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子欣略作沉思道,「我看著可憐,就免費送了她們一程。」
「嗯。」斐文軒點頭道︰「送得好!」
「好嗎?我可不希望以後那些可憐人都來我這哭窮。」她遞給斐文軒一杯茶,不滿道。
斐文軒慢悠悠地喝著茶,道︰「太華又不是乞丐窩,哪來那麼多可憐人。不過有幾只鼠類罷了。」
「那斐師兄可知,一粒老鼠屎也能壞了一鍋粥?」
斐文軒正在喝茶,聞听此言,嘴巴動了動又把這茶放下。
「師妹言重了。小鼠容易捕可他後面的老鼠可是有點來頭的,得找準機會一擊得手才行。」
這話讓兩人眉頭蹙起,月璃問︰「斐兄是想拿我們當餌?」
三人之間沉默在涌動,斐文軒沉思片刻道︰「就算是你們不回太華,我們也是要如此行的。你們如今剛好回到了太華,那些鼠類又想在此時動手,這不正是我們大家的機會嗎?不存在餌的問題。」
林子欣秀眉一挑道︰「斐師兄說的是。」
「好了,師兄言盡于此,先回青羽堂了。」他起身道,「想必凌師弟也快回來了,到時自會水到渠成,還要暫時委屈你們留在若水峰一段時間。若是再有可憐人前來,就麻煩師妹再免費一次吧。」
她微微笑道︰「尊命!」
最後斐文軒再次深深打量了他們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斐師兄的茶還沒喝完呢。」林子欣看著那茶杯道。
「或許被你說的老鼠屎惡心到了吧!」
兩人互相看著。哈哈笑了。
笑過後反沒了喝茶的心情,收起茶具並肩行在園子里。這是回太華的第一天,不知往後的日子還會發生什麼不正常的事!
「璃,我覺得壓抑。」
月璃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回道︰「且行且看吧。」自這天起,他就偷偷地將長勢好的杏梅樹往藥園中移。
沒想到此後,只有幾個不長眼色的內門記名弟子來過若水峰,其它時間一片平靜。那些沒眼力勁的自然都被仙鶴免費送到所在的山頭,一時間成了眾弟子們談論的笑資。
無非是某某又從天而降了,這讓太華內門仙鶴們的生意清淡起來。小弟子們生怕這些仙鶴也那麼生猛。抓著一些人就往地上扔。若水峰鶴兒的大名卻打了出去,樂得它天天展翅高飛。
「唉!日子可真無聊,是去還是留給個痛快啊,這種感覺真不好。」林子欣用薔薇刺砍著地上的雜草嘆息。
「哪有人用本命法寶砍雜草的。」月璃跟在後面可惜地說。
如今薔薇刺的劍鋒不再是紅色。而是紅中帶金有點像斐文軒紅鸞鳥的羽毛。帶著幾分貴氣。
「好吧。」她起薔薇刺取出若水重復之前的動作。「我是真的很無聊啊,又不能安心做其它事,也不能外出。這種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
林子欣眼楮一亮︰「好啊,我們去看看容姨他們的店鋪,這都過去一個月了呢!」
兩人牽手走出杏梅園,卻看到山竹慌慌張張地走來。
「山竹,發生了什麼事?」月璃沉聲問。
「真人,師姐。」山竹先沖他們行了一禮道,「掌門請你們去一下太華峰!」
「掌門?」林子欣與月璃相視一眼,低聲道︰「我還以為太華沒掌門呢,自從進入太華可從未見過掌門的面。」
山竹回道︰「師姐,山竹也沒見過掌門。」
這太華掌門可真夠神秘的,可這個時候見他們為哪般呢?
「師姐,太華峰的弟子還在山下等著回話呢。」山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催促道。
師姐是很好說話,可這位真人卻總是板著一張臉,讓他跟綠茶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說話。
「我們去看看,山竹帶路吧。」月璃道。
反正早晚都是一刀,總之趕早不趕晚。
他們下山後發現兩名築基後期弟子已在此靜靜地候著,不急也不燥。太華峰的弟子果真不一般。
「真人,請隨我來。」為首的少年躬身行禮道。
兩人踏上一艘小型靈舟,直飛太華派最高的山峰。
一入太華峰便感覺到了壓抑的氣氛,他們並行進入大殿中。入目一看,四周有著不少修士,在坐的修為最低的是結丹初期,穿著卻不是太華的服飾。
再看,卻發現了不少熟面孔,首先映入林子欣眼簾的是海蘭教的靳明,他正笑盈盈地望著她。此後才是丹符宗的紫陽與他的大弟子;這場合自然也少不了雷眉,跟在她身後的竟是步入築基中期的梅雪。
她心道︰「李素顏的仇可以報了。」
月璃拉著她行至大殿中,沖著首座之人行禮道︰「參見掌門。」
林子欣這才回過神來,隨著月璃行禮。第一次面對太華掌門有點緊張,用眼角余光打量著掌門的相貌。
劍眉星目,很英俊的一位大叔;頜下無須,眼神楮亮,給人一種親切感,沒有身為掌門的威壓,修為卻是元嬰中期。
「沐師弟免禮,大家都是同門又是同階,這些俗禮就免了。」
很柔和的聲音,讓林子欣對這位掌門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月璃與林子欣被侍者帶到自己的座位前就坐,抬頭就看到斐文軒與凌天,同他們用眼神打了個招呼。
「師妹,莫要擔心,掌門是明事理的人。」凌天用智能電腦對她道。
「凌師兄,你們去過軒轅派了,不知……。」
「你就是林子欣?」掌門的聲音打斷了她將要問的話。
林子欣起身道︰「回掌門,弟子正是林子欣。」
掌門神色如常可眉頭卻是輕輕一挑,又問︰「初入太華時為雜役弟子,那年七歲,曾跟隨管理外門藥園的吳忠工作過,卻做了幾天就丟了這工作。對否?」
「回掌門,對。」林子欣不知他的意圖只好乖乖回答,沒想到她明面上做的事沒有瞞過掌門的法眼。
「嗯,很好。」
一听這話,林子欣更模不著東西了。只好看了一眼斐文軒,發現他笑咪咪的,也就將心放下了幾分。
「陸掌門,我們來此可不是听你們拉家常的。」一位身著劍宗服飾的老者,開口道。
「劍玄真人,稍安勿燥,等軒轅派幾位到了後我們一起探討。今日只是讓他們二人與諸位見個面而已。」陸掌門笑道。
林子欣抬眼看這劍宗老者,霸氣外露,身上有股劍意在流轉。她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就感覺這些劍意直鑽她的雙眼,收回目光,閉目後靈力略加流轉這感覺便已不見。
「咦?」
輕微的疑問響在林子欣耳中,這是劍玄真人發出的。她裝作沒听見的樣子,低頭任眾人打量,此時她有種牲口被拉去過稱的感覺,說不定下一刻就開宰了。
「子欣,暫且忍一忍,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月璃傳音道,從他的語氣中亦听到了憤怒。
她輕輕扯了扯了他的衣袖回道︰「知道了。」
殿中人慢慢開始議論起來,看林子欣只是結丹中期,那些元嬰真人便開始向她發問。
「林子欣,你來自何處?」劍玄真人率先問道。
「回真人,子欣來自該來之處。」她淡然道。
「這是何話,有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沒教養!」莫長峰接著她的話道。
外人都沒有這麼說,沒想到太華之人卻先發力了,眾人也就樂得抱著胳膊看笑話。這讓掌門陸天遠感到難堪,沒想到莫長峰離開長老院後越來越不像話了。
她詢著聲音抬頭一看,莫長峰正沖著她怒目而視。
干笑了一聲,道︰「那麼敢問莫長老,怎樣對長輩說話才算是有教養?我家師父、師兄都在此,可沒有指著鼻子罵子欣沒教養,倒是莫長老先提了出來。我倒要問問,莫長老的教養何在?」
話畢,又補充道︰「哦,忘記了,莫長老已經離開長老院了,不知如今該怎麼稱呼合適?請賜教!」
「哈哈!」當下就有人笑了,包括劍玄真人。
「你——」莫長峰蹭得站起來,看樣子有動手的打算。
「哼!」林子欣看都沒看他,自顧自的坐下。她就是要氣他,反正這殿中人明著絕不會對他們怎樣的,這就足夠她出氣了。
月璃也在嘿嘿笑著,傳音道︰「說得好!」
「我心里憋屈,真想一走了之。」
隨後便感覺到幾道讓她不舒服的目光射來,神識探去,斐文軒與凌天都是一臉的不自在,既為她抱屈,又為她的不配合擔憂。
凌天比斐文軒更了解她,他沒有他們的灑月兌,自已對太華還是有著感情的,這是原身靈魂留下的後遺癥。雖然時間一長這種感覺也在慢慢減淡,可他仍不希望太華內部出現問題。
林子欣又看向站在一位瘦小老者身邊的靳明,他模著下巴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這讓林子欣更加惱怒,傳音道︰「靳明,你這個推波助瀾者,看什麼看!」
靳明一愣,眨眨眼楮,他沒想到她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敢對自己傳音,再看師父等人,均對此傳音不知半分。果然外來者就是不一般啊,對他們的認知又提到了新的高度。
「軒轅掌門到!」殿外弟子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