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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們都解決了?你怎麼做到的?」施裕青發現身後突然平靜下來,眼角一瞟,卻只看到奚磊厚一個人花著臉站立著。

施裕青身為成熟期高級養生草藥曾經的「受害者」之一,自然明白花著臉意味著什麼。但施裕青對奚磊厚以一敵二,卻能在短短的片刻時間內殺死對方二名二段武士感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只是使出了斬虎刀法的第二招而已。」奚磊厚緩緩地說道,冷冷地望向尚還站立著的另二名敵人,「你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你也知道,我很窮,不像你那麼富有,不能隨隨便便浪費保命的寶貝。」施裕青說出了一番讓對方兩人眼珠都差點嚇得掉出來的話。

能使高檔寶刀的人,還自稱很窮,不富有,不敢隨便使用物品,他們這些使用普通寶刀的人,豈不是連討飯都要餓死嗎?

兩名敵人再看看施裕青口中富有的奚磊厚,實在看不出這個怎麼看怎麼普通、甚至連他們還不如的少年,哪里富有了。

不過,他們卻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大的恐怖殺氣,正從奚磊厚的身上慢慢散發出來。

「劈風斬浪!」

撲哧——奚磊厚突如其來的快如閃電的一刀,直接就秒殺了一名敵人。

「劈風斬浪!」

撲哧——

在另一名敵人尚處于同伴輕易被殺的震驚中,一時難以置信的時候,奚磊厚已經再一次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出手了,而且得到了完全相同的秒殺結果。

施裕青這時才松了一口氣,看著遠處軒轅羽的方向,考慮了一下,從懷里舀出了唯一的一株成熟期高級養生草藥,轉身背著奚磊厚大口咀嚼起來。

戰場的形勢經常瞬息萬變,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在戰場上隨時保持充足的體力,才能增加自己生存的機率。

所以對施裕青來說,唯一的那株成熟期高級養生草藥,雖然珍貴,但和自己的x ng命比較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畢竟,成熟期高級養生草藥,就算手里一時沒有了,但只要人還活著,總可以再想辦法弄到。但唯一的一條x ng命,如果丟了,一切就真的直接結束了。

奚磊厚看施裕青直到現在這安全、無人的時刻才安心地補充體力,也不多說話,同樣是轉身背對著施裕青,也開始了自己的咀嚼之旅。

于是,就有了如下奇特的一幕——在遠離喧鬧戰場的安靜一角處,兩個少年背對著背,各自痛哭流涕……

「你到底是幾段武士?」半晌之後,施裕青帶著仍然哽咽的聲音,首先打破了沉靜。

「我也不知道。」嗚咽的聲音也強不到哪里去的奚磊厚,實話實說道。

施裕青感覺一陣無語和無力,以前只知道奚磊厚不管世事、一心沉迷練武,但沒想到奚磊厚不管世事到這種程度,連自己是幾段武士也不知道。

奚磊厚也覺得自己很無辜,全部心思都用在修煉斬虎刀法上還嫌不夠,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測量自己的攻擊力道到底能達到哪一段武士的水準了?

「準備好了嗎?」奚磊厚用y n沉的目光望了一眼遠處仍在不時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的地方,用衣袖迅速擦干了臉上的淚水。

「唉!吃兩口就少兩口,我窮呀!」施裕青一邊痛心疾首地發著感慨,一邊把手里的大半截成熟期高級養生草藥放進懷里。

「就你還嫌窮?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家里漫山遍野種植的各種琳瑯滿目的中級草藥,都是一無是處的野草吧?」奚磊厚帶著萬分鄙視地望了一眼施裕青,實在听不下去的率先邁開了腳步。

「你這人真是!人家偶爾發一下感慨也不行!等等我!」施裕青發現奚磊厚開始邁腳走人了,迅速擦干了眼淚,跟上了奚磊厚的步伐。

奚磊厚和施裕青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雙眼血紅的公冶文武,手持一把看起來似乎質量比施裕青的高檔寶劍還要更好的高檔寶劍,不停追殺遠處軒轅羽,同時卻還要不停地防守著軒轅羽發來的暗器。

軒轅羽剛剛趕來的時候,就看到死于非命的夏約豪身邊有一把斷成兩截的劍,立刻意識到公冶文武手中不時溢出殺氣的高檔寶劍絕非凡品。

所以,軒轅羽絕不近身與公冶文武搏斗,而是干脆收起了劍,采用了游斗的策略。軒轅羽利用自己輕功卓越的優勢,不停在四處游走,不與公冶文武發生任何正面的沖突,同時不停向公冶文武發sh 手中的暗器。

軒轅羽游斗了一段時間之後,徹底明白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公冶文武了,反而因為施展輕功而不斷消耗大量的體力。

當軒轅羽體力後繼乏力時,就是軒轅羽命喪公冶文武手中高檔寶劍的時刻。

軒轅羽听到奚磊厚和施裕青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心中不由一沉——產生這種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不是奚磊厚和施裕青被殺死,就是奚磊厚和施裕青殺死了別人。

軒轅羽估量了一下自己還能施展輕功的時間,打算再堅持片刻,了解清楚奚磊厚和施裕青那邊戰斗的結局,再決定自己是繼續游動還是轉身逃走。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可能會有的兩種結局,但當剛打出一枚暗器的軒轅羽,親眼目睹到奚磊厚和施裕青除了臉上全都是大花臉,幾乎毫發無傷地走上前來,還是大吃了一驚。

但是此時此刻,大吃了一驚的,顯然不僅僅只有軒轅羽。

公冶文武原本就對自己居然長時間收拾不了軒轅羽而心煩氣躁,這時卻突然發現對方又來了兩個援手,在內心頓時大呼不妙。

公冶文武正要考慮是走是留時,卻猛然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自己剛才想像的那麼糟糕——對方的兩句援手,不僅沒有絲毫加入戰斗、幫助軒轅羽合攻公冶文武的意思,反而正在用怒不可遏地目光盯著軒轅羽,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

「三稜飛鏢!」施裕青看清軒轅羽不時發出的攻擊公冶文武的暗器時,不禁失聲喊道!

大約半年前,施裕青曾經在森林里親眼看到的sh 向奚磊厚的飛鏢,正是眼前的這種三稜飛鏢。

如果說之前,施裕青看到軒轅羽深夜不去站崗放哨,反而小心翼翼地站在奚磊厚面前猶豫不決時,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如今,施裕青就算反應再遲鈍,看到面前的鐵證如山,自然也明白了軒轅羽很顯然對奚磊厚心懷不軌已久。作為奚磊厚的「好兄弟」,施裕青立刻對軒轅羽憤怒不已。

當事人奚磊厚,心中一直以來的懷疑終于得到了證實,卻顯得非常平靜,甚至還快速掃描了一下戰場,看到夏約豪一劍斃命的尸體,以及夏約豪尸體旁邊斷成兩截的劍。

當初在森林中遭到出其不意的飛鏢的襲擊之後,奚磊厚曾經反復考慮過所有可能對他產生過威脅的人。

之後,奚磊厚更是多次仔細地觀察了所有參加歡樂莊新進人員考核的少年,覺得這些人的實力顯然還不足以威脅到當時的自己。雖然不能否認有些人扮豬吃老虎,平時隱藏實力,但實力和奚磊厚相差到過于懸殊的,幾乎沒有。

在非常遠的地方向奚磊厚發sh 飛鏢,飛鏢在被奚磊厚劈成兩截後仍然余威尤存地sh 在了奚磊厚的鎧甲上,這發sh 飛鏢的力度可想而知必然非常強大。而偷襲的人卻轉眼間溜得無影無蹤,其隱匿的功夫自然也不容小視。

奚磊厚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軒轅羽和少數幾個可疑的人身上,極力避免與他們近距離單獨接觸,時刻嚴防著他們可能出其不意的攻擊。

奚磊厚小心翼翼了一段時間之後,雖然並沒有發生其他的意外,卻更加勤奮刻苦地努力提高自己的武功修為,以防不測。

直到今天清晨,軒轅羽突然輕手輕腳地走到奚磊厚的身邊,奚磊厚才確認了心中的猜測,一直懸著的心反而放了下來。

正所謂︰「明槍暗箭,暗箭難防。」

怕的不是被敵人攻擊,而是被敵人攻擊了,還不知道躲藏在暗處偷襲的敵人到底是誰。

奚磊厚既然已經知道了包藏禍心的敵人是軒轅羽,自然也會對軒轅羽提高j ng惕、處處小心。

「果然是世事難料,人心叵測啊!」奚磊厚在心里暗暗慶幸自己除了母親,誰都不相信,這才能始終在一次次的危險之中,成功地躲過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不知道我當時露出了什麼馬腳,居然讓這位據說當時是二段武士的軒轅羽,想要殺我?」奚磊厚想到這里,帶著一絲迷惑的凌厲眼神,掃到了遠處已經和公冶文武默契停戰的軒轅羽的身上。

軒轅羽望著奚磊厚,眼楮里面都是苦澀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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