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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自始至終都沒有被眾人紛至沓來的稱贊而動搖分毫,因為他從來不覺得拿抄來的詩賺來的名氣有什麼好得意的,況且現在這些名氣對他來說,已經基本上沒什麼作用了。

若是沒有那個李念挑釁的話,說不定王維真想安靜的過完這次重陽佳節。

今日本來王維的心情就不怎麼好,長久在這異鄉長安打拼,只為躋身那等級森嚴的官場,既要認真準備考試,又要不斷參加宴會刷聲望,還要到處結交文人高官。

時常踫到不順心的事情,還要耐著性子微笑以對,實在是太壓抑了,不過一想到太原王氏本家的嘲諷與壓迫,而如今河東王氏的情況岌岌可危,王維根本就只有那一條狹窄的道路可走,為了使勁向上爬,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壓抑的狀態。

此時,王維看到那位趙郡李氏的公子,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那壓抑的心情終于稍稍舒緩,看起來有時候把人狠狠的打臉,還真是解氣,果然自己就是把快樂凌駕在別人痛苦上的人吶……

整個宴會在王維「敷衍」完兩首詩的過後,漸漸歸于平靜。

而在品嘗完重陽糕、喝過菊花酒後,不少來客已經開始了久違的秋游活動,其過程顯得輕松而愉快。

許多公子們開始大膽的走向自己看上的女子,上去攀談,即便最終也沒個結局,但至少混個臉熟,而且和美女領搭訕,也是一件十分愉悅的事情。

況且此時因為有了王維那引爆全場的詩歌,大家都有了談資,相同的話題,更能拉近陌生的關系。

當然除了領以外,還有人則選擇放風箏、蹴鞠等,若不是這里是半山腰的話,或許還會有人打馬球,這馬球基本上能算是唐朝最風靡的運動了,在場的名門公子中,就有不少擁有馬球隊的,閑著無聊時,自己也會上陣玩耍一下。♀

崔顥、盧象二人,也隨大流,去與某些關系不錯的世家子弟談天說地了,其中崔顥更是大方的去了某個貴女圈子,他貌似又看上了其中一位,而那些貴女知道崔顥與王維是好友,自然大方的接受了這個同樣才華橫溢的詩人。

崔顥十分喜歡追逐女人的過程,所以他很奇葩的覺得,像王維、崔宗之、韋陟這種人,非常的不幸,只因他們憑借著容貌,勾勾手指頭就會有女人主動攀附,而他崔顥,可是憑借自己的內涵與才華把女人追到手的……

不過此時的崔顥在一群貴女中,稍顯郁悶,因為這些女子都這樣對他說︰

「崔公子,不知你那位好友王公子喜歡什麼樣類型的女孩啊?」

「就是就是,我們可都知道,你是那位大詩人的好友,肯定對他很了解的!」

「王郎君可真是有才呢,而且還長得這麼俊秀,氣質又如此不凡,不如崔郎君替我引薦一番如何?」

「崔郎,妾身真的已經完全被那一位給迷住了,你就幫幫忙吧……」

……

崔顥一肚子郁悶,心里都快把王維這貨給恨死了,不過他卻一直對自己說,王維是可悲的,居然有這麼多女人願意倒貼,這就完全體會不到追女人的樂趣了!

不過崔顥的表面功夫還算不錯,或者說,他對于追逐美女的執著,已經讓他練就了一張厚臉皮,而且他本來就看起來秉性耿直,很能讓女孩們放下戒心,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少年,他早就總結了一套追女人的規律,其核心就是要膽大心細,自身條件當然也要過硬,他覺得自己最過硬的地方,便是才華。♀

崔顥保持著「呵呵」的笑容下,漸漸憑借自己的經驗,掌握了主動權,一時間在女孩們之間游刃有余,揮灑自如,只覺得痛快無比,腦中又有幾首閨房詩瞬間做成,隨意吟出之後,更是讓女孩們眼中異彩連連。

至于盧象,則同樣在一個二流世家子弟組成的圈子中如魚得水,在王維的圈子里,他的身份、才華都只能讓他成為襯托別人的綠葉,可當他出了王維這個圈子,那號召力自然也不用多說。

作為範陽盧氏的嫡系公子,哪怕他這一房弱了些,朝中沒什麼拿得出的高官,可憑借五姓七宗的名頭,以及他本身的名氣與才華,自然能夠讓人尊敬,畢竟他在太學,可是與王維齊名的。

現在王維雖然一下子甩了他很遠,但由于時間較短,導致不少太學的世家子弟們,都覺得盧象是可以與王維媲美的一號人物,那麼對待盧象,自然也會下意識的比較尊敬。

男人們的圈子雖不像女人那般短視,他們圍繞著盧象,不過他們說了些時事政治、官場動向以後,卻也免不了談到王維這個話題人物,他們見到盧象與王維的關系很不錯,自然就會下意識抵好。

「雖說那位王公子確實寫出了妙作,但與其齊名的盧郎也不比他差。」

「沒錯,怎麼說盧郎也是那位王公子的好友,詩才是差不多的,要不然關系怎麼可能那麼好。」

「盧郎憚度更好,更有詩人風度!」

「說得有理!」

……

盧象听著周圍這些二流世家子弟們的恭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雖然心中有些鄙夷這些家伙連夸獎的話都上不了台面,但時常在王維那個圈子屬于「弱勢群體」的他,能夠在這里被人捧著,他當然也異常的舒爽。

當然,盧象也知道他為什麼能有這樣的優越感,自然是他屬于王維那個圈子,這就是底氣,偶爾享受享受這些二流世家子弟的追捧,也是很放松心情的一件事,不過卻不能忘了根本,只要緊緊的團結在王維周圍,才能時刻保持這樣的優越感。

已經稍稍了解到王維甚至搭上了政事堂中那位首相的線之後,盧象早就已經甘拜下風了,王維最近展現出來的能量,實在太過驚人,姜家那位紈褲的下場,時刻提醒著盧象,不要成為王維的敵人,做朋友,那是最好的。

也不知從何時起,盧象已經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與王維成為朋友,是十分讓人優越的事情,仿佛高人一等一樣。

崔顥與盧象二人的境界,終究稍差一籌。

崔宗之與韋陟二人,就一點都沒有去結交別人的意思,兩人正在好奇滿滿的詢問王維,他到底憑什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寫出這樣兩首水準極高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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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陟也用怨念十足的眼神盯著王維,在那個李念向王維發難的時候,依他的性子,真的很想訓斥那人一頓,只可惜找不到好的理由。

兩人作為王維最親密的朋友,都狠狠的為王維捏了一把汗,結果王維最終也沒讓他們失望,韋陟也得以理直氣壯的大罵了那個家伙一頓,心中頓時念頭通達。

「今日確實沒什麼靈感,至于那兩首,現成的詩而已。」王維說了實話,那兩首確實是腦子里現成的詩。

韋陟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忍不住對崔宗之挑了挑眉道︰「我就說是這樣吧。」

崔宗之露出苦笑,臉上稍顯遺憾,他有些惋惜的說道︰「我其實更願意相信十三郎即時所作,那樣才符合我心目中那天才般的十三郎的形象。」

「真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喜歡妄想的人,現實可不會像想象的那麼不合理。」韋陟開始不遺余力的向崔宗之開炮。

崔宗之有些郁悶的模了模鼻子,他又問道︰「十三郎,既然你早就寫好了,為何不一開始就拿出來?」

王維淡淡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崔宗之點了點頭,自然毫無保留的相信了王維的話,而更加了解王維的韋陟,則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王維,他覺得以王維的「陰險」,絕對有可能故意釣魚,很不幸,那個李念成了上鉤作死的魚兒。

韋陟卻又冷冰冰的說道︰「十三郎你太不夠意思,有這麼好的詩,早就該拿出來了,還藏著掖著,讓人白擔心一場」

王維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讓韋陟覺得全身有些發冷,自從領略過王維的陰險狡詐之後,韋陟就很慶幸這家伙不是敵人。

「要是早拿出來的話,今日可真的要出大丑了,其實呢,我腦中還有好多妙作,就防備著像今日這樣的不時之需。」王維指著自己的腦袋,用一種輕松的語氣說著。

當然,王維那話語中的強大自信,亦讓崔宗之與韋陟二人動容。

韋陟這時倒還真的有些不確定了,也許王維今日的詩真的是即時而作?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過顯得妖孽,而故意說是以前寫好的?

按照王維那低調陰人、悶聲發大財的作風,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愧是名揚長安的才子王摩詰,居然如此自信。」一個清脆動人的聲音傳來,語氣中蘊含著贊賞,只要是人,都听得出來。

三人循聲望去,卻是一位明眸善睞的少女,此女自然是大膽上來搭訕的李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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