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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玉玨。

所以,在看到墨玉玨後,聶瑾萱眼底頓時劃過一抹了然。而此時,看著聶瑾萱來了,墨玉玨也是徑自站起身,然後上前說道

「見過王妃,在下此時前來貴府叨擾,驚擾之處還請王妃多多見諒。」

墨玉玨雖然外表冷硬剛直,但對聶瑾萱倒是十分客氣。所以,一听這話,聶瑾萱頓時溫和的微微一笑

「墨公子言重了……小秀,上茶!」

「是!」

將墨玉玨請到里面坐下,然後聶瑾萱便吩咐小秀下去端茶。而等著小秀一走,這時聶瑾萱才微微神情一凜

「墨公子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昨晚的事情,府里的人還不知道,所以還請墨公子不要聲張才是。」

想來,聶瑾萱讓小秀下去倒茶,不過也只是想支開她。雖然她是自己的貼身宮女,可在聶瑾萱看來,昨晚的事兒除了殷鳳湛,她可沒想讓府里第二個人知道。

而身在刑部供職的墨玉玨又豈是頭腦簡單之人。所以一听聶瑾萱這麼說,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王妃放心,既然王妃如此吩咐,在下自然不會為難王妃。而在下今天特意前來,其實第一是想感謝王妃昨夜出手幫忙,第二也是想來告訴王妃一聲,那個下毒的凶手已經抓到了!」

墨玉玨壓低略微粗獷的嗓音說著,話落隨即對著聶瑾萱微微一笑

看得出,墨玉玨並不是一個經常笑的人。所以,他這麼一笑,不知為何,在聶瑾萱看來竟稍顯有些違和感。不過此時此刻,听著墨玉玨這麼說,聶瑾萱卻不由得一驚

「抓到了?!」

從昨晚驗尸結束到現在,還不過一天的功夫,他竟然將凶手抓到了?!雖然當時她有建議他一些追查方法,但即便如此,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抓到真凶,卻還是讓聶瑾萱震驚不已。

「是!在下是按照王妃的提議,天一亮就讓人到城里調查,結果不出上午就確認了那三名死者的身份,進而得知,在三天前有人看到那三名死者和另外一個朋友在一起,隨即下午在城東的一個賭場里將那凶手當場抓獲。」

墨玉玨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而這時,下去倒茶的小秀走了進來,見此情形,墨玉玨頓時打住話題,然後神情一凜的站起身

「總之,在下多謝王妃大義幫忙,今日時辰已晚,在下就不打擾王妃了,告辭。」

墨玉玨快人快語,話落,轉身便要離開。見他如此,聶瑾萱自然不會說什麼,畢竟墨玉玨的忽然造訪,聶瑾萱雖然可以不用和殷鳳湛解釋,可如果後院兒的那幾個女人問起來的話,確實不好找說辭。

所以,隨後聶瑾萱也是站起身,然後對著墨玉玨點了點頭。可隨後就在墨玉玨轉身要走的瞬間,卻忽然被人叫住了

「等等!」

熟悉的嗓音,低沉的語調。聲落,便只見殷鳳湛徑自從外面的院子里走了進來。

……

聶瑾萱沒有想到,殷鳳湛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隨後,就在聶瑾萱愣神的功夫,便只見殷鳳湛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墨侍衛既然來了,又何須急著走?」

來到墨玉玨身前,殷鳳湛神情不動的開口,可說話的同時,殷鳳湛卻是不禁轉眸瞥了眼旁邊的聶瑾萱,然後才又將視線落回到眼前的墨玉玨身上

一時間,偌大的前堂里安靜異常,同時隱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而除了相向而視的兩個男人,站在聶瑾萱身邊的小秀,更是早已嚇得快哭出來了。

所以,見此情形,聶瑾萱立刻將小秀打發下去,然後抬眼對著不遠處的殷鳳湛說道

「王爺,墨公子今天是來找我的,所以……」

「閉嘴!」

聶瑾萱本想著眼前有墨玉玨在,總不好太不給殷鳳湛面子。可誰想到,還不等聶瑾萱把話說完,便瞬間被殷鳳湛開口打斷了。而一听這話,聶瑾萱頓時直覺的火氣上涌隨即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

「殷鳳湛,你能不能講點兒道理?昨晚的事情,我都和你說了,你還想怎樣?你心里不痛快,就直接沖著我來,別看見誰咬誰!」

「你說本王是狗?」

「不是我說你是狗,是你自己要當狗!」

「你……」

沒有人敢這麼對殷鳳湛說話。而此時被氣到極點的殷鳳湛,更是一個閃身來到殷鳳湛的面前,然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頓時,聶瑾萱直覺的窒息的痛快瞬間撲面而來……

可就在這時,就在聶瑾萱感到痛苦窒息的快要死掉的瞬間,卻只見一直沒有說話的墨玉玨猛的一個縱身來到聶瑾萱面前,同時伸手一把推開了殷鳳湛的手

頓時,殷鳳湛不由得一愣,而原本掐在脖子上的力道猛的一松,聶瑾萱便立刻隨著慣性向後倒去。但就在即將倒地的剎那,卻一把被墨玉玨扶了起來

隨後墨玉玨徑自將聶瑾萱扶好,而此時,看著眼前兩人,站在原地的殷鳳湛卻已經面色鐵青!

一時間,偌大的前堂里再次回歸了寧靜。只是這份寧靜,卻是比之剛才更加的讓人感到恐懼……而片刻之後,相互對視的三個人,最終還是殷鳳湛首先打破了沉默,而說話的同時,更是不禁將視線落在了墨玉玨扶著聶瑾萱肩膀的那只大手上

「放開她!」

殷鳳湛的聲音陰沉的駭人。可墨玉玨卻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看向身前的聶瑾萱

「沒事兒吧?」

「唔……沒,沒事兒……」

說是沒事兒,但聶瑾萱還是覺得嗓子很不舒服。抬手拍了拍胸口,然後聶瑾萱頓時抬眼看向眼前的殷鳳湛

「殷鳳湛,很遺憾你沒一下掐死我。所以下次記得帶把刀,那樣的話,想必一定能成功!」

相對于殷鳳湛的目光陰鷙,此時的聶瑾萱卻早已滿面寒冰,話落,聶瑾萱伸手輕輕的推開身後墨玉玨的攙扶,然後不再看殷鳳湛一眼便直接邁步走了出去。

……

聶瑾萱走了,前堂里便只剩下殷鳳湛和墨玉玨兩個人。殷鳳湛有些神情怔忪,而此時在沉默了片刻後,墨玉玨卻是忽然邁步來到了殷鳳湛面前

「傳聞宸王爺足智多謀,沉穩冷靜。可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

直視著眼前的殷鳳湛,墨玉玨低聲的開口,而一听這話,殷鳳湛猛的眸光一閃,隨即薄唇一抿

「本王的事情還用不著你管!」

「在下從來不想管!」

毫無畏懼的直視著殷鳳湛的眼,接著墨玉玨直接邁步往外走……可就在和殷鳳湛擦肩而過的瞬間,墨玉玨卻再次開口說了一句

「不過,和自己的女人動手,王爺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話落,墨玉玨轉眸也冷冷的撇了殷鳳湛一眼,然後便直接走了出去……

聶瑾萱走了,墨玉玨也走了,轉眼的功夫前堂里便只留下了殷鳳湛一個人。而靜靜的站在前堂的中央,殷鳳湛半晌都沒有動一下,隨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猛的一掌拍向旁邊的紅木桌……

‘啪——’

瞬間,一聲巨響,隨即那原本價值不菲的紅木桌,頓時化作滿地碎屑!

……

聶瑾萱和殷鳳湛再次陷入了冷戰。而這一次的因為是在前堂,所以不少人都看到了。所以,當天晚上韓落雪等人便來到了凝香苑,說是安慰聶瑾萱,但實際上卻是打探情況,並順便狀似憐憫聶瑾萱一番。

而她們的心思,聶瑾萱怎麼可能不明白?!可這要是平時,聶瑾萱還能和她們周旋一下,可這一次,聶瑾萱是真的生氣了,所以,這邊韓落雪等人才剛剛走進了凝香苑的門,聶瑾萱便直接讓小秀將她們打發回去了!

可等著韓落雪她們走了,獨自坐在房間里的聶瑾萱卻依舊覺得很生氣。接著再又靜坐了好一會兒後,聶瑾萱便猛地站起身,然後對著站在房門口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小秀說道

「小秀,收拾東西,我要娘家!」

***************************************

相國府,位于東陵皇城的東面,緊鄰著皇宮,是當朝老相國聶文浩的宅邸。同時也是聶瑾萱的娘家。

而深夜里,聶瑾萱一怒之下帶著小秀回了娘家,卻是把整個相國府都驚動了!

所以,等著聶瑾萱一回到自己當初未出閣時的廂房,隨後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听敲門聲響起,隨即便只見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推門走了進來。

中等的個子,微胖的身材,面色和善……來人正是聶瑾萱的父親,當朝一品相國聶文浩。

而此時,看著聶老相國來了,聶瑾萱趕忙從位置上站起身迎了上去

「父親,女兒不孝,給您添麻煩了!」

盡管現在的聶瑾萱是穿越而來,眼前的老者也並非她真正的父親,可佔著人家的身體,聶瑾萱自然會做一些對得起這個身份的事兒。而眼下她是出嫁,卻又自己跑回娘家的女兒,聶瑾萱自然要做一個女兒應該做的事兒。

所以,聶瑾萱說的倒是自然。可見此情形,剛剛推門走進來的聶老相國卻不由得一愣

「呃……不,不麻煩……不麻煩……」

呆愣的應聲,隨後聶老相國不由得細細的打量了眼前的聶瑾萱幾眼。而此時,看著聶老相國那怔忪並且不住打量自己的模樣,聶瑾萱倒是溫和的一笑

「父親,您怎麼了?女兒有什麼不對嗎?」

「呃……沒有,沒有……只是瑾萱倒是比之以往乖巧懂事了很多,倒是讓爹有些認不出來了!呵呵……」

畢竟是自己女兒,所以在一番驚訝之後,聶老相國還是很快恢復了過來,隨即又是看了聶瑾萱幾眼後,便不禁慈祥的笑了起來

「呵呵~,不過瑾萱怎樣都好,都是爹的寶貝,來來來坐下,讓爹好好看看~」

聶老相國說著,隨後便拉著聶瑾萱到一旁坐下。接著在一番簡單的父女對話後,聶老相國便微微神情一斂,同時話鋒一轉

「不過瑾萱啊,今天你回來,爹自然也是高興的,可有件事兒爹卻是想問問你……瑾萱你這次回來,王爺知道嗎?」

聶老相國言歸正傳。聞言,聶瑾萱卻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抿唇淡淡的應聲道

「應該知道了吧,不過女兒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

「什麼?!……瑾萱你,你……」

顯然,對于聶瑾萱私自回娘家的行為,聶老相國很是震驚,但隨後聶老相國還是兀自冷靜了一下,然後忽然揚聲輕喚了一聲

「聶全!」

聶全是聶府的總管,在聶府的歲月比聶瑾萱的年紀還要長。而听著聶老相國的一聲輕喚,隨後聶全便徑自推門走了進來

「奴才在,老爺有何吩咐?」

「嗯,聶全啊,你一會兒派人到宸王府……哎,還是你親自走一趟吧,就說瑾萱想家了,回來看看,等著過兩天再回王府。」

「是,奴才這就去辦!」

聶全恭敬應聲,隨後便徑自走了出去。而等著聶全一走,剛剛沒說什麼的聶瑾萱這才不禁抿了下唇,然後神情微斂的對著聶老相國說道

「父親,女兒知道父親是好意,可女兒是不會回去的!」

「不回去?哎喲,瑾萱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都和宸王爺成親了,怎麼能再鬧這樣的小孩子脾氣呢?剛剛爹還說瑾萱變乖巧明白事理了,怎麼轉眼的功夫,又……」

聶老相國覺得自己都快暈過去了。可聶瑾萱骨子里就是個死硬的脾氣,所以雖然聶老相國說的苦口婆心,但聶瑾萱還是堅持的說道

「女兒沒有鬧脾氣,也沒有耍性子。如果父親不同意女兒回家住,那女兒就自己出去住!」

「出去住?去哪里住?」

「租房子住!」

「你……」

這下子聶老相國終于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可不管怎麼說,聶老相國終究還是愛護自己女兒的。所以在稍微平復了下心情後,聶老相國不禁投降道

「哎,好好,就在家里住!這回行了吧?不過瑾萱啊,你要跟爹說,這回究竟是為了什麼呀?這成親半年年來,都是好好的,怎麼這回就……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爹,這個爹就不要問了。總之,女兒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

聶瑾萱不想說的事情,任憑別人磨破了嘴,她都不會說半個字。所以最後聶老相國只得無功而返。

可聶老相國始終都是掛心自家女兒,所以從聶瑾萱這里問不出情況後,便在隨後找小秀詢問,可惜當時小秀並不在場,所以最終聶老相國也不知道聶瑾萱究竟為什麼回娘家。

而與此同時,等著這邊聶老相國走後,聶家大夫人聶陳氏也派人過來招呼了聲,並留下話說,現在時間太晚了,讓聶瑾萱先休息,明天一大早再過來說話。

聶陳氏是聶府的續弦,並不是聶瑾萱的生母。所以對于聶陳氏沒有馬上過來的事情,聶瑾萱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妥的,反倒是今晚過來了,才是有古怪呢!畢竟在聶瑾萱之前的記憶里,這位續弦的聶家夫人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接著一夜無話,轉眼翌日。

在聶府休息了一個晚上,聶瑾萱總算是消了些心里的火氣。所以,一大早聶瑾萱便早早起來,簡單的梳洗裝扮後,便帶著小秀去了後堂。因為聶瑾萱知道,就算是回了娘家,也未必都順心。

聶瑾萱心里暗自盤算,但表面上卻波瀾不驚。而隨後等聶瑾萱來到後堂的時候,卻發現府里的人,除了要上早朝的聶老相國,竟然都到齊了!

而聶瑾萱來了,坐在後堂主位的聶陳氏頓時抿嘴一笑,同時揚聲說道

「呵呵~,瑾萱回來了呀,還不快進來坐?」

聶陳氏很是熱情的招呼聶瑾萱。聞言,聶瑾萱隨即邁步走進去,然後上前躬身行禮

「見過娘親,女兒這次回來,給娘親添麻煩了。」

……

同樣的一句話,聶瑾萱再次對著聶陳氏說了一遍,而這話一落,頓時收到了昨晚和聶老相國同樣的結果。

驚訝,詫異,難以置信……顯然,相對于聶老相國的短暫怔忪,眼前的聶陳氏等人反應更加富有戲劇性。而這也讓隨後的一番表面看似平和溫馨,實際上卻暗潮洶涌的對話中,給聶瑾萱帶來了和記憶中所不同的感覺。

可不管怎麼說,聶老相國對聶瑾萱還是非常偏愛的,所以眾人倒也不敢怎麼太過苛刻。而聶瑾萱向來也不是事多的人,早上簡單的和眾人做了做樣子,然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而聶瑾萱在自己的房間里,看看書,弄弄花草,時間過的倒是也快。隨後直到晚上的時候,本想著自己在房間里吃飯的聶瑾萱,卻忽然被告知,相國讓人傳話,說是大家都到後堂吃飯。

聶老相國發話了,聶瑾萱自然不能說什麼。簡單的收拾一下,便直接過去了……可誰想到,就在之後聶瑾萱來到後堂的瞬間,卻不由得一愣,接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來,此時的後堂里,除了聶老相國以及一眾聶家人外,竟然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殷鳳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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