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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霍中溪走後,沈曦心中就一直繃著一根弦,前些日子既掛念著霍中溪,又怕有野獸或壞人闖進家里來傷害到孩子,這根弦就一直繃的緊緊的。(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本我初心帶著風纏月活著回來了,可霍中溪並沒有回來,而且本我初心身上,又有那麼多鮮血。雖然沈曦努力的和自己說沒事沒事,可鐵一般的事實就擺在面前,讓她下意識的就已經相信霍中溪是凶多吉少了。心底的那根弦,就已經到了要繃斷的邊緣了。

見沈曦意識有點恍惚,歸海墨就勸慰了幾句,可他本就不擅言談,實在不知要從何勸起,又講不出什麼有理有據的話來,所以沈曦的擔憂,一點也沒有減輕。

在當天夜里,胡思亂想的沈曦終于自己繃斷了那根弦,外傷內憂齊爆發,當下就發起了高燒,待第二天小霍俠發現時,沈曦已經燒的有點神智不清了。

歸海墨雖然武功高強,但對看病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好在唐詩留下了不少藥。

各種各樣的藥分門別類放的很清楚,上面也都寫好了用途和劑量。

在方便取用的同時,歸海墨還感嘆了一下本我初心的不知足,象唐詩那樣這樣細心體貼的妻子,不比風纏月強多了?

歸海墨煎了藥給沈曦服下,大概是由于藥不太對癥的原因,沈曦的燒雖退下去了一些,但仍是燒的燙手。

從高燒昏迷中醒過來後,沈曦只來得及囑咐歸海墨給小霍痛熬點米湯,就又暈暈糊糊的睡了過去。

歸海墨怕她燒傻了,嘗試著用內力來幫她治病,可惜內力能治得了內傷,對這種高燒明顯沒什麼用。

無奈的歸海墨只好把唐詩留下來的凡是和退燒有關的藥,全都熬給了沈曦喝。看看若再沒有效果,就帶他們母子三人走出森林,去外面求醫。

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生活常識的人,從未和柴米油鹽打過交道,沈曦這一病倒,歸海墨立刻就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既要照顧病人,又要做飯,還要照顧才一個多月的小嬰兒,小嬰兒餓了吃了拉了尿了哭了,讓對帶孩子一竅不通的歸海墨差點崩潰。幸好還有小霍俠在旁邊,指點著他如何照顧弟弟,這才讓歸海墨沒兩眼一抹黑。

在沈曦燒了兩天後,也是在下午,有人敲響了院門。

歸海墨開門一看,卻是憔悴的唐詩背著本我迎站在門外。

一看到唐詩,歸海墨心中就一陣歡喜,他這輩子從沒象現在這樣熱情的歡迎過一個女人。

做飯帶孩子,這可真不是他這種武夫能干的活,現在唐詩來了,這活終于可以交出去了。

正當歸海墨欣喜的想和唐詩招呼時,卻見唐詩眼珠往上一翻,眼中只剩了眼白,然後那雙已經深陷下去的眼楮緩緩閉上了,身子一軟,就要摔倒。

歸海墨嚇了一跳,在本我迎的尖叫聲中,趕緊抱住了唐詩。

先將本我迎從背帶中解了下來,讓跟過來的小霍俠帶他去玩。

歸海墨一把抱起唐詩,將唐詩抱進了屋。

屋子炕上,已經躺了一個半暈迷的沈曦,現在又來了個全暈迷的唐詩。

歸海墨在心中忍不住把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咒了個半死,憑什麼他們的女人,都要讓他來照顧呀,他自己還打著光棍呢好不好?

可抱怨歸抱怨,歸海墨還是將唐詩抱到了炕上。

剛把抱著唐詩的胳膊收回來,歸海墨就楞住了。

他的衣袖上,竟然沾染了一片紅色的血液。

唐詩受傷了?

歸海墨趕緊去檢查唐詩的身上,頭部完好,胸部完好,腿也沒事,在把唐詩翻過來以後,歸海墨發現,唐詩的裙子,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歸海墨徹底傻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要怎麼處理?

「沈曦,沈曦……」完全不懂女人的歸海墨急忙去晃沈曦,希望這個半昏迷的人能夠清醒過來,去處理唐詩的事情。

被他這樣搖來晃去,沈曦很給面子的睜開了眼楮。

「唐詩回來了!」歸海墨這句話說的很及時,一听到唐詩回來了,沈曦的眼中立刻有了一點點神采,她扭轉了頭看向了唐詩。

可當她看到唐詩身下那一片血跡時,人就又有點發懵,當她遲鈍的意識到唐詩可能是流產時,唐詩身下的血跡已經擴大一圈了。

沈曦上輩子就是因為流產才導致了不孕,所以一看到流產,立刻就想起了那可怕的回憶,她哆里哆嗦的指著唐詩,結結巴巴的說道︰「流產……」

歸海墨一心向武,沒有成過親,也沒怎麼和女人親密接觸過,對于流產的情景,還是平生第一次遭遇。他怔怔的反應了一會兒,在明白過來後,立刻說道︰「我出去。」拔腿就往外走。

沈曦怕唐詩出什麼意外,起身就要坐起來,可已經發了兩天高燒,水米未進的身體根本不听指揮,她只一動就覺得頭昏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沈曦強支起病體,艱難的爬到了唐詩身邊,哆哆嗦嗦的解開唐詩的裙子,褪下她的里褲,果然看見那里在源源不斷的流出血來。

「唐詩,唐詩,你快醒醒。」沈曦嘗試著去掐唐詩的人中,可惜她病弱之身,一點力氣也用不上,折騰了好大一會兒,唐詩一點醒轉的跡象也沒有。

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流產的情況,沈曦也不敢動唐詩,生怕亂動會加大流血。她只能在旁邊不斷的呼喊著唐詩的名字,試圖叫醒她。唐詩本身就是大夫,肯定知道要采取什麼措施的,只要她醒來,就應該沒事了。

沈曦喊幾聲,就去看唐詩流血的情況,在沈曦的焦慮中,唐詩流血越來越多,人卻一直昏迷不醒。

怕她大出血,沈曦想了想不能這樣拖下去了,要不就讓歸海墨背她去尋醫吧,可從這里到最近的小鎮,即便歸海墨一刻不停的趕路,也得三天左右的時間,三天時間,人怕已經不行了。

沈曦本就頭昏眼花,此時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來了,只得把被子給唐詩蓋上,然後又向外喊道︰「歸海墨,你先進來下。」

歸海墨本就沒走遠,听到沈曦招呼立刻就進來了。

這種生命攸關的時刻,沈曦也沒什麼顧忌了,對歸海墨說道︰「唐詩流血不止,你有什麼好辦法沒?點穴止血行不行?」

沈曦好歹還知道這是流產呢,歸海墨連流產都不知道,又不通醫道,怎麼可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呢?

見歸海墨沉默不語,沈曦也覺得有點為難他,不由說道︰「要不你先給她點穴止血?」

歸海墨本就沒主意,再加上這件男女有別的事情著實有點尷尬,只得听了沈曦的瞎指揮,沈曦說什麼是什麼。

「點哪里?」對點穴沈曦是一竅不通,只得問歸海墨。

歸海墨琢磨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回道︰「前陰後背。」

沈曦大致听了個明白,就將蓋在唐詩身上的被子向下推了推,用衣服蓋住身體不致于露出來,抬頭示意歸海墨點穴。

歸海墨出指如風,嗖嗖在唐詩小月復那塊地方點了好幾下。

前面好說,可點後背就有點麻煩了,沈曦氣力不繼,根本沒有那個力氣把唐詩翻過來。這種體力活,還是得歸海墨來。

怕唐詩走光,沈曦撩開點被子,模模索索的去給唐詩穿褲子,可手剛一伸就進去,就模到了一個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那觸感,不象是人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反倒象是一個水球。

「啊,什麼東西?!」沈曦嚇了一跳,胳膊下意識的一抬,被子就撩開了,唐詩那光果果的兩條腿和腿間的東西就映入了兩個人的眼中。

歸海墨條件反射性的扭頭回避了,沈曦卻是傻傻的指著唐詩腿間那個白色的東西驚叫道︰「這是什麼?」

歸海墨背過身去沒有回答。

沈曦低下頭去仔細查看那個東西,比鵝蛋稍大一點,樣子和剝掉了硬殼只用那層白膜裹著鵝蛋差不多,上面裹滿了血跡。那白膜里似乎裹著什麼東西,多看了幾眼後,沈曦後知後覺的發現里面是一個——

小小嬰兒!

這一次沈曦沒有再驚叫,她只覺得四肢發軟身體發冷,一口氣堵在胸口沒有上來,她軟綿綿的向後一倒,咕咚一聲就砸在了炕上,暈死了過去。

背轉著身子的歸海墨一听動靜不對,立刻轉過身來,吃驚的發現沈曦又一次暈了過去。

危急關頭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歸海墨趕緊先把沈曦抱到了一邊,使勁去掐沈曦的人中,可這一次沈曦暈的很徹底,人中掐的都泛紫了,仍沒有醒過來。

歸海墨無奈,只得放下沈曦,尷尬的轉回身,去處理更加糟糕的唐詩。

從沈曦的衣櫃中翻出幾塊布來,先用一塊將那個白色東西包了進去,放到了一邊。

剩下的布,撕扯成布條,把唐詩腿間的血污擦了擦,那被血浸透的褲子也被他扔掉了,他又找出了沈曦的干淨褲子先幫唐詩換上了。見唐詩下面流血不止,他還在她里褲里墊了好多布條。待將唐詩處理干淨後,他把唐詩抱到沈曦旁邊沒有血污的地方,刷刷幾下從唐詩的後腰股間點了好幾個穴位,防止唐詩真的發生大出血的現象。

安置好唐詩,歸海墨用布拎著那個小胎盤,跳出院外,在森林里隨便找個地方把那東西埋了。

處理好這些,剛走進院子,歸海墨就听到了小霍痛吭吭嘰嘰的哭聲,很顯然,醒來的小家伙,又餓了。

歸海墨黑著一張臉,恨恨的捶打著木牆,心中千萬遍的咒罵著本我初心和霍中溪。同樣是男人,為什麼他們可以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自己就得在這兒收拾他們的亂攤子?不光要照顧他們的女人,還要照顧他們的孩子,竟然連女人流產都要他來管,自己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啊!

此時此刻,若本我初心和霍中溪站在他面前,歸海墨肯定毫不猶豫的抽出劍來,把這兩個混蛋千刀萬剮,以解心頭的郁積之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遲遲未敢更新,我是怕被大家活活掐死了。

這樣對待唐詩,好象慘了點啊。

之所以安排唐詩流產,是因為今天查資料看了好多流產的圖片,看得我又惡心又痛心。所以真心的想提醒一下年輕的女孩們,還是請自重一些吧,流產,就意味著一個小生命的流逝,這其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如果有人看了這章能有所觸動,咱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描寫的詳細了點,希望大家不是在邊吃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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