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挫敗如風
提著樸刀的刀累得氣喘吁吁，那一身汗將酒勁都沖沒了。收住了刀勢了。抱拳道︰
「在下中信堂大當家祈連霸。我認輸，自認為不如如大俠，剛才喝多了，還望別見怪。」
「祈大當家實力也不凡，承蒙歉讓。」如風也回禮道。
江湖人就是這般的規矩，打不贏便可認輸，即不傷了和氣。還不至于丟了性命。生活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拗不過，何必強去拗呢！
「前輩好劍法，晚輩前來領教。」
如風可也沒消耗多少體力。看著眼前的青年，五官倒也端正，眉清目秀。
「即然前來領教，為何不撥兵器。」如風問道。
而原本與尤成雨聊天的玉覺賢也朝著比斗的地方瞧去。
「前輩都末出劍，晚輩怎麼能先出刀呢！」青年道。
「難道我手中的劍不是劍嗎？」如風笑著問道。
「那只不過一些廢鐵而己，根本稱不上能配得上如風劍客的手的劍。還請出劍吧！」
「有意思，有意思。不知你叫什麼？」
「前輩先打敗晚輩再說。」青年道。
如風更是好奇了，打量了一下青年。想從他衣著等地方叛斷出什麼，他似乎看到了些什麼，對著武陵園的掌門嘉和道︰還請嘉掌門將我的清風劍拋來。
「接著。」嘉和將劍拋給了如風。
如風之所以要劍的原因並非因為青年敢挑戰自己的膽量，而是腰間系著的客卿令。能夠擁有客卿令的人當然不容小瞧。
而當林曉凡之所以要挑戰如風的原因，正是想讓玉璧山莊的內應看到。這樣好讓對方接應自己。
「你該撥刀了。」如風說道。
「前輩請先出劍。」林曉凡說道。
「難道你就那麼想讓快點知道你的名字嗎？」如風說道。
「是否要晚輩替前輩撥劍。」
林曉凡說完，凌空踏步前去。千尋步迎了出去，以快如影的身影，加上一雙快手。看能否撥出江湖排名第九的劍。面對對方的來勢。如風只是搖搖頭，輕輕一退，便躲了過去，為了一試青年的實力。
如風一掌而去。發出自己五成的功力。想他年紀輕輕能有多少內勁。
可是世間是沒有後悔藥吃的，兩掌對上。如風竟敢到內髒有血液沸騰得厲害，竟有如此功力。他練的是何內功。
林曉凡當然也未全力出掌，否則如風必當內傷。勝負便定。他也定未全力出掌。
「小子，功力不弱啊！看招。」如風有些興奮。因為有對手是值得高興的。
如風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抖動劍身，發出清脆的翁翁聲，如身處竹林，吹著晚風一樣。
這只不過是幻聲罷了。林曉凡當然不會被劍鳴所干憂。面對江湖第九的高手，不可能不出刀而站勝對方。可是萬一讓人認出了幻影刀，那會發生什麼事。事隔了二十多年，難道還有人能清楚記得它的模樣？
想到這，如風的劍己經攻至身門。
林曉凡當然果斷出刀，但刀柄用布包著，只露出刀身。一劍一刀，銀光閃閃，如兩面鏡子照著天上的月光。
星星還一顆顆的在天空發得光亮。
如風連揮了五六十下。
迸出的火花不斷，刀速竟也不落下風。有時還會快上一籌，若不是如風經驗老道。早己被林曉凡所逼退。
交手幾十回合不相上下，己讓人對眼前的青年作了評價，定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輕風挽袖，劍出其右。如風遲遲未能在招式上佔得便宜，功力還倒不如對方。此時己感到落了下風，再藏著掖著就要敗給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了。豈不丟了前輩所應有的面子，江湖中人，什麼都能丟，唯獨不能丟了面子。
又緊接湊的刺出十二劍，名為十二落花。式式力道沉猛。
以己還彼，刀鋒霍霍。幻影刀竟與空氣相磨，產生一道道的聲渦。這便是幻聲。
用這幻聲，硬生生的破了如風的劍鳴。那清脆的聲音刷一下消失了。
劍鳴，可是如風揮劍的重要屏障，憑借著劍鳴，決勝于千里之外。可是突然間劍鳴被打斷，如風頓時停頓了片刻。一時原有的計算落了空。
見此機會，林曉凡一刀崩山斬。這可是百式刀法中的招式。他的一位好朋友寒教他的。
「晚輩休得放肆。」如風雖說被破了劍鳴，可他也是一代高手。
劍撥了下便避重就輕的點開了尋一擊。
看得人都以為不過如風讓後輩晚上的，看得他們喜形樂色。可這麼優秀的青年，應該在那里見過才是啊！
一擊不能夠得手，讓對方躲開了，林曉凡又連劈數十刀。林曉凡可是極力的不展示幻影刀法。自己還未恢復全部功力，不想招事。
面對著後生晚輩的窮追猛打，如風吃勁得很。
如黃豆大小的汗珠竟出現在了如風的臉上，滴落在地上，而對手竟還只是微汗。落得如此狼狽，又不是頭一遭了。上次回痕鎮被那年紀輕輕的後雨射成重傷，後生可畏啊！
自己決計不能認輸，否則被傳出去，有損顏面。
林曉凡此次的目的是想讓自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當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打敗了如風，那麼玉璧山莊人人皆知自己了。
想到這，林曉凡暴呵一聲。刀產生怪異的走向，整個月光都被帶動了般。
如風只覺得月光在自己的眼前走了樣，變成了實質一般模糊的樣子。眼前的年輕人身影飄然。
他搖晃了下頭，試圖清醒，而旁邊見青年手中的刀直逼而去，如風劍客竟沒有半點反應。暈乎乎的站在那憑人宰割。
寒如雪的刀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清醒了過來，如果此刀再進一些，可就直接刺中喉嚨了。如風仗劍而行江湖，還從未像今晚這般的發生這種事情，自己竟然在打斗時失神。這可是武者的大忌。
當然，輸在天下第一高手莫白徒弟手中。如風也不冤枉，其實他剛才是中了幻影。只是如風的定性還不足。大概是大傷初愈，少了昔日的凌利。不然也不會如此容易中招。
「林少俠武功果然不一般啊！連大傷初愈的如風劍客也不是你的對手。真是小看林少俠了。」玉覺賢站立起來說道。
「莊主夸將了，在下不過踫巧如風大俠失神的失刻佔了些便宜。承讓了，如風前輩。」
「你是？不知敗軍之將可否問林少俠的名字啊！」如風問道。
「在下林曉凡。」
「知曉平凡，好名字，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後生可畏。」如風爽朗的笑著。並沒因為被的敗而氣極。五十歲的人了，經不起折騰了。
「這位林少俠，是我商從閣的客卿。」玉覺賢向大家再介紹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起立，向林曉凡打招呼，難怪當初在雪峰之顛有那麼多手下。商從閣定出了不少力。當然這樣想的人都猜錯了。
「還希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林曉凡抱拳向所有人致以回禮。而在暗處的眼楮正盯著他。
那雙眼楮很快就消失了。
「時候不早了，各位該回去休息了。」玉覺賢說道。
怎麼來的，還怎麼回去，又被丫環領著回了廂房。
夜幕下，林曉凡與那如風的比武。被玉璧山莊的人議論著。
夜色，讓他那原本不顯老的臉上凝重了。他從林曉凡的刀法中，看到了百刀門的百式刀法，還有幾乎讓他都不敢相信那應該是幻影刀法。那麼林曉凡的身份到底是誰，百刀門的遺孀，當年可是听說百刀門被滅門時，還有一子未死。還是莫白的徒弟？或者朝廷的人。他還不能確認。玉覺賢多年看到的眼力，也看不出半點。他能經營布遍天下的商從閣，他的洞察力當然十分強。
「看來他有很多秘密。」玉覺賢只能這麼對著空氣說了句。
武陵園的掌門嘉和怎麼也想不到，如風竟然會敗給對方。以為如風定是故意讓給人家輸的，不然怎麼那一招那麼緩慢的招式怎麼可能避不開。
「他的實力怎麼樣。」嘉和問道。
如風瞅了瞅嘉和，笑道︰
「難道嘉掌門有興趣再去挑戰。」
「和你說正經的！」
「這個嘛，算上那些退隱江湖的高手，他排在前二十不成問題。倒是他到底是什麼來歷？」如風反問道。
「這個問題問我也是白問。看來，江湖要舊人換新人了。我也該找個合適的時候選出掌門來，好去逍遙快活，游山川名勝。」嘉和說道。
「進江湖容易，退出難啊！天遠院莫名其妙消失了些弟子，不正找你武陵園的麻煩嗎？」
嘉和嘆了口氣。
「明人不做暗事，天遠院若不肯罷手，滅了他算了。」
「這個主意我贊成。到時候算我一份。」如風說著，轉了個彎，回了自己的廂房。
很多人都不勝酒力，直接倒了下來睡著了。
更深露重，後雨一直守在進玉璧山莊的進口，這是林曉凡吩咐下來的。孤獨的一個人守候，他早己經習慣了孤獨並能夠享受孤獨。守在那里等待著接應林曉凡，後雨只會等十天，若十天還不能夠見到林曉凡出來，他便回去。他看不起實力比他弱的人，所以根本就有想過林曉凡會活著出來，所以他等到第九天便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