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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快點啊,哦,你是不是連血契咒都忘了,那魅姬幫你。愛睍蓴璩」魅姬一副了然的表情,幻化成一道輕霧再次回到手鐲里,主人經過那麼多淬煉才再次輪回,又是不在這個玄幻的世界,忘了血契約咒也算是正常,那她就幫她把自己契約了吧。

手鐲在魅姬進入後如一道光劍朝著柳含香面門飛來,柳含香心里一驚,忙抬雙手想要遮擋,傷了手也不以傷到臉,雖然她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是也不想變成丑女。

指尖傳來一絲刺疼,手鐲上寶石尖劃傷了柳含香的手,鮮紅的液體從指尖流出,滴落到七星玲瓏鐲上,快速的被手鐲吸收。一個飄渺帶著喜悅的聲音在柳含香的耳畔響起「爾之血印,契吾之魂,血魂相契,七星相連,我魅姬自願與主人結下血契,生相隨,死相伴。」

端木灕如雕塑般站在地下室的門口,耳畔回響著「我魅姬自願與主人結下血契,生相隨,死相伴」這句飄渺的話語。

魅姬?這個名字讓他的心升起莫名的驚恐,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不喜歡听到七星玲瓏鐲這個名字,不想小香兒得到它,就是因為這個名字,魅姬?一個遙遠又模糊的名字,卻讓他從心靈深處升起恐懼。

她是七星玲瓏鐲的器靈,端木灕也不清楚自己為何知道她是器靈,總之,他就是不想讓香兒與她接觸,可是現在她們卻血契了。那種生死相隨的血契,就算他想除去她都不可能。

不要,真得不要,柳含香真得好想大聲的喊,她不要契約她,太嚇人了,可是她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嚓一聲,七星玲瓏鐲扣到她的手腕,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如果想取下,除非剁下她的手掌。

契約結束,手鐲帶到柳含香的手腕上,光圈也漸漸的停了下來,身體慢慢的下落,成功的到達了地面,全身有些虛月兌的感覺,柳含香雙腳不停使喚的癱瘓,連站都站不住,身體一歪,眼看著就要與大地來次親密的接觸。

「小香兒……」端木灕躍身來到柳含香身側,將她打橫抱在懷里,眼里滿滿的擔憂。

「哼,又是你這個討厭的男人。」魅姬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端木灕卻清晰的听到,那聲音中帶著惱怒,七星玲瓏鐲散發著絲絲寒氣。

柳含香雙眉緊緊的皺起,手腕上那陣陣的寒氣,讓她的手臂感到徹骨的寒,魅姬討厭端木灕?為什麼呢?他們難道也相識?不,他們更象是仇人,從自己的手臂傳來的寒意,她就可以感覺到魅姬在生氣,她千萬別凍傷她的手臂才好。

又是?端木灕墨瞳里閃過一絲狐疑,他們以前見過?魅姬是一抹幽魂,她有記憶,而自己卻一片空白,不過從潛意識里他對魅姬的恐懼和排斥,他們或許以前一定是見過,或者是相識也說不定。

「我不認識你,你最好離主人遠點,否則,我會再一次滅你。」飄渺的聲音再次傳來,魅姬語氣中帶著狠絕,早已經沒有對柳含香的含情脈脈。

端木灕雙瞳一片幽深,他雙眼無情的望了一眼柳含香手腕上的七星玲瓏鐲,嘴角輕輕勾起,再一次滅他,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兒。離開小香兒,那絕對不可能。

「端木灕,你怎麼了?」手腕上寒冷,身側也是寒意陣陣,柳含香覺得自己好象置身在一個冰窖中,兩個大冰塊把她夾在了當中。真得想凍死她?

「擔心小香兒唄,你還好吧。」端木灕收起自己的情緒,雙眼溫柔帶著寵溺望向柳含香,魅姬,不管因何自願與香兒血契,只要不傷害小香兒,他絕不會為難她。

哼,虛偽,虛偽至極,魅姬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回蕩在端木灕的耳邊。端木灕直接選擇忽視,他沒必要與一只孤魂計較,她只是一個器靈,就算真得想傷他,也要有實體才行,這虛幻體根本對他構不上威脅。

「灕,我累了。」雙手環上端木灕的腰,柳含香將自己頭枕在端木灕的心窩處,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剛剛受到驚嚇的心稍稍平復了些兒。

「那,我們回去。」端木灕抱著柳含香轉身就往外走。

「小姐,您多保重。」一直靜靜站在角落的老人,混沌的老眼,波光一片,他使勁揉揉了自己模糊的雙眼,不舍的望著被端木灕抱著要離開的柳含香,這一離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等等,灕,放我下來。」老人的話讓柳含香心里一頓,她掙扎著從端木灕的懷里下來,走到老人面前。雙手握住老人干枯的雙手,「老伯,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

「真的,小姐會來探望老奴嗎?」老人身體顫抖著,雙手都帶著哆嗦,眼里更加的濕潮,如果小姐想起了一切,可還會願意來看他。

「會,一定會。」柳含香心里劃過一抹痛,老人眼里的渴望她是那麼熟悉,曾經的自己也這樣渴望過,渴望能有一個人來看看自己。

「小姐,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老奴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還,還願意來探望老奴嗎?」老人混沌的眼里升起悔恨,濃濃的化不開的悔恨,一張橘皮般的老臉更加布了哀傷。

「願意。」柳含香不明白老人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從他那悔恨交加的表情,說明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也因此承受了良心的折磨,不管他做了什麼,都已經是以前的事,前世的生活,告訴讓她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能變改的叫事兒,不能改變的叫事實,只能接受,對于老人說的已經成為事實的東西,她根本沒必要去計較。

「老奴感謝小姐大恩。」淚水從那混沌的老眼里涌出,心仿佛終于得到了解月兌,老人悲喜交加,撲通一聲,雙膝跪在柳含香面前。雖然他明白此時小主子這麼說是因為她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他仍然感激不盡。

「老伯,快快起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柳含香一把將老人攙起,到底何事讓老人如此自責,幾百歲還在自我折磨。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老奴這一世終算是能閉上眼楮了。」老人感激涕零,他根本不敢想能得到主子的原諒。

「老伯,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會再來看你的。」什麼叫這一世?今天的事兒啥都這麼邪性。

「好的。」老人緊緊的握住柳含香的雙手,一雙老眼狠狠的瞪了眼她手上的七星玲瓏鐲,一縷神識悄無聲息的傳入手鐲內,警告著「魅姬,牢記教訓,保護好小姐,否則老夫饒不了你。」魅姬眼神一暗,如泄了氣的皮球般萎了,鐲子上的寒氣也隨之消失了。

端木灕幽深的雙瞳劃過一抹流光,他上前牽著柳含香的小手,快速的離開地下室,離開小店,現在他真是太後悔了,今天根本不該帶柳含香出來。

柳含香一邊往回走,一面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七星玲瓏鐲,心里的疑問也越來越大,她忽然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器靈魅姬口口聲聲喚她主人,還主動的與她血契,那個三百多歲的陌生老伯喚她小姐,又自稱老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有沒有能告訴她,她到底是誰呢?真得只是廢物柳含香?

「小姐,你可回來了,主子到處找您呢?」柳王府門前,封玉兒急的來回踱步,東張西望可算看到柳含香的身影,一把抓住就往香竹軒而去。

香竹軒現在是封玉兒的住所,自從封玉兒恢得了主母身份,就搬到了柳王府現有的最大院子香竹軒,茹雅軒已經毀了,重建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主母又不能繼續住在破舊的梅院里,所以就搬入了香竹軒。

見到封果兒風風火火的樣子,端木灕眼里閃過不解,難道柳王府里出了什麼事?但願別再發生傷害柳含香的事才好。

「果姨,什麼事這麼急?」柳含香被封果兒拉著,急急的往香竹軒而去,邊走邊問道。

「見到主子,你就知道了。」封果兒並沒有回答柳含香的問題,只是拉著她急匆匆的跑入香竹軒。

封玉兒一身暗綠色衫裙,長發高高挽起,發髻兩側各插一只光閃亮麗的珠花,一只金步搖隨著封玉兒焦急的來回踱步而發出叮咚脆響。面容急切的不停向外張望,遠遠的看到被封果拉著的那一抹白影,拿起一側椅子上的包袱,小跑著沖了去了。

「娘,出了什麼事兒?」見到封玉兒,柳含香冷眸浮現些暖意,看著封玉兒氣色紅潤,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看來是對的,如果柳王府能真心的善待她的這個娘親,以前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

「香兒,這是娘給你準備幾件換洗的物品,還有兩張銀票及一些碎銀子,你快點離開柳王府,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半年後找個人給娘捎個信,娘再告訴你該不該回府。」封玉兒邊說,邊把包袱塞到柳含香的懷里,推著她就往府去。

「為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听到封玉兒的話,柳含香愣了愣,離開柳王府雖說是她求之不得,卻決對不是這種偷偷模模跑掉,到底是怎麼回事?再看看封玉兒焦急的神情,不住的回頭望府里看,柳含香更加確定是有事情發生,而且是跟她有關。

「事?沒有,沒有,香兒,什麼也沒問了,你就听娘的話,快點離開好不好?」眼淚在封玉兒眼眶里打轉,一想到女兒有可能在江湖上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封玉兒的心就揪著疼。

「不可能,娘,到底是怎麼了?」柳含香冷眸眯了眯,封玉兒不可能無原無故讓她離府的,一定是府里有什麼事威脅到她的安全。

「香兒,听娘話,快……啊…」哪有時間去解釋,要是被他們看到,香兒還走得了嗎?封玉兒見柳含香不走,心里一急,邊說邊拉著她往府外去,才走兩步,就被柳含香攔腰抱起,一個飛身落到十丈開外,而在她們的面前落下一個墨藍色的身影。

在他的身後而來的,是柳絕塵與大長老柳海一,柳絕塵看到柳含香微微一愣,然後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封玉兒,眼里帶著一絲惱怒,廢物,明明交待她悄悄打發柳含香離開,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柳海一眼里卻升起不舍,這個孫女可是背著他們柳家的希望,這要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柳含香眯起雙眸,仔細地的打量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一襲墨藍色的長袍,在陽光下隱約可見暗金色的雲紋,眉目修長,純黑的眸,一頭長發未梳,自然的散落在肩上,額間系一個同色的額箍,帶著抹孤絕與狂妄。

膚色白晰,五官端正英挺,劍目星目,直挺的鼻梁下厚實的豐唇緊抿著,那唇角帶出一絲輕蔑的弧度,眼里更是帶著明顯的仇恨和鄙夷。他恨她?為什麼?他們明明不認識?

「身手不錯?」男人冷冷的盯著柳含香,稚女敕的臉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一身白衣包裹著玲瓏身體,長發隨意挽起,披散在腦後,一雙冷眸泛著淡淡的寒光,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冷瞳中帶著不屬于年齡的平靜與冰冷。

「彼此,彼此。」柳含香嘴角習慣性的微揚,雙眸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此人實力不可小視,他飛躍而來,悄無聲息,要不是自己有著前世對危險的敏銳感覺,根本不會發現他的到來。

「哈哈……狂妄小兒。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男人眼里滿是不屑,嘴角帶著的輕視笑,小妹也太夸大其詞了,還說這丫頭實力高強,達到了八級,剛剛他探測了她一下,也就六級實力,真不知道小妹的五級顛峰是怎麼修練的,竟然被一個六級初級打得那麼慘,還連召喚獸都被殺了。

「武教頭,你是早已是成名的強者,以強欺弱難道不怕被世人嘲笑嗎?香兒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你怎麼能…」看到來者,封玉兒身體一顫,還是沒能逃走,這真得是命嗎?她的女兒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

「賢佷,賢佷,有事好好話,干嘛非要鬧如此呢?」柳海一老臉上堆著笑,討好的對著男子說道。心里卻在狠狠的罵娘,要是不是因為先前的承諾,他早把他拍飛了,還能讓他在柳家這麼飛揚跋扈。

「二哥,有事咱不防里屋里說,香兒年少不懂事,你就……」柳絕塵一雙虎目含著歉意的望著武子玉,對于武雅琴,他心里是愧疚的,兩次委屈她,實非已願,可是對于柳含香自己更加的愧疚。

「閉嘴,哼…孩子兒,現在想起來她是孩子了,她傷我小妹之時,怎麼不覺得自己是孩子呢?我小妹怎樣也是她的庶母,不是欺我武家是什麼?」武子玉雙眼陰狠,情緒激動,小妹是武人心里的寶貝,從小被呵護長大,嫁給柳絕塵做小已經夠委屈了,沒想還被人這個廢物欺負。他今天來就是要給自己的妹妹出氣的。

武家?小妹?柳含香眼里升起一抹了然,武雅琴的娘家人?來才不善。好,很好。

「沒有,決對沒有,這只是我柳家的家事,決無欺武家之意,二哥,你多心了。」柳絕塵听到武子玉的話,忙出聲解釋道。

「柳王爺,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打傷我妹,殺死她的召喚獸,又掀了茹雅軒,這都是誤會嗎」武子玉雙眼圓睜,飛快的劃過一抹殺意,說什麼都沒用,小妹的仇必須報。他們武家的人,決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去,就算不為了小妹,為了他的外甥女也要除了柳含香。

「武教頭,那是….」

「娘,」封玉兒還想要解釋些什麼,柳含香卻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抬腿往前走了幾步,與武子玉面對面的站著,一臉的平靜,沒有一絲的慌亂與害怕,語氣冰冷的說道︰「想怎麼樣?」

「真是好氣魄,哪里摔倒自然哪里爬起來,你當初在斗玄台打敗我小妹,那我就在斗玄台取你的小命。」武子玉眼里已經沒了情緒,仿佛柳含香在他的眼里已經是個死人,根本沒有一絲的威脅。

「你確定取得了?」柳含香眼里劃過一絲冷芒,雙眼無懼的望著武子玉,她不否認他的實力要比自己高出很多,應該在九級以上,難怪會如此狂妄。

「你敢上嗎?」無知小兒,他九級初段,難道還取不了她的六級的命?真是笑話。武子玉雙眼傲慢的掃了一眼柳含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已都去找死,誰攔得住。

「香兒不要,」封玉兒一把拉住柳含香衣袖,眼里淚花閃爍,這武子玉的實力在武家父輩中,可是佼佼者,一年前閉關時就已經是八級顛峰,听說已經突破八級顛峰到達了九級,香兒如何能斗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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