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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還有蹊蹺

第二十二章還有蹊蹺

「喲!來啦?!」映入衛民眼簾的,正是三癩子。他們似乎,有多久沒見面了呢?衛民瞅著眼前的三癩子,他似乎又不是幾個月前咋咋呼呼的三癩子了。黑色的休閑西裝,深藍色的李維斯牛仔褲,一雙狼爪的登山鞋。三癩子依然是那副痞子氣,絲毫沒有變。

變的是氣質,多有了幾分氣勢。他的福建弟兄們排成一排,少說有十來人。雖稱不上凶神惡煞,倒也算是氣勢逼人了。衛民湊了上前,微微一笑。「三哥!好久不見哈。」三癩子的脾氣馬上不對了。「叫什麼三哥?!老老實實,叫三癩子!懂嗎?」

衛民說︰「三哥你見笑了。」三癩子說︰「你知道我現在出來混憑的是啥?就是我那三條癩子!三條傷疤!哈哈哈。對啦,听說,你要跟我一齊做生意,是嗎?和你的阿大,佟世雲?對吧?」衛民點頭。三癩子說︰「吶,給我開的合同不錯。我舅舅那家磚廠我已經接管啦。」

衛民說︰「這麼快?」三癩子說︰「那當然,速度不快辦不成事兒。五萬入股,對嗎?」衛民說︰「嗯,是的。」三癩子說︰「那好,五萬我倒是不在乎,現在讓我花五十萬我都不眨眼。但是這五萬呢,就是咱們的見面矯情。五萬不算少,咱們這份交情,就這麼買定嘍?」

「沒問題。」衛民說。很快,二人簽字畫押,合同就這麼定了。簽完後,法律程序走定。那麼最開心的人,莫過于佟世雲的夫婦。因為假使不是佟世雲操了衛民現在的女朋友,那麼他們就不會獲利那麼多。看起來,好像佟世雲他們只賺不虧。

「現在呀,我估模著,等做上那麼五年,我就開個醫藥公司去,哈哈哈。♀我三癩子這輩子什麼都不多,就是膽子多!衛民兄弟呀,哥哥我少說都有三十歲了快。你至多才二十出頭。哎,說不定再過幾年,連我那香蕉都軟啦!好歹有你呀!哈哈哈。我又看到了活力!」

衛民正笑迎三癩子的抬舉,但忽然,三癩子的手機里來了個電話,宛如一位不速之客。三癩子原本好聲好氣的面孔,瞬間變了味兒。只見三癩子鼻孔大力出氣,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嗆紅一片,他說話的聲音都大聲了起來。「什麼?!還有這操蛋玩意兒?!等我半個鐘!」

衛民知道,三癩子那邊有了事兒了。而且,剛剛衛民看著三癩子打電話的時候,他拿起電話听在耳朵旁,衣袖一掀又顯出了一條傷疤!這個傷疤還只是結痂,並未完全痊愈。三癩子最近在干嘛?他為什麼身體總是傷疤呢?難道不久後,又要叫四癩子、五癩子、六癩子?

「衛民老弟呀,哥哥我先走一趟,合同呢一人一份。哥哥不貪弟弟那點錢,哥哥還得謝謝您。好了,我先走一步。」三癩子走了上前,拿過合同的那一刻,分明地踫到了衛民。衛民的肋部與三癩子的腰擦了一下,不痛不癢。三癩子拿著文件夾,說︰「衛民老弟再見。」

但衛民分明的感覺到,氣氛不對了。因為他們氣勢洶洶,然後上了三癩子的悅達起亞。這群人似乎像一批職業打手,又像是地痞流氓。總之三癩子手下的人,全是大塊的肌肉拼在身上,拳頭都磨出了大繭子。剛剛衛民踫到三癩子的時候,腰間觸動到了**的東西

那分明是一把槍的槍托!三癩子居然隨身帶槍!上街帶槍!這意味著什麼?更可怕的是,三癩子的西裝里頭,有個暗袋。而透過西裝一看,暗袋里邊是一把軍幣!他穿著登山鞋,牛仔褲,打底的是黑色背心,他分明隨時要打架似的。阿珂對三癩子是全無所知。不過—

鐘思璇走了出來。她見到了衛民,居然臉紅得像是一個大隻果。原來剛剛三癩子和鐘思璇聊了一下,聊的全是敏感話題。不過倒也奇怪,衛民听著鐘思璇的口若懸河,三癩子似乎故意要營造一種,跟衛民很熟的樣子。他還把衛民去嫖了丁敏的事兒給夸張了說。

「哎,你以前真那麼牛呀?三癩子說你呢,像是一頭沒操過人的瘋狗!一見到女人呀,就騎在身上,一晚上來那麼七八次都不覺累。哈哈哈,你可在我身上才騎了四次。」鐘思璇笑談。衛民也笑笑,這是確有其事,不過鐘思璇似乎不介意這種玩笑。

玩笑歸玩笑,事兒算是下來了。衛民終于把自個兒證明了出來,可另外一邊的情況,卻又是出人意料。正當所有人以為,凌衛東要上頭條了,成了良好監獄典範里頭的壞典範。但是!常浩清得到一個工作,就是幫助凌衛東輾轉看守所!這是什麼情況?從監獄轉到看守所。

這下,常浩清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知道,凌衛東去看守所,絕不是偶然!因為許多犯人,願意待在看守所,也不願待在監獄里頭。為什麼?因為監獄里頭的伙食,住宿條件,有很多都不如看守所。而且看守所里頭,有建立在市區的、郊區的、縣城的。

監獄,又指不定建到哪兒去呢。常浩清知道,凌衛東這個人的背景,真是非同小可。因為他被判了死緩,而且現在又改成了三十年。從監獄去看守所!這個根本不符規則。「大同!大同!」常浩清撥了無數個電話,但是卻怎麼也打不通。周大同不在,非常奇怪!

常浩清接下來,壯了壯膽子,連續撥通三個電話,可是不管怎麼樣都沒有撥通!這三個電話,分別是打給鄧小興、盧宏志和方壽鴻。他打了一次後,繼續打的心緒又沒有了。他必須配合凌衛東輾轉去看守所的工作,一個新的念頭,在常浩清的心里頭誕生。

忽然,常浩清翻了翻報紙,發現了一個頭條新聞。這個新聞,就是陳銘堅一伙,抓到了一群在本市銅鑼村的人販子。他們販賣嬰兒,無惡不作。正是這群人,被丟到了看守所里頭,估計判刑要判上許久了。會不會,這宗案子,就和凌衛東輾轉去看守所有關系呢?

常浩清耐了性子,一連幾天,幾乎是茶飯不思。凌衛東,在一周工作日內,成功輾轉到了看守所!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常浩清不明白,在監獄外頭,幾乎沒有人知道凌衛東轉去了看守所!也就是說,凌衛東是除了刑偵人員外,只有天知道他去了那頭。

為什麼要秘密遣送?為什麼要把凌衛東送去看守所呢?常浩清知道,這件事絕對非同小可。他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辜政委。常浩清說︰「辜政委」辜政委問︰「小常,怎麼了嗎?」常浩清本不想打電話給辜政委,因為這稱得上是操之過急了。但他還是把事兒給說了一通。

這一次,又引發了辜政委的暴跳如雷。「什麼?!這干的是什麼事兒?!他現在還成了監獄英雄?!懲奸除惡?!」對。就是這樣,凌衛東似乎還立下了大功,他把大佬周給太監後。為什麼?因為大佬周在外頭,幾乎是臭名遠揚,人見人怒!比被神化的凌衛東,更危險。

可大佬周在外頭再橫,見到了凌衛東,也算是小巫見大巫了。這不,自個兒倒霉。如今還成就了凌衛東。但常浩清知道,凌衛東這個人的恐怖之處,或許不止止是他殺人搶劫。常浩清對他一直死纏爛打,還有一個原因︰他的背後,是一個潛伏的犯罪網。

凌衛東的人脈,太廣了。如果他的日記里記的是確有其事的話,那麼他的背後,很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罪惡!如今,他該怎做?他該依仗誰?他那未見幾面的老婆嗎?他想到了一人,或許只有他!才能力挽狂瀾!甚至,他連警察都不是

三天後。晚上22︰00am.看守所審訊室。這兒坐著整整四個人,一個犯人帶三名警察。這名犯人是銅鑼村里抓捕的多名人販子之一,我們給他叫做小周。小周年紀不大,三十出頭,正在審訊室里頭百無聊賴地抓模著手指甲,當解悶。

「哎!你真的行麼?我看還是找專家吧。就你這毛頭小子,哎。我都怕了。」端木欣坐在那兒,似乎不信任衛民。「別瞎說,人家在軍隊里頭待了這麼長時間。還經常給軍人們催眠。你瞧瞧,軍人這麼強的意志,都被衛民摧毀了。你想想,何況這堆混混渣子?」

對。衛民正要給他們實施催眠。整個審訊室里頭,只有一盞暖色調的淡黃色台燈。三名警察分別是衛民、陳銘堅、端木欣。衛民在等,秒針在一秒一秒的走動。這個犯人,或許怎也沒有想到,剛剛他喝的一杯水里頭,已經摻雜了衛民所放的藥物。

而在給犯人體檢的時候,衛民以打預防針之名,同樣注射了一劑,能讓他掏心窩子的話。最近這三天,衛民在等。因為這三天,正是需要犯人體檢的時候。還剩下三十秒。犯人,他的耐心,已經逐漸被瓦解。二十秒十秒五秒。犯人的眼楮,已經開始有點兒模糊。

衛民示意,小聲點。暖色調的燈光,正在此時,照射到了犯人的臉上。這不是催眠術,而是心理學。衛民把三件事兒串聯了起來,嬰兒販賣、衛東轉移、金槍魚眼。這三件事的背後,一定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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