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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傳出 里啪啦的爆鳴聲,柳含香感到靈魂深入的震動,那巨大的疼痛從大腦中心散開,腳下一個趔趄,周身的玄氣罩龜裂開一道道碎痕。愛睍蓴璩

觀戰的人響起緊張的驚呼出聲,不同的情緒劃過觀戰席每個人的臉上。唯一相同的是雙眸都睜的大大的,就怕錯過一個細節,而漏掉任何一個精彩,越級挑戰能打得如此精彩,是難得一見的情景。

端木灕雙眼微眯,緊張的手心存滿了汗水,封玉兒臉色蒼白,貝齒緊緊的咬著自己下唇,雙後緊握放到心胸的位置,狂跳不止的心髒,隨時都可以飛出胸口。

封果兒杏眼圓睜,身體輕輕的顫抖,柳海一坐立難安,雙眼眨都不敢眨一下,段博遠雙眉緊皺,雙手緊握,額頭浮現些許晶瑩的汗珠,段珺瑤鳳目微眯,心頭也忍不住抖了抖,就連一直蔑視柳含香段珺霞,一顆心也被高高的提起。

柳絕塵臉上還帶著蒼白,如果說這樣的場和沒有絲毫緊張及擔憂,就屬武家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洋洋得意,仿佛已經勝算在握。尤其是武雅琴,眉頭高挑,眼里閃耀著喜悅的眸光,仿佛已經看到柳含香戰死眼前,終于揚眉吐氣了。

‘砰’的一聲響,柳含香的保護罩爆炸開,身體直接震飛,退出十余米,狠狠的摔在地上,「噗……」一口鮮血噴灑出來,落到台面之上。

此與同時柳含香感到自己大腦中靈魂之珠爆炸了,身體上的疼痛遠遠不及腦里的的疼,沒想到九級的靈魂之力竟然如此厲害,腦海深處象要生生裂開一般,疼得柳含香全身劇烈的顫抖著。

緊閉的雙眸清晰看到自己大腦里有個顆黑色的珠子正在快速的旋轉,黑色的碎片從旋轉珠子上飄落,疼痛更是從珠子上擴散開來,莫非那就是自己的靈魂之珠?

可是她為什麼看得見呢?黑色的碎片越落越少,只剩下底部的一個園形的碎片,一對袖珍小人,盤腿坐在珠片上,雙眼緊閉,身上散發著七色的光芒,光圈不斷的散大開來,所到之處升起一股火熱,剛剛疼痛全數驅散,就邊身體上的傷也全數消失,精力充沛,力量倍增。

「就這點本事兒,也敢出來現眼。哈哈…….」武子玉仰頭大笑,很是得意,召喚獸都沒出,就取得了勝利,這柳含香也太不經打了。

武子玉與武雅琴臉上都綻放花一樣的笑容,身上散發著不可一視的傲氣,逆天又如何,還不是被打死在台上,柳含香看你還如何猖狂。

不是說靈魂之珠碎了人也會隨之死亡嗎?為什麼在她身上就反了呢?那一對小人又是怎麼回事?這種現象太詭異,天大的問號懸掛于腦海之中,可是柳含香此時卻無瑕去尋求答案,耳旁清楚的傳來武子玉的大笑聲,洋洋得意,囂張的讓柳含香手腳發癢,恨不得直接將他拍碎。

冷眸瞬間睜開,寒芒閃爍,單掌一拍地面,身體騰空而起,漂亮的翻身,衫裙隨風飄舞,穩穩的落于台上。觀戰台再次響起嘩然之聲,受九級強者如此重擊,竟然沒死,這真是奇跡。

柳含香伸手在嘴角一擦,鮮紅的液體沾在她的手背上,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她伸出小舌頭添了一下,還砸吧砸吧小嘴,好象食了什麼美味一般。

一張緋色的女敕唇沾著鮮紅,透露出一股無比陰森與鬼魅之感。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弧度,那是對武子玉赤果果的嘲諷。仿佛無聲的說,九級強者又如何,靈魂攻擊又如何,她照樣傲然屹立在台上。

武子玉也是微微的一愣,柳含香表現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而那赤果果的諷刺刺激他心一陣抽緊,怒火頓起,雙手締結手印,五芒星在頭頂形成,一聲虎嘯,巨大的頭顱在五芒星中探出,一個飛躍,龐然大物落于台上。刺骨的寒氣擴散開來,斗玄台四周溫度極速下降,觀戰台前面的人冷的有些發抖。

七階聖獸?冰魄白虎?觀戰席沸騰了,要知道這七階的聖獸相當于聖階二級的實力,難道武子玉信心百倍,原來擁有如此強憾的召喚獸。柳含香這次算是必死無疑了,一個八級之人,再強憾如何斗得過兩個強者。

威風的老虎虎目圓睜,虎頭上的王中帶著一抹殷紅,霸氣渾然天成,王者風範盡顯,高傲的立于柳含香面前,螻蟻的人類,竟然敢與吾對持?真是該死!眼里蔑視顯而易見,血盆大口打開,森森巨齒閃著白光,濃濃的血腥氣從口中溢出,不知食了多少人的血骨。

柳含香雙眸微微抬起,目光繞過自己面前的巨大魔獸身軀,望向虎身之後的武子玉,眸中浮現一片讓人膽戰心驚的狠厲之色,猩紅的殺意呼嘯而出。

「冰魄白虎,吞了她。」武子玉雙眼眯了眯,心頭一頓,好大的氣場,陰狠之色劃過,再大的氣場也沒用,今天她必須死,他們武家輸不起,必須速戰速決。

龐然大物騰空而起,動作迅速凶猛,比人腦袋還要大出很多的巨掌對著柳含香的頭顱拍了下去,四處響起了驚呼聲,仿佛已經看到血花四濺的慘境。

封玉兒雙眼一翻,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呀,十六歲的花季,竟然輪為喪生虎月復的下場,封果兒勉強抱住自己主子的身體,雙腳軟綿無力,全身顫抖的厲害,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眼里早已經是模糊一片。

端木灕踏步而起,身影向前飛躍,雙手締結手印,正準備召喚自己的神獸,眼角余光卻看到一道白色的閃電躍上柳含香肩上。

來勢洶洶的巨爪在距柳含香頭頂一根韭菜葉的高度停了下來,一雙虎目瞪得老大老大,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小獸,袖珍的小爪還不及一根虎指大,卻是硬生生對上比自己身軀還要龐大的巨掌,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也太神奇了,今天他們算是開了眼了。

活了快一輩子了,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怪異,越級挑戰被強都玄氣及靈魂雙重攻擊下毫發無傷已經大跌眼鏡,現在這沒有虎爪大的小東西竟然膽敢對抗七階聖獸,難道是要變天了不成。

然然事情並沒有因此停止,更詭異的現象發生了,凶猛異常的聖獸,身體竟然如被人點穴了一般,砰的一聲,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高傲的氣勢消失不見,兩只前爪抱著自己的頭顱,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小獸的面前。小獸身體躍下,坐在它的虎頭之上,伸出小爪子扶模著它的虎頭。

四周的人驚的跌倒一大片,就連主觀戰席上的段珺瑤都從座位上站起,探出半個身子,不敢置信的觀看著台上的一幕。冰魄白虎,歷來以凶猛著稱,今天卻象貓咪一般,任由小獸的。

神獸?只有神獸才讓獸中之王的白虎如此的恭敬,觀戰席議論紛紛,每個人臉的表情都不同,嫉妒,羨慕,更多的卻是貪婪,原來柳含香如此快速的崛起,是因為擁有了神獸,那如果自己得到神獸,是不是也會與柳含香一樣威風八面。

那個小東西是神獸?觀戰席不知是誰說了句,正好飄進武雅琴和柳含月的耳里,這娘倆徹底慌了,他們睜著不敢相信的雙眼,腦子里都閃出共同的問題,柳含香那廢物什麼時候契約的神獸,亂了,一切都亂了……

雙手不停的締結手印,武子玉一遍一遍下著攻擊的命令,冰魄白虎一雙虎目來回的張望,虎臉上滿是糾結,神獸大人的威壓它都承受不了,別說面前這位還是超神獸,可是主人的命令它又不能違背,進退兩難的冰魄白虎一聲虎嘯,身體化成一縷白煙鑽回魔獸空間,不管如何召喚,死活動不出來。急得武子玉一腦門子汗,氣得臉都青了。

柳含香嘴角滑過一抹冷笑,她還真是忘記了,球球是超神獸,雖然身體袖珍,但是超神獸的威壓卻在,冰魄白虎雖然強勢,必竟只是聖獸,爺爺與孫子的區別,如何能不害怕,如同是讓一年級的小學生,與初中生對決,不逃跑就是死。

召喚獸反常,必是柳含香做了手腳,武子玉惡狠狠的目光射向柳含香,恨不得立刻撕碎她。就算沒了實體召喚獸,也一樣能殺你,雙手再次締結手印,玄氣升騰凝聚幻化一只巨大的熊,象人一樣站立,拳頭真著柳含香揍了過去。

虛幻魔獸?武子玉這實力也太強憾了,這要多麼濃厚的玄氣才幻化得出來,觀戰席再次傳來嘩然,要知道這虛幻魔獸可是修練者的心血凝聚,不僅與修練者心靈相通,實力共享,還擁有著屬于魔獸的攻擊力。

柳含香眼瞳一縮,滑過森然,身體閃電般驚出,如一道驚鴻沖了上去,靈魂之力融合著紫色的玄氣包住自己的拳手,帶著破竹的聲響砸向大熊的心髒位置。

砰∼∼柳含香的身體再次被震飛,狠狠的摔在台上,「噗……」一口鮮紅噴灑而去,形成血雨飄落。

封玉兒剛剛由暈迷中清醒過來,沒來得及慶幸女兒還活著,又再次雙眼一翻,暈了過去,被九級實力的虛幻魔獸震飛,輕一點被震成重傷,嚴重的有可能當場死亡。很多人都閉緊雙眼,不忍心看這麼年少的女孩命喪眼前。

意外隨處可見,清脆的破裂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每個人都瞪大眼眼,猶如見鬼, 嚓, 嚓,巨熊身上裂開一道道細縫,慢慢地,細縫就象蜘蛛網一樣蔓延開來,在所有人的震驚中,驟然爆碎。

「啊,」與此時同,一聲慘叫聲劃過全場,武子玉的飛身橫著飛出,鮮血在半空中狂飆,漫天的血雨,看得人頭皮發麻,重重的砸在台上,身體抽顫著,雙眼驚恐的暴睜,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敗在這個丫頭手里?八級顛峰,她竟然是八級顛峰的實力。

柳含香贏了,觀戰席上一雙雙眼楮都露出驚懼之色,武雅琴臉色死一樣的慘白,輸了,二哥竟然輸了,怎麼可能,九級的實力輸給了八級顛峰?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靜,很靜,很靜,所有的人都被嚇傻了,好象無人之境般寂靜,每個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台上兩個人都倒下了,然勝負已分,柳含香勝出了。越級挑戰,驚險環生,竟然贏了……

「咳咳咳咳「一陣輕咳聲傳來,打破了這份不尋常的靜,黑色的人影,有些搖晃的站了起來,艷麗月兌俗的臉上蒼白如紙,漆黑的衣裙翻飛,身姿挺直,傲然而起,頂天立地,風采絕代。一雙冷瞳淡漠了掃了一圈眾人,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

主觀戰台上,一紅一綠兩道身影飄然而下,快步的向台上沖去。卻被另外一道灰色的身影搶了先。端木灕一把接住柳含香快摔到地面的縴細小身子,緊緊的擁在懷里,心里如驚濤駭浪的恐懼席卷全身,眼圈泛著淡淡的紅。雙眸中飄出化不開的濃情,揪著台下每個人的心。

段博遠臉色一白,終是晚了嗎?一步之遙真得要錯過一生?他要如何才能彌補自己的錯,如果,如果當初他沒有退婚,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她是如此的性情,在她身邊呵護,那麼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不是就不是端木灕了?可惜這人世上永遠不存在這種假設,衣袖里的手緊緊握住,指甲扎進肉里卻絲毫不感到痛。不,他不會放棄,決不。

段菲雪雙眼卻帶著貪婪望著前方那一抹灰色的身影,原來,他是有情的,可是他的情卻不是對自己的,心痛,好痛,痛徹心扉。十幾年的單戀,沒有換回一次回眸,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鴻溝是那個婚約,沒想到他的心卻是另有她人,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可嘆她這夜影國最為尊貴的太女,在感情上卻敗給了一個世人眼里的廢物。

「灕,我好累,抱我回去好嗎?」柳含香眼前越來越模糊,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扯著她脆弱的神經,濃濃的血腥沖出咽喉,溢出口腔,消失于胸前的黑衣上。今天,她之所以穿黑色的衣裙,就是為了掩蓋刺眼的紅,扯了扯嘴角對著端木灕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墜入無邊的黑暗。

端木灕抱緊柳含香,身體騰空而起,快速射出,直奔梅院而去,香兒受了很重的傷,必須立刻治療。

段博遠身體帶著踉蹌前行兩步,硬生生的止住,一雙星目眷戀的望著那被端木灕抱離的小人,心象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疼得窒息。

「啪……」柳海一大力的拍了一下坐鎮台的桌面,身體嗖的一下跳到台上,看了看只剩下一口氣的武子玉,「哈哈…贏了,柳家贏了,武兄,小弟可要恭候你的降書了。哈哈…….」

武天意呆坐在台上,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武家倒了,倒在他的一已私欲里,他的雙眼無神的望向武雅琴,無聲的指責著。

武雅琴呆傻的跌坐在椅子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罪人,千古罪人,她成了武家的千古罪人,她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降書,降書,武家世世代代的賣身契。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耳旁忽然響起柳含香的話

你看今天機會難得,女皇都到了,你難道不想借此機會,翻回一局?

看來,你人不錯,明知道我會輸,卻沒有落井下石,乘機奪去我母親的妃位,就憑這一點我會感謝你。

是她,是她挖了個坑,讓自己跳下去,是她看準了自己的貪心,可惜這一切明白的都太晚了,哈哈……天造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柳含香,你贏了,贏得徹底,現在她就算是死都沒臉見武家的列祖列宗。

手狠狠的攥著衣裙,指關節泛著青白,眼里狠絕近似于瘋狂,不,她不能認輸,她還有機會,還有,只要那個人肯幫她,她就可以除去柳含香,一定可以……

霧白茫茫一片,柳含香全身輕飄飄的游蕩在一個陌生的山洞中,四處灰白色的洞壁,陌生中帶著一抹熟悉,‘嗡嗡’的聲響回蕩在洞里。

「魂兒,魂兒……」虛幻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從山洞的深處傳來,帶著莫大的引吸力,柳含香的雙腳不由自主的往聲音的源頭而去。

在山洞的最里面石壁,人個類似人形的牆壁,在最上面類似頭的部份,裂開了幾條細縫,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飄出,慢慢的匯成一個模糊的頭象,雖然五官模糊的一塌糊涂,柳含香卻有抹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身體里也仿佛有什麼在覺醒,一閃而過,快得來不及抓住。

「魂兒,你回來了?」黑霧中再次傳來飄忽的聲音,帶著一絲喜悅,也摻著縷憂傷。

「魂兒?」柳含香雙眉蹙起,眼里閃過疑問,四處掃了一圈,除了自己沒看到任何人影,這是叫誰的魂?

「我是魄?你不記得了?」憂傷味更濃了些,還有一股子埋怨,仿佛很介意自己被忘記。

「魂?魄?」這是什麼意思?這兩個字聯在一起,她怎麼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柳含香伸手按自己跳得飛快的胸口,眼里的疑問更大了。

「你真得忘記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將我丟在這冰冷的地方萬年之久,都不回來。」悲傷越發的濃烈,飄忽的聲音中隱約帶著怨恨。

疼,頭好疼,腦海里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動搖,掙扎,想要掙月兌束縛,頭象要爆炸般,柳含香雙手抱頭,身體慢慢的蹲下,咬牙隱忍,卻終是被疼暈了過去。

而石壁上黑色的霧影,看到因頭疼暈倒在地的柳含香,嘴角升起一抹類似于猙獰的笑,快了,就快了,你就快回來了,我也快解放了,哈哈……一切都快結束了。

刺眼的亮光襲來,柳含香使勁的挑了挑眼皮,睜開緊閉多日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端木灕一臉胡渣的憔悴。

「灕…」胸口沉悶的厲害,眼里泛著薄霧,水光粼粼。

「小香兒,你可醒了,嚇死我了。」端木灕顫抖的將柳含香擁在懷里,三天三夜了,她沒有好轉,吃了多顆丹藥,竟然沒有一點起色,要不是那呼吸均勻,他真是以為她已經永遠沉睡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感覺端木灕的害怕,柳含香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輕輕的拍拍他的背,腦子里使勁的在想,她醒來時忘記的那個夢,那個夢好真實,真實得讓她都認為是曾經發生的事,可是醒來時卻忘記它的內容。腦子里唯一記得就是一團黑霧,會說話的黑霧。

封玉兒一踏入房里,就看到兩個擁抱在一起的人,眼里浮現端木灕這幾日不眠不休,細心呵護香兒的情景,香兒一定會比她幸福,遇到端木灕這至情至性的男子。

以前她還擔心,因那一紙婚約的關系,端木灕注定無法給香兒幸福,如今,她倒是放心了,就憑他們這份真情,又怎麼會因為一紙婚姻影響。再說,端木灕本身就是一個不守陳規的人,他定不會讓香兒受到委屈。

「娘…….」柳含香眼角余光看到站在門側徘徊的封玉兒,推了推緊擁著自己的端木灕。端木灕心里雖然不樂意,可是也要給人家娘親一個薄面,不情不願松開懷里的人。

「香兒,你可醒了,感覺如何?哪里疼?餓不餓,睡了這麼久,一定是餓壞了,娘這就給你做吃的去。」封玉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模了模女兒的小臉,眼里滿滿的關心與疼惜,她的女兒,只有十六歲,都要經歷這些苦難。難道是她上輩子造孽太多,報應女兒身上嗎?

「娘,你讓下人去做就好,不用太過勞累。」封玉兒一雙眸子帶著紅腫,一看就是哭泣所致,柳含香心微微一疼,這一世擁有娘的疼愛,值了。

「那怎麼行,能給香兒做吃的,是娘的幸福。」封玉兒眼里再次升起了淚花,輕拍了拍柳含香的小手,模了模女兒帶著蒼白臉頰,眼里的淚水更凶了,都是她這個娘親沒用,否則香兒遭這許多折磨

「娘,我沒事兒。還真有些餓了呢!」柳含香輕輕的拭去封玉兒臉上的淚水,緊緊的抱住她,她這個娘親一定又是在自責。從她那歉意眼眸中就可以知道了。

「好,娘去做。」她的女兒長大了,真得長大了,封玉兒輕拍了女兒的背,轉身走了出去。

時間又流走了幾日,四日後就到了鬼蜮森林開啟的日子,柳含香經過多日的體息,身體上的傷早就復原了,只是她總覺得腦海里好象缺了點什麼,又一直想不起來。

人呢,往往就是越想不起來,越想要去想,心也跟著有些郁悶,而端木灕因要陪她一起去鬼蜮森林,所以一天前回山莊請求祖父的恩準。估計要最快也要兩日才能回來。整天在一起的兩人,忽然間分開了,柳含香感到渾身都不自在,好象缺了點什麼?

既然無聊,那就出府去逛逛,街里太吵,改道去郊外。修為高了,來去都不用走了,飛身而起,躍出王府,一路往西,眨眼間都到了城門,出了城門,柳含香便漫無目的閑逛了起來。

城外的人煙稀少,空氣異常清新,柳含香深吸幾口氣,嗅著那混著泥土及青草香的氣息,心情也豁然開朗了不少。

回頭看看自己穿來的這些時日,還真是跟做夢一樣的新奇,如今是不是也算是苦盡甘來。她娘的妃坐穩了,她嫡女的身份保全了,經過前些日子的苦戰之後,整個柳王府都對她肅然起敬,簡直當神在膜拜。

整個皇都也都在傳著她的神勇,那驚險的戰斗,如何的化險為夷,如何轉敗為勝,如果越級挑戰大獲全勝,越傳越神,最後竟然傳她是九天仙女下凡,身後有八百神兵護駕,讓人啼笑皆非。現在她就算是想上街逛逛皇城都不行了,名人效益太嚇人了,滿街人的指指點點,眼光的注視,以及時不時跑出個羞澀的少年讓她簽名,惡寒的嚇人,也只能在這荒郊野外安靜的散散心了。

「卑鄙小人,毀我家園,虜我兄長,此仇不共戴天。」一個清脆,怒氣沖沖的聲音從不遠傳了過來。

「錢雲晴想報仇,那也要有那個本事兒。哈哈….」隨後就是一個狂傲中帶著抹囂張笑聲響起。

柳含香嘴角抽了抽,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運,走到哪里都能攤上事非,去還是不去呢?到底是去是不去?柳含香心里的小人,咬著手絹來回的翻滾,糾結著要不要前去看看,看了必然會淌這趟混水,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些同情心泛濫,路見不平,總有拔刀相助的想法。

「王璐敏,我要殺了你,」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衣袂飛起的沙沙聲。

王璐敏?柳含香雙眼冷芒閃過,身體快速的向前掠去,眨眼間便來到打斗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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