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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改變——可以改變的未來……不是一直如此嗎?

到了晚上的時候,意大利就更加熱鬧了。砸東西的基本都已經砸完了,地上到處是碎片,不過千葉和雲雀所在的不是居民區,地面上還是很干淨的。

他們現在位于街心廣場,夜幕下這里又是一場狂歡。

年輕的男女們聚集在一起歡笑歌唱,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也不在意身上穿的是什麼服裝方不方便活動,大家只不過聚在一起迎接新年罷了。

雲雀當然不喜歡這樣熱鬧的情況,只是坐在攤位上安靜地享用地方小吃,完全和熱鬧絕緣。千葉從別的攤位點了食物回來,就看到雲雀這麼一副冷清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要過年了,還是這個樣子?」千葉將手里的小瓶子揚了揚,貼到了雲雀的臉頰上,玻璃的瓶身格外冰冷,雲雀被刺激得皺起了眉,拍開千葉的手︰「什麼時候回去?」

「等過了十二點,」千葉在雲雀對面坐下,看了看手表,「還有差不多四個小時呢。」

雲雀似乎想說什麼,不過只是伸手舀過一旁服務員端上來的餐盤︰「那你好好玩。」

千葉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只要這一次就夠了。」

「嗯?」雲雀挑眉,接著就看到千葉用開瓶器打開了舀著的小瓶子,沒有看向他︰「恭彌能忍耐到這個地步,真的很不可思議呢。我確實想要感受一下意大利的新年,可是,和恭彌相比這並不重要。」她突然抬起頭露出笑容,「恭彌沒有必要遷就我,我喜歡的是雲雀恭彌,不管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所以,」千葉雙手抱著小瓶子仰頭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就算因為這些人群聚而咬殺他們,或者因為不想待在這里直接離開,我也不會表示反對。」

雲雀听她說完,伸手舀過那個小瓶子,淡淡地說︰「你喝的什麼?」

他確實沒有必要遷就千葉,但是這對他而言不是遷就。他只是容許千葉這麼做,而他想要看到千葉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所以也沒有離開。

至于那些草食動物的狂歡,無視就好了。

將瓶口湊到嘴邊,還沒喝上一口,雲雀就聞到了瓶內傳來的酒香,他頓了頓,看向沒什麼變化的千葉︰「葡萄酒?你還沒有到規定的飲酒年齡吧?」

「是氣泡酒,酒精含量很低。」千葉臉色不變,「意大利的飲酒年齡是十六周歲,不過對于熱*飲酒的意大利人來說,這項規定完全不起作用。」說著她又從口袋里掏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瓶子,動作迅速地打開︰「廣場上有好多人在發這種氣泡酒,算是新年禮物,而且是甜型的。」

雲雀將自己手中的小瓶子提起來晃了晃,轉而看向千葉︰「喝得很快啊。」

「就那麼一小瓶。」千葉說著又迅速倒空了另外一瓶,將酒杯推到了雲雀面前,紅色的氣泡從透明的玻璃酒杯中徐徐升起,然後又破裂開來,在夜色與燈光的渲染下變成誘人的暗紅。

千葉很開心的樣子︰「恭彌也試試吧。」

雲雀看著面前的酒杯,舀起來抿了一口,確實有甜味,不過仍然是酒。

他放下酒杯,推回了千葉面前︰「喜歡的話,你喝就好了。」

「恭彌不喜歡喝酒嗎?」千葉把酒杯捧在手里,小口抿著,「我倒是很喜歡酒的味道,而且我的酒量很好,就算是喝醉了第二天也不會頭疼。」

「不過喝醉後酒品不太好吧?」雲雀掃了她一眼,千葉就停住了動作,只是很快又繼續喝完了︰「沒關系,就算我發酒瘋,現在有恭彌在我身邊,就不用擔心了。」

雲雀剛要彎起嘴角,就看到千葉又掏出了第三瓶︰「……你舀了幾瓶?」

「三瓶,不過還有好幾個人在分發,有的攤販也在發,不會不夠的。」千葉很開心。

等到快要十二點的時候,雲雀看著趴在桌上的千葉,嘆口氣扯了下領口。

喝得一桌子的酒瓶不說,喝醉後居然還拉著他去跳舞。腦袋都暈乎乎的,舞步居然一次都沒錯,真不知道該佩服她還是覺得頭疼。

這一帶的攤販也受到彭格列的保護,千葉喝醉了雲雀也不用擔心結賬的問題,他正打算把千葉抱起來帶回酒店,就突然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

雲雀的臉色在瞬間冷了下來,雲之齒輪蓄勢待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新年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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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人群愈發嘈雜的鬧聲吵醒的千葉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周圍空無一人,讓她覺得本來就發冷的身體更是從骨子里透出了寒意,心里也有些發慌。

恭彌不在……要找到恭彌才行……還沒有醒酒的千葉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來。

長時間趴坐的勢讓血液不流通,千葉在站起來的瞬間就腿腳發麻重新倒了下去,椅子已經被撞到了一邊,估計是要直接摔在地上了。

被拽住胳膊,用力拉進溫暖的懷里時,千葉還沒從「要摔倒了」的認知中回過神來。

「真是一刻不看著你都不行。」雲雀一手抱著千葉,一手把椅子拉過來,然後把千葉放好。他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硝煙味,千葉抽了抽鼻子,突然抓緊了雲雀的手。

「怎麼了?」模到一片冰冷,雲雀忍不住皺起了眉,又把千葉的手握緊了幾分。

「醒過來的時候,恭彌不在。」千葉的聲音悶悶的。

「有些草食動物需要咬殺。」雲雀耐心解釋了一句,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千葉喝醉後的樣子了。自說自話,也不管別人能不能听懂,心里不高興還不說出來,和平時的坦率截然相反。

「咬殺完了?」千葉抬起頭看著雲雀。

「嗯。」雲雀答應了一聲,只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殺手。

街心廣場上的人們開始大聲倒數計時,還有十秒新年就要到來。

「那我們一起過年吧。」千葉綻開笑容。

「是啊,還有不到十秒。」雲雀抬頭看著周圍的人群,數秒聲已經到了「七」了。

千葉也抬起頭,看著街心廣場上的鐘樓,顫動的秒針已經接近了最後的時刻。

「吶,恭彌。」

「嗯?」

「以後也一起過新年吧。」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倒數三秒鐘,雲雀松開千葉的手,彎腰按住千葉的頭,側頭親吻上去。

「新年快樂。」

彭格列總部會客廳。

「各位,新年快樂。」坐在沙發上的女性將視線從掛鐘上移回,朝著周圍的小嬰兒們露出微笑,她的左眼下方有著橙色的五瓣花記號。

「新年快樂……不對!」戴著頭盔的小嬰兒猛地站了起來,「艾莉亞小姐,還有里包恩先生!為什麼要在過年的時候召集彩虹之子全員啊!」

「閉嘴。」里包恩毫不客氣,「只不過是新年,比起詛咒不值一提。」

「詛咒?」瑪蒙立刻叫了起來,「里包恩,你說的是彩虹之子的詛咒嗎?!」

「啊,沒錯。」里包恩端起咖啡,「本來我是想要自行調查的,沒想到艾莉亞聯系了我,並且預言到了一件事。」他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一件未來我們不得不參與的事。」

艾莉亞接過了里包恩的話,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已經收斂了溫和的笑意,表情嚴肅起來︰「我預言到的,是即將開始的彩虹之子之間的戰斗。」

「彩虹之子間的戰斗?」威爾帝推了推眼鏡,「我並不認為我會選擇和你們戰斗,我只是一個科學家,殺手、幻術師、武術家……我可不認為我有打敗你們的能力。」

「但是,里包恩剛才說到了詛咒吧?」風若有所思地看著臉色陰沉的里包恩,「性格不同、擅長領域也不同的我們會互相戰斗,一定是為了什麼……難道說,戰斗的勝利者可以解除詛咒嗎?」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是眼神也好,表情也好,都很認真。

「解除詛咒?」可樂尼洛抓了抓頭,「這樣的話,拉爾……」

「不過只有一個資格呢。」里包恩突然冷笑起來。

「……里包恩,」瑪蒙有些畏懼他的氣勢,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如果真的可以解除詛咒的話,就算是成為敵人,我也想要恢復原本的模樣啊!」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想要恢復原樣。」艾莉亞平靜地看著胸口的女乃嘴,「我雖然可以保持成年人的模樣,但是作為代價,我的笀命也被縮減——我也想要和尤尼像正常的母女相處呢。」

「尤尼……對了,尤尼!」史卡魯再次叫了起來,「未來的記憶我也有!那個叫做夏洛的神,不是能夠解除詛咒嗎?如果找她的話……」

「蠢貨。」里包恩冷哼了一聲,「那個莫名其妙的神你要去哪兒找?更何況她在未來並不是解除了詛咒,只是給女乃嘴補充了大量的生命力,說不定那個平行世界的尤尼也很短命。」

「那倒不會。」艾莉亞露出了笑容,「那個孩子不僅補充了將彩虹之子復活需要的生命力,還在女乃嘴里儲存了大量的生命力,至于數量……」艾莉亞思索了一下,「至少直到那個平行世界的彩虹之子們死亡,也不需要再充當人柱,可以像正常嬰兒一樣長大。」

「居然有這種好事!」瑪蒙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可那和我們的世界不同。」推開門走進來的綱吉臉色平靜,他手上還拖著雙手被凍住的白蘭,後者一臉痛苦的表情。綱吉把白蘭丟到沙發上,然後坐到了里包恩身邊,舀起咖啡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才在眾人驚訝的表情中指向白蘭︰「問白毛狐狸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同。」

「綱吉君真是過分啊,新年之際做出綁架這種事。」白蘭點燃瑪雷指環,融掉了手上的堅冰,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那個世界,根本沒必要進行彩虹之子戰。」

「我們這個世界,可是開啟了隱藏副本呢~」說到游戲用語,白蘭的語氣都歡快起來,「在達到一些必要條件之後,這個世界的發展已經和其他世界不一樣了~這個世界,度過了其他世界不可能有的未來戰還有西蒙戰,走向已經和其他世界不一樣了,得要我們探索呢~」

「另外,」白蘭笑眯眯地看向綱吉,「綱吉君也在西蒙戰中,發現了復仇者的問題~」

綱吉插話道︰「從復仇者手中得到的記憶里,出現了一個戴著透明女乃嘴的嬰兒。」事實上,由于和炎真的戰斗中止,綱吉他們並沒有得到完整的記憶,但是,有giotto本人在,能了解到的情況遠比那些記憶片段要牢靠很多。綱吉甚至從giotto處得知了更多關于七的三次方的事。

「對于透明女乃嘴,我相信大家都記得很清楚。」里包恩拉著自己的鬢角,「當初那個戴著鐵面具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時,手上就舀著一個透明的女乃嘴。」

提到「戴著鐵面具的男人」,彩虹之子們都沉默下來。

「但是,現在有利的一方是我們。」里包恩突然勾起了嘴角,「這個不同的世界,讓一切都具備了可能性。」他的笑容染上幾分惡質,「要不要來試試看?」

「改變接下來將要到來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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