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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之初 與虎仇怨

與虎仇怨

感冒了,沒力氣下床,在床上看著這個家。

土磚徹成的牆,用的是木盆瓷碗,我有我單獨的房間。剛來就給我制了兩身新衣服。

生病了,己經沒胃口吃不下飯。爹出去采藥了,一上午了都還有沒回來,娘親在家還等著呢!嘴里還唸叨著,怎麼不吃了早飯再出去,看得出娘親是十分愛爹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屋外就在這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人就到了屋里,是林柴叔叔,跑得氣喘噓噓的樣子。

「什麼事啊,林兄弟這麼火急火撩的。」娘問林柴叔叔道。看林叔叔臉色難看,有話又說不出口的樣子,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嫂子….」林叔叔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你林大哥出事了。」

娘也是一臉著急的樣子,而我在床上見林柴叔叔的褲角有一絲血跡。

「嫂子,這個瞞也是瞞不住你的。林大哥今天上山。不小心遇到山里的白虎了,到獵手隊發現時,林大哥己經…」

林柴叔叔剛說完,我也意識到爹己經發生了不測,然而娘受不了打擊,當場暈倒在地。不知為什麼,我這時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下來。

見母親倒在地上,顧不上感冒的身體。光著腳就沖過去抱著娘。

「娘,你醒醒啊!」我整個人此時就像遭受了雷擊一般,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對我。

「我一定要殺了白虎這畜。」我嘴里大喊著。是這森林里的白虎咬死了我的父親。雖說我只做了他十多天的兒子,可是感情己經深深種下了根。

「曉凡,節衰順便,現在先將你娘扶上床再說。」

和林叔叔一起扶起娘上了床,蓋好了被子。

「林叔叔,能不能帶我到父親死的地方去。」

「也難為你這孩子了,好,現在我就你帶到林大哥遇虎的地方去。可是你的臉色蒼白,曉凡你堅持得住嗎?」

「沒事,林叔叔。」

走出了村子,一直都是山路,沿著一條很小的山路。大概有走了十幾里,然而再鑽進樹林走了一小會,只見血跡斑斑,不過父親不殘存的身首己經被處理。

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在眼眶,便涌了出來,听著森林的烏鴉聲。很悲傷,很難過。跑到那一堆血跡旁邊跪下來了。

「都是我不對,如果咋天我多穿一件衣服的話,那麼就不會感冒了,那麼爹你也不用上山采藥了。雖說只做了您十多天的兒子,感覺你還真是個父親,為什麼老天如此對您。」

旁邊的林叔叔見我泣不成聲,立馬過來扶了我起來。安慰道︰「這事誰遇上誰也不好受,林大哥在九泉之下也不願你如此的,曉凡。」

「林叔叔我是不是一個災星,剛來家里十多天就……」

「曉凡,別那麼說,事情只能怪那白虎害人。

「白虎,白虎。我一定要殺了這頭白虎。」說到這時,我己經深深對虎憎恨了,是它奪走了我剛認的父親。娘還暈倒在了床上。

想想到現在,原本以前不開心的事,現在都想起來了。為我死的人己經夠多的了,我懷疑我是不是災星。

「該回去了,曉凡。林大哥的殘骸己經火化了,骨灰在獵手隊的手里,明天他們會送來你家的。」

林柴叔叔一攙扶著,本來就感冒的身體,現在己經完全提不起一絲力氣了。此時此刻,眼里看不到了虛幻的夢想生活,也不會再有美滿的家庭了。只有殘酷的現實,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

本來生在帝王家冷清般的皇宮,看不到父愛,生來便沒了母親,只能夠感受權力的爭奪,為了逃避。我選擇不斷的看書,陶冶情操。命運的巧合,能夠讓我在平民家長大。和一幫孩子玩耍,不必考慮權謀上的事。這一切似乎是上天的捉弄,漸漸的在奪走我的幸福,現在又一個父親死了,娘暈倒在了床榻。

漸漸的雙眼模糊,倒在林柴叔叔的肩上睡著了。

原野森林一望而去,都是樹木,入了深秋。依早翠綠,中間流淌著小河,山嶺迭伏。同樣在這片林木茂盛的叢林。也生活著大量的狼、豹、虎和一些凶禽猛獸。時常會攻擊生活在這里的村民,同樣獵手們也是負責清除村落附近的猛獸的。

美麗的景觀是暗藏危險的。只不過不那麼清晰可見而己。

到家門口時,頭己經痛疼得不行,額頭不停的冒汗。

「嫂子。」林柴叔叔將我抱上床後,見母親也不在床上,便喊著。四處尋過都沒看見。

這也為母親擔心,拖著生病的身體起了床。

「林叔叔,母親怎麼不見了,這時都己經快天黑了。」

「這可真急人,曉凡你先去躺著。還著涼的話,可會得重病的,我去叫村里的人一起去找嫂嫂。唉。」林柴叔叔咬了一口氣,就朝村里奔去。

雖說身體己經疲軟不堪了,還是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門外,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動了,呼喊著母親的名字,只听見陣陣的︰「林嫂子,你在那里。」我也很想找回娘,不然我又會成為沒爹沒媽的人,心里就好像被丟進油里面炸一樣的難受。

「老天保佑母親能平安回家。」嘴里只能向上天祈禱,太陽也在眼皮底下滑落在了山間。天開始黑了,村里的人舉在火把進了山。見遠處火光閃閃,呼喊聲不斷。

涼風呼嘯而來,吹得身子發顫,可心里半點感覺,整個人麻木的站在門外。似這個天地都不曾容納過我這個人。

為了等待消息,苦撐著身體不讓睡著。

「曉凡,你怎麼不進屋里,你可生病了。」村子里的玩伴,迅子跑了過來。

「迅子你說我母親會不會回來。」

「先進去,曉凡,伯母會沒事的。」迅子說完便過來攙扶著我進了屋,躺上了床,還替我蓋了被子。

「曉凡,沒事,反正是你認養的娘親。」

迅子剛說完這一句,不知從那來的力氣,一把抓住迅子的衣領,將他推倒在地。對他大吼道︰「她就是我娘親,是不允許有事的,迅子你如果再說一句,我們就不是朋友了。你給我滾。」

他也意識到說到我痛處。

「曉凡,我不是那個意思,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

「給我出去。」我真的生氣了,是不能有人褻瀆我的家人了,那怕半點都不可以的。

迅子見我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忙出去了,也不敢再說什麼。

等迅子走了,整個人軟癱在床上。我不應該生迅子那麼大的氣的,他那也是關心。現在唯一想見到的是母親平平安安回家,父親沒了,想再失去母親。

等待的時間越久,心里的信心也就越小。黑己經完全黑下去了,勉強起床點起了油燈,照亮整個屋子,到時候娘親回來不至于太黑。

心里強烈的渴望,支持著高燒的身體,一定要等到母親回來。心里還念叨著,可兩個眼皮開始打顫,到快支持不住的時候,用頭撞床梁,希望用痛來止住醒覺,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頭開始流血。漸漸的血開始染紅了枕頭,力氣也沒了。

再也無力支持了,身體感覺沉得有千斤一般。

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黑暗之中,尋一個人不容易,還在這雜草眾生的森林里,隨便一個不小心掉進了草叢里暈厥了,都是難找到的。不過是一個大活人,如果沒出意外,還是容易找到的。

半月升起,狼的嚎叫充滿了整個山林。狼的外形和狼狗相似,但吻略尖長,口稍寬。耳豎而不曲,尾挺直狀下垂,毛色棕灰,適應性強,在山地、林區、草原,荒漠以狼群生存。不畏寒冷,夜間活動。嗅覺敏銳,听覺良好。性情殘忍以肉為食,有時也吃野果充饑。團結性強,被人稱為盜食者和群獵者。亦忍受力強。可以說它們唯一的天敵就是人。因為群居,虎、豹、獅子都對它們構不成危脅。

村民在山里尋人,听著狼叫。心里也滲得慌。萬一遇著群狼了,那生死就難測了。

況也夜深了,再尋下去也只是白費勁。有幾個村民是這麼想的,可是村長一再的堅持,村民也聚在一起找尋,防止再出什麼意外,幾十個漢子一起。膽子也大了持著火把繼續搜索。

「再尋下去,村長,可到狼澗谷了。那里可生活著不下百頭狼啊!再說天黑,遇到狼群我們這點人根本就擋不住。不如等天黑了,找獵手隊幫忙。」一村民說道。

村長一見大伙也都盡力了,萬一遇到什麼不測,那麼就對不住大伙了。各個都是有妻有兒的。

「看大伙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大家了,先回去吧,等明天天亮了再作大算了。」坨背的村長說完,大伙應聲便轉向朝村子里走。

這個村子里人還是很團結的,一家有事,全村都出動了。這個村子是叫劉家村,因為劉氏的比較多,劉氏外這個村子還有林氏、李姓等外姓人。夜暮下,一行人回了村里。有的沒睡,有的便入睡了。

村子里靜悄悄的,己經听不見狼叫了。林曉凡與虎的仇怨看是結上了,只是等黎明去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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