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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話卻如同一把利刃直射入武雅琴的心髒,本就沒什麼血色臉頰更加的蒼白,身體搖晃著險些摔倒,這個廢物,不但沒死,活過來了,竟然還進階了,她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硬,天階六級,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存在。

「孽……」冷酷無情的雙眸如一把利劍射上柳絕塵,一個‘障’字成功的卡在了柳絕塵的嘴里,他頓了頓,「算賬?算什麼帳?」柳絕塵一把將武雅琴扶住,摟在懷里。

還真是夫妻情深,那她娘算什麼?柳含香全身散發著淡淡的靈壓,很淡很淡,可柳絕塵還是感到胸悶,他用神識想探探柳含香的實力,只是六級?六級會讓他不適嗎?他心咯 一下,難道這個孽障遇到什麼奇遇?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這一個月來,他一直派人暗中盯著柳含香,她明明是暈睡,實力怎麼會大增,還是以神鬼莫測的速度,跳越了整整一級,三段啊,從天階五級到天階六級,這是普通人,五年的修為,太可怕了。

「欠錢還錢,欠命還命」冰冷的話語仿佛來自煉獄,清靈的聲音帶著一絲媚態,一絲狠絕。‘砰’的一聲,石屑飛散,一張雕刻細致石桌四分五裂,變成一堆廢墟,柳含香的唇角輕勾,似笑非笑望著柳絕塵,嘴角的嘲諷讓人無法忽略。

「大膽」柳絕塵雙眉倒豎,怒氣騰騰的望向柳含香,她這是要找他報仇嗎?達到天階六級就有囂張的本錢了?

「王爺?」武雅琴眼里閃著晶瑩,眼里柔情無限,委婉悲傷的說道。而在她心底是那麼的不甘。這還是那個廢物嗎?

「有嗎?」柳含香一雙冷瞳無情的射向柳絕塵,眼里的諷刺赤果果,這家主還挺威嚴,可惜她柳含香可不是被嚇大的,對待仇人她從不手軟。

「柳含香!」柳絕塵臉色非常難看,這算什麼?敲山鎮虎?他可是她的親生父親,難道她還想弒殺親父不成?

武雅琴身體搖搖欲墜,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欺凌,曾經的廢物如今騎到她的頭上來坐威坐福,她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封玉兒,難道這一生注定要被你欺壓,不,決不……

「王爺…」武雅琴緊緊抓著柳絕塵的衣袖,一雙媚眼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傲氣,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血絲包圍著齒尖,眼神憂傷無助,楚楚可憐的望著柳絕塵。

柳含香冷冷的看著武雅琴,還真有演戲的天分,可是她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更沒心情與她們耗下去。柳含香飛身而起,身上的靈壓瞬間全部釋放,那些站在一側的丫頭婆子瞬間被震飛,肢體崩開,濃濃的血腥味彌漫整個茹雅軒。

「噗……」武雅琴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撞到院牆,狠狠的摔在地上,天階八級,她竟然是天階八級?柳絕塵更加的不敢置信,難怪,難怪她如此囂張,原來真得有那資本,天階八級?又豈是他能對抗的,運用自己全身的靈力,抵制著,胸口炙熱翻滾的氣血。

「來人」柳絕塵臉黑得不能再黑了,家主的威嚴不容許他低頭,就算是被千人指,萬人唾,他今天也要清理門戶。

十多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柳含香的四周,接著又落下四道黑影,為首的是四十多歲的男人,一雙眸子格外的明亮,全身的氣勢不容忽視,只見他衣袖一揮,化解了柳含香的靈壓,將柳絕塵與武雅琴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冷芒劃過柳含香的雙瞳,她全身照上一層淡淡的冰霜,一身白衣隨風搖擺,衣袂翩翩如九天仙女下凡,烏絲隨意用一只白玉簪挽起,垂于腦後,嘴角綻放著眩目的淺笑,卻讓人從心底升起一抹徹骨的寒。

四周的侍衛畏畏縮縮的看著站在包圍圈中帶著笑意的女子,一頭如同瀑布般的墨黑頭發隨意的披散下來,一身素白的衣衫在風中輕輕飛揚,艷麗的五官,一雙冷冷眸透露著陣陣冷意,嘴角的笑意更是嬌異而鬼魅,絕美而致命。

「怎麼?害怕了?七級顛峰的強者,竟然找幫手?」柳含香嘴角帶著冰冷的弧度,一雙眸子內滿是不屑和狂妄,好似一個威震天下的王者一般,人讓觸目生寒。

「放肆!給我拿下這個逆女。」不害怕那是假的,自已幾次三翻想至柳含香于死地,她哪有不恨他的道理,柳絕塵憤怒的語氣中帶著一抹驚慌,此時他覺得面前站著哪里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根本復仇的使者。

「恐怕他們沒有這個本事。」柳含香嘴角妖異的笑意陡然變得冷厲,飛身而起,兩手締結手印,一把精致的短劍握在手中,身體在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鮮血在烈日下顯得格外嬌艷,血腥味瞬間擴散……

柳絕塵親眼看著柳含香輕松秒殺了靠近她的兩名侍衛,不由得變了臉色,她….她的修為究竟達到什麼水平,這一個多月她真得在昏迷嗎?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的廢物女兒可以修練了,而且速度還是這樣的嚇人,她真得不是天生經脈堵塞,真得是因為那次中毒?

十五年前,他和封玉兒去祈福的途中遇到了刺殺,自己曾身中劇毒,當時身懷六甲的封玉兒為了給自己解毒,將她所有的靈力全數注入自己的體內,廢了她的修為,保住了自己。

而柳含香出生經脈就堵塞,沒了靈基,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柳含香是因為中毒所致,可是當時柳家正在選新的家主,他怕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他在族人心里的地位,一個用自己女人的修為來換取自己平安的人,如何能讓長老信服,所以就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並警告封玉兒不許對任何人說起。

為了徹底將那件事壓下,他刻意忽略柳含香,任她自生自滅,從沒想到要請人來為她診治,難道是封玉兒暗地為她找人治愈了經脈?

純白色的身影飛快的穿梭在侍衛之中,如地獄的索命修羅,結束著一個又一個的性命,衣衫上濺了點點殷紅,如朵朵血蓮格外的妖異,柳含香運足了力氣,釋放屬于她的八級靈壓,一口氣殺死包圍自己的所有侍衛,一共十二人。

站在院落之內,看著那一地的鮮紅,還有橫七豎八沽沽冒血的尸體,柳含香雙眼泛著嗜血的冷寒,她直直射向被四個黑衣人擋在身後的柳絕塵和武雅琴,眼里的仇恨和殺意,讓他們不禁倒退了幾步。

「孽障,你到底想怎麼樣?」十二個侍衛失去性命,柳絕塵心里恨得牙癢癢,這都是他的心血,全是六級的武士,付出了多少心血培養,竟然被自己的女兒葬送。他雙眼圓睜,死死的盯著柳含香,這真是他那個懦弱的廢物女兒嗎?

「柳王爺,人老耳背嗎?我已經說過了,算-賬?」柳含香一雙犀利的雙眸內滿是嘲諷,眼里滿是蔑視,這就是曾經將她們娘倆踩在腳下之人,竟然也會害怕?看來面對死亡都是懼怕的!

「柳含香,你….你還想弒殺親父不成?」柳絕塵雙手緊握成拳,眼里的憤怒呼嘯而出,好像要把柳含香邊血帶肉的吞食。

柳含香看著狂怒的柳絕塵,緋色的雙唇又上揚了幾個弧度,唇角的嘲諷更是醒目,眼里更加的蔑視不屑,冰寒一片,語氣冰冷絕決「我只有母親。」現在才想起是她父親,不覺得晚了嗎?

‘只有母親’,血色從柳絕塵的臉上退下去幾分,冰冷無情的話,如把利刃扎入柳絕塵的心窩,柳含香那冰冷幽深如寒潭的雙眸,帶給他前所未有的陌生。

「給…給我滅了這個逆女。」顫抖的話語,仿佛用勁了柳絕塵所有的力氣,他身體搖晃著險些摔倒,曾經,曾經他幾次都想要除去這個廢物女人,洗去這個恥辱,而這一刻,當柳含香親口說她沒父親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泛著痛,真得很痛。

站在柳絕塵身前的四個黑衣人接到命令,飛身而起,一擁而上,兩人拔劍,兩人締純手印。強勢力的靈壓瞬間擴散開來,鋪天蓋地向柳含香撲來。

柳含香感到自己的胸口炙熱翻滾,一股腥咸之氣上涌,她運功壓抑著,飛身而起,再次締結手印,一把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中,剛想迎戰,一道灰色的身影如閃電般落在她的面前,強勢的靈壓瞬間被化解。

「小香兒……」端木灕掃了一院的尸體,墨黑的雙瞳閃著焦急,將柳含香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定安然無恙才算松了一口氣。剛剛她在梅院里尋不到柳含香,整顆心快跳出胸口,又感覺到主院這面釋放的靈壓,不用想也知道柳含香定是來尋仇了,他好擔心她再次受傷。那撕心裂肺的痛,他說什麼也不要再嘗一回。

他轉回身,將柳含香拉到自己的身後,漆黑的雙瞳閃耀著肅殺之氣。強憾的靈壓振蕩開來,四個黑影被生生彈開,直直飛了出去。

沒了屏障的柳絕塵與武雅琴如空中飛人般被震飛,直到撞上障礙物,狠狠的摔到地上,武雅琴修為最低,又身上有傷,當場暈了過去,柳絕塵連吐了幾口鮮血,勉強支撐。

柳含香將自己全部的靈力都集中在自己的雙掌之上,對著茹雅軒的正廳不停的揮出,紫色的玄氣漫天飛舞,‘轟轟轟’雷鳴般的聲音一聲大似一聲,結實的建築物已經出現多條裂痕,房上的琉璃瓦一塊兩塊三塊往下落。

柳絕塵強忍著胸內的火燒般的灼痛,咬牙起身,搖晃著扶起已經暈迷的武雅琴,躍向花園中,他剛穩住自己的身形,就听到身後傳來重物倒塌的聲音。塵霧如雲朵般沖天而起,百年的柳家老屋,從夜影國徹底消失了。

夜影國皇都百姓看著那沖天而起的灰霧,紛紛議論柳王府里哪個長老進級,威力竟如此之大,房子都震塌了。

「端木公子,我柳王府與無塵山莊素來無怨,你為何非要摻合柳家的家事。」柳絕塵雙手扶著樹桿,心里升起一抹恐慌,柳含香竟然搗毀了柳家百年的主院,這是要與整個柳家宣戰嗎?深不可測的端木灕摻合進來又是何意?

「小香兒的事,就是端木灕的事。」端木灕臉上仍然是和煦的笑,一雙黑瞳平靜無波,言下之意,他對柳王府的事不感興趣,他摻合的只是柳含香的事兒。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行了斷?」柳含香一步一步走向柳絕塵,至冷無情的話語沒有一絲的猶豫,眼里更是狠辣無情,周身強大的氣勢讓人不容忽視。

站在她身側的端木灕,嘴角掛著寵溺的笑,他的小香兒越來越強勢了,也越來越強大了,暈睡了一個月,竟然來了個三級跳,這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噗……」一口血再次噴出,柳絕塵臉色蒼白,望著自己面前這個從出生到現在,他就沒用正眼瞧過的女兒,早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艷麗的五官,依稀可以看到自己與封玉兒當年的影子。

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當成廢物,當成恥辱,恨不得親手除了她,一直以來他都忽略她,任由其他的女兒欺負她,羞辱她,打罵她,因為她,他冷落封玉兒,羞辱封玉兒,即使封玉兒曾為了救他廢了修為,也同樣沒有得到他的一絲憐憫。

「哈哈哈……」柳絕塵自嘲的大笑,報應,這一定是報應,自作孽不可活,今天他的廢物女兒竟然一年之內就超越了他,成為柳王府除了四位長老以外,修為最高的人。

「香兒,不要,他是你親生的爹爹。」跌跌撞撞的身影由遠而近,封玉兒一臉驚慌的奔了過來。根本顧不上劍拔弩張的場面,伸天雙臂站在柳含香面前,將柳絕塵擋在自己的身後。

「娘,您忘了他是怎麼對您的嗎?」親爹?虎毒不食子,連畜生都不如的父親要他何用?柳含香雙眼沒有一絲溫度,眸子里閃爍著對柳絕塵的不屑……

「香兒,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的父親,我的相公。」封玉兒臉色一白,腦海里閃過這些年來柳絕塵的無情,心揪著疼,她是恨他的狠心,也怨他的無情,可是再恨再怨也改不了他們之間的關聯。他始終是自己的相公,是自己女兒的爹,她們可以不認他,卻不能傷害他。

柳絕塵身形明顯頓了一下,他雙眉皺了起來,眸中飛快閃過一抹愧疚,面對封玉兒,他是愧疚的,這麼多年來,他根本沒有疼惜過她,她為什麼不怨他,還要如此維護他……

「娘,您讓開,香兒今天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這麼多年,他們作威作福,到頭了。」柳含香說道,前行一步,想要把封玉兒拉開。

「香兒,你要是殺了他,娘也會隨他向柳家的列祖列宗領罪。」封玉兒一臉的絕決,她雙眼憂傷的望著柳含香,不管怎麼樣,她不要讓自己的女兒犯這種被人唾棄的大罪。

「娘∼∼∼」柳含香雙手緊緊的握起,雙眸狠狠的望著柳絕塵,這樣一個狼子心腸的男人,封玉兒何必用命維護。

「香兒,娘求你了,饒了他,好不好。」封玉兒雙眼閃著淚花,語氣帶著濃濃的肯求,雙手有些顫抖的握起柳含香的雙手。

「香兒,娘求你了,你就放過他吧。千錯萬錯都是娘的錯,要不是因為你的體質,他也不會如此對你,這一切都是因娘而起,如果,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心里的恨,那就用娘的命來化解吧。」封玉兒說完,雙手締結手印,一把黃色玄氣幻化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里,對著自己的心窩刺了下去。

「娘∼∼」柳含香一驚,飛身上前,抬手一揮,封玉兒手里的匕首被打飛出去,封玉兒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柳含香一把將她扶住。「娘,你這是干嘛,他不配。」

「配不配,他都是我的相公,你的父親。」淚無聲的滑過,她何償不知道柳絕塵不配,他對她們娘倆從來沒有過情義,可是事實根本改變不了不是嗎?如果香兒殺了他,這一生都將被世人蔑視,嘲笑。不管怎麼樣,封玉兒覺得自己都不能讓女兒背上這麼大的包袱。

「玉兒∼∼」柳絕塵眼角升起淡淡的水霧,心泛著濃濃的酸楚,這麼多年,真的是他錯了,他負了封玉兒的情義,他愧對他們的女兒。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封玉兒嫁他只是利用他們柳王府避難,根本沒有情義而言,他做的一切都是利用他而以,必竟當年封玉兒嫁入柳王府是以報恩為要挾,老王爺逼著自己娶的她。此時此刻,他忽然間發現自己錯得多離譜。

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帶著高低不同的靈壓,越來越近。柳含香嘴角再次揚起冷笑,很好,人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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