卻心酸無比。不論是約翰.康斯坦丁那雙可以看穿天使、惡魔的雙瞳,還是法特.韓尼森可以借助酒精通靈的能力,亦或者是比曼那雙可以制造出消滅黑暗生物的巧手。在平常的生活當,都有著各自的困擾。

酒精能夠讓法特.韓尼森獲得通靈的能力,不過卻也讓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酒壺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份。整日醉生夢死,每到午夜徘徊時,法特.韓尼森都會帶上一副橡膠手套,耳朵里塞上棉花才能安然入睡。

比曼也是如此,那雙可以制造出克制黑暗生物武器的巧手,每天都會不自覺的抖動,小時候更是被判定為多動癥。也只有听到各種昆蟲的‘嗡嗡’聲,才能讓他那雙不停抖動的雙手停下來。

那段伊莎貝.道森墮樓的視頻,安琪拉.道森反反復復看來數百邊,依舊找不到任何破綻,就跟平常的精神病人跳樓輕生一樣。不過心底認定妹妹的死,並非偶然的安琪拉.道森此時,開著自己那輛黑色的道奇公羊朝著約翰.康斯坦丁資料上顯示的地址開去。

職業的本能,讓安琪拉.道森覺得這個叫做約翰.康斯坦丁的男並不簡單,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洛杉磯警察局的檔案庫里會找不到他出生、上學以及家人的信息麼?同為氣運主角的一對男女,在命運的安排下,兩次不友好的見面,奠定了不平凡的開端。

紅酒是緩解壓力舒緩神經的一個不錯選擇。約翰.康斯坦丁打開冰箱。隨手從滿滿當當的紅酒當取出一瓶,古老相傳的賞金獵人原本就是三更窮五更富的行當,好在‘米耐酒吧’的那個拍賣會誕生後,執行任務的時候,順手牽羊拿到的一些見不得光的物件,能夠在這里換一個好價錢。這緩解了賞金獵人生活窘迫的生活狀態。

約翰.康斯坦丁家的紅酒。自然不能跟妮莎和巴帕.米德耐喝的那些波爾多酒王相比。不過在連地獄都領略過的約翰.康斯坦丁眼里,一萬美金一瓶的紅酒跟十美金一瓶的紅酒差不了多少,無非就是讓自己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罷了。不過為了不影響正常的工作,約翰.康斯坦丁並不像法特.韓尼森那般酗酒,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只能通過抽煙的方式松弛一下,可是誰想到,正是這不起眼的尼古丁要了自己的命。

喝著廉價的紅酒,抽著手的香煙。松弛下來的神經,似乎讓約翰.康斯坦丁忘記了末期肺癌這個隨時會響起的死亡倒計時鬧鐘。

從美國南北戰爭就已經建立起來的勢力非同小可,在波瑟莎的一聲令下,依附在波瑟莎手下的黑暗生物都動了起來,在讓手下尋找法特.韓尼森的同時,波瑟莎也發布出了第二道命令,那便是在洛杉磯這座城市內,找到一名叫安琪拉.道森的女。原本以為自己計劃周密。無人知曉的波瑟莎此時已經不在乎那虛假的平衡了,要是法特.韓尼森跟約翰.康斯坦丁真的知道。門瑪降臨人間,載體的人選就是安琪拉.道森的話,教會跟混血天使只要將安琪拉.道森控制起來,計劃將會功虧一簣不說,自己還性命不保。

殊不知,有著加百列這個大天使長扮演著無間道的角色。哪怕是教會跟其他混血天使知曉,將安琪拉.道森嚴密保護起來,加百列也有辦法讓門瑪降臨人間。

上千只被詛咒的腐蝕怪在波瑟莎的命令下飛在漆黑的夜空,蝙蝠一樣的翅膀,滿嘴鋒利的獠牙。那雙長期生活在黑暗當而退化成豆大的眼珠,渾身的皮膚就像是扒了皮的老鼠,血肉淋灕。

人們常說酒入愁腸愁更愁。雖然已經孑然一身的約翰.康斯坦丁不用擔心自己死後親人會怎麼樣,但是心里裝著如何在死前除掉波瑟莎這個混血雜種的事情,讓約翰.康斯坦丁喝完了一瓶紅酒卻絲毫沒有醉意。就像巴帕.米德耐說的一樣,打破平衡這個罪名,作為一個有點狗屁能力的凡人來說,根本承受不起。在沒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滅殺波瑟莎這麼一個隱藏在人間的混血惡魔,可是會挑起無窮的災難的。雖然自己命不久以已然不怕,但是約翰.康斯坦丁也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因此喪命。就在約翰.康斯坦丁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悶酒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

賞金獵人這份職業,限制了約翰.康斯坦丁的生活圈,原本就朋友不多的他,想不出是誰會在這凌晨時分來找自己。

一開門,約翰.康斯坦丁見到了一名棕發披肩的女。眉頭一挑,雖然見過兩面,但是不愉快的見面,還是讓約翰.康斯坦丁記住了對方的名字。而且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住所的?因此約翰.康斯坦丁心里不由得戒備起來。在自己的雙眸之下,任何黑暗生物都無法遁形,雖然自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是人類無疑,但以往的經驗,被黑暗生物收買的人類對賞金獵人下手的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就算是巴帕.米德耐這個傳奇巫醫當初也不是在紐約的時候,被兩名收了德古拉伯爵黑錢的警察放倒了麼?

「你好康斯坦丁先生咱們見過」

對方話還沒說完,約翰.康斯坦丁擺手說道「我知道,咱們確實見過!一次在醫院一次在教堂!難道是緣分?」略帶調戲的話語讓女感覺有點不自然。三更半夜,一名女找來到一名僅見過兩面男人的家里,這種主動上門的行為,說不曖昧,那也不可能。

「噢不康斯坦丁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叫安琪拉.道森。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咨詢一下。」安琪拉.道森耐著性說道。為了給伊莎貝的死查明真相,安琪拉.道森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希望,要不然也不會深夜前來尋找約翰.康斯坦丁。

「咨詢?呵呵…就算我是心理醫生現在也過了上班時間!愛莫能助!安琪拉.道森小姐!」說著約翰.康斯坦丁準備將門關上。

哪知對方不依不饒,一把擋住約翰.康斯坦丁即將關上的房門,安琪拉.道森亮出了自己的警徽。

「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我就走!」安琪拉.道森冷冷的說道。

「哦原來是警察!這個東西早點亮出來比什麼都管用!」約翰.康斯坦丁不屑的說道。臉上雖然沒有異樣,心里卻暗自戒備了起來。巴帕.米德耐成就獨闖地獄的偉業後。大部分往事都被挖掘了出來,自然包括跟妮莎一起面對德古拉伯爵的事情,雖然說李舍那一段被隱去,但是大名鼎鼎的巴帕.米德耐被兩個人類警察放倒,卻成為了大家的笑談。

安琪拉.道森進門的時候,瞥了眼門框上那奇怪的圖案,好像某種宗教的符一樣。隨意環顧了下約翰.康斯坦丁屋內簡單的擺設,看來對方是個不注重生活細節的男人。

已經喝完的酒瓶,隨意擺在桌上。約翰.康斯坦丁再次從冰箱內拿出一瓶紅酒。坐在桌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康斯坦丁先生,我的妹妹前天在雷斯卡精神醫院跳樓自殺了。」安琪拉.道森淡淡的說道。

「是麼?真遺憾!」約翰.康斯坦丁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沒抬起頭,自顧自喝著杯酒。

看到對方冷冷的態度,安琪拉.道森躊躇起來,「我這次來是想呃通過一些信息的了解,我知道您是靈異、驅魔方面的專家所有我想問你」

「信息?什麼時候我們這些美國公民這麼沒有**權了?警察就可以隨意查詢公民的資料麼?」約翰.康斯坦丁抓住對方話語間的漏洞諷刺道。

安琪拉.道森耐著性,忍住拔槍的沖動。平聲說道「其實我是覺得我的妹妹伊莎貝是不可能自殺的,所有我覺得她肯定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或者脅迫。比如邪教之類的組織,我想您給我指明偵破的方向。」

約翰.康斯坦丁不屑一笑,「很精妙的推論,為什麼精神病人不可以自殺呢?方向?記得幫我把門帶上!」說著指了指門口。

安琪拉.道森一時氣結,對方絲毫不配合的態度,讓安琪拉.道森恨不得拿出手銬將他銬回警局。「其他的精神病人我不敢保證,但是我知道伊莎貝是絕對不會自殺的,因為她是一名虔誠的信徒!雖然再次之前,她得了非常嚴重的妄想癥,經常談論天使、惡魔之類的東西。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自殺的!」

領略過血腥地獄的約翰.康斯坦丁抬起頭來,盯著對方那清澈的雙眸,看起來對方不像是說謊的樣,搖晃著手的酒杯,約翰.康斯坦丁冷冷的說道「信徒?按照教條,信徒如果選擇用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死後將墮入地獄,靈魂將永遠永遠受盡折磨是麼?」

不歡而散的談話,讓安琪拉.道森轉身離開。約翰.康斯坦丁聳了聳肩,就像巴帕.米德耐說的,自己不過是擁有點狗屁能力的凡人罷了。又是一個可憐人,說不定自己墮入地獄後,還能跟那個叫伊莎貝.道森的女踫上?

‘嗡嗡嗡嗡…’窗台那些裝滿聖水,刻畫著符的水晶瓶統統響了起來。約翰.康斯坦丁一愣。那些特質的水晶瓶在裝滿聖水刻上符後,就像是一個能夠發現黑暗生物的預警器,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讓約翰.康斯坦丁暗道「難道這些東西是沖著剛剛那個女人來的?」雖然無法改變大多數人的命運,但最為一個賞金獵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自己面前,被黑暗生物毀滅。想到這,立馬穿上風衣追了出去。(未完待續……)

ps︰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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