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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驚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

梓潼城神兵天降,直接封死了曹軍後退的道路,而孟獲、祝融兩個會走路的生化武器則是在益州的山野里如魚得水,勢不可擋,再加上這邊劉備軍的幾員大將包圍,曹軍被卡在山路上進退不得,不到一天工夫便出現了成建制的投降。

「掃清了這批曹軍,益州就不會有什麼大的戰事了。」諸葛亮道,「接下來只需要派人前往江州和永安聯絡即可。」

「我還以為要經歷連場苦戰呢……」劉備還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結果幾天時間,我們就收復了整個益州嗎?」

諸葛亮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那是因為我軍的實力,原本就遠遠超過益州的敵人啊。」

「那,洛陽和許昌那邊……」

「這就請不要做夢了。」諸葛亮馬上猜到了劉備要表達什麼,「益州的曹軍,很明顯只是一支偏師罷了——哪怕有任何一個天級斗將守在陽平關或漢中,我們都要多花好幾倍的力氣和時間才能達到眼下的效果。」

這時候魏延已經遣人來報告︰「曹軍主力已經被消滅!敵軍主將滿寵戰死,副將蔣濟遁逃入山!」

劉備呼出一口氣︰「按預定計劃,向南進軍!」

雖然蜀道艱險,但對于久經沙場的軍隊來說,一路無需作戰這一點就比任何事都強,再加上張任等熟悉益州道路的帶路黨相助,第二天天黑之前,劉備軍主力已經進入了梓潼城。

「如果沒人帶路,恐怕還需要半個月才能到這里。」已經進了城門,劉備想想來路還是心有余悸,「我們在益州的事情完成後,還要原路返回嗎?」

諸葛亮聳聳肩︰「反正梓潼城的翔空船已經不能用了,或許你可以去成都的廢墟看看,有沒有幸存的翔空船可以直接去長安。」

「那還是算了!」

梓潼城里此刻也和劉備心情一樣,洋溢著輕松喜悅的氣氛,尤其是部分民眾,就是因為不願舍棄故土而沒有遷往長安,現在居然直接回到益州老家,自然是歡欣鼓舞,對劉使君感恩戴德,劉備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不止一處立著自己的畫像(雖然畫得實在不像),還有民眾敬獻的香燭之物,怎麼看都是在紀念先祖一般。

「立生祠這種事也太早了吧……」劉備心里嘀咕兩句,迎面看到趙雲過來,沒說兩句就開始匯報目前的情況︰「信使已經向江州出發,魏延將軍和太史慈將軍則率兩千軍向成都出發,南蠻王也隨行,說是回成都看看當日被下蠱感染的成都民眾好轉沒有。」

諸葛亮看向劉備︰「被下蠱感染的民眾?你沒提過啊。」

劉備干笑兩聲︰「呵呵,實在是……忘了……」

「現在城內有四萬民眾,五千軍卒,還有一萬四千投降的曹軍,主公,這個比例稍微危險了一些。」趙雲提醒道,「要不要把降卒趕到城外?有我和翼德將軍在,他們應該不敢反抗。」

劉備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必,既然有你和翼德,那我擔心什麼!」

正如劉備所說的,趙雲和張飛兩個天級斗將震懾力確實足夠,當晚梓潼城風平浪靜,一點問題都沒出,劉備也是這些日子第一次安心睡到天亮。

可惜的是,他打算賴床到中午的計劃沒有達成。

「主公,主公!」外面趙雲敲門的聲音震天響,劉備被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主公,可是起床了麼?」

「啊,馬上馬上,等我更衣!」劉備嘆了口氣,自己現在也是領有益州和涼州兩大塊了,居然連個服侍自己起床的丫鬟都沒有……哎說起來糜馨現在還在涼州?

把滿腦子不合時宜的小姑娘驅散,劉備匆忙穿上外衣,趙雲還守在門口,神情嚴肅。

「子龍,怎麼了?」

「費費文偉,剛剛派人從長安送來十萬火急的文書!」趙雲沉聲道,「按照常理,現在長安那邊應該沒有什麼事發生才對。」

「所以是出了連他都覺得搞不定的問題?」劉備吃了一驚,「長安還有黃老將軍協助啊!孝直他們不也在向長安趕嗎……再不濟,雲長離長安也不是很遠哪!」

趙雲無辜地攤手,表示自己也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文書在哪里?」

「在我這里,不好意思,看你一直在睡覺,我先拆開看了。」諸葛亮這時候也剛剛走進院子,身後跟著張飛、張任、甘寧、姜敘和楊阜——梓潼城內現在說得上話的人,居然全都擠進了這個院子!

劉備隱隱覺得不妙︰「孔明,情況很嚴重?長安出事了?」

「出事的確實不是長安,但情況也確實很嚴重。」諸葛亮將手中文書遞給劉備,「皇叔,我們得馬上回長安了!這里的事情交給一兩個得力手下就行!」

「什麼事啊被你說的這麼嚇人……」劉備心頭打鼓,低頭看清文書中寫的內容,忍不住失聲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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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前,長安。

「東南方向還是應該再做一些調整,現在這邊是最容易遭到攻擊的地方。」費站在城頭,向手下的官員和工匠頭領布置著任務,「我們雖然佔了潼關,但另一個關隘——武關還在曹操手里,只是略微遠一些,也是必須要防備才行。」

「玄德一走,長安城簡直無趣啊。」而在這段城牆的不遠處,也就是長安城外的某個山坡上的亭子里,孫尚香正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這家伙出征居然不告訴我,等他回來要他好看!」

坐在旁邊的龐青聞言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出征那幾天你不是在擺弄新玩具?你確定自己會跟劉備走?」

「我去不去是我的問題,他叫沒叫我是他的問題!」孫尚香理直氣壯地反駁。

龐青搖搖頭,轉過身拍手道︰「好,水已經煮沸,可以泡茶了,按我說的程序去做!」

「是,姐姐。」以輕柔聲音回復的,正是當日劉備從廢墟中抱出來的少女,來自異國的卑彌呼。她此刻穿著一身漢家女性服飾,梳著中原女子的發飾,若不是額頭處有小小的紋身花紋,簡直就和一個普通的大漢少女沒什麼兩樣。

孫尚香扯扯卑彌呼的衣服︰「小青你的耐心真好啊……這小丫頭學會多少漢字了?」

龐青嘆了口氣︰「是你耐心太差……她十日內學會了三百漢字,基本的日常會話已經差不多了。」

「這不能怪我呀,我從來對嬰兒就沒啥興趣。」孫尚香辯解說,「而且我們孫家,從來沒有照顧小孩子的傳統呢!」

龐青看看她︰「那你以後結婚生子怎麼辦?把自己孩子丟在那里自生自滅嗎?」

「咦?啊?結婚?生子?」孫尚香瞪大眼楮,突然不知所措起來,「什麼結婚啊!什麼……生孩子啊!怎麼突然說這個!我要和誰結婚啊!」

「我怎麼知道你要和誰結婚?」龐青沒好氣地道,「但女大當嫁,你今年多大了?總要嫁人的吧?搞不好就是這幾年的事情,你家里給你尋一門人家,你就這麼被轎子抬著嫁過去……」

「停……停一下!」孫尚香雙手亂擺,說話都開始結巴了,「怎麼可能有這麼荒唐的事啊!」

「哪里荒唐?」

「總之……呃!小青!你比我大吧?」孫尚香終于找到了反擊的機會,「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嫁人?」

龐青伸手糾正了卑彌呼倒茶的一個動作,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答道︰「我沒打算嫁人。」

「喂喂,這是耍賴啊!為什麼你不嫁人,我就非嫁人不可?」

「因為我們不同啊。」龐青回答,「你上有老母和兄長,他們是絕不可能看著你變成老姑娘嫁不出去的……而我呢,兄長去世後就是孑然一身,我嫁給誰,我要不要嫁人,誰都管不著!而我現在對男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孫尚香扶住額頭︰「你好煩喔……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如果現在提起還算‘突然’的話,那等哪天你突然被塞進花轎就更突然了。」龐青看著她的窘樣也是微微好笑,「說真的,你不如趁現在孤身在外,誰都管不到你,自己尋個如意郎君,生米煮成熟飯……」

「小青,別說了!這種生活才不適合我!」孫尚香跳起來,大聲宣布,「我可沒想過……唔?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長安城的城牆外側已經擠了一群人,一個滿頭是汗,風塵僕僕的人正對費苦苦哀求︰「大人,這封信必須送到劉使君手里,由他親自接收……事關重大啊!」

費嘆道︰「我也說了,主公已經出發去了益州,信給我是一樣的,等主公回來我自會轉交。」

「那能否讓我去益州?我必須見到劉使君!」

「哪有這樣的道理?」費又好氣又好笑,「你當我們會隨意放不明身份的人過去?雖說一直听聞主公與江東關系不錯,但你又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就憑一封真偽難辨的信件就想見主公?」

「什麼呀,什麼呀?江東怎麼啦?」孫尚香已經大聲喊著,分開人群擠了進來,「文偉你說江東怎麼啦?」

費無奈地指指那個信使︰「他說他是江東來的,死活要見主公,我說收下信件代交都不行……」

信使這時候也回頭看到了孫尚香,先是呆了一呆,接著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狂喜,他丟下費,直接沖到了孫尚香面前跪下︰「大小姐!大小姐你在這里!實在太好了!」

「認得我啊……」孫尚香好奇道,「你是誰的部下?」

「小人是受魯肅大人派遣,來長安找劉使君求援!同時出發的有十人,看來只有我活著到了!」信使涕淚交加,就差抱住孫尚香大腿哭上一場,「大小姐!請你救救江東吧!」

「求援?」孫尚香皺起眉來,「江東出什麼事了?我大哥的性子,會拉下面子找劉玄德求援?」

只是信使的回答讓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大小姐,吳候他……他已經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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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只有關羽可以殺嗎?天真……

接下來,進入「新章•江東之殤」篇!(並不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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