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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水離笑起來十分的燦爛,就恍如天上的驕陽一般,能照亮到人的心里去。

沈曦忽然發現,這樣的男孩子,實在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因為他,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到人讓忍不住的去心疼他,去寵他。

沈曦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那蹦蹦跳跳歡樂的樣子,也不由的會心一笑,這樣快樂的男孩,其實正適合名十三那種安靜少言的女孩,不是嗎?

名十三的離開,讓青芙和靜萱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就連沈曦也有點淡淡的舍不得,不過她遲早是要走的,大家也只得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沈曦將名十三留下的平安符讓靜萱戴上了,囑咐她說是名姐姐留下的,讓她千萬莫要摘下來。

靜萱高高興興的戴上了,過了幾天沈曦就發現,靜萱精神了不少,臉上也現了健康的光澤。不過在有一次靜萱和青芙閑聊時,沈曦听到她抱怨了幾句︰「我都好幾天沒夢到哥哥了,以前晚上我可天天會夢見他的,哥哥又把我忘啦。」

沈曦此時才明白,靜萱為何晚上愛發燒了,也明白了名十三為何臨走時囑咐她把木屋鎖上,不要讓靜萱去那里了。

人是有靈魂的,沈曦這個借尸重生的人,再有感受不過。

知道了這件靈異的事,沈曦就將那個木屋門完全釘死了,不讓孩子們再有機會闖進去。沈曦其實是打算將那兩盒骨灰埋掉的,可想想還是等安修謹回來再說吧,要埋哪怎麼埋,還是讓他決定吧。

夏季日長,沈曦每天吃完午飯後,都會去睡會兒午覺,也不知是不是年紀漸長了的原因,沈曦覺得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從前了,人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催老藥,果然真是這樣,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真的很容易讓當父母的感覺到自己在一天天老去。

沈曦睡午覺的時候,孩子們都會各自活動,霍中溪自從名十三走後,雖不再夜不歸宿,但也是經常白天不在家。所以通常狀況下,都是沈曦自己一個人在家午睡。

這天中午,沈曦午睡被憋醒了,她穿鞋下炕去上廁所,由于屋里沒有人,她也就沒出聲,靜悄悄的走了出去。

當她走過院子的時候,忽听得西廂房後面傳來低聲說話的聲音,她離的有點遠,听不太清楚。只隱約听得出好象是青芙在說話。

大約她是和靜萱在說話吧,這兩個女孩子關系還真好,當真是形影不離。

沈曦剛打算繼續去廁所,又听見有個男孩子的聲音道︰「明兒個我自己去就行了,森林里蛇多,你別再嚇著了。」

嗯?不是靜萱?是鄭家清?

他倆在一起說什麼?

沈曦頓時好奇心大盛,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西廂前,听西廂後兩個孩子在說什麼。

只听得青芙道︰「沒事,我也是順手,反正我天天要和靜萱去采野果挖野菜。倒是你,下次練功的時候小心點,別再弄傷了。」

鄭家清道︰「你上次采來的藥真好用,我敷上沒幾天就好了。以後要是再采藥了,你叫上我,我幫你趕蛇。」

青芙似怒還嗔道︰「好。我就怕到時候你又沒空了,讓我空歡喜一場。」

鄭家清嘿嘿傻笑︰「肯定有空,上次我不是和你一起去了嗎?」

青芙道︰「你還說呢,我好不容易做了那麼精致的香包給你,你還掉水里了,真討厭!」

鄭家清又道︰「下次我會小心的。你再幫我做個吧,這回我肯定藏的好好的。」

青芙道︰「好吧,我就再幫你做一個吧。」

听到這里,沈曦就挪步走開了,實在憋不住了,先上廁所再說。

等沈曦從廁所回來時,西廂下的竊竊私語就沒有了,青芙和鄭家清大概是走掉了。

沈曦嘆了口氣,有些郁悶的回了房間。

對于這兩個小家伙曖昧的情愫,沈曦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

有驚訝,驚訝于他們才十四歲竟然開始懂兒女私情了。

有欣喜,欣喜于他們不再是孩童,終于要長大了。

還有淡淡的失落,失落于自己沒幾年就可以晉升為婆婆丈母娘級別了,再過幾年,就更上一層樓,會被叫為女乃女乃外婆了……

然後,沈曦徹底傷感了。

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她很憂傷的輕輕嘆道︰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歲月催人老呀!

憂郁了的沈曦大半天都懨懨的,特別是當看到青芙來翻找布頭,說要去繡一個香包時,沈曦就覺得自己老了老了老了。她羨慕的看著如青蔥般水靈的青芙,心中更郁悶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曦躺在床上一個勁的唉聲嘆氣,剛洗完澡的霍中溪躺到她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小俠又淘氣惹你生氣了?」

「這倒沒有,只是看見青芙都長成大姑娘了,感覺我都老了。」沈曦沒有將青芙和鄭家清的事情告訴霍中溪,生怕他發起怒來一頓教訓,讓孩子們幼女敕的心靈受到傷害。

霍中溪伸出手在她身上模了模,俯到她耳邊道︰「模起來還那麼滑,一點也不老。」

沈曦白了他一眼道︰「你正經點,沒見我這兒正憂郁著呢嗎。」

「你連三十都不到呢老什麼呀,天天淨瞎想。」霍中溪皺眉,表示難以理解女人的復雜心理。

沈曦看著從認識就沒怎麼變化的霍中溪,又開始羨慕了︰「還是練武好,你看你,我第一次看見你,以為你是二十七八,現在明明都四十多了,看起來仍象二十七八。不會等我都三十多了,你還象二十七八吧,別人要是看見咱倆在一起,肯定說我是老年吃女敕草。」

四十多歲的「女敕草」看著不停嘆氣的妻子,實在想不通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又不是神仙,誰不會變老呀,女人就是奇怪,有這時間不好好休息,淨想些沒用的。

沈曦一邊用手撫模著霍中溪平滑的小月復,一邊無情無緒道︰「看你保持的多好,看來練武還是有用的,要不明天我也練吧,你不說我有底子嗎,我就不信了我一招也記不住。」

「好。」霍中溪簡短的回答了沈曦一個字,就攥著沈曦的手往下伸。

沈曦今天心情不佳,沒有心情做那事,她煩亂的掙月兌開來,用手往外推霍中溪道︰「別搗亂,我正想事呢。明天早起你先教我練輕功,哎,哪種花呀藥呀的能美白緊膚呀,我天天泡藥浴花浴,肯定也管用。」

霍中溪見妻子有點走火入魔了,手一勾將她扶到自己身上,讓她騎坐在自己腰間,兩只手惦了惦她那柔軟的乳,很真誠的說道︰「娘子,你一點也不老,看,這里還和以前一樣,翹的很可愛。」

這個流氓!

沈曦趴在他身上,吭一下就給了他一口。

霍中溪悶悶的抽了口氣,手上的動作卻是越發用勁了。

一會兒之後,房間中響起了沈曦的低喘嬌吟……

經過了相公大人的愛情療法和**滋潤,沈曦第二天心情大好。

不再感嘆流年了,也不再感覺青春易逝了,對著正在繡香包的青芙,她還故意開玩笑道︰「青芙,你不是有香包嗎,怎麼又繡呀。」

青芙似乎早就想過如何回答了,不假思索道︰「我給爹爹繡的。」

沈曦舀過她正繡的香包,仔細看上面的圖案,假裝驚奇道︰「給你爹爹的應該繡萱草什麼的,繡燕雙飛干嗎?這種成雙成對的圖案,不適合送給他。」

青芙漲紅了臉,想了好大一會兒才強辯道︰「我就是覺得這燕雙飛很好看才繡的。」

沈曦見小姑娘害羞了,就不再逗她了,而是故左右而言他道︰「靜萱呢,這兩天都沒看見你們在一起。」

青芙松了一口氣,趕緊回道︰「她和霍俠還有家清哥哥去小溪里捉魚去了。」

沈曦模著青芙亮澤的長發感嘆道︰「青芙真是長大了,成大姑娘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非得吵著要趕海的小姑娘了。」

听沈曦一說,青芙也想起了當年自己非得要去趕海,纏得爹爹沒辦法了,只得將她帶去干娘家趕海的事來了。

想起爹爹對她的疼愛,她眼圈一紅淚就掉下來了︰「干娘,我想我爹爹了,他怎麼還不來呀?」

沈曦現在後悔逗小青芙了,要不是她胡說八道,小姑娘也不會哭的這麼傷心了。

她一邊給青芙擦淚,一邊安慰她道︰「你爹爹那麼疼你,大概是實在沒空,要是有空了,肯定第一時間跑來見你。沒準呀,明兒個他就到了,你就好好繡香包吧,等你爹爹來了你就送給他,他肯定高興。」

青芙馬上將手中剛起繡的布扔一邊去了,又去翻布頭道︰「我給爹爹繡個新的,不要那個燕子的了。」

沈曦蘀鄭家清默哀一下,看來小家伙在青芙心中的地位,還是比不過歸海墨呀。

對于青芙和鄭家清小小的暖昧,沈曦決定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情竇初開的年紀,對異性有好感是正常的,如果這時候橫加指責,會讓孩子生起逆反心理,造成的後果有時候會很嚴重。

沈曦記得自己一個大學同學,找了一個當司機的男朋友,家里嫌那男孩文化低工作又不好,不僅不同意他們交往,還逼他們斷了關系。那個同學也是個硬脾氣,不惜與父母斷絕關系,也執意嫁給了那個男的。大家本以為他們愛的這麼轟轟烈烈的,肯定會過的很幸福,可誰也沒想到,在結婚三年後,他們就離婚了。

後來沈曦和她遇見時,兩人聊起這事,沈曦問她當初愛他愛的那麼深,怎麼會以離婚收場呢。

那個女同學淡淡道︰「當初父母一說反對,心里就懶得听了。和他在一起時,我們的話題就是想著如何對付父母。後來父母也斷了,我們也結婚了,沒有那個共同話題了,我們才發現我們之間根本一點也不合適。我說的他不懂,他說的,我不嫌粗俗不想听。我好歹讀過幾本書,有點小資情結,他偏偏每分錢都要算計,說我花錢太大。天天吵架,不離婚還等什麼?其實那時候我家里要是不管,我和他處一段時間,就會覺出不合適來了,肯定是要分手的。我不是怪我父母,只是覺得他們處理問題的方式太粗暴了。」

到了現在,沈曦仍記得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有自嘲,有解月兌,卻獨獨沒有痛苦。

難怪有人說,愛情這東西就是彈簧,你給的壓力越大,它的反彈就越大。

有了那個女同學的前車之鑒,只要青芙和家清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來,沈曦覺得自己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至少還有一章。(百度搜索樂文小說網xiaoshuo.更新更,決)我發現最近我一直在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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