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節江湖往事
一醒來，又看見了老頭，還有那只鸚鵡，不過老頭手上端著一碗東西。他現在要做的是判斷自己是否活著。不由問道︰
「我死了嗎？你是誰？這是什麼味道。」他只感到一陣腥味。
「終于開口說話了，看來死不了了。」老頭答著他的話，又問道︰
「你是誰？怎麼會掉下來，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不過你的命還真硬。」
看著少年的神情，似乎不相信自己還活著，但他確實活著。（因為是小說的主人公，死也要死在最後。嘻嘻。）老人帶著不滿的神色道︰
「浪費了我這麼多的花花草草，救了你我可是舍了血本。看你身無長物，以後你就叫我莫爺爺，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叫，但我會將你扔進水潭喂魚。」老頭帶著得意的笑，似乎眼前之前定會叫他聲爺爺。
「這個，老前輩救了晚輩一命，小輩自當報答。可……」
「支支唔唔，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我也不強求別人做我孫子。」老頭瞟了一眼少年，絕口不再提將他扔潭中的話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叫道︰
「莫爺爺。」一口氣說太多話，一下子覺得透不過氣，咳嗽了兩聲，全身都痛得發酸發脹，說不出的痛疼。還有嘴里，一股死臭味，還帶著濃濃的腥味。但心性堅韌的他還是沒開口說出來。
老頭听到少年叫他爺爺。那年輕的聲音，他想笑，不由月兌口︰
「柳葉你這死匹夫。說老子要斷子絕孫，現在孫子不就在我眼前，哈哈。我有孫子。」這笑聲，似乎比有親孫子都高興，其實他連兒子都沒有。
「孫子，孫子，孫子。」旁邊的鸚鵡學著舌叫著。
原本冷清的絕世之境憑添了幾分熱鬧。一直都舍不得燒柴的他點起了火。將幾條手掌大的魚用木棍插著烤著吃，然後對著剛認的孫子笑著說︰
「當我孫子不會讓你吃虧的，一般吃魚比較多，這里，你別想跑出去。除非你是神仙。否則休想跑出去，就在這里一輩子都做我孫子吧！哈哈，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因何故墜下這山涯。」
「我名林曉凡，因為搶天山雪蓮，因實力不濟，被人打下山涯。」
听他說完，老人思索了一會，說道︰
「看你的傷勢，可不是一個二個人圍殺你啊！你可中了五六種毒，還好這些毒都還不算是無藥可救的那種毒。天山雪蓮我倒是听說過，長在雪峰之顛。那東西要百年才長成一株。到底長什麼樣子，見到沒有。」
「雪蓮就八片葉子，晶瑩剔透，像水晶一樣。握在手中冰冷刺骨。但同時能夠讓人精神百倍。是絕世不可多得的寶物，故而有不少江湖人士爭奪。」
「江湖上的事情，現在也與我爺孫倆沒半點關系了。孫子，別記掛外面的事情了。」
「這里真的出不去嗎？」
「真的，四面都是懸崖，不過別擔心。吃的東西還是有的。」話說間，從烤冒起的陣陣肉香早己飄滿了整個石洞。他因身受重傷只能夠躺著。姓莫的老者當然會將香魚肉送到這個剛認的孫子的嘴中的。
「我想問前輩怎麼會到次地，難道也是讓人追殺。」
「難道沒听過我的名號嗎？還有，不要叫我前輩，而是叫我莫爺爺，我全名莫」
少年听完眼前這位老頭的全名才知道，他也是略有耳聞。莫名，在二十五年前打敗天下第一的劍客，成為了第下第一的刀客。那時才年僅三十六歲。後來三年不斷有人挑戰他，都沒有活著的。這樣更堅定了他天下第一的名望。傳聞他的刀能讓人產生一種幻覺，顧名思義他的刀名為幻影刀。直到沒有人再挑戰他。過了二十幾年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江湖人有的人以為他死了，有的以為他歸隱了山林。
但這樣一個武功絕頂之人，怎麼會落入這無路可出的絕境之地。
「我倒不會被人追殺，我不追殺別人己經是美事了。只不過被人設計了而己，想畢你也想到了，我是天下第一武林高手。那麼手染的鮮血當然也不計其數。以我對武的痴狂，任何武功高強之人都是我要挑戰的對方，直到連己被江湖人稱天下和第一的劍客也死在了我的手中，僅十招便讓對方命喪當場。以後的日子都是別人挑戰我，都是一些不堪一擊的小輩。這樣日子久了，我的仇家也就多了，人無論多強大，如果被人所仇視，那麼總有一天，當仇人越來越多。一直我都以為會不堪不擊。不知道多少年前，我都不記得了，那日我接到了挑戰書。那書信上寫著他是絕世高手四字還有比斗地點，當時我沒有理睬。
「看著上面絕世高手四字，言簡意駭。勾起了好奇心。我決定赴約，前往一戰。
「這樣，我來到了雪峰。一到雪峰，我就看到了一人的身影，那身影轉眼即逝。我便追了上去。我當時己經以以為天下無敵，顧沒把誰放在眼里。那人被我追到懸崖。縱身躍下了雪崖。我上前探望，當我踩到崖邊。我己知道我中計了。背後數百人拿著弓箭對著我。在弓箭手的前面是一青年。他當時笑著，我只听見了天下第一不過如此。
「那上百的箭矢我自認為可以躲開，但腳下一松，我整個身子便墜了下去。身處空中，無處借力。只能夠任其墜落。可天不亡我。下面是一深水潭。憑借著我超絕的功力，活了下來，當時跳崖的人卻死在了水潭。」
林曉凡听著莫名一字一字的說完。心中莫名感到眼前的人與自己的父親有點像。
「莫爺爺，那你記得謀害你的人是誰嗎？」
「我自己殺的人己經夠多的了，不死己經不錯。那少年倒也不失為能做一代裊雄的才智。我那里記得那多人。我唯一記得的只有一位下棋的老人，他叫柳葉，他不會武功，但他下棋相當厲害，我從未下贏過他。每當我殺了人，他就會拉著他那破喉嚨叫嚷著︰莫名你這狗娘養的，遲早有一天會斷子絕孫的。會遭報應的。
「你一定會問我為什麼不殺他。他是被我抓來的，因為他號稱天下第一的棋手，我對他說，我如果下贏他了。我就會將他殺了。可我從未下贏過他。我說了這麼多，輪到你了，孫子。說說你的過去吧！」
他看著剛認的莫爺爺說完。他該說些什麼呢！但他不知從何說起，該不該說。他猶豫了半響之後。莫名揮了揮手說︰
「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還有傷在身，不便多說話。現在好好休息吧！我去釣魚去了，有事叫爺爺。」莫名也覺得稱呼似乎不怎麼順口。自己說著也怪別扭的。
這是一潭碧波蕩漾的潭水，終年都有從上而下的活水。這水潭的魚兒倒是多，一只魚兒正浮在水面呼吸著這絕境的新鮮空氣，嘴一張一合。還不停擺動著魚尾，推動往前。不經意的會吐出水泡。
這潭水有了魚兒，才顯得更有生氣。
但魚釣一甩，落入水中，魚兒就受了驚，竄的一下，引起一串漣漪的水花。
他這次給魚釣上魚餌，他又要這在這里釣一下午的魚。因為他剛才想到了過去，自己為了什麼破武林第一高手，連個媳婦都沒討著。現在連個兒子還沒有，倒認了個孫子。不知道前世造了什麼孽。
他想得入神了，連浮標在動都沒有察覺，有魚兒上釣了。魚兒大概不大，所以沒什麼大的動靜。當他察覺時，提起桿，那只是一條食指大小的魚。他雙將釣放入了水中，他希望以魚釣魚，這樣才能釣到更大的魚。
被扔下一個人在洞內，旁連就只有一只嘰嘰喳喳的鸚鵡。
模了模月復部，那道著差點致命的傷，貫穿了自己的身體。那刺他之人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沒有光彩。還有那己經似乎表達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他己經牢牢的記住了，是誰，是誰？是誰要自己的命，三番四次的刺殺。居然能夠將人安排到老先生的內部。
自己卻一無所知，可恨。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去見我的母親。一定要盡快養好傷。心中想到了，這時卻望向了石壁。那密密麻的短橫，看上去是刀刻的。他正好無聊，開始數著，數好一橫排，然後數好一豎排。然後相乘，當然他不會一短橫一短橫的數，那樣數的話，太費時間和精神了。
「七千八百零四橫。難道這是他計算日子的計號嗎？算一算他在這地方呆了二十多年了。」小聲說著，但他卻沒有注意另一面石壁上的畫。
此時天己經開始黑起來，洞內變得黑起來。變得黑漆漆的，這地方可沒有多少柴，通常一到晚上，就睡覺。當然，而這次的晚餐可不會有什麼烤魚吃，吃的是生魚片。原本沒吃過生食的林曉凡硬是吞了不少生魚片吃。
莫名又給自己講了當年的一些江湖往事，太多年沒和人說話，但一說，平常都自言自語。現在一說起來，有些事情都理不順了，說著說著，就有些不記得了。然後又要想，想著想著想不起了。干脆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