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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叱 青雲路 第一百四十六章 黃色笑話!

如今國際上的黃金市場比較穩定,每盎司維持在三內每克的金價也能保持在一百二三十元,大市場的穩定也使得城關鎮的訂單紛至沓來,整個城關鎮的老百姓都樂得合不攏嘴,礦上富了就等于鎮上富了,而鎮上富了,老百姓的日子也就好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陳揚便已經備足了吳強所要的教師工資款,但是他沒急著給吳強,而是捏在手里,不到被逼的不得不交出的時候,就一定不會輕易交出去,就這樣一直拖到了97年底,陳揚才將這筆錢給了縣教育部門。

本年度的國地兩稅上交額度,城關鎮是最大的,冀興縣也因此一躍而成了全市的經濟大縣行列。

可是這樣的好日子沒有堅持多久,當時光的腳步踏進了98年八月的時候,國際金價突然開始猛跌了,西歐某個國家在國際輿論的壓力下,停止了拋售國家黃金儲備,國際金價止升回跌,每盎司僅維持在二百五六十美元。盡管國內的金融機構努力控制金價,也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全球經濟一體化了,誰也擋不住金價跌落的風潮。國內金價一落再落,每克價格由原先的一百多元,降至不足六十元。一年前還風風火火的城關鎮礦業,面臨著自建礦以來的第一次重大危機,陳定飛急的頭都白了,索性將擔子推給了陳揚和張玉,他自己則是去跑其它工程去了。

而另一邊李靜地千雪卻是展的越來越大了,度過前世之劫的李靜也逐漸在日益繁雜的生意歷練中越成熟起來,千雪的服裝生產批基地已經初具規模,在國內的市場品牌竟爭中越來越知名,年產服裝經濟總值已經名列嶺南省全省前十。此外,與李靜一樣,秦可心的超市也展了起來,新光改制也已經完成,轉為了純粹地股份制,秦可心忙的不亦樂乎,甚至最忙的時候,連溫柔都顧不過來,一到假期就將溫柔推到了陳揚這里,叫陳揚幫她管教溫柔,沒辦法,誰讓溫柔就喜歡陳揚呢,離開母親,她誰都不跟不親,唯獨陳揚例外。

二女只是偶爾來城關鎮看看陳揚,倒是陳揚每個月跑到冀興市後就會分頭看看他們,從李靜到秦可心再到秦斯斯,除了與秦可心還沒有明確把感情挑明之外,跟李靜和秦斯斯的感情卻是越來越穩固和火熱了,現在的陳揚,已經完全不再顧忌那些所謂的世俗狗屁觀念了,如果能與自己喜歡地這些女人永遠保持現狀,他也就知足了,反正還年輕,還沒到被父母逼著結婚的時候。

小雪是天天守在自己身邊的,唯一令陳揚感覺郁悶地就是梅香了,她還是老樣子,明明喜歡陳揚喜歡的不得了,但就是不肯面對自己的心跡。

目前城關鎮已經是全國有名的黃金富礦區,還是個管理體制較為靈活地鄉鎮企業,此外還有銀銅等副產品,即使如此,如今生產一克黃金仍虧損十幾元,提純一公斤黃金就得虧損近萬元。繼續維護生產,城關鎮可能就會被拖垮,可今年五千萬的國地兩稅任務卻不容城關鎮停產歇業。

尾礦壩已經建完了,里面堆積如山的廢礦渣也代表了之前礦上的產量是多麼的驚人和豐富,可如今行情極度不好,大生產已經沒了大回報,然而上面所給的兩稅任務卻是不降反高了。如今陳揚面臨著他一生中最艱難地選擇,他要麼停止采礦,反正礦產資源不可再生,把這筆財富暫時留在地下,等金價反彈後再行生產;要麼听吳強的話,不惜一切代價維持生產,保證稅收地足額完成。

省里壓市里,市里壓縣里,縣里就只能壓鎮里,陳揚的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今天地書記踫頭會是城關鎮從未有過的莊重,大家地臉上都沒有笑容,更沒有人再將黃色笑話了,除了頭頂上的那排燈沒心沒肺地大亮著,一切都那麼寂靜。

陳揚不說話。所有眼楮都投向了封開元。期待著封鎮長說話。

封開元時而低頭看他身旁地花。時而抬頭仰望著頭頂地燈。就是不肯開口。陳揚點了一支煙。猛抽了幾口。看著封開元。問道︰「封鎮長。你是從吳書記身邊出來地。通融一下。讓吳書記減免一些咱們地稅收任務」。

封開元這才收回目光。他不抽煙。只是一個勁兒地喝茶水。道︰「陳書記。工業地情況我不熟。怎麼讓我向吳書記匯報?還是你去比較好。你地解釋能比我透徹」。

他這句回答登時讓幾個副職們生氣了。吃著城關鎮地飯。拿著城關鎮地報酬。關鍵時刻。卻不肯替城關鎮出力。

別地人不敢挑頭說。呂瑞雲敢。當下使勁一放茶杯。厲聲道︰「封鎮長。我們城關鎮對得起你吧。把你當上賓來待。給你配了小車和司機。辦公室也是最好地。給我們地是

貼。給你地是買下一座房地錢。讓你求求吳書記

封開元一听,也生氣了,一個副鎮長,還是個女的,竟然敢教訓他,當下也提高了嗓門,道︰「這些都是我應得的待遇,別忘了,我是城關鎮的主人,是行政一把手,是縣委指派下來的公務員干部,不是客人,更不是什麼上賓」。

陳揚臉一沉,用眼神壓了壓呂瑞雲的火氣,又對其它副職們道︰「各位,今天就踫到這兒吧,你們先出去,我跟封鎮長談點事兒」。

副職們氣呼呼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陳揚和封開元兩人。

封開元緩了緩語氣,道︰「陳書記,什麼事兒,說吧」。陳揚的臉也平和下來,他努力地笑了笑,道︰「沒事兒,封鎮長你也不要上火,上面壓的緊,大家都很急,咱們能在一塊共事是個緣分,咱們共同珍惜,好不?」

封開元勉強地點點頭,踫頭會不歡而散。

回到辦公室,陳揚覺得心里郁悶至極,如今城關鎮面臨從未有過的困境,這時候最需要班子擰成一股繩,共渡難關,可今天卻是不愉快的開始,封開元已經擺出了欽差的架勢,這樣下去,城關鎮的黨政班子不也和別的鄉鎮一樣,成了一對天敵。

不過郁悶歸郁悶,陳揚還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鄰鄉的黨委書記老翟,老翟是封開元的遠親戚,也是自己父親的好朋友,而且是縣長謝康永的嫡系,過去他和老翟也經常會在縣政府謝縣那里踫頭通氣,一起探討鄉鎮管理經驗,也常常會在一個酒桌上喝個不亦樂乎,可以說老翟在全縣的鄉鎮書記中算得上是他的一個好朋友。

想到這里,陳揚當即操起電話給老翟打了過去,和老翟聊起了天。老翟心情也不好,老翟的鄉與城關鎮雖然是一河之隔,卻也是個窮鄉,原來是比城關鎮好些,可自從有了金礦後就沒法跟城關鎮比了。如今老翟與他們鄉長因批一張八百塊錢的條子正鬧得不可開交。

陳揚听到他不開心,當下讓老翟在家里等著,馬上派王海龍去將他接到城關鎮,彼此聚一聚,散散心。

老翟到來後,陳揚把封開元和兩位副書記都找來,一同去鎮里的一家酒店吃夜宵。老翟述說著自己的鬧心事兒,陳揚說,有啥委屈統統說出來,一吐為快。老翟說到傷心處,兩位副書記就打岔,講小故事,講帶味兒的葷段子,博得大家大笑不止。

封開元也不再緊繃著臉,問了句,你們到底從哪兒听來的這麼多笑話呢,每次都不帶重復的。

兩個副書記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封開元,一人道︰「封鎮長,你不知道嗎?咱們城關鎮可是出了名的故事之鄉,縣里編撰的冀興縣民間故事選集,大部分取材于咱們城關鎮呢。」

另一個副書記也補充道︰「是啊,是啊,在城關鎮流傳的小故事,小笑話,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封鎮長你來了這麼久,就一個都沒听到過麼?」

封開元有些納悶,卻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真的沒听過,當下只能硬著頭皮道︰「听過,怎麼能沒听過呢,只是我記性不好,記不住罷了。」

黃色笑話帶來的快樂重新喚起喝酒的,推杯換盞,大家喝掉了所有的不愉快。

兩位副書記提議每個人講一件自己不光彩的事。

老翟搶先講了因為八百塊錢和鄉長打架的事兒。一位副書記講了當村支書時,到刁蠻的小嬸嬸家收土地稅,嬸嬸女乃著孩子,指著另一個女乃頭說,孩子他哥,這邊還閑著呢,副書記不管三七二十一,上炕就去咬女乃頭。

另一位副書記講的故事和上位副書記差不太多,雖然不光彩,卻也不失英雄本色。

輪到陳揚講了,回憶小時侯在城關鎮上學的時候,他講起讀初中時常被村里的一個痞子欺負,一天他在手指縫間綁了六個刮胡子刀片,痞子欺負他時,他伸手一頓耳光,打得痞子滿臉淌血,渾身是傷,痞子服了,他卻被公安局抓起來,關了半個月,天天吃糠咽菜坐老虎凳,但就是不服軟,而父親當時也想借此磨磨他的脾氣,就是不肯出錢去把他弄出來。

陳揚的這個故事半真半假,其實是故意講給封開元听的,意思是說,我這個人不怕狠,不怕逼,越要逼我,我便越上勁兒。

封開元找不出更好的話題,只好講起了他的兩只眼楮為什麼不一樣,他說是為吳書記寫材料寫的,他習慣歪著腦袋寫材料,時間長了,一只眼楮就近視了,最後還補充一句,沒關系,一目了然嘛。

所有人講得好像很隨意,可其實,卻都另有含義在其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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