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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雖然是休息日,但王維要做的事情並不少,發生早上那種無下限的事情後,他原本的晨練算是泡湯了,但他也沒太過在意。♀

用過早餐後,王維獨自一人去找韋陟。

他與韋陟約好去芙蓉苑,這芙蓉苑也叫芙蓉園,是隋朝皇家的禁苑,位于曲江池南岸,緊靠長安城外郭城,周圍築有高高的圍牆。園佔地三十頃,周回十七里。唐貞觀年間,唐太宗曾把它賜給了愛子李泰,李泰死後,高宗又賜東宮;開元時期成為御苑。這座御苑里,水邊至南岸高地建有紫雲樓、彩霞亭等仙山樓閣般的宏偉宮殿群,不過此時紫雲樓還成。

後世的有名的經典大唐芙蓉園,便是由芙蓉苑的遺址重建改造而成的。

一路上,韋陟見王維今日似乎心情很好,連說話都不似平常那樣從容淡定,或者說,看起來不像平日那樣陰險了。

韋陟有些好奇的問道︰「十三郎今日似乎非常開心,這是為什麼?」他的語氣依舊顯得冰冷,好似在冷冰冰的辦案質問犯罪嫌疑人一般。

王維不以為意,他早就習慣韋陟說話的語氣了,這樣極富特色的語氣,讓王維一直不明白友人是怎麼鍛煉出來的。

此時王維確實非常愉悅,一般男人積蓄了多日的發泄之後,都會有種愉悅與充實的感覺,當然前提是幫男人發泄/的是女人,若是自我安慰的話,那發泄^H小說

「嗯……確實發生了一些好事,終于不要住那讓人很不舒服的學舍了。」王維隨意想了個理由,他總不能說騙無知少女幫他擼管這種無下限無節操的事情。

韋陟一听,嘴角扯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微微點頭,卻不再多說什麼了,他覺得王維是听了他的建議,終于開竅了。

能夠讓好友從善如流,顯然讓韋陟也非常開心。

芙蓉苑雖是御苑,號稱只對皇室開放,按理來說,韋陟應當懷疑他們兩人可不可以進去,但事實上,以韋陟的身份,這種號稱只對皇室開放的皇家花苑,對他這樣的硬實權貴子弟來說,要進去真的很容易。

不過,王維的身份,想要進芙蓉苑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畢竟不像韋陟,早已有官身在身,他能夠進這芙蓉苑,全是因為前幾日在跟著吳道子學習時,又認識了一位有名的皇室畫家。

此人名為李昭道,字希俊,唐朝宗室,彭國公李思訓之子,長平王李叔良曾孫。甘肅天水人。曾為太原府倉曹、直集賢院,官至太子中舍人。擅長青綠山水,世稱小李將軍。兼善鳥獸、樓台、人物,並創海景。畫風巧贍精致,雖「豆人寸馬」,也畫得須眉畢現。由于畫面繁復,線條縴細,論者亦有「筆力不及思訓」之評。

他的父親李思訓比他還要有名,同樣擅畫青綠山水,受展子虔的影響,筆力遒勁。題材上多表現幽居之所。畫風精麗嚴整,以金碧青綠的濃重顏色作山水,細入毫發,獨樹一幟。在用筆方面,能曲折多變地勾劃出丘壑的變化。法度謹嚴、意境高超、筆力剛勁、色彩繁富,顯現出從小青綠到大青綠的山水畫的發展與成熟的過程。它和同時期興起的水墨山水畫,都為五代和北宋時期的山水畫奠定了基礎。

只可惜李思訓在幾年前去世了,要不然王維以新銳畫家的身份,還是能夠去拜訪一下李思訓,求一求指點的。♀

李昭道雖然也算高官,但卻非常清閑,他本人也不想被俗事煩擾,沒事時就喜歡去與宮廷畫師們討論繪畫技巧。

李昭道與吳道子差不多年紀,都已經人到中年,兩人因畫結識,互相欣賞,若硬要區別兩人的風格的話,那李昭道是典型的高富帥風格,「畫風巧贍精致」,善于畫各種富麗堂皇的宮殿之類,而吊絲出身的吳道子,畫風清新自然,意境飄渺,但基礎真的非常扎實,想來是他非常勤奮的緣故。

王維因為一首《紅牡丹》有幸能讓吳道子指點他的畫技,除了切實靛會到自己水平提高以外(按照九品等級來算,已經從中下品晉升成中中品,次于他此時的詩歌平均水平中上品,高于他的古琴水平中下品),他還認識了不少畫中大家,都能給他的畫技帶來不少幫助,這位李昭道就是其中之一。

事實上,吳道子此時的地位,還是不如這位李昭道的,除了後者本身就是皇室中人,有高階官品在身以外,吳道子才剛剛被召入宮中成為供奉,畫藝尚成,不少名作都沒有畫出,所以他只能算是剛剛要發達的畫家。

說實在的,王維這樣的名門子弟,能夠放段,求他指點,這可是大大的滿足了吳道子的虛榮心,指點起王維來也非常悉心,只要這樣想,等王維注定名揚天下後,王維說一句,我曾向吳道子先生學畫,那吳道子這個名字,定然也隨之響了起來。

但除了大概知曉歷史大勢的王維以外,誰能料到,吳道子這個民間畫工,說難听點是吊絲畫家,日後會有那麼大的成就?

吳道子以前曾在韋家的韋嗣立手下當過小吏,在他貧困時,後來又被推薦去做縣尉,使得他暫時月兌離了貧困的生活,當時韋嗣立乃是宰相——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逍遙公,可以說韋家對吳道子是有恩的。

而王維又是韋陟的好友,所以吳道子看在韋家的面子上也會對他照拂一番,哪怕昔日那韋後掌握大權、韋家一門兩宰相(韋安石、韋嗣立)的盛況早已不復,但實際上,京兆韋氏只是暫時收縮而已,其人脈與影響力都還在。

世家大族這樣的存在,在古代是很難根除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唐玄宗本人,也沒有對韋家趕盡殺絕的意思,除了能夠更加彰顯他的仁義以外(唐玄宗與他的兄弟姐妹關系都很好,因為他自信這些渣渣翻不了天),還因為韋家這種世家與不少勢力盤根錯節。

除了吳道子、李昭道以外,王維還結實了另外兩個畫家,一個名叫陳閎,擅寫真,兼工人物、肖像、鞍馬,所畫帝王肖像被譽為「冠絕當代」,還有一個叫韋無忝,以畫馬異獸擅其名。時稱韋畫四足,無不妙也。曾見貌外國所獻獅子,酷似其真。後獅子放歸本國,唯畫者在圖,時因觀覽。百獸見之皆懼。

這一個善畫人物另一個善畫異獸的兩位畫家,對王維提高自己的水平,也有很大的幫助。

為了取景,王維曾多次跟隨這些宮廷畫師們,這名為芙蓉苑的皇家花園,這一來二去,便與芙蓉苑的守衛們混熟了,所以即便這次他並沒有跟著畫師們一起去芙蓉苑,但他卻有底氣帶著韋陟。

這就是人情關系的力量了,那些守衛們見那位李昭道宗室高官,每次都與王維談笑風生的來這芙蓉苑取材,當然會知道這年輕人很得器重,背景肯定很深,誰會去閑得蛋疼質問王維的身份。

果然,王維與韋陟輕易便了皇家園林芙蓉苑,王維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的,不過見韋陟那依舊一臉高傲的樣子,仿佛能這里是天經地義一樣,王維便覺得有些郁悶,總覺得他辛辛苦苦奮斗得來的東西,在韋陟面前卻不值一提。

想來也是,韋家風光的時候,韋後都要學武則天稱帝了,韋陟作為韋氏嫡系,若韋後真的稱帝成功,那以後一個親王的地位肯定跑不了了,能進這芙蓉苑簡直天經地義。

只見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眺望遠方,有直入雲霄的仙山閣樓,明明暗暗,隱隱約約,有種仙氣,而近一些的,則是那雄渾古樸高大的外郭城牆,有這樣的城牆,總能給人非常大的安全感;近在眼前的,甬路兩旁,則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異常美麗雍容。

再向前走,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下。已至曲江池岸,漸向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于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餃吐。

即使已見過多次,王維依舊忍不住為這種美麗的景象贊嘆不已,他覺得自己仿佛走在歷史的水晶宮中,只可惜,在歲月的流逝中,戰火的侵蝕下,這座皇家花園,最終的結果也是走向衰落,哪怕後世重建恢復,卻再也不會找到那種原裝的感覺了。

王維自然而然產生了一種所謂的責任感與使命感,覺得自己應該要保護這樣的歷史美景……

不過這樣的責任感與使命感並沒有持續太久——歷史的車輪,總歸會滾滾向前,他沒必要去操這個閑心。

王維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追名逐利的政客,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努力鑽營向上,而其他次要的東西,總要一步步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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