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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疑團(一)

「爹身邊的人?」石頭和郭昕齊齊站了起來,同時開口。******$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頓了一秒,郭昕又道︰「怕是?是什麼意思?是猜的?證據呢?」

石頭急切的看著游忠。

游忠這才解釋了,說他審問的時候不打方便指使衙役,就招呼游家的熟人,刺客听見游忠接連叫了四個人都姓游,就有些發愣,但是,也沒開口發聲…

然後在審問過程中,刺客才冷不丁的說,「你們這幫奴才听著口音應是京里人士,不是應該姓胡嘛?」

游忠這才驚覺,刺客的口音好像也帶了點京城的味道…

石頭听到這,忙看向郭昕,「昕兒,那刺客是帶了京城口音嘛?」

郭昕搖搖頭,表示當時真沒留意這個細節。

石頭忙又對游忠問道,「然後呢?」

游忠留了個心眼,沒理刺客,叫人接著問,自己則去提審戲班班主,而戲班班主則表示,他當初也分辨不來什麼是京城口音,沒接觸過京城人氏嘛,但是,可以證明的是,刺客不是本地人氏,他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刺客自己說他是上陣殺敵的傷兵,家鄉沒人了…

然後班主還揭露,別看刺客是瘸子,可每年都會離開三、四個月,說是要去北狄舊戰場搜尋戰友遺骸,讓他們入土為安…「雖然戰後雙方都會各自清掃戰場,但有時候小規模的遭遇戰後大家慌忙撤退了,沒顧上戰死的同袍也是有的,所以,戲班班主對刺客頗為高看幾分,覺得是個重情義的,十多年來一直都對刺客挺好的游忠道。

「可是戲班班主說過,五六年前,姓胡的到平涼。這個刺客沒什麼異常啊,」石頭很納悶,覺得想不明白。

「游忠,你接著往下說郭昕催促著。

游忠這才繼續說道,「班主仍然還是說刺客當初沒異常,不過。班主說,刺客好像是姓游…」

「姓游?」石頭反問著。

「確定?」郭昕也插話問道。

「班主回憶說。因十多年來大家都習慣叫刺客為瘸子,他的姓名反倒記不真切了,不過好像是姓游,叫游茗游忠道,「小的曾听我爹提過,說四老爺身邊有個隨從叫游茗,是個乞兒,大冬天的快被凍死路邊了,被四老爺救了。留在身邊當了個隨從,因有幾分力氣,四老爺出門都喜歡帶著他,當初他和四老爺一同失蹤了…」

「四老爺將他院子里的一個三等丫鬟配給了他,生了個兒子,叫游引游忠道。

「游引?是來掖縣的那個嘛?」石頭忙問道。

游忠忙點頭。「小的忙去叫人停了行刑,讓人將他臉給擦干淨了,仔細看了看,好像鼻子有些像,但小的也拿不準,就大聲的讓人叫游引過來…」

游忠咽了咽口水,「小的注意到。他听到游引這個名字,神情很是不對…」

「那他見到游引後呢?」郭昕催促著。

「神情變得很怪異,但卻還是沒出聲說話,小的便來稟告少爺和少女乃女乃了游忠道︰「小的也拿不準,要不給京里去信,叫府里派個老人過來?」

石頭和郭昕齊齊搖頭,「我們去看看,真偽還是能辨的

兩人又是同時開口,話音落後,郭昕看向石頭,「我也去看看吧,我總歸比你心細些

「將人收拾干淨,」石頭對游忠吩咐道,「別嚇著了少女乃女乃。我們等會兒過去

等游忠走後,石頭對郭昕道,「若是爹身邊的隨從,為什麼胡俊在平涼時他卻沒點動靜呢?說不通啊…」

「可他若是假冒的,咱們給京里去封信,來個老人就能辨真偽,費不了幾個月的功夫,」郭昕搖頭,「難道他在短短幾個月內還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不成?他背後的人未免太小瞧了咱們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石頭道,「走吧,咱們去瞧瞧

石頭和郭昕有些性急,到了前院,還等了差不多一刻多鐘,刺客才被帶了上來。

嗯,臉雖然腫得像頭豬,但血跡卻都擦洗干淨了的。

游引還不知實情,瞅刺客的眼神還很是憤怒,而刺客看向游引的眼神的確有些怪異,當然,郭昕沒發現刺客的鼻子和游引長得像,要麼是刺客的鼻子給揍變形了,要麼就是游忠眼神超級好…

「你究竟是何人?」石頭淡淡的開口問了。

刺客臉色竟然閃過一絲哀傷,閉上了眼,不吭聲。

「我早說過了,你和姓胡的有仇,就該去尋姓胡的,找我,你是找錯人了,」石頭道,「我和英國公沒任何關系

「是啊,你找盧國公府的晦氣干嘛?!」游忠終于亮出了身份。

「你是盧國公府的?」刺客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家父游軒石頭緊緊盯著刺客。

刺客好似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但那笑聲卻透著一股悲涼,讓郭昕听得想哭,「盧國公府的人信了?京城的人信了?哈哈,哈哈…」

「家父化名石棟,在益州將我養大石頭道。

刺客的笑聲戛然而止,激動了,「四少爺還在?」

「果真是游茗?」石頭起身問道。

游引驚呆了,楞楞的看著游茗,「你是,四老爺身邊伺候的那個游,游…」

游茗沒理游引,而是巴巴的看著石頭,「四少爺還在?」眼眶紅了,聲音帶了哭腔。

「家父身子不好,」石頭輕聲道,「四年多前在益州病逝

游茗一下癱倒在地,嗚咽的哭了起來。

石頭眼眶也紅了,去扶游茗。

游引擦了擦眼淚,也上前幫忙︰「爹,這些年你都在平涼嗎?怎麼不給家里捎個口信啊,我跟娘都以為,以為你…」

「可有四少爺的牌位?」游茗情緒穩定了,開口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

「茗叔。這邊請石頭已換了稱呼,沖游引點了點頭,帶著游茗去祭拜老爹。

游茗倒沒一見牌位就跪,而是顫抖著用手去模牌位,郭昕猜測,大概是在驗證這個牌位是不是臨時趕制的。還好,雖然郭昕兩口子在益州並沒設牌位。但出京時,游府給準備了這個牌位,告訴石頭和郭昕,日後不要在院子里燒紙磕頭,正規人家是拜牌位的。

石頭當然了解這個風俗了,可是在益州,石頭在院子里給娘燒紙磕頭成習慣了,以為石家不流行牌位呢,就沒想著去改祖宗規矩。哪知道是自己娘的牌位不好立嘛…

因此,游茗模了牌位後,跪下了,「四少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啊…」

游茗哭了許久。又指著另一個牌位問道,「那是四少女乃女乃?四少爺在益州成的親?」

「那是我娘,生我時難產,沒挺過來石頭低聲道,沒過多解釋。

游茗張大了嘴巴,看著牌位,「敢問名諱是?」

「你不識字?」郭昕眯著眼。有些疑惑。

游茗道,「不識字,只認得四少爺的名諱

如此,倒也能解釋得通了。

「茗叔,你身子不好,又受了傷,還是快起來吧,」郭昕道,「游引,你先扶你爹下去歇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游忠,你跟我去取金瘡藥

好在游府給備的禮物里有不少藥材,內服外敷的都不少。

「茗叔,對不住,不知道你的身份,得罪了,」石頭沖游茗施了一禮。

游茗並沒躲閃,面無表情的,什麼話都沒說,讓游引好不著急,奈何,游引和這個爹也不熟,三歲的時候就以為爹不在了呢,當下只好焦急的提醒道,「爹,這是少爺

游茗還是不啃聲。

游引有些忐忑的對石頭道,「少爺,我爹他怕是還沒緩過勁兒來…失禮之處,你別怪罪…」

石頭道,「失禮的是我,你先將你爹扶下去歇息,」說到這,又扭頭對游忠道,「和游引同屋的,今兒就到別處去擠擠然後又對游茗道,「茗叔,家里今兒沒婆子,打掃整理屋子只能等明兒了,你今晚先將就一下

游茗還是沒啃聲,游引更急了,又待開口,卻見石頭沖他擺手,「扶你爹下去吧,好生伺候著

然後又听石頭對郭昕道,「昕兒,你去廚房看看,給茗叔簡單弄點吃的,軟和的,別弄硬的,茗叔牙口有傷,我去給游忠取金瘡藥,對了,金瘡藥在哪兒?」

沒婆子,只能郭昕去廚房了。

游引一听,忙道︰「小的去廚房看看就成,可不敢勞煩少女乃女乃

郭昕很想問,你進過廚房嘛?但卻開口說道,「你爹這些年受的苦,我和你家少爺都明了,為茗叔做頓飯,何談勞煩話說完,郭昕不由有點鄙視自己,這好像是在籠絡人心呢…

「少磨蹭了,」石頭沖游引不耐煩了,「趕緊扶你爹回房休息

然後幾人分頭行事不提。

郭昕在廚房看了看,覺得貌似只能熬點粥,嘴巴受傷了,怕只能喝粥吧?至于油膩的,也暫時先緩緩…

粥還沒熬好,石頭就過來了,神情很凝重,「昕兒,如果游茗是真的,他的表現太奇怪了,好似,好似在提防著什麼…當年是不是還有其他隱情?…」

郭昕也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兒,「要不讓游引也去別屋擠擠?讓衙役在門口守著?」

石頭看了郭昕一眼,「我已這麼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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