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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虐待與被虐待

晴空萬里,競技場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明顯與好天氣完全相反的聲音。

「什麼?你今天要挑戰的,是曹顏安師兄?」看守競技場的樂齡航,望著奚磊厚,一臉不敢置信。

上次,樂齡航可是親眼看到奚磊厚,被一段五級修為的田耀淳「殺」出競技場的。奚磊厚連一段五級修為的師弟都打不過,現在竟然要挑戰比樂齡航修為還要高出一級的曹顏安,讓樂齡航實在無法相信。

「競技場雖然死不了人,但是重傷卻也在所難免。這位‘小師弟’,是故意想找虐待的嗎?」樂齡航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奚磊厚一眼。

「既然人家‘小師弟’都不擔心了,那我樂齡航區區一個外人,還干嘛多管閑事啊?」樂齡航在心里自問著,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完全變了味道。

「‘小師弟’,我勸你,你還是再考慮、考慮!一段七組的修為,一個法術攻擊,就能把你殺幾個來回的。你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了。與其在競技場被打了一身傷,不如回去老老實實地閉關苦修。」樂齡航苦口婆心地一次又一次勸說道。

這位樂齡航師兄,雖然也算是對奚磊厚一片好心,但是也實在太嗦了吧?簡直和施裕青的嗦,有得一比。

「給你靈石。」奚磊厚搖了搖頭,可不願意破壞自己今天難得的好心情,丟下一塊下品靈石,直接走進了競技場。

「想送死還跑這麼勤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今天一定會讓你好好地享受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小師弟’!」曹顏安看著奚磊厚進入競技場的背影,凶狠地說道。

「唉!」樂齡航嘆了一口氣。實在不敢想像奚磊厚今天會怎麼樣出來。

黃丹門普遍最低的修為,是一段五級。而一段弟子中最高的修為。自然是一段九級。所以,黃丹門平常就算是一段弟子間,修為差異最大的比試,也只是四級而已。

不過,就算比試的雙方存在四級差別這種情況,也一般只存在于理論中。在實際中,沒有哪一位一段五級修為的弟子,會不知天高地厚到要和一段九級修為的高手比試。

而今天奚磊厚和曹顏安的修為,整整差了六級。遠遠超過了理論中,黃丹門一段弟子比試雙方的最大修為差異。

奚磊厚此刻,正全副武裝地站在競技場當中——左手舀著一塊上面有個小洞的一段中品盾牌,右手持著一個上面有塊大洞的一段中品盾牌,衣服內里穿著漏了一個大洞的一段中品鎧甲。

「快來看!這位‘小師弟’,手里舀的是什麼?」一位匆匆忙忙交了看台費,特意進入競技場觀看奚磊厚和曹顏安比賽的黃丹門弟子,看著奚磊厚手里的二塊一段中品盾牌,哈哈大笑著招呼著身邊的另一位同伴。

「難得有兩個一段中品的盾牌。卻居然沒有一個是完整的。這位‘小師弟’到底在搞什麼啊?是他故意破壞靈器,還是真如傳言所說的那種到處揀別人不要的廢棄品靈器啊?」

「依我看來,他絕對不可能故意破壞靈器!畢竟,‘小師弟’的貧窮。在整個黃丹門,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嘛!如果‘小師弟’真有兩件完整的中品靈器,就算去交易。也能一下子就賺進二百塊下品靈石啊!誰會傻到故意和靈石過不去的?真正傻到那種程度的蠢人,是絕對無法成為修仙士的。就算勉強成為了修仙士。修為也一定不會高的。」

「但是,‘小師弟’的修為。本來就不高啊!」

「難道,這就是‘小師弟’的修為始終徘徊在一段一級、穩坐整個黃丹門倒數第一寶座的最大原因?可是,‘小師弟’的貧窮,那可不是裝出來的。幾乎整個黃丹門的弟子,都可以作證。」

「你看,他身上的鎧甲,居然也有一個破洞!哈哈哈——」

競技場上的觀眾們,不斷看著奚磊厚的裝備,笑倒東倒西歪。如果說上一次听到的,還只是傳說的話,這一次,他們可是親眼見證了五二峰的弟子窮到買不起盾牌的傳言,千真萬確。

畢竟,「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嘛。

奚磊厚和曹顏安的這場比試,終于在看台上觀眾們的嘻嘻哈哈聲中開始了。

其實,曹顏安本來還打算羞辱奚磊厚一番,再開始教訓奚磊厚的。但听到看台上哈哈大笑的聲音,曹顏安覺得和奚磊厚比試,簡直就是侮辱了自己,索性也不羞辱了,直接動手開始教訓奚磊厚。

如果說上一次,奚磊厚和田耀淳之間的比試,雖然有四個級別的懸殊差異,但比試的過程卻並未呈現眾人預想的一面倒的現象。甚至,奚磊厚的表現,多多少少還有一點驚艷。

那麼,這場奚磊厚和曹顏安之間差距了六個級別的比試,簡直就完全是一場瘋狂一面倒的虐待與被虐待的比試。

「水波術!」曹顏安因為听說過,田耀淳上次用一段四級的修為卻只能重傷奚磊厚,而無法「殺死」奚磊厚,于是一出手就是一段四級修為的法術攻擊。如此一來,曹顏安既不會立刻就「殺死」奚磊厚,又立刻給奚磊厚帶來最大的傷害。

曹顏安已經決定,今天比試的目的,並不單單只是簡單的「殺死」奚磊厚而已。畢竟,以曹顏安的修為,「殺死」奚磊厚,根本就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曹顏安的目的是,要狠狠地虐待奚磊厚一番,以泄在心上人席冰琴面前丟人現眼的怒氣。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曹顏安原本就對奚磊厚修為是黃丹門的倒數第一名,卻搶佔了一個核心弟子名額的羨慕嫉妒恨。

一股驚濤駭浪,洶涌澎湃的直朝奚磊厚襲來。

「窩囊廢功法!」奚磊厚剛把二只一段中品盾牌一前一後地擋在身前,水波就已經直接撞擊到了最前面的那塊一段中品盾牌上。

 ——

一波驚濤駭浪,聲勢浩大地直接擊打在奚磊厚舉在最前方的那一塊一段中品盾牌上。盾牌雖然安然無恙,奚磊厚持著盾牌的手卻被一段四級修為的水波術撞擊得手臂幾乎粉身碎骨,甚至連身體也被撞得不由自主地不斷後退了十多步。

同時, ——

一股手臂粗細的水波,也穿過了防護奚磊厚的第一個一段中品盾牌,直接擊打在了奚磊厚手中的第二個一段中品盾牌上。

噗——

一小股細細的水波,擊打在奚磊厚所穿的一段中品鎧甲上。

其實,一段四級修為的水波,按正常情況而言,是根本無法擊穿一段中品盾牌和一段中品鎧甲的。

但是,因為奚磊厚手中的兩塊一段中品盾牌上,各有一大一小兩個洞眼,所以甚至還有一小股細細的水波,成功穿過了二個盾牌的洞眼,直接擊打在了奚磊厚身上所穿的一段中品鎧甲上。

奚磊厚為水波竟然沒有直接擊打在身上所穿的一段中品鎧甲的破洞處而慶幸不已,同時也在心里暗暗震驚一段四級修為的法術攻擊,確實威力不凡。

奚磊厚舀著二個一段中品盾牌的雙手,都因為剛才的水波沖擊而不斷向後撤,甚至連帶著整個身體也後退了數步。

不過,毫無疑問,奚磊厚通過這兩塊殘次品的一段中品盾牌和殘次品的一段中品鎧甲,既能有效地防護了自身的安全,又能最大限度地吸收外來的攻擊。

這也是昨天晚上,奚磊厚考慮再三後,第一次做出的表面上違抗師命的決定。

之前,至少在表面上看來,奚磊厚對師父駱矗輪可謂是言听計從。

比如,就舀駱矗輪以前送給奚磊厚的那把一段下品寶劍來說。奚磊厚雖然沒有煉化駱矗輪送的那一把一段下品寶劍,但卻幾乎隨身攜帶。

既然師父駱矗輪都說了「裝裝樣子」也好,奚磊厚自然也不能掃了師父的興致不是?而且,奚磊厚早已經煉化了一把一段上品寶刀,實在也不願意浪費本就不多的時間去煉化一把一段下品寶劍。

所以,奚磊厚索性就把那把來自駱矗輪的一段下品寶劍直接掛在身上,光明正大的「裝樣子」了。

另外,駱矗輪吩咐過,黃丹門內不準在其他的地方私自打斗,只有競技場允許。

所以,奚磊厚不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第二次光顧這個競技場嗎?

但是這一次,駱矗輪要求奚磊厚以後使用完好無損的一段下品盾牌,奚磊厚這個乖徒弟卻無論如何也恕難從命了。

畢竟,根據奚磊厚上一次對陣田耀淳的經驗,一次一段四級修為的法術攻擊,就足以擊穿一個一段下品盾牌和一段下品鎧甲的聯合防護。

顯然,一段下品靈器,在一段四級修為的法術攻擊面前,顯得不堪一擊。就算是一個完整無缺的一段下品盾牌,也無力改變面對一段四級修為的攻擊時的悲劇結局。

更何況,曹顏安的修為可整整比田耀淳高出了兩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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