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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來頭不小

第十一章來頭不小

衛民說︰「你怎麼知道是趙思慧要收購?」衛民听了以後,心里邊多多少少是有些震撼。♀原來趙思慧的來頭還真不小,居然還是省城級別的人大代表。陳銘堅立馬湊上前去傾听一番,因為他知道,其實關于凌冰琪的死,諸多以前還未查清呢。這可怎計?

「哎!我說,哥們兒,你們真不識趣!我雖然是一灘爛泥,坑蒙拐騙,一輩子扶不上牆,估計就這麼碌碌無為吧!可我常在金子旁,哪能不發光呀?我何止知道是趙思慧呀,我還跟趙思慧踫過面呢!說不定人家記著我是司機小四兒都說不準呀?!」

衛民和陳銘堅這會兒徹底明白了,這小四兒可真是實打實的人精,去哪兒都討人喜歡。而小四兒更招人喜歡的地兒在于,他雖不算是英俊瀟灑,可五官端正、一米七五,版頭端正,即使牽出去當是朋友都不丟人。「那小四兒,成。你除了欠瘸老大以外,你還欠誰錢嗎?」

衛民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小四兒卻不理不睬,說︰「喲,這會兒知道我好,心疼啦?剛剛打我那會兒,你是怎麼下的狠手呀!」衛民突然覺得一陣好笑,他和陳銘堅對了一個眼神,陳銘堅即刻抽出了小四兒叼在嘴里的九五至尊煙,立馬丟到了垃圾桶里頭,然後取出槍!

小四兒臉一沉,立馬驚慌失措︰「呀!大哥!我知錯了!大哥!」陳銘堅說︰「哼!這叫‘抗拒從嚴’。你知道我是誰不?!」小四兒說︰「不知道啊大哥!子彈不長眼啊!待會兒我說沒就沒了!跟殺了一只野雞野鴨沒什麼區別啊!我還想活命呀大哥!」

陳銘堅說︰「知錯啦?」小四兒說︰「當然!當然!我歷來都是配合警民工作的良好市民!」陳銘堅說︰「嘁,就你那些齷齪事兒,隨隨便便說出去,都能判你坐上一兩年!你還是別瞎撲騰!你知道我是誰不?」小四兒瞅著陳銘堅這老練的身手,心里邊兒有底了。

小四兒說︰「知道!知道!哦!不!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陳銘堅說︰「哼!硬槍桿子里頭兒出政治!你倒還真是學會明哲保身。果然不愧是和老周混的,嘿嘿。」小四兒說︰「你想讓我干啥,我就得干啥!您是老板,我是奴才哩!」

陳銘堅說︰「這樣吧,願不願意做我們的針眼?也就是線人。」小四兒說︰「線人?你要我干啥?舉報貪污?還是要監視犯人啊?」衛民突然笑了出來︰「干,你說的那些都和你這職業沒關系,少來金蟬月兌殼了。」小四兒焉了下來,「那你們想知道什麼?」

衛民說︰「誰犯了什麼,我們就想知道什麼。注意,是「犯」,听清楚沒?」小四兒說︰「您這麼說太含糊,我一粗人听不明白。」衛民說︰「成成。你太精了,我就不跟你磨嘴皮子兒了。反正呢,以後你想聯系我們,就打你那個‘小’手機。明白沒?」

小四兒一臉如夢中醒的感覺,然後大汗淋灕,說︰「你們到底在哪兒找到我手機的啊?我印象中可是落在領導車里邊啊!周監會不會知道這事兒了啊?媽的,死了死了死了。怎麼辦呀?!」衛民說︰「算你好彩,還未有那麼糟。不過呢,事兒的原委就不說了,省得你多心。」

小四兒說︰「你愈不說,我就愈怕呀!等下飯碗保不齊,死了死了!」衛民說︰「得了,你回家伺候老婆。♀交‘公糧’吧。打的的錢,我就不給你了。明天你還得上班呢。」說完,小四兒迷迷糊糊,被解開了手銬,然後叼著一根九五至尊煙,自個兒下了樓梯。

他的心里邊還七上八下的,雖說自個兒不是沒玩過槍,但是後面蹦一槍上來,腦門噴血,就白白死了!不值得呀,可他走了許久,發覺沒動靜,原來天已經光了。小四兒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六點多鐘,他如果回家還能躺上一兩個小時,湊合著眯眯眼,八點鐘去接領導吧。

想到這兒,小四突然醒覺了一番。呀!原來如此,他回老家的時候,一定是替自己開領導車的人給撿到了手機!小四兒想到這兒,好像**尾巴被戳了一下,屙屎不出的感覺,又像是**眼子兒被塞了一棍子!可小四兒心想,周監沒有發覺,那就是大吉利是,不幸萬幸了。

不一會兒,小四兒也沒了睡意,立馬趁著緊張勁兒,去附近一家茶樓躺上一會兒,沏茶沏茶當醒神。如今衛民,心里邊也是沒個底兒。因為端木欣剛剛結婚後,衛民的上司是誰,也是撲朔迷離的事兒。衛民的身份也好曖昧,他既不是警察,也不是線人。

他還有一份檔案,留在警察局里頭呢。端木欣轉了文職,但也還是自己的上司,可許久,他也不見端木欣聯系自個兒。衛民現在心里邊只有一件大事兒,可還沒有來得及和陳銘堅說上個頭,卻已經感覺定了下來。不管咋樣,衛民只有一股腦兒削尖往里邊擠吧。

想前想後,薯條哥和陳銘堅都在沙發上眯了眼。他提了一罐百威,然後離開了糧食局公寓,直奔廟街飯店。衛民回到廟街飯店的時候,手上的機械表已經指到了七點多鐘,他步行了一個多公里。廟街飯店已經開張,鐘思璇瞅見衛民後,滿心歡喜的樣子,立馬湊了上前。

鐘思璇說︰「呀,昨晚你去哪兒啦?怎也找不見你。」衛民扯謊︰「我去跟阿珂喝酒了。」鐘思璇兩手扶在衛民的肩膀上,果然是一股啤酒味兒。但和阿珂,鐘思璇有點兒懷疑,然後揚起嘴角微笑︰「你不是不喜歡阿珂嘛?還和人家喝酒呀?」衛民這會兒,瞪大了血紅眼。

原來鐘思璇還真是體貼備至,連自個兒喜歡誰不喜歡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衛民也決計沒和她說過。不過不管怎樣,衛民想睡上一覺,似乎睡慣了這邊的床,嗅慣了鐘思璇身上的味道,久而久之就產生了依賴。衛民說︰「我去睡會兒哈。」鐘思璇微笑點頭,繼續整理桌椅。

不一會兒,衛民推開了門,然後解下衣服倒頭大睡,剛剛在薯條哥那兒他已經洗過了。但正當衛民想借著酒意躺下來的時候,忽然,又是「  —」的腳步聲,擾得衛民難以安眠。衛民知道,這決計是不速之客阿珂,因為鐘思璇縴細的小腳是沒發出那麼大動靜的。

衛民懶得起床,于是接著裝睡,蓋上了香氣撲鼻的被子,下邊兒都硬得翹了上來。門沒有反鎖上,阿珂擰開後,即刻甩下兩只拖鞋,去搖衛民的身子。「衛民呀,大事不妙啦!」衛民不理他,自個兒繼續倒頭大睡。沒想到阿珂窮追不舍,說︰「你睜眼看看呀!」

衛民說︰「干嘛?!困呀,我一夜沒睡了。你看我眼楮,全是血絲。」阿珂拿出了自個兒的手機,衛民以為似乎他又被羞辱了一回,上了黃色網站。可當衛民睜開眼楮的時候,幾乎是鯉魚打挺給站了起來。只見阿珂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家休閑吧的鋪面照。

休閑吧規模頗大,上邊標著四個大字,是金燦燦的招牌︰「旭日東升」。而旭日東升的門口前,正站著的是何旭,讓衛民十分苦惱之人。衛民之所以要以「鯉魚打挺」的姿態翻身起來,是因為這家酒吧,實打實就開在了鐘思璇飯店的斜對面。

這叫什麼意思?這意味著原本在江南區模爬打滾的何旭,居然往廟街里邊劃了自己的一塊地盤,然後還插上了旗幟。廟街的鋪面租金並不高,因為它屬于舊城區,但是離市中心也挺近的。衛民大抵是知道怎麼一回事兒了,出謀劃策的一定是範仕健。

阿珂說︰「你說,這該怎麼辦?」衛民說︰「不虛,沒驚過。」衛民說是這麼說,但何旭居然能過關斬將,來到廟街這邊兒插旗,多多少少是有本事的。即便他咋呼的水平,遠比他的水平要高,可衛民又怎麼能不提防?阿珂這會兒的臉色還是鐵青,他說︰「給你看樣東西」。

衛民問︰「什麼東西?」阿珂從他的三星手機里邊,點了微信的朋友圈,然後衛民分明的看到了何旭的頭像,就是一個燙著深黃色蘑菇雲、戴著墨鏡的傻帽。但讓衛民意料不到的是,何旭,居然拍下了鐘思璇經營的廟街飯店,然後下邊還寫了一串字。

何旭他在微信上說︰什麼叫傻帽?就是一個愛穿破鞋的人,去穿他媽的破鞋。這就是傻帽!你看看,全中國一年產多少只鞋子?什麼鞋子不穿,偏偏穿破鞋!你說,這是不是傻帽?!你們要是穿破鞋,穿破衣裳,睡破床,你們就滾蛋!別跟我何旭混!我何旭要穿新鞋!

衛民盯著阿珂的手機,臉色突然也沉重了下來。沒想到阿珂說︰「我早和你說了吧?紅顏禍水!他還真說對!你看我們多慘!我就上了黃網,你就穿了」衛民心里邊的火藥桶,似乎掉入了一顆火星,然後瞬間炸開了。可閱世豐富的衛民,還是沉住了氣,他說—

「你他媽別說風涼話!咱們半斤八兩!你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事兒沒完!今晚端掉他們!」說完,衛民下了逐客令,心里邊直冒火!何旭,其實你就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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