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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的四肢保持的很好,是因為有人經常給她按摩,翻身,勤換被子,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她沒有支撐點,不能坐起來,所以大家商議了之後,只能用綿軟的布條把余氏綁在椅子上,使得她能坐一會兒,免得她連最後一絲見陽光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著軟塌塌依靠在椅子上的余氏,陳氏輕輕的嘆息一聲說道︰「你娘是個有福氣的,若換成咱們村任何一家,按照她的病,別說見到太陽,恐怕連走都走的不安心!」

這樣的病,才是真正的富貴病。要銀子不說,還得有人親自照顧著,這對農家人來說,是最要命的。得了這樣的病的人,除非是家里有孝順的親人,要麼就是有銀子,請丫鬟嬤嬤照顧……而余氏,卻是命好的。

如果沒有千金,余氏落入了王氏跟柳氏的手里,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麻木的等死,痛苦的連自殺都動不了手,生生的受著煎熬,生不如死。

傷心哭泣的玉蘭已經被絹兒哄回屋了,由著她們去說悄悄話,所以院子里除了他們一家外,還有陳氏跟雪兒母子。

「我娘這輩子受的苦太多了,」對于余氏的往事,她並不是很清楚,卻記住了重生第一晚時,他們夫婦的談話,知道余氏沒了好幾個孩子,而她精心養育長大的兒子,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里,這如何不讓她傷心呢。

「等新屋子蓋好吧,」周梓木稍微思索了一下後,握住千金的手稍微用力了一點,然後瞅瞅讓自己充滿溫暖感情的屋子,很是不舍的說︰「這里太小了,如果在這里娶了千金,會委屈了她!」

她這樣一個女子,世間上任何的東西都不會入她的眼,唯有她在乎的,才是她最在意的。

金銀珠寶在她的眼里,根本沒有意義,她在乎的,是自己遠從各地一路帶回來的果樹,各種花種,那些東西在她眼里,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唉,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對自己來說,是好還是不好。

「那什麼時候動工呢?」陳氏看著余氏,所以沒有看到周梓木跟千金之間的小曖昧。「要動工的話,先得挑個日子,然後請人幫忙挖地基……這蓋房子可不是小事,可要好好的斟酌一下,尤其是你買了那麼多的地,可得跟師傅們說清楚。」

「這個自然,」千金像是感受到了周梓木對自己的深情,沖著他柔媚一笑,然後上前跟陳氏說道︰「順嬸,你先跟順叔打聲招呼,我家蓋屋子的話,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你問問誰願意來干活的,咱們可以先算一下要多少人,」

周梓木要蓋屋子卻不許她插手,說這件事他要全權做主,不讓她再累了。千金無奈,只能接受這甜蜜的要求。

「這個放心,有你順叔在,人手要不夠的話,咱們可以從外村找人,發正很多沒漁船的人都是找短工的,只要你家出的工錢高,人家肯定會來,」蓋屋子也是需要幾個月的,若是一直做下去,也是不錯的。

「那好,順嬸,這件事就麻煩順叔了,你告訴他一定,人招多些,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周梓木笑著跟陳氏說道,然後心里有了一個計劃。

這屋子要蓋的大了,人需要的肯定更多,等趙管家回來了,可以讓人分開做,絕對不會讓人閑著的。

「好 ,我回去就跟他說一聲,」陳氏笑著點點頭,想著自己來也不是白來一趟的。

千金讓周梓木帶著涂涂在院子里看著余氏,讓他體會一下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閑情逸致,自己則轉身進屋,去看看玉蘭怎麼樣了。

她沒想到,這個迷失了心性的姑娘再清醒後的一瞬間就把所有的責任承擔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心疼又惱怒。這個心眼傻到極點的姑娘,難道不知道這種悲劇是因為別人的私心作祟嗎?她不想著報仇卻把所有的錯都壓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想活活的心疼死關心她的人嗎?

推開了玉蘭房屋的門,見玉蘭已經停止了哭泣,但紅著的眼眶卻讓千金明白,她哭的很傷心……。

「心里好過點了嗎?」走到她身邊,千金柔聲問道。

玉蘭的肩膀還在顫抖著,顯然才停止哭泣的,她對上千金關心的雙眸,哽咽著道︰「小姑,玉蘭能有今天,全靠小姑的不厭棄,」隨即,在千金的驚愕中,「撲通」一下,雙膝下跪,沖著千金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頭,然後泣聲道︰「玉蘭謝謝小姑了!」

「啊呀,玉蘭,你這是干什麼?」千金被她的舉動嚇傻了,等她磕完頭後,才猛然的驚醒,伸手拉著起來,一臉不滿的抱怨道︰「你我年歲相差不大,你這麼結結實實的給我磕頭,不怕把我折壽了啊!?」

「噗嗤,」一旁的絹兒紅著眼眶,但也忍不住自家小姑的抱怨而笑出聲,「小姑,你本來就比玉蘭大一輩分,有什麼可怕的!」

「額!」千金扶額無語,這哪里跟哪里啊,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難道她們真的有代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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