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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尼姑下山

「怎麼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衛城揉著手里面團,怎麼揉都感覺沒有嬰寧那小妮子來的隨心所欲。嬰寧中午跟著自家師傅去淨月庵掌門那里,專門拜托衛城弄晚飯,衛城只能在這蒸饅頭。

「難道有什麼大事?」衛城想不出那木塵師太將這些弟子們召集是什麼打算,他可不敢過去打探。再說,他也不是個好奇的人,不過想著好些天沒看到蘇嬋兒,一時間也沒了小妮子在身邊嘰嘰喳喳又有種煩悶的感覺油然而生。

煩躁!

索性將面團摔在案板上,雙手掌狠狠一拍,嘴成鯨吞之勢,猛地向下直至砸下。

啪。案板齊齊斷成了兩截兒,空氣中彌散這一層面粉,碩大的面團從面粉中飛出的時候被衛城抓在手里。

「這,這就成了?」衛城手里捏著面團,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剛剛修煉出氣感,按照隨意在降龍十八掌的掌勢耍了一回,這威力,有點大啊。

那案板是實心木頭,雖然算不得太厚,只是用來和面的案板和廚房里面那專門用來剁菜的菜板不能比,但也不是僅憑衛城這一雙肉掌就能劈開的。

「看來,內力這東西,破壞力還真不一般啊,」感覺身體這時候猛一陣子傳出的乏軟虛弱感,想到書上的描述,衛城知道這就是內力透支的表現,他這樣的情況,充其量也就是剛有氣感,還不能算是修煉內里,丹田里面也就有那麼一絲熱乎乎的氣流,控制蔓延到雙手上,一下就全給蹦出來,當然會有種疲勞感覺。

趕緊將案板撿起來扔到柴垛子上,將面團放進廚房,雙手開始比劃起來,降龍十八掌他自然是沒有那個能耐的。不過宋青書那降龍十八掌感悟里面還是參雜了很多他自己感悟的一般掌勢,推掌,劈掌,削章,壓掌什麼的,威力雖說還差,不過衛城覺得既然自己有這東西,那麼開始練的時候最好就是有意無意的來點打基礎的東西。

練的正順,雙掌前後左右的成不同起勢落處揮起,衛城隱隱然感到有些溫暖的氣流再次在自己丹田之中,癢癢的,就像是小蟲子在里面頑皮的鑽著。開工盤馬,雙腿不自覺間就擺出馬步架勢,上身成軸,左右揮掌,速度越來越快,隱隱然,衛城身上腰月復之處裹著的棉袍竟開始出現微微鼓脹!

鯨吞吐納法!

這是武者修煉內力最基本的方法,在武林中高深的吐納,比如武當的歸墟,少林的靈寂,昆侖的神藏,這些都是極為高明各個門派傳內不傳外的絕密心法。

這鯨吞吐納法,實則是武林中最為大路貨的一種,凡是有點武林淵源的,弄到這東西很容易,蘇產兒給的這本其實也是這樣,不過上面只是多了些蘇產兒自己的注解感悟而已,衛城觀看後,也是很快就弄明白這玩意該怎麼練。

鯨吞吐納,參差不分,廣義上來說,其實就是剛剛能感應到氣感的時候就要通過身體運動來帶動周圍氣流,毛孔呼吸,自然就能順著將這些靈氣納入體內,這是大部分吐納法的基本原理,不過這其中能夠納入體內的有效靈氣的效率,就成了區分功法秘籍的高低區分標準了。

鯨吞吐納,效率自然是最低的。

按說這樣,衛城也不會弄成這般大的動靜,他這番修煉,和一般的內家高手的聲勢也相差無幾了,所以,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沒錯。

洗髓丹。那兩顆被衛城吞下的洗髓丹!

洗髓的整個過程,其實和人體結構有關。在身體角度這一部分來講由淺入深的排名,分為皮,肉,骨,血,髓。

髓作為排在最後位置的存在,其重要性可想而知。髓又分骨髓和血髓,在練武之人而言,這髓自然是個總稱。

洗髓,洗髓,洗實際上就是個淨化的意思,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和這倒也差不多。就是將人體之內遠門存在的廢物渣子出去,同時在這之間,也將筋脈拓寬,凝練結實。

衛城筋脈被拓寬凝視,極有韌性。這只需一顆洗髓丹即可,但問題是衛城直接吞掉了兩顆!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前半夜衛城直接昏過去,能不能情形的挨過去那痛苦,還真難說。洗髓丹本就是武當聖藥,既然作為丹藥,自然是有藥效的。所以,在改善衛城資質之後,剩下盡的藥力都藏于筋骨血肉之中,每一次衛城觸動筋脈,導氣吐納,都是會從筋脈中逼出很多藥力。

這些衛城並不知情,但事實如此。完全解釋了,此時他練功的夸張聲勢。

劈掛掌。此時衛城無意自然而動的掌勢。兩腳開立,約與肩寬,挺膝,十趾抓地,一手叉腰,另一手向前或向後成立圓掄動。兩手交互進行。松肩、松掌,上掄貼耳,下掄貼腿;上體正直,兩眼平視。他倒是練成連環劈掛掌,因為速度越發快,倒是有些虎虎生風的威勢。左右臂先後向前掄劈,為連環劈掌;左右臂先後向後掄掛,為連環掛掌。合稱為「連環劈掛掌」。左右臂成立圓,忌交叉,下盤馬步樁。

「呼呼,爽啊,有種蒸桑拿的感覺,」身子一陣暖和,衛城慢悠悠的睜開眼,開著自己攤開的雙手,覺得機會終于在自己手中,能夠練武功了,而且剛剛那番奇效自然是被他感同身受,那個激動啊。

隨後,他的眼皮子跳了下。

「這個,這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這是,」衛城頓時有些心虛起來,這右眼皮子也忒過調皮了,這時候跳什麼勁兒。

「難不成今天還能遇到什麼倒霉的事情?老子就呆在這山上,我就不信還能有什麼事兒,難不成是沒飯吃?呵呵,」干笑了兩聲,衛城勁舞開始蒸饅頭。

「衛大哥,衛大哥!」

在他進廚房架起蒸鍋後,他听到嬰寧的叫聲。很驚慌,很焦慮,語氣中竟然帶著淒厲的顫音兒,然後一團灰白影子猛地撞開遠門,正好撲到走到院里的衛城懷里。「衛大哥——!」

這最後一聲,完全是撕心裂肺的感覺,如杜鵑啼血的哀一般,衛城听見眼中瞬間舉起一層陰寒,隨後又慢慢散去,拍拍小妮子後背,「丫頭,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衛大哥」小妮子撲在衛城懷里似是找到完全港灣一般,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衛大哥,三師姐,三師姐她她」

小妮子話語急烈,帶著哭音,這最後的話愣是沒有說出,卡在那里,半天沒有講清楚。

「嗯?」听到「三師姐」衛城剛散去的陰寒瞬間再次浮現,慢慢幫著嬰寧順著後背,「沒事,慢慢說,你三師姐怎麼了?」

許是衛城的動作讓小妮子安靜下來,听到這話,小妮子表情一凝,然後半仰起頭,哽咽道,「三師姐,三師姐坐牢了!」

「坐牢了?」衛城心里 當一下,眼神閃爍,「那女人怎麼會坐牢?」

石家寨子現在很是熱鬧。

縣太爺親自下來噓寒問暖,還送來從縣衙庫房撥下來的十兩銀子作為安慰金。一個七十歲的糟老頭子掛掉,竟然愣是鬧得滿鎮風雨,沒辦法,再加上縣衙上那家男子遲遲沒有斷論,老百姓中已經開始流傳出很多風言風語。

「縣太爺怎麼回事?怎麼遲遲不知那些尼姑門的罪?」

「難不成縣太爺看上那些水靈尼姑?」

「不會吧,縣太爺一把年紀,家里小妾也是女敕的水靈,要真是有什麼嗜好,也該是和那些老尼姑吧,」

這小小老百姓,不知道天高地厚,私下里隨意議論這些,鄭敬之可真就有些坐不住了。說來他也委屈,做了這麼多年的父母官,雖說暗中也是撈了點,但總的來說,他自問還是憑著良心來做官的,積累了那麼些年的名聲,在這些無從說起,空虛來風的猜測臆斷之下,難不成咱的好官名聲,似乎就要被吹散?

這哪能啊?

案子有那武當派的婚約攙和,自然就難辦了。所以,在結案之前那兩位峨嵋的弟子就只能先在班房呆著了。于是,他趕緊做出親民之舉。要安人心啊!首先就是親自去石家寨子看看那位已故老人的家眷。

縣太爺來寨子的消息就像那布谷鳥叫吹一樣,一聲連著一聲,一只馬上傳給另外一只,所以,當縣太爺到寨子的時候,周圍迎接的村民百姓大半都是其它村寨諸如林家溝馬家村的老百姓。

鄭敬之被推著仰著進了寨子到了那戶人家,周圍村民這才注意到縣老爺身邊跟著一位北劍的白衣青年,劍眉星目,瀟灑自如,很是惹眼,很多出門看熱鬧的小姑娘愣是看著看著就臊個大紅臉。那年輕人冷眼看著周圍村名,時不時微微皺眉,縣太爺很是照顧身邊這位的感受,就連進了屋子,都讓人拿出兩把椅子。

「這位是武當派的莫少俠,」鄭敬之沖著進來堂屋正口的村民介紹,一種村自然是听過武當的名頭,不過心想,武當山離得那般遠,到這瞎湊熱鬧有什麼勁兒,寨子的話事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湊到兩人面前見禮後就讓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將那石氏遺孀和兒孫帶過來問話。

遺孀石氏是個實實在在沒見過世面的老嫗,到了堂屋就有點慌不著頭的感覺,鄭敬之讓人給座,之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子,「這里十兩銀子,是我本人和縣衙的意思,老人家,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石氏一听這話,亂了分寸,老人家耳朵不好使,還以為自己糟老頭子死前還惹了什麼事,頓時哭得淅瀝嘩啦,還是兒媳婦在一邊接過銀子在老人家慢慢解釋,旁邊的孫兒見自家阿婆哭的稀里嘩啦,頓時咬著小黃毛辮子笑的嘻嘻哈哈。

石老大兩巴掌將小崽子扇的躲在阿娘後面抹眼淚抽鼻子,朝著鄭敬之見禮,「縣太老爺,我阿爹死的冤啊!」

壞了,就怕這茬!

鄭敬之本來還一臉平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這家伙,沒看到我這旁邊還有著一尊大佛嗎?不過既然為人父母官,人家喊冤,自然要听的,「這件案子,我已經查了些時日,基本清楚,你還喊冤,那你說說,你家老爹那里死的冤了?」

莫玉清抱著劍隨意的坐在一旁,看著鄭敬之話里的譏諷,心中不屑,不過又必須的承認這老家伙做官還是可以,至少能夠唬住人還得民心嘛。

「我阿爹雖然七十有二,但身體向來健朗,少有抱恙,可怎就在那幾位山上弟子逼債當天突然遭難!這,這如何不冤?明顯是那幾個尼姑逼死的,」石老大慢慢說著,聲情並茂,說到最後堂堂壯漢竟是虎目飆淚,煞是摧心,堂堂爺們死了爹的悲愴被表現的恰到好處,一邊說,一邊腦子里面反復想著,只要咬定我阿爹的死和那幾個女娃月兌不開干系,族長承諾就會再給我家老大包五年的私塾,還有南邊那片菜地來年也會劃到我們家,雖說老爹死得緣由沒什麼復雜關系,實屬趕巧,但到這里他就得這樣說,阿爹,你老人家在天有靈,知道後可不要埋怨兒子,就當是為您兒孫做點貢獻吧。

「我查了,石老爹身體雖說還行,可畢竟年事已高,突然中風已有日,而且事發當天之前你家婆娘還去鎮上南街抓了藥,可有錯?」邢師爺拿著本卷宗遞到鄭敬之面前,是他記錄的整個案子的經過,鄭敬之遞給莫玉清,「莫少俠可用看看?」

「你們審理就好,不要錯勘賢愚,冤枉了好人啊,」莫玉清擺了擺手,拿起茶盞卻是沒給這位縣老爺面子。

「嗯,少俠此話有理,」鄭敬之收回文案,心中有了決斷,「石老大,這人死的緣由我們也查得清楚,仵作也看過,是自然病死,你為合一直喊冤不放?」

話終于說到正頭。其實整件事情很簡單,這石老大一家知道自家老爹的死就是突然中風。這一點沒有人出來作家,可就是趕巧了,峨眉派的那幾個姑娘中午正好來村里收租,還帶了地契。這被說成逼債是落實了的。沒辦法,村子和寨子周圍的村民就合計能偶趁此機會擺月兌租金,也算是給峨嵋派將將軍。說白了就是降將事情鬧大,然後和峨嵋談條件,免租!

石老大一個勁兒咬著峨嵋派逼債的事情不放,鄭大老爺苦口婆心的想給蘇嬋兒開月兌,不能讓人背上一丁點罪名啊。可這麼多人在眼前,又不能說私聊,可爸媽縣老爺著急。這時候,堂外捕快飛布進門稟告,說是峨眉山的尼姑門到了。

莫玉清眼神一亮,快步走出去迎接。鄭大老爺一拍腦門,「哎喲喂額,這都跟著來湊熱鬧了,難辦啊,」無奈,這峨眉掌門身份也不算小,再說那尊老爺都出去了,他能不去?也起身出去相迎。

外面的確是峨眉掌門木塵師太帶著幾位徒弟。不過最顯眼的,還是一眼就被莫玉清瞅見的衛城。

沒辦法,站在一堆女人里,他這瘦高個兒委實太過扎眼了些!

看到了吧,狀態改了,本書目前是簽約作品了,雖說不是第一次,但還是值得慶祝下,另外還有個消息就是,還有一更1

而且,從明天起,每天兩更,至少五千字!!!兄弟們收藏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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