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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渣青峰城主

左哲如何也沒有想到殷羅會將他與智者聯系在一起,不過他幾次三番都在殷羅面臨危急關頭出現,也只有智者這一身份可以解釋,左哲想了想,心中也有了打算。他點點頭道︰「我是。」

殷羅微微笑了,眼中的銳利也被愉悅所取代,捏著左哲的手也放松了幾分,他道︰「傳言智者既沒有武格,亦沒有魔格,無法修習任何功法,那麼,我是否可以猜測你並非是空間魔修?」

「……」孩紙,太過聰明是不對滴!

殷羅松開左哲的手撐在他的兩側繼續道︰「的確,你可自由來去任何地方,讓人不認為你是空間魔修也難。但是,我記得在城主府我強行將你帶走的那夜,你為救我中了一箭,若你是空間魔修,完全可以帶著我瞬移到別處,而不是為我擋下那一箭。素聞智者有一特殊秘法,乃是所有武修與魔修都無法企及,我猜測,你的那門特殊秘法當是可自由瞬移,卻無法偕同他人,對嗎?」

……如果小生真是智者,那麼你這通解釋合情合理,可惜小生既不是智者,也不是魔修,這種來去自如的金手指也是系統君的。不過,小生還是要為你的智商點個贊。

殷羅將左哲的沉默理解為默認,如此一來,每次在危機關頭左哲都能及時出現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殷羅從未想過自己能在有生之年遇上傳言中的智者,並且這位智者還救過他三次,竊喜有,感慨有,但更多的卻是疑惑。

「你為何三番兩次救我?確切來說,你方才所言的贖罪究竟是何意?」

左哲推了推殷羅的肩頭輕聲道︰「你且躺下吧,莫要動了傷處,我告知你便是。」

看著身下的左哲,殷羅莫名想起黃武鎮的那一夜,那夜左哲亦是同現在這般被他壓于身下,然後……殷羅閉了閉眼,沉默地翻身而起,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後肩已是痛到麻木。

左哲扶著殷羅靠在床頭,然後自己坐在床沿邊緩緩道︰「如你所言,我與你乃至你父親都沒有冤仇,相反,我曾被你父親救過。當年我得罪了人,遭到追殺,彼時我已身受重傷,若非你父親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死在那場逃亡中。」左哲望著虛空,面上的表情看似已陷入了回憶中,「當時你母親已身懷六甲,而你,並未與你父母一同出行,所以不知曉我也實屬正常。你父親救我之時,你母親受了驚嚇動了胎氣,險些小產,月復中胎兒雖然得以保住,卻也是傷了元氣,這也是你弟弟為何出生後一直體弱多病的原因。」

殷羅怔怔地望著左哲喃喃道︰「難怪爹娘出游歸來後娘親一直病臥于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所以說,小生隨口胡謅的也胡謅對了?

左哲尷尬地垂下眼繼續道︰「當年我雖被你父親救下,但傷勢過重,傷了根本,拜別你父親後,我便隱回居所,後又處理仇家一事,待到事情告一段落之時,卻算到你弟弟遭人所劫……」說到這,左哲抬起眼瞬間化身為影帝,目露悲涼,「枉我身為智者,卻如何也算不出你弟弟行蹤,我愧對你父親的救命之恩。」

殷羅怔住,素聞紅土大陸智者稀缺,且多深居簡出,性格古怪,卻沒想左哲竟是如此重情義之人,也不枉父親救他一命。只是,若是父親知曉此番出手會連累小澤成了病秧子,恐怕出手之前也會思量一番吧。殷羅嘆出一口氣安撫道︰「你莫要如此想,父親救你並非是想在你身上圖什麼。」

「你不會明白的,」左哲搖搖頭苦澀道,「若非是因為我,你弟弟恐怕也與你一般早就習得一身武藝。我不僅欠你父親一個恩情,也欠你弟弟許多。」

殷羅雙唇緊抿,卻也是不知該如何言語,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拜入師門的那一日,弟弟那般渴望而又艷羨的眼神,他答應過弟弟待得出師後,一定會教他一些淺顯的武藝。卻未曾想,還未出師便收得弟弟失蹤的消息。

左哲緩了緩,又道︰「我算不出你弟弟的行蹤,卻算出你師父給你的出師任務,知曉你要穿過七城去見姚湛。如今你弟弟下落不明,若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他日入了九泉,我也無顏再見你父母。所以我時時關注你的動向,這也是為何我總能在你危機關頭及時趕到的原因。」

原來如此,難怪他方才會說做這一切是為了贖罪,沒想到他與爹娘竟還有此番淵源。殷羅心中的那番抵觸也消失,不過……

「為何紫煞和珈藍都與你……我的意思是,為何你總能在我之前出現在我所要進入的城池,而在我入城後你便立即離開?」

「……」其實你是想問為什麼紫煞和珈藍都和我有一腿是吧?

左哲原想說他也在探听殷澤的下落,但猛然想起無論在紫煞城還是藍靈城,他根本就沒有提過‘殷澤’這兩個字,如果他真這麼說,絕壁會被拆穿。左哲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裝十三︰「此時你無需知曉,你只要知曉我會竭盡所能保你性命便可。」

殷羅蹙起眉頭,心中有些不豫。如今他的修為也算是躋身進入高手行列,卻要一名沒有任何武技的普通人保護,就算左哲是智者,也無法掩蓋他不會武這一事實。但一路行來,左哲也的確救過他幾次。果然,他還不夠強大,否則也不會次次落入他人之手,更不會有左哲為他擋劍一事了……

「我听言你昨日為我擋下一劍,你的傷……」

左哲淡笑著搖搖頭道︰「已無大礙,你且寬心。」

盡管此時左哲言笑晏晏,卻也無法掩蓋他氣色不佳的事實,思及前些日子左哲還給他擋下珈藍的冰箭,舊傷添新傷,又怎麼可能無礙?

殷羅眉間的褶皺更深,此時他的關注點已經完全轉移到左哲的傷勢上,他勾了勾左哲的衣擺認真道︰「月兌衣服,」殷羅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在要求看人身體時,能別做出這麼嚴肅正直的表情嗎?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衣冠禽獸這四個字啊口胡!

左哲抽回衣擺起身道︰「既然你已無事,那我便不久留了,我還有事要辦,你好自為之。」

殷羅臉色一沉,冷道︰「你若敢走,我便立即舉劍自縊!」

「!!!」次奧,這種以自殺來挽留意欲離開的情人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主角君,你是攻啊!威武霸氣的攻啊!現在這麼娘受的行為是要鬧哪樣!就算你要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情節,能別把前兩段直接跳過嗎?跳級也不帶你這麼玩的!

話出口的瞬間,殷羅也有些後悔,他身為男人,還是堂堂高階武修,卻說出如此丟人現眼之語,這和女人有甚區別?可除了此法,他也不知該如何把左哲留下,甚至不知自己為何執意要把左哲留下,畢竟,他心中的疑惑大多都得到了答案。或許,他只是下意識想要確認左哲的傷勢吧,一定是如此!

殷羅掩下羞赫緩聲道︰「你莫要多想,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勢。」

可是小生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難道你想看疤痕不成?左哲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他盡量緩和道︰「我的傷已經痊愈,你無須擔憂。」

殷羅劍眉微斜,顯然不相信左哲的言語。

左哲思量一番,覺得以後受傷次數恐怕也不會少,再加上殷羅如今已經掌握了召喚他的方法……尼瑪,腫麼感覺自己成了召喚獸?左哲揮散掉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他知道這自愈功能恐怕在以後也會被殷羅發現,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也省了一通麻煩。

左哲抓起殷羅的長劍拉開袖擺在手臂上輕輕劃了一道,登時便有無數血珠冒出。

殷羅驚駭地瞪大眼,他一把奪過左哲手上的長劍怒道︰「你這是作甚!」

左哲將手臂伸到殷羅眼前,示意他與自己一同見證傷疤愈合的奇跡。

殷羅面色一怔,他抬頭看了看左哲,又垂眼看向眼前帶著傷痕的手臂,遲疑了一瞬,殷羅抓住左哲的手腕緩緩低下頭,溫熱的雙唇覆上了那道傷口。

「!!!」你會錯意了混蛋!老子是讓你見證奇跡,不是讓你舌忝傷口啊口胡!

左哲嘗試著抽出手臂,但殷羅抓著他的手卻用了一分力,致使他抽出無能。左哲憂傷地抬起頭,無語凝噎。

殷羅將手臂上的血珠盡數卷入口中,又吸允了一番才抬起頭,原本毫無血色的雙唇被鮮血染紅,下唇上還有一滴血珠,將俊美的臉襯得越發惑人。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下唇,唇上的血珠被他納入口腔。

左哲不忍直視地移開眼,他居然覺得舌忝血珠的主角君該死的誘人!目光觸及到殷羅手臂上的血珠時,左哲愣了愣,隨後想到應該是方才伸手時不小心滴上去的。

殷羅直視著左哲不贊同道︰「以後莫要如此做了,你不願給我看我不看便是。」

左哲撇撇嘴,抬起手臂看了看,由于他劃得淺,那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然後開始結痂。左哲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伸至殷羅眼前,「你自己看吧。」

殷羅怔了怔,疑惑地垂下眼,卻見方才明明還在滲血的傷口已經結了痂,然後從兩端緩緩月兌落。殷羅震驚地睜大眼,不可置信道︰「這……這是……」

左哲淡定地收回手平靜道︰「所以我的傷勢已經痊愈。」

殷羅怔怔地望著左哲,猛然驚覺左哲方才只是想給自己看此等情況,而自己……殷羅尷尬地移開眼訕訕道︰「抱歉……」

「無……」左哲死死地盯著殷羅的手臂,無數個臥槽險些撐破他的大腦。他記得方才還見到殷羅手臂上有一滴血珠,而現在,那血珠仿佛被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見,他手臂上的一道鞭傷從中缺了一塊,肌膚完好,那一塊正巧就是血珠消失的位置。

「……」系統君,你到底想做神馬!這金手指是不是太逆天了一些!老子這是血,不是除疤精華油啊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苦丁茶大人的地雷,謝謝!!mua~~~~~

自從把唯一一章存稿用了後,又開始了拼命擼更新的日子……抱歉,我又遲了,今晚一定要擼一章存稿出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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