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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說請人來教導黛玉,林如海自是認真的當個事來辦,剛上任不過一個多月工作上的事還未理順,就先把女兒的先生請了來,自然是書中提過的賈雨村。

七七隨黛玉去拜見了先生,有些驚訝他和電視劇中的形象完全不像,以前看電視時那賈雨村是一幅中年儒生的青瘦模樣。可見到真人,七七真是不敢相信他是一文人,還是滿肚子壞水的文人?瞧他生得腰圓背厚,面闊口方,劍眉星眼,直鼻權腮。看上去就是一武將的長相嘛!還是有勇無謀的那種。誰能料道他奸詐無比,十足的小人呀?

七七很不喜歡他,賈家有很多的壞事都是他幫著做的,雖然是有報答提攜之恩的意思在里面,可未嘗沒有他意圖巴結權貴,瞧著眼色行事。

這種小人最是靠不住了,以前還曾听過誰推測,賈府出事他在里面佔了很大的因素,打小報告撇清自己踩著賈府往上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七七是很不喜歡他。

只是請誰做老師也不是她說的算的,她只是陪讀而已,哪有啥資格說不呀!兩輩子加起來也沒上過幾天課的七七根本坐不住,听那些內容也無聊的很,所以上課她也不是很認真,坐在黛玉後面總是打嗑睡,害得和她一起做陪讀的香雲總是教訓她不知珍惜,別人想來听課還求不來這麼個機會呢!

「听說這還曾經是官老爺呢?也就我們老爺面子大才請得動!」雲雲……

七七撇撇嘴,他是個p的官老爺,被貶了好不好,還是因為貪污之類的事?怎麼當時沒抓起來下獄,免得他以後繼續出來禍害人,可憐的馮家老僕,還有那石呆子不都是毀在了他手里?

願不願意听她總是要跟著黛玉同進同出的。自從墨玉出了事之後,賈敏就跟有些神經質般不許她經易離開黛玉半步,就連晚上睡覺都要安排她們住在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雖然覺得有些不方便,可為了安慰她那顆慈母的心,七七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這日下課,七七跟著黛玉香雲回正院用飯,還沒進門耳力很好的她就听到賈敏在里屋和王嬤嬤閑聊,「母親那邊來信了,勸我不要急著給老爺納妾,好好挑挑再說。縱是要納將來有了孩子也是要去母留子。以絕後患的。難為母親一把年紀了還要惦記著我,替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操著心!」

賈婆子去了,王嬤嬤自是成了賈敏身邊第一人。這些話不好和相公女兒講,只能和王嬤嬤這樣的心月復說一說,「按我的意思也是想給老爺再納個妾的,不管怎麼說也好留個後,以後我們玉兒也有個兄弟幫襯。可老爺他說什麼都不肯,說他自己怕是命中無子,不讓我再折騰了。可我這心里總是不安呀!」

「老爺那是心疼您!心疼小姐!」王嬤嬤勸道,「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不是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怎麼都隔了一層,我覺得老爺顧慮的挺對。娶一個姨娘回來就能保證一定能生下兒子?若是招來個攪家精豈不是更麻煩?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都不保險,何況是外邊來的?」

「是呀!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藏的是什麼心思?」賈敏想起丹桂嘆了口氣。如今外邊越發亂了,娶進來的安能知道就是個好的?就連家里的這些她都不放心放出去了呢!

「就是這句話!我瞧著老爺安排的就挺好的,好好教養小姐,以後招個上門女婿,我們小姐也不用嫁出去吃苦受罪。林家已經算是好的了,沒有妯娌也沒有小姑子。就這兒當初老夫人還不是塞了幾個姨娘過來?」王嬤嬤是外邊買來的,不是賈敏的陪家,也不是林家的家生子,說起話來不偏不向,卻句句能說到點子上,也難怪她一個外來的能在府中站出腳,還得賈敏看中。

「說的也是,那些日子真是難熬呀?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想起生不出孩子我就自己掉淚。好在老爺是個好的,一心為我,說真的,這輩子能嫁給他我知足了,真的什麼也不求了。」賈敏想起婚後那十多年因沒有孩子受到的壓力,想起那些天都是陰暗的日子就不寒而栗,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所以說我覺得招婿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自己能過的舒心自在,上面有沒有婆婆壓著,還不是什麼都是自己說的算?」

「可哪有什麼有志氣的好兒郎願意做上門女婿?但凡有點志氣的,你讓他個公主,他還覺得委屈不願意呢?如果差點的人選,我們又覺得虧了玉兒。這哪有兩全的事?」賈敏嘆息,她打心底里也是不願意讓林如海再納新人的,她是善妒,不然早就有庶子庶女出生了,又何至于現在才開始著急?說起來她也有愧,愧對林家列祖列宗呀!

「不然就找個通好之家小姐嫁過去之後,過繼個兒子吧?這也不算什麼太為難的事,只要兩家商量好了就沒什麼問題了。」王嬤嬤幫著出主意,「或者你給老太君寫封信?讓她幫著參謀參謀人選?她老人家認識的人多,自是知道誰家合適的。」

「嗯,你這個主意好。我母親最是好交際,別說京中的世家大族,就是王府里也是常有來往的,我這就給母親寫信,讓她先幫著挑挑看,反正也還不緊,玉兒還小……」賈敏說道這兒見黛玉七七進來就住了口,笑著問黛玉,「玉兒下學了?今兒個先生講的什麼?听懂了嗎?」。

「講的五言絕句,又挑了幾首詩給講了講,我都听懂了。」黛玉撲到賈敏懷里,「雪雁又不好好上課了,先生不說她,母親你也不好好管管她?」

「我是個丫頭,學那些個有什麼用?小姐學好了就行了。」七七最不耐煩那些詩呀干呀的?當吃當喝還是能當銀子花呀?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教教打算盤呢?弄個才女的名頭能換錢?就是學的再好也不能到外頭說的,不然那就是壞了閨譽,所以說學了都是白學。如果為了自娛自樂,看看書打發時間,那講點風土人情不比這些個有意思?

七七真心覺得還進士呢!講的一點都不好,還不如宮嬤嬤的課生動有意思咧!

親,,那不是一回事好不?

「那怎麼行?我的丫頭還是要做才女的!」

「是,奴婢一定把月錢都存起來不花,努力做財女,要不姑娘多賞我幾個?」

「娘,你看她……」

「好好,娘幫你說她,娘幫你說她。」賈敏知道女兒和雪雁是為了逗自己開心,心中暖暖的感動。她想大半年都過去了,或許為了女兒她也應該振作精神,試著學會忘記,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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