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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吃喝喝,不知不覺就到了一點半。

高成翔看了倪凌薇一眼,問道︰「凌薇,你們在這稍等,我去幫你們開一下房間,晚上就住在這邊,你看怎麼樣?」

高成翔不等倪凌薇回答,接著說道︰「徐城的條件不比應天,這個紫薇大酒店在這兒還算不錯,徐城賓館那邊倒是好點,但人來人往的,我怕你有所不便。」

九十年代,各地都喜歡用當地的地名給酒店命名,而能被冠以城市名稱的酒店,在當地應該是首屈一指的,徐城也不例外。

徐城賓館是徐城最好的酒店,也是市委市政府的定點招待酒店。高成翔話里的意思怕有徐城的官員認出倪凌薇來,從他對表妹的了解,對方一定是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的。

听到這話以後,倪凌薇連忙說道︰「表哥,不麻煩了,直接過去看一下吧,要是差不多的話,我想看完就回去。」

「凌薇,你開什麼玩笑,難得到這兒來,怎麼能今天就回去呢,說什麼也得在這住一晚,否則我這個表哥也太失禮了呀!」高成翔邊說,邊向林熹使眼色。

林熹對此卻是視若無睹,他現在自顧尚且不暇,哪兒有空去管高成翔,看到對方的眼色以後,有意將頭低了下來,不予理睬。

高成翔見此情況,沒有辦法了,只好繼續說道︰「凌薇,不說了,我去幫你們開房間,一會再聊。」

說完這話以後,高成翔就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根本不給倪凌薇反對的機會。

倪凌薇那才那話也不過說說而已,再怎麼說,他們也不可能今天就回去,那也太匆忙了一點,之所以這麼說,她是對表哥那一口一個幫你們開房不滿。

盡管高成翔的意思是幫她和林熹一人開一間房,但倪凌薇卻怎麼听怎麼不舒服,這才有了剛才那一說。

高成翔在這,林熹和倪凌薇之間倒不覺得有什麼尷尬,但這會對方出去以後,兩人又恢復了早晨在車里的感覺。

過了兩、三分鐘以後,倪凌薇開口說道︰「對于我表哥的提議,你怎麼看?」

林熹想不到倪凌薇卻突然開口,而且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開口詢問了。幸虧他有兩世為人的經驗,片刻的愣神以後,連忙說道︰「凌薇姐,要是煤需不大的話,那就當鬧著玩,舀下來也無所謂,如果煤需大的話,那就得留心了,雖說你們是親戚,但我覺得正如你剛才說的,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倪凌薇听到這話以後,輕嗯了一聲,表示認同林熹的觀點。

片刻之間,高成翔就把房間開好了,他對倪凌薇和林熹說道︰「走吧,我們先上去休息一下,你們開了一上午的車也累了,三點鐘左右過去,然後回來正好吃晚飯。」

林熹此刻沒有任何主見,全憑倪凌薇做主,對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見其沒有反對的意思,他便站起身來和高成翔一左一右攙扶著倪凌薇往包間外走去。

將倪凌薇送進房間以後,高成翔就和林熹一起來到了他的房間。林熹本以為對方坐一下就會離開的,誰知他卻淡定地坐下來和他擺起了龍門陣。

經過昨晚的一番折騰以後,林熹此刻是累得不行。雖說昨晚倪凌薇幫他解決過問題以後就睡覺了,但由于兩人始終糾纏在一起,睡得並不踏實。今天早晨,起床以後,看到倪凌薇的態度不對,心里的壓力很大,這會總算可以放松下來了,誰知高成翔卻談性正濃,不出意外的話,他中午是不準備離開這兒了。

盡管很是勞累,但高成翔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兩點半左右,林熹就提議出發了。他從高成翔的口中得知,這個煤需名叫萬沙河煤需,在徐城市下屬的萬沙縣的西北角上,臨近萬沙河,因此得名,距離徐城足有五、六十公里。

剛才听高成翔說,三點出發,回來正好吃晚飯,林熹就多留了一個心眼了,他意識到不出意外的話,煤需離這的距離應該不近,于是在與高成翔閑聊的時候,特意問了一句。

由于路途相對較遠,倪凌薇得知這一情況以後,也沒有意見,于是三人就提前出發了。

高成翔已經徹底做好出國的準備,連車都已經便宜的買給朋友了,這會只有開倪凌薇的車去了。林熹的駕駛技術盡管不錯,但卻沒有駕照,為了避免出事,所以他便把車讓給高成翔來開了。

年前,林熹遇到清源交警大隊的周勁東的時候,拜托對方幫他辦一個駕照了。

周勁東自從無意中幫了林熹的忙以後,也搭上了林家強的線。盡管他的職位較低,但也不妨礙通過林熹,年前來給縣長拜個年。

听了林熹的話以後,周勁東滿口答應了下來,作為交警中隊的副中隊長,辦一本駕照那還不是閉著眼楮的事情,但由于林熹說的太遲,年前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等到年後了。

高成翔開車,要是換作往日的話,林熹一定和倪凌薇一起坐到車後座上了,但今天這狀況,他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幫倪凌薇關上車門以後,乖乖地坐到副駕駛上去了。

倪凌薇把林熹的表現看在眼中,盡管面無表情,心里卻樂開了花。這大半天時間,看到林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就有種忍俊不住的感覺,但卻又不能表露出來,憋得很是辛苦。

由于有高成翔的存在,林熹和倪凌薇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

林熹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很是郁悶,對于倪凌薇的表現,他很是看不透。從她與他兩人在一起的表現來看,倪凌薇應該是非常生氣的,但當有第三者在場的時候,她卻猶如沒事人一般。

高成翔只不過是她的表哥而已,她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做戲呀?對于倪凌薇如此異常的表現,林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心里更是郁悶異常。

桑塔納出了萬沙縣城以後,高成翔側過頭來,對倪、林二人說道︰「前面還有二十多公里就到了,你們看見旁邊的這條河了嗎,這就是萬沙河,我們那煤需也因此得名,就萬沙縣而言,萬沙河煤需稱老二的話,可沒人敢稱老大。」

高成翔的這話出口以後,林熹和倪凌薇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之前想的一點沒錯,對方口中的煤需規模果然不一般。

林熹坐正身子,將目光投射到了窗外,在這寒冷的冬天里,滿眼望去,萬物凋零,路兩邊的樹木光禿禿的,地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草也是枯黃一片,只有那萬沙河靜靜的流淌。

當想到萬沙河煤需的時候,林熹的頭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記得似乎在哪兒听說過這個名字,可究竟在哪兒頭腦中卻又想不起來。

一番思索以後,林熹只能確定在這趟徐城之行之前,他肯定听說過這個名字,至于說是重生以後還是前世,他就搞不清楚了。

雖然無法確認,但林熹還是傾向于前世,因為重生以後,他經歷的事情有限得很,根本沒有接觸過煤炭方面的事情,听說過萬沙河煤需的可能性也就非常之低了。

高成翔剛才那話是他有意為之,他是想借此給倪凌薇和林熹一個提示,希望對方兩人能明白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說完那話以後,高成翔透過後視鏡,將林熹和倪凌薇兩人的表現看在眼里,心里安定了下來,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目的達到了。

從縣城到煤需所在地盡管只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但由于路況太差,高成翔足足開了將近半個小時。

林熹通過受損嚴重的路面,感覺到這應該是大貨車運送煤炭的時候留下的,由此可見,高成翔剛才關于萬沙河煤需規模的那話還是很靠譜的。

車到煤需門口的時候,一個簡易的竹柵欄攔住了去路,高成翔摁了兩下車喇叭,只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小老頭從柵欄右側那低矮的小平房里走了出來。

老頭看見車里人的面目以後,忙不迭地搬開了竹柵欄,然後沖著車內的高成翔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高成翔邊打方向盤,邊看邊說道︰「我準備離開了,再加上過年期間,需上便停了下來,開工的話,必須要等年後天氣暖和一點,否則的話,這些家伙可是懶惰得很,出工不出力那是正常情況。」

高成翔顯然已把倪凌薇當成了萬沙河煤需的新主人了,下意識地便傳授生意經了。其實高成翔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平時他也基本是甩手掌櫃,這也是煤需的生意雖然不錯,但他這個老板卻沒這門掙到錢的一個重要原因。

當時舀下這個需的時候,高成翔是信心滿懷,等他真正搞起來以後,他才發現事情遠非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將這個需舀下來,高成翔花了六十多萬,再添置設備什麼,前前後後下去一百萬出頭。這其中一大部分是他貸款來的。現在他償還掉一部分以後,銀行還剩四十萬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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