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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渣藍靈城主

鴿蛋大小的夜明珠早已被綢布遮去了瑩潤的光輝,奢華的寢居內只余兩盞玉勾連雲紋燈放射出昏黃的光芒。靠牆正中的紫檀床佔據了房間約莫三分之一的位置,綿軟的褥子以及華貴的綢緞使得整張床既舒適又柔軟。床的四周並沒有掛任何幔帳,顯得極其空曠。

取了玉冠的珈藍以手支頜斜靠在床上,如墨的發絲鋪灑在身後,他並沒有穿任何衣衫,只有一條薄被搭在腰間遮住了隱秘部位。

只著了透明紗衣的少年雙手握住一條軟鞭立在床前瑟瑟發抖,姣好的面上布滿了驚懼與惶恐,粉色的下唇也早已被他咬得沒有任何血色,若非理智殘存,恐怕早已撲通跪地乞求饒命了。

修長的指尖輕點著腰側,妖魅的臉上掛著一絲不耐,嫣紅的雙唇開合,吐出的話卻字字森冷︰「讓你用點力就這麼難?本君說過恕你無罪,還是說,你想成為本君的收藏品?」

少年又是一陣瑟縮,明亮的眼珠水汪汪的一片,他顫抖地舉起軟鞭,目光觸及到床上之人時卻始終不敢落下。

蹲坐在床頭的小九無聊的打了個呵欠順帶舌忝了舌忝爪子,對此番場景不甚感冒,只期望著左哲能夠良心發現回來把他帶走,心里的怨念卻越來越深重。他不過就慢了一步而已,結果這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難不成就這麼一小段距離也要用空間瞬移?不對,左哲根本就不是魔修,更不會什麼空間魔法,所以他到底是怎麼做到憑空消失的啊口胡!

‘砰’一聲巨響將珈藍未出口的催促堵在了喉中,室中三人均瞠目結舌地望著憑空掉落在床沿的左哲。此時的左哲只著了一襲白色里衣,右手緊緊抓著一條黑色軟鞭,鮮紅的血液開始浸透了胸前的衣衫,慘白的臉上雙眼緊閉,讓人分不清他是否清醒。

左哲被這突如其來的掉落砸得頭暈眼花,硬生生地嘔出一口血,胸口一陣濡濕,不用想也知道傷口光榮的裂開了。

【系統︰支線任務2進行中

支線任務2︰推倒藍靈城主珈藍

任務成功︰傳送至下一城池

任務失敗︰成為真人版冰雕

距離主角殷羅出現還有……

約十四天

為了和平,請不要大意的加油吧!】

左哲︰……小生可以爆粗口嗎?加油尼妹啊!少讓老子受點傷老子謝你全家啊混蛋!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左哲顫悠悠地睜開眼,入目的首先是珈藍那張無比妖魅的臉龐,緊接著是**的胸膛,其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紅痕,但很快視野便被一團白色絨毛所佔據。

「臥槽左哲你這是怎麼了?雖然小爺在心里頭詛咒過你,可是你也不要來的這麼逼真啊親,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嗷嗷嗷,我原諒你昧著良心把我獨自扔這兒了,你別死啊喵嗚~」

左哲黑著臉將小九揮開,視野清晰的那一瞬正巧看見珈藍掐訣的左手。左哲僵硬地扭過頭,離自己一步遠的地方站著名穿著露骨的美少年。左哲猛地回過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冰凍術’三個字便消失在珈藍的尾音中,緊接著一股涼氣從身側襲來,左哲未開口的‘不要’硬生生胎死月復中。

「……」

藍色衣袍在眼前舞動,下一瞬便服帖地掛在了珈藍身上,珈藍屈膝坐在床上,一手搭上了左哲的脈搏。

被拍落到地上的小九也不惱,後腿一蹬就躍上床頭,圓溜溜的獸眼在珈藍診脈的手以及臉上來回移動,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左哲喘了喘氣指著一旁的冰雕道︰「冰……冰凍術解開,讓他出去。」

珈藍蹙眉看向左哲道︰「此人沒有任何武力,解開也無用。」

「……」

珈藍抬眼看向外間沉聲道︰「來人,傳大夫速速來此!」言罷又低頭問左哲道,「前輩感覺如何?怎會受此重傷?可否讓我看看傷處?」

左哲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緩聲道︰「無甚大礙,饒了城主好事,城主莫怪。」左哲將‘好事’兩字咬得極重,可以看出心頭那股怒火。

珈藍看了看已被凍成冰雕的男寵,心里有些惴惴,聯想起左哲方才那通言語,珈藍試探道︰「前輩不喜我召寵?」

左哲顧不上一旁嘰嘰喳喳的小九冷聲問︰「你很喜歡將人變成這般?」

珈藍哽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今後若非遇險,珈藍絕不隨意施展冰凍術,前輩以為如何?」

「臥槽這不科學!這種時候這貨不是應該趁你重傷將你囚禁起來嗎?《不歸》里主角殷羅就是被他囚禁了有木有!為什麼落你手上就變成小白羊了?這貨還是我認識的珈藍嗎!」

你就這麼希望我變成殷羅二世嗎?左哲幽幽地瞥了小九一眼對珈藍道︰「城主要如何豈是我能左右的?」

聞言珈藍忙正色道︰「若是前輩要求,珈藍自願許此諾言。」

「呵——」左哲輕輕笑了一聲,支撐著身體靠在床頭,「那便謝過城主了。」

珈藍瞥了眼左哲握在手中的軟鞭,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轉眼又見左哲胸前已被染紅一片,他又對外喝道︰「大夫怎的還未來!」

「來了,」隨著門‘吱呀’一聲響,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挎著木箱匆匆跑進屋內,身後跟著一名醫童,「參見城主,小人讓城主久等了,請城主恕罪。」

「免禮,速速過來替前輩診治。」

「是,是。」

那大夫應了一聲忙快步上前坐在床沿為左哲診脈,對于近處的那尊冰雕視如無物,醫童也抱著大夫隨身攜帶的木箱垂頭站在一旁。而小九也停止了叫嚷,小心翼翼地跳到左哲腿上緊緊盯著大夫診脈的手。

珈藍沒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依舊屈膝坐在里側,他看了看床前的冰雕對著虛空道︰「墨,把他帶走。」

一名全身都籠罩在黑袍內的男子無聲無臭出現在房中,他一手抓起被冰凍的男寵正欲離開,又听珈藍道︰「好好安葬,再送些錢財給他的家人。」

男子身形一頓,隨即又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房內。

小九滿臉怪異地盯著珈藍,嘴里喃喃道︰「尼瑪,這貨真的轉性了,難道是反派做久了的緣故想要改邪歸正了?」

左哲抽了抽嘴角沒有言語,珈藍是不是改邪歸正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珈藍故意做給他看的。誠然,就如小九所說,按照反派的思路,在他受了重傷的情況下,珈藍應該將他囚禁起來,廢掉他的靈根或者趁機除掉他,畢竟沒有誰會願意哪個比自己強大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但是他太了解珈藍的脾性,如果他好言好語,或是強硬要挾珈藍,他相信珈藍二話不說絕壁一個冰凍術就砸過來,可他若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珈藍反而會服服帖帖的,他吃的就是這一套。

珈藍並不知自己的性格早已被左哲模了個透徹,只是沉默地注視著把脈的大夫。雖說左哲對他存在著很大的威脅,但他卻不希望此人出任何紕漏。

那大夫把完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道︰「公……公子,可否讓小人看看您的傷勢?」

左哲點點頭,放下軟鞭解開了褻衣的盤扣。

纏裹在胸口的紗布已經完全被血液浸透,大夫又擦了擦汗朝一旁伸出手,一把剪子適時地放在他手上,他一面小心剪開紗布一面對醫童吩咐道︰「去叫盆熱水來。」

醫童應了一聲放下藥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紗布揭開的那一刻,左哲清晰地听見了小九的抽氣聲,低頭一看,只見左胸處是一道半指寬的傷口,皮肉已經完全翻開,血液正不可抑止地從傷口里汩汩流出,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極淡的藥香,左哲猜想應該是先前上的藥被鮮血完全浸透了。

珈藍眉頭狠狠地擰在了一起,對于左哲的突然消失他也是好奇的,並且還派人去他房內查看過,得到的回報卻是不在其中。卻沒想僅僅是兩個時辰沒見,左哲便帶著這麼重的傷出現在他的房內,他無法想象到底是何人才能將左哲傷成如此。

思量間,珈藍已握上了左哲的手,感覺到手中一陣掙扎,回過神的珈藍忙松開口掩飾道︰「前輩無需擔憂,珈藍府內聖藥無數,定能將前輩的傷治好。」

左哲淡淡地點點頭對大夫道︰「無需費神,上些金瘡藥便可。」

大夫拿藥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看向珈藍,眼里帶著詢問。

珈藍遲疑了一瞬,隨即吩咐道︰「依前輩之言。」

「是,城主。」

與此同時,端著一盆熱水的醫童也快步跑進屋內,大夫先是往傷口上撒了些上好的金瘡藥,然後又擰了毛巾熟練地為左哲擦拭著胸前的血跡。不一會兒左哲的胸口上只剩下那一道細長的傷痕,周圍的污跡已被擦得干干淨淨,露出白皙的皮膚。

珈藍兩眼發直地盯著左哲的胸膛,一股邪火直沖小月復,險些讓身下硬了起來。珈藍忙收回目光,伸手接過了醫童擰干的毛巾。

「喲,不錯啊,皮膚還挺白。」蹲坐在左哲小九揶揄道。

左哲眯了眯眼,正準備反擊,卻覺得左手一暖。側頭看去,只見拿著毛巾的珈藍跪坐在身側垂著眼正細心的為自己擦拭著手背上的血跡。

……尼瑪,老子其實是失血過多眼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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